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赫渊碰一下就心跳脸红成这样。

  桑白觉得自己意志薄弱太不争气。

  却又忍不住得呼吸赫渊身上纯净微凉的灵力,身体也朝赫渊更贴近些。

  隐忍的欲求显在少年青涩微红的脸上。眼睛里掩饰不住渴望和一点点朝他靠近的身体有点像那晚,魅惑又贪吃的小狐狸。

  只不过现在这个更克制,不像那晚那么直接的求爱。

  赫渊捏捏他的手,轻问:“想要灵力了么?”

  桑白突然想到了幸巢讥讽的话:

  ----咱俩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贪图仙君的灵力么。你现在修为增加那么多,谁给你的,不就是天天吸食仙君么。

  可是,他想要的绝对不是赫渊的灵力。

  而是另外一种温柔。

  但是仙君只会给他灵力。

  他略微执拗抿着唇,挤出两个字:“……不是。”

  像想要吃糖又故意闹别扭的小孩。

  赫渊有心哄他,拉他坐到了躺椅上,低问:“我现在是你的婚偶,你想对我做什么,要什么都是应该的。”

  桑白小声问:“那,那您……想要我吗?”

  赫渊不知道桑白的心思。

  他自顾说自己心中所想:“我会满足你。会修补好你受过伤的灵源,把一身的灵力都给你。”

  桑白低头不语。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从来都没有贪图过赫渊的灵力,他也不想赫渊只给他这些。

  他好像有些贪心了。

  在赫渊眼里,少年的姿态却是一副窘迫扭捏,想要却还欲擒故纵的模样。

  赫渊抿起一丝笑意,抬手勾起他尖润的下颌,笑问:

  “怎么?之前毫无关系,互不相识的时候,你那么主动求我成为你的婚偶。”

  “现在我们成了婚偶,怎么还客气起来了呢?”

  轻柔带着些暧昧的一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的桑白瞬间清醒。

  他猛的躲开赫渊的,后退着,“您,您说什么呢?”

  赫渊失笑挑眉质问:“怎么了?你逃走的时候,虽然把气息都掩盖了,但你觉得我会找不到你?”

  “那你又觉得我为何会跟你成为婚偶?”

  赫渊知道!

  他全都知道!!

  那这些天,自己的表现……

  桑白如一盆冰水浇灌在头顶,浑身的热意退下,只剩下害怕。

  害怕赫渊看穿了他撒谎骗人,更怕赫渊知道他是一条轻浮见谁都能求/爱的狐狸。

  他本能想求生,语无伦次:“您认错人了吧……”

  赫渊皱起眉头:“你,不想承认?”

  他摊开手掌,掌心出现一小撮白色细柔的狐狸尾毛,说:“这是你那晚留下的。”

  “那就……就是我认错人了。”

  桑白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回味下自己说出的话之后,脸立刻煞白,“不是,我不是……”

  赫渊微怔。他松开了桑白的手缓声问道:“你把我当谁了?”

  不是,不是的。

  桑白快哭了。

  他极力掩盖了着这么久事,原来赫渊早就心知肚明。

  那他像什么,就跟一个小丑似的。

  一个谎言需要用更大的谎言来掩盖,但一旦被戳穿,就连解释都解释不清。

  桑白眼圈发红,心里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极度的无措让他双手和肩膀都开始小幅度抖动。

  “别怕,没事。”

  赫渊揉揉他的脑袋,轻声安抚。

  眼睛却望向窗外,略有些寂寞:“我又不会强迫你,我们的婚契也只有一年。一年之后,你就自由了。”

  “你们妖族本就自由奔放,随心所欲。只是,这一年……”

  赫渊声音低沉了下来,他伸手抚柔白发丝间狐耳,指腹微微用力耳际摩梭:“……你老实一点。”

  揉耳,是惩罚。

  赫渊在生气。

  桑白眼圈微红,眼角湿润。他抿着嘴,紧咬着下唇。慌张无措却紧紧的看着赫渊,唯恐失去了什么一般。

  “别哭。”

  赫渊松开狐耳,抚掉少年眼角的湿润。

  他低头在吻上少年的唇,温柔的舔开咬紧的唇缝给微微张开的口中渡进了一丝凉凉的灵力。

  桑白没有要。

  一丝纯净的灵力滞留在两人唇间徘徊,又在两人面庞间散去。

  赫渊顿停,低问:“不想要么?”

  桑白摇头。

  他想说,他不是贪图他的灵力,从来都不是。

  赫渊有些落寞,他示意桑白去床上:“那,早点睡吧。”

  桑白不说话,也不动,只是抓住赫渊的衣袖。

  赫渊无奈:“真粘人。”

  他把桑白横抱到床上,什么都没做。

  桑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记得赫渊一直坐在他身旁,淡漠如常,一如以往一样静谧的夜晚。

  他觉得,赫渊应该是在生气,却又看不出来。

  依旧跟以往的每一个晚上一样,悄悄地为他释放纯净的灵力,丝丝凉凉的环绕在周围,清新宜人。

  ~

  季墨终于迎来了一天休息日,他把艾莉抱到露台沐浴晨光,一人一猫跑着跳着玩着一团毛团。

  周遭空气突然变冷,一抬头季墨就对上了赫渊一张漠然冷俊的脸。

  赫渊穿着一身灰色长衫睡衣,手里还提着几坛酒。

  “你,你怎么来我这里?”

  季墨奇怪:“还衣衫不整的。怎么回事?”

  赫渊提提手上的酒,问:“一起喝么?”

  “这大白天的喝仙界的玉酿?”

  季墨说着,却拿出了两只白玉碗放到桌上,问道:“上古仙君,也终于知道人生苦短须尽欢了?”

  “短?”

  赫渊嗤笑

  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活了几万年了,这么漫长的岁月他早就活够了。

  他拿起酒坛倒满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一百年前那场劫本就是我永眠之时,偏偏被一直小狐狸给救了回来。多活这些年,都是他给的。”

  季墨捧着脸看他:“所以你就这样消耗生命般的把自己的灵气回报给你的小可爱?”

  赫渊无所谓,继续倒酒喝酒:“带走永眠也是浪费,不如赠与恩人。”

  季墨:“那你还来我着借酒消愁?”

  “我有愁么?”赫渊反问。

  “还不承认。”

  季墨笑他:“你一脸跟谁欠你钱了一样大写的不高兴,你没看连艾莉都不敢接近你。”

  赫渊不说话,又是一满杯酒一饮而尽。

  季墨笑问他:“是不是,小可爱惹你了?”

  赫渊否认:“他很乖。”

  乖不乖只有他自己知道。

  季墨指着赫渊的心脏地方:“那就是你这里有他了。没有在乎就没有烦恼。你这么气,说明了什么?”

  赫渊不语,拍开季墨的手。

  季墨继续给他倒酒:“反正就剩一年了,你放纵一下又如何?”

  是啊,只有一年。

  放纵一下又如何。

  小狐狸需要他的灵力,他现在……也想要小狐狸。

  艾莉从赫渊进来这里就低嗅他身上的味道。嗅了一会儿瞪着眼睛跑开,又过来嗅。

  半个小时后,艾莉开始叫。

  叫的声音很不平常,甚至有些凄惨。

  季墨赶紧放下酒杯,把艾莉抱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观察一会儿后,季墨目瞪口呆:“艾莉发……发/情了。怎么可能?!

  艾莉是只雌猫,但早已上了年纪。

  现在突然发/情绝对不正常。

  动物之间释放的诱素,互相刺激。但家中没有其他动物,周围更没有兽妖。

  不,有!

  季墨抬头审视赫渊。

  赫渊家里不就有小狐妖么。

  赫渊不悦:“你看我做什么?”

  季墨凑近赫渊闻了闻,说:“我刚才还想,你今天怎么还喷了香水?现在想想,这是小可爱的诱素气味吧?”

  诱素?

  赫渊端着酒杯的手停顿在半空。

  季墨问:“是你家小可爱发/情了吧?”

  发/情?

  赫渊怔住了:这两个字对他于清修寡欲数万年的他,太过陌生。

  他早就忘了,妖还有这个习性。

  季墨无语:“亏你还是天界律法执行者,你是不是都忘了给妖定下一年婚契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发/情期间胡乱找人解决,骚乱秩序。”

  “他们跟咱们,跟人类都不一样。他们自由惯了,发/情的时候就地解决。没有婚偶就会寻找,逮着一个就能成为一对。”

  “而且会很难受。”

  季墨抚在艾莉背上,用灵力净化压制着它被诱素挑起欲,缓解它的难受。

  赫渊捏着酒碗,表情凝固。

  他想到昨晚桑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渴求,和第一次见他被求偶的姿态是一样的。

  原来,小狐狸不是在贪念他作为仙的灵力,只是在寻找结合的婚偶。

  季墨看着艾莉难受心里着急,赶着赫渊出去:“你别在这刺激我家艾莉了,还不回去帮你小可爱解决问题。”

  “还是,你想看小可爱出去随便找个野男人解决?”

  话音一落,酒杯从空中跌落而下,赫渊消失。

  淡淡的香甜之味道也随即消散。

  今天是周末,桑白本应该在家中。只是书房,卧室,别墅外的山林中处处都没有他的身影。

  赫渊甚至在周围几十公里感受不到桑白的存在。

  他问家里人:“桑白呢,去哪里了?”

  苍伯伯:“小少爷早起就离开了家,早饭都没有吃。”

  赫渊有些醉意,又有些怒意:发了情的小狐狸还到处乱跑。

  是又想跟那晚一样随便找人解决么。

  赫渊挥手展开云镜,想看桑白在哪里?做什么?

  手停顿半空,他想到他说过话:不会干涉桑白的自由,更不会窥探他的隐私。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给桑白发出一条信息: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丸子想下一章入v啦。更新时间是明天晚上的12点,会连更三章。

  这篇文很短,大概写十万字出头吧。全文定估计也就两块钱?

  很便宜希望小可爱们支持正版呀。

  目前下一篇文想写的文是《祭魔》,求个收藏。

  闻宇十八岁生日之后做一个梦。

  梦里他被捆住了手脚躺在冰冷的石坛之上,四周幽暗阴森。隐约中他看到一个黑影一步步走近他。

  梦醒后,身边开始发生了一系列怪事。

  先是他账户上多了一笔巨款,数额多到让他怀疑自己的数数能力。

  之后,欺负他的小混混被不知什么人揍进了医院,从此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就逃,收养他的亲戚也突然开始对他热情关切。

  再后来,他不知何时有了一张房产证,名义是他的,地址是在S城有名的富人别墅区。

  搬家后的那晚,若大房间里他突然被无形的绳索绑住了手脚,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看到一个黑影朝他一步步走来。

  一如那晚的梦境一般。

  只不过,这次他清楚的看到了黑影的姿态,是一位极度英俊又极度阴翳的男人。

  ~

  应熬入魔,落入人间。人类惧怕他敬畏他,为了祈求平安向他献出一位少年作为祭品。

  少年身体瘦小,手脚羸弱。他不忍心吃,便放在身边养着。

  少年勤快嘴甜,会陪他聊天讲故事,会为他打理大殿居所。也给他万年孤寂的生活里带来了些鲜活的记忆。

  应熬想:哪怕是折去一半的寿命,他也想跟少年一直在一起。

  只是,有一天,少年逃了。

  空旷的大殿里又剩下了他孤身一人。

  他等了一千年,终于等到了少年灵魂的转生。

  会慢慢想起前世受×追人追了一千年上古神魔攻

  这是一篇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