吉奇小说>都市异能>噬妖劫之龙颜怒>第一百零六章 联合降妖(二)

  盛炎腾在心中盘算了许久,才终于决定先不去找妖王。虽然这几天身子似乎有点不适,但医仙说过,药没吃完之前他绝对不会有事。更何况现在还惹上了这么多的高手,虽然他自信他们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如此一来,他的体力会消耗过大,到时候就算找到了妖王,也与送死无异。他死了还无所谓,可是竺香舞是无辜的,她被天香楼困了这么多年,也该解脱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要确保她无恙。

  “小兄弟觉得如何?”谦胤又问了一句。

  盛炎腾道:“既然如此,那先去和气山庄也无妨。”

  谦胤脸上笑眯眯的,将几个师兄弟的剑都挡回剑鞘,然后对盛炎腾道:“那便一起吧,小兄弟,你先请。”

  谦儒还是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是无奈,便只能任由谦胤安排了。

  这一日几人都只是连夜赶路,并没有睡。不过盛炎腾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累,也许是前两日睡多了的缘故吧。

  去和气山庄的路其实并不长,然而这几个师兄弟却似乎是并不着急。谦胤能做大师兄并不是偶然的事,他的剑术高超自然不用多说,思虑谋略也在其他几个师兄弟之上太多太多了。他善于攻心,他看盛炎腾急的什么,他偏偏就不顺你的意。人一旦着急起来,大脑便不会考虑太多,先击垮敌人的心里防线,那么一切就好说了。

  但是盛炎腾不一样,这两日来,他感到自己浑身都舒畅了,运起内力来不但没有气短,而且还感觉身体之中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功夫仿佛也高了许多。所以,这两日他都在奇怪这件事,对谦胤的慢吞吞,他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盛炎腾的表现让谦胤很不满意,他想让盛炎腾着急,可盛炎腾却仿佛比他还要悠闲自在,而那只逃跑的女妖,至今都没有再出现了,难道盛炎腾与那女妖真的没有关系吗?

  夜,静得出奇,连一声鸟叫虫鸣都没有听到,或许,这个人界已经不属于人界了,此时的人界,妖孽比人可多的多。

  盛炎腾坐在树梢上,望着天空的明月。虽然似是晴朗的天空,然而却是十分沉闷,让人心中很是不畅。盛炎腾慢慢的回想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一切。他总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梦醒了就什么都和原先一样了。芷黎还是芷黎,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芷黎,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即使他一点也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残酷,但不可否认。

  他叹了一口气,忽闻谦儒道:“说来也怪,那女妖行事作风也太奇怪了,栽在我们手上,可刚刚逃脱便又去寻找那个妇人取胎气,不怕再被抓一次么?”

  “这有什么,或许她去报仇呢。”谦舜有些不屑,往柴火堆里扔了几根树枝,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谦儒道:“可也太快了吧,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她本是再高,再怎么自负,受了伤也该有所顾忌才是,可她却偏偏这么心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谦舜有些不明白。

  谦儒道:“我只是觉得这女妖似乎是为了救什么人吧,不然干嘛这么拼命。”

  谦胤咳了几声道:“六师弟,前几日ni还扬言要杀了那女妖的,今日怎就为她说起好话来了?”

  “这哪是什么好话,我不过是实话实说,难道你们就不奇怪吗?”

  “六师兄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七弟子谦荣刚说了一句,其他几个师兄弟便都齐刷刷的将眼光射向了他,他急忙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谦儒道:“你看连七师弟也说是,他还是小孩子,小孩子的话是最真的,因为他还不懂撒谎。”

  谦荣一听,倒有些不愿意了道:“六师兄,我也不过比你小了两个月,我若是小孩子,你不是也是小孩子了么?”

  “非也非也,每个人生来所经历的事情不同,那么心智也会有所差别,我比你经历的多,所以我比你成熟很多。何况,我还比你大两个月呢,十年如一日,一日就是十年,这么算来,你都该叫我……”

  “好了,少贫了,也不看看有没有外人在场。”四弟子谦耀冷哼了一声,往树上来看了一眼盛炎腾,眼光便又重新投进了火堆里。谦耀这个人是七个弟子中最沉稳的人,不苟言笑,而且在九陇内威望很高,是掌门楮栴最得意的弟子,连作为大师兄的谦胤也要让他几分。

  谦耀一说话,几人顿时都沉默下来,谁都无话了。但他们说的话,盛炎腾全都听了进来。他们所说的不无道理,芷黎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提高修为,那何必这么着急,难道真的是如谦儒所说的那样,是为了救人吗?那是为了救谁?他忽然浑身一震,胎气,他缺的不就是胎气吗?难道芷黎就是为了救他?最近几日来的精力充沛,难道就是因为芷黎给他输了胎气吗?盛炎腾越想越不敢想,如果芷黎真的是为了他,那他该怎么办?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不知是什么滋味,他生来就是个祸害,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他而去,可是他却始终无能为力,而此时的芷黎,他原本以为她自私,可是,到现在才发现,他才是世上最笨的笨蛋,别人为了他甘冒生死,他却还要反过来污蔑人家的好意,摆着一副世上只有我是好人,你们全是坏蛋的姿态,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芷黎啊芷黎,你让我盛炎腾情何以堪?

  此时的盛炎腾如坐针毡,他是一刻也不愿再待下去了,他要去找芷黎,不管走到哪里他都要找到他。可是,他却忽然发现,他对芷黎竟一点都不了解,连她最爱什么,最恨什么都不曾知晓。他苦笑了一声,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沮丧,感觉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笨得无可救药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