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拉黑我?」半响,Richard发了条信息过来。
「……」季摘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大体上经过了那件事以后他就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Richard。有一种古老的旧人类的说法是,男人这种生物在一起谈论过黄色话题甚至互相为对方撸过管后会变得更加亲密友好。过去季摘星在看到这种说法的时候简直嗤之以鼻,至少他完全无法想象跟朋友做这种事,那只会充满尴尬。事实上,季摘星觉得自己有点儿性冷淡,他从不喜欢跟人有超过必要程度的肢体接触,哪怕是心里最喜欢的雪颂,也从没意淫过他。
季摘星那次拉黑Richard后,没过几天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现在的时代性观念已经完全开放了,尽管各个种族间有不同的观念,但还是开放式的关系居多,性向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总体上来说越高等的种族在这方面越文明,他们更加享受性爱带来的乐趣而并非繁衍的本能。由此,季摘星判断Richard应该是跟他一样的三等种族或者二等种族,因此对这方面并不斯文。
这也让季摘星更加后悔拉黑Richard这么长时间。说真的,他还是挺欣赏Richard这个朋友的,他谈吐风趣不说还是个技术大牛,而且对他几乎不藏私,也从不过多过问他的私事,如果他是三等种族或者二等,也许有一天他会买张船票去看看这位朋友也说不定。
基于这种猜测,季摘星觉得自己跟Richard的关系微妙的拉近了那么一点儿。于是在拉黑了Richard整整一个月后,季摘星重新登陆了UUI lines,正打算按下「将该用户移出黑名单吗?确定/取消」时,他的记事本突然打开了,上书
「哦亲爱的Planetarian小宝贝你终于打算让我出狱了吗?你再不来我就要考虑“越狱”了!」
……
这个家伙……
季摘星艰难的按下了「确定」。
「说真的,今天的演唱会怎么样?」Richard问。
季摘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当然好,值得9999星钻币。」
「Boring,我的Planetarian,你知道么当你心里有其他想法的时候就会一味地赞同别人的想法以避免其他人问你的意见。」
季摘星有点恼羞成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平时有这样吗?
「不用想了你有,上次在“蓝鸟”论坛有个自称一等星超级黑客的蠢蛋叫嚣抓取到了中央网的数据臂时你虽然发现了BUG却没有说,而是自己抓下来改了然后公布在告示板吧,那人追着你骂了三个板块呢。当时他说你是“三等种族的脑袋退化的工蚁”时你还一连打了三个YES。」
「你真的没有在我房间装监视器吗?」季摘星很怀疑他家底都快被Richard调查干净了。而且最近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噢你希望我这样做?玩监视游戏吗?我以为你是个教徒打算终身禁欲呢。」
为什么什么东西这个人都能扯到这方面。
「回答呢?别敷衍我。」Richard偶尔会用这种带点命令的语气对他说话,季摘星也习惯了,潜移默化的。
「应该是很棒的……我只听了《∞》,剩下的时间我用来看书了。」他老实的回答。
「一说到三流蹦跳艺人的事你就会很老实,死宅吗?」Richard的刻薄总是针对雪颂,连他也一块儿骂。
季摘星脑子一热,怒气涌上心头,Richard说他是死宅无所谓,但雪颂不应该被侮辱。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变态色情狂!」
「你个迟钝的蠢蛋。」
「你才是蠢蛋!!」啪——!季摘星狠狠合上电脑盖子。
看来今天不适合聊天,听演唱会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季摘星果断把无辜的电脑扔进壁橱。
前面也说了,季摘星真的对雪颂没什么非分之想,毕竟他作为一株植物怎么可能幻想跟阳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只是……听到有人说雪颂的坏话,他还是忍不住反驳。尤其是这人是他认为是朋友的Richard。曾经Richard套他话才把雪颂供出来,至此之后就时不时拿这个调侃他,而且越聊对雪颂的言辞越不客气。经常说些
「偶像艺人都是装的。」
「用你那生锈的脑子与其追星还不如多写三行代码。」之类的话。
自从他对Richard说过他对雪颂只是一种憧憬后,Richard的态度有了点微妙的改变。
「憧憬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和他亲密接触吗?」
「……你听过向日葵吗?」季摘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没听过,那是什么,海洋生物吗。」Richard以为是海葵类生物。
「是一种千年前……我所在的星球存在过的植物。它被人们认为会朝着太阳转动,所以取名向日葵。不过最后科学证明并没有这回事就是了。」
「嗯哼,所以呢,我的小Planetarian?」季摘星也不知道Richard是装傻还是真傻,不过在这一刻,他很希望Richard是真傻,有一个陌生人听自己的心事,感觉还不坏。
「他对我来说……就像太阳。我因无法解释的本能随着他转动,仅此而已。你满意了吗?」
是这样,植物会埋怨太阳不出现吗?并不会。它们只会在偶尔阳光照耀时,贪婪地汲取那份温暖。
「……」Richard发了个无言的表情包,他很少发表情包。接着问发来一条新信息
「你没有想过去见他吗?」
这真不像毒舌又自大的Richard会说出的话,他还以为Richard一定会好好嘲讽一顿他宛如三流言情剧本的描述。
「没必要。」那天他回复完就下线了。
没必要,靠的太近,徒增妄想。
「啧。」好好地一个演唱会之夜,却回忆了半天跟Richard那个家伙的往事。
季摘星转头看向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他打算上lines再看一眼雪颂的社交账号,有没有关于今天演唱会,特别是地球这个星球的感想。
打开便携式光脑,登陆账户,点开置顶的推送,季摘星却蓦地睁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SOS,偷跑下飞船,在地球迷路了,有人能帮忙吗?」
——煌·斯卡利特·雪颂 发表于7分钟前
论一个大明星在未知星球迷路会发生什么。
首先,最应该当心的是疯狂的粉丝吧。
季摘星想也没想就拿上了他曾经打拳结下仇家时用过的光屏假面,价值不菲的小玩意儿,还被他自己改装过,不遇到军方,几乎没人能看穿。
当他冲到门口,手搭上门把手时,沸腾的大脑才缓慢的——转动了一下。
等等,偷跑?
雪颂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也就是说,他应该带着伪装、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虽然理智告诉他99%的可能性是这样,季摘星还是忍不住去思考那1%的可能性,各种各样的离奇的可能性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子里不断闪过,他发誓他从没觉得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过,把从小到大看过的刑事片都回忆了一遍。
他带上钥匙和假面,冲出了家门。
蒙尘的漆黑机车在季摘星工作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了,这是他的青春年少。
影子狂徒-3000,是它的型号。搭载了电光弧启动,和他的观察仪一样消耗锥水晶来驱动。
季摘星人高腿长,大腿上结实的肌肉在跨上机车后贲张鼓起,往上是略显浑圆的翘臀,最美妙的是那细窄的腰,像根绳子,完美的勒住下身性感健美的诱惑。他出门只穿了件风衣,里面还是家居穿的细麻套头衫,穿了挺久了,领口被撑大,从上往下看,就能看到他平日穿上制服无法窥见的饱满胸肌,一根细细的银色项链穿过乳沟,隐没在夜色中。
季摘星平时工作需要接触大量的地图定位,因此他知道雪颂所在的地方。就在胧桂苑十号,是高档住宅区,安保很不错,半夜两点应该几乎没人在街上活动了。
他凭借对于路线的熟悉一路抄近道风驰电掣的赶到目的地,影子狂徒完美的消音功能让他没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注意。远远地,他看到路灯下有个人。
他从没觉得心脏跳的这么快过。就像是要跳出他的胸腔,跳进那个人怀里。
机车被他随意的停在一边,他还没忘记他是来干什么的。
「Switch on the power line,Remember to put on PROTECTION。」
这是《∞》的英译歌词。
眼前人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看他。
季摘星的身高在现在地球人的身高中已经算不错的那类了,而面前人却还比他高一个头,一双腿简直长的逆天,他戴了上半脸的假面,只露出一个削瘦的下巴。卷曲的长发从兜帽里漏出来,随意披散着。
「你好。」他说着标准的汉语。
完美的嗓音。他以为他会做出无数丢人的举动,事实上他只是在无意中捏碎了口袋中的咖啡糖。
「想要去哪儿?」季摘星随意的问,他骑上影子狂徒,打算装上第二颗锥水晶,这点动力应该能以最快的速度开到空间候船站了。
一股带着夜晚凉意的冷风侵袭了他的背,腰间环绕上一双大手。
「你很特别。」
黑色的机车完美的融入夜色中。正如他的名字,像游戏里神出鬼没的影子。
「这是什么?」雪颂指了指远处的摩天轮。
「地球一种古老的娱乐设施,坐上去转一圈下来。」
「那个又是什么?」
「虚拟偶像,美少女广告代言人。」
「我们骑的是机械兽吗?样子很奇怪。」
「不是,这是我的机车,也叫重型光电混合动力摩托。」
「嗯……?地球真有意思。」身后人把头靠在他的肩窝上。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要车毁人亡了。季摘星默默想着。
三十分钟后。
「我们到了。」已经凌晨三点了。空间候船站一个活人也没,几只尽职尽责的打扫机器人围在他们脚边叽叽叫着。电子屏上显示指示箭头,想引领他们去自动窗口买票。
季摘星刚想下车买票,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用。
雪颂牢牢抱住他的腰,整个人伏在他背上说
「我好困,今晚先借住在你家可以吗?」
那还有什么办法,住就住呗。
所谓世事不可知,有一就有二,得寸就会进尺。
季摘星现在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他刚进门,还没叫雪颂换鞋,没准备第二套被褥,就被人推倒在了客厅厚厚的毯子上。他没问雪颂要干嘛,因为雪颂已经把腿卡在他腿间,膝盖粗鲁的顶蹭着他的裤裆。
只听说过三等种族自愿献身高等种族换取金钱地位,没听说过高等种族主动和三等种族发出邀请的啊。
「你这种时候也能发呆?!」雪颂掐着他的胸肌怒瞪着他。
外星美人比他高大的多,看起来修长优美的体态却压得他动弹不得。季摘星终于肯定,雪颂大概是真的想上他,不是什么异国礼仪。
「不是,先生,强奸犯法。你是外星人也一样,会遭到联合星球监察官审讯的。」
雪颂玉雕似的手指狠狠掐着他的下巴,那花瓣似的唇狠狠压了下来。
「唔……!嗯……」
啾啾的唾液交换声、舌头搅拌声、粘膜发出的「哒、哒」声回荡在凌晨三点的屋子里。雪颂像是疼爱他又像是痛恨他,一边缠着他的舌头不放,一边在他唇瓣上啃咬出一道道细口子。
「嗯、嗯……!啾……」
湿热的喘息,身上人粗重的呼吸洒在他脸上。并不恶心,反而带来一阵甜蜜的晕眩。
等到雪颂放开他,他已经差不多被雪颂剥光了。裤子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直接消失了,露出一双健美的蜜色双腿,雪颂的身体卡在他腿间,把麻布的居家服撩到锁骨附近,抓住他充满弹性的饱满胸肌往中间推——
「真大,好软。」雪颂露出一抹堪称邪恶的笑容。
「强奸又怎么样,奸的就是你,小东西。」
季摘星脑子一片空白,感觉自己是个被太阳暴晒以至于缺水要蒸发的植物。
那边雪颂还在不停的问他
「为什么拉黑我。」
「为什么不和我看A片。」
「为什么引起我的注意又不愿意面对我。」
「为什么不来看我的演唱会。」
「又为什么……」雪颂指缝间落下一片晶莹的碎末。
那是强度足以在各个星球间流通的锥水晶的碎末。
「三个月工资买一个锥水晶,一年才会用一次来观测黑洞。却……带上了两个来找我。」
雪颂撑开他的大腿。
「说,Stephen先生跟我,谁重要。」
「对了,」雪颂掰开了那个羞耻的穴口,季摘星觉得自己像个蚌,被人强行撬开了壳。
「你敢说Stephen先生,今天这里」那根形态奇怪的肉棒亲了亲他的穴口「就别要了。」
今天是世界末日吧。
「你是Richard——?!」季摘星几乎是用上了这辈子全部的努力,将下半身挪开雪颂的下腹,以手挡住那个深红的小穴。
「嗯哼。」雪颂单手摁住他,把他拖回身下。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吧。」他顶着全家的耻笑跑来三等星球见网友,是这辈子都无法洗刷的屈辱,而身下这个该死的小混蛋居然根本不来。亏他已经暗中写好了程序当季摘星买票就会收到中奖提示拿到一张免费票。
「我今天不把你肏尿……」雪颂的舌尖在唇上迅速划了一圈
「就把你肏坏。」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是季摘星最后的心理建设了。
那足有他手臂粗的阳具,螺旋状的尖端,带着大量凸起的肉疣,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刑具。这样一根沉甸甸的、散发着高热的器物,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往他身体里钻。
「嗯、别!」季摘星被人翻了个个儿,趴在毯子上,他捂住瑟缩的小穴,徒劳的阻止雪颂的入侵。
而雪颂只是分开他的手指,晶族人的阳具不知道分泌的是什么,像最高级的润滑油,轻易弄湿了他的手指,可怕的尖端卡进了季摘星薄嫩的穴口……
「啊……!」季摘星只来得及低促一喊,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被他温暖的阳光肏了。
「嗯……啊……啊啊、!」季摘星整个儿趴在地摊上。饱满多肉的臀儿被人抓着高高抬起,活像个飞机杯似的被迫疯狂往男人的阳根上凑。
雪颂干起人来很沉默也很专注,那根粗硬带着肉疣的性器像是三月的柳条,不断地、不断地搅动他宛如春水般潮湿柔软的穴,交合处溢出一大股湿淋淋的淫汁,一滴一滴、隐没在地毯上,像湖面上消失的涟漪。难以言喻的极乐快感扩散到四肢百骸。
季摘星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喷了。
潮喷,不是射精。
突然想起Richard曾经告诉他「你知道男人也会潮吹吗?」
他已经感觉不到勃起的感觉了,只觉得小肉棒在不停的喷水,也许是喷尿。那收缩的囊袋抽动着,却什么也发射不出来。
那邪恶淫具上的肉疣不断地剐蹭着他红熟的肉壁,把他穴内的嫩肉拽出来——再狠狠的塞回去。深处那一点每被坚硬的龟头亲吻到,他就打摆子似的抖。
「嗯、嗯嗯……!」季摘星紧咬着下唇,满面酡红,淫态毕露。身体倏然抬起,小腹上结实的八块腹肌紧紧绷着,带动了臀肌,那个正在吞吐阳具的小口蓦地收的死紧——
「啊……!」雪颂低吼出声,爽到了极处。修长的十指嵌在季摘星臀上,抱着他多汁的屁股疯狂的推拉。
「啊啊……!穴要……又要……啊!」一股股带着凉意的粘稠腥臭液体像高压水枪般涂满了他的肉壁,极速喷发的液体冲着穴心深处那神秘的幽门激射而去——
「好好接住,裹紧我。」雪颂用浸满了情欲的声线在他耳边低喘。
两人相连处溅出少量水珠,都是透明的,不是雪颂的精液,而是季摘星高潮喷出的淫汁。
毫无疲软迹象的阳具像个实心塞子牢牢堵住了他的屁股,一滴也漏不出来。
雪颂用唱歌般的嗓音在他耳边低语:
「我的小Planetarian,心高气傲的小朋友。」
「蔑视种族分级制度的异端者。」
「傲慢的天才,拒绝一切搅乱你生活的诱因。」
「摘星,我总算是把你给摘了下来。」
季摘星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他只知道,他快被雪颂弄死了。
那样柔软温暖的阳光,为什么会和下流轻浮的Richard是一个人呢。
他恍惚间想起,他曾经对Richard说
「我觉得雪颂私下也许是个很恶劣的人,他的眼睛里,没有对镜头的热爱。」
预言成真了。
绝美的晶族张开翅膀,彩绘玻璃般美丽的晶莹羽翼深深的插入地板,把身下人密不透风的圈了起来。
晶族的两片羽翼,是力量的象征,越坚硬,就越是强大。
鲜少有人知道,它们也是生殖器官,都可以幻化成人形,但只有交配欲望。
「可别现在就失神了,我还要带你回克瑞斯托星轮你呢。」
雪颂摸了摸季摘星空茫的眼睛。
他摘到了他的星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