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老黄历>第39章 天理循环

  第二天何缘道去了学校,我则跟乌衔蝉去了警察局,我们想把萱萱的魂魄带回来,让她早日醒过来。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她才八岁,她的人生还很长很长。

  杨柳哭的几近晕厥,最后还是警察大姐进来带走了她。

  何缘道到了学校,顺利的拿到了门卫大爷的爱心肉包,叼着包子进了教室,他现在四肢健全,意气风发,女孩子投向他的眼神明显变多了。

  这下他的桌子上再也没有垃圾了,因为欺负他的人还在警察局没有出来。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怕了,他最强大的靠山就在他的身体里。

  因为原野自杀,数学课暂时由凌老师代替,何缘道看着台上这个女人,只觉得得来全不费工夫,下了课他收着全班的作业跟着她回了办公室。

  尽管都是实习教师,原野是四人办公室,而凌灵却有自己的办公室。

  她身上的香水味浓郁刺鼻,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丝傲慢,对于来送作业的何缘道也没个好脸色,不耐烦地拨弄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拿着镜子补妆。

  “还有什么事儿?”她看了一眼表,不耐烦地说道,“下节课不还要上课?”

  “老师。”何缘道乖乖巧巧的笑了,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这是您的吗?”

  “这什么?”她的脸色缓和下来,以为何缘道要给她送礼。迫不及待的开口,“是老师的,谢谢你……”

  说话间何缘道打开了盒子,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在你这儿?”

  “不然应该在哪儿呢?”何缘道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凌老师。”

  “在哪儿也不关你的事儿!”凌灵说道,“你出去,回去上课。”

  “应该在李校长家里,对不对?”何缘道没有走,他上前一步,支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凌灵,“您应该知道李天驰的事儿吧?那么您知道原野老师死的那天李校长在哪里吗?“

  “不,不知道。”她有点慌,“就算知道,也跟你没关系。”

  “这样哦。”何缘道啪的合上了盒子,“既然老师不说,那我也只好把这个交给警察叔叔啦,毕竟这是我从原野老师自杀的地方找到的呢,您刚才已经承认了这是您的,是吗?您的耳钉为什么会出现在原老师的死亡现场呢?或许警察叔叔想知道吧,那老师就等着警察叔叔们找到你,找到学校来,您再说吧。”

  他说着转身要走,却被凌灵一把拉住了袖子。

  “是……是我放在李校长袖口的袖扣里面的。”她小声的说道,“那天早上他走的很早,我怀疑他还有别的人,就把这个耳钉钉在了他的袖扣下面,我想着要是那个女人足够警觉的话,没准会检查他的衣服,这样就会发现我的存在了,我就可以宣告主权,当然了,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就更好,我……”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他走那么早,是为了杀害原野老师,我……我愿意悄悄作证,只求不要闹得全校都知道,老师拜托你。”

  何缘道关上了手机的录音机。

  “真是令人震惊。”他笑道,“你的脸面竟然成为阻止你的良知走向深渊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根本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看得凌灵打了一个激灵。

  李校长被抓的时候正在家里不安的踱步,他早在孩子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已经开始找关系,想要把孩子保释回来,可惜李天驰被白沧海这么一吓唬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再加上杨柳突然反水,报警李天驰故意伤人和性侵自己七岁的女儿,现在所有的人已经不再接他的电话,甚至还有几个嗅到新闻的媒体每日都来蹲守。

  他哪儿也去不了,到处都是该死的记者。

  警察来的时候他仍然以为是要接他去见儿子,却不想白巫山拿了一张逮捕令进了房间,扣着他就走。

  父子二人最终在警局相遇。

  审讯的过程我们没权利去看,更何况我跟乌衔蝉有更重要的事儿,我们抓住了萱萱的漆黑的魂魄。

  之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每个人的魂魄颜色是不一样,李长生的魂魄是金色的,何缘道的魂魄是淡蓝色的,而萱萱,却是漆黑一片的颜色。

  “因为萱萱的怨念最为纯粹。”乌衔蝉把她装在瓶子里,小心的拿在手中,“孩子的怨念最为纯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喜欢的大哥哥这样那样,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躺在床上终日除了呼吸什么也不能做,所以她恨,她纯粹的恨李天驰,再一个原因就是,我想李天驰周身的怨气也很重,但那是来自李天驰本身,他对这世界的怨念特别特别的大,这导致他平日里性格残暴,是他的怨气,玷污了萱萱的灵魂。”

  我为萱萱感到难受,身子被糟蹋就算了,现在灵魂也被玷污了,我可怜巴巴的看向了乌衔蝉,示意他帮帮萱萱。

  “老公倒是可以帮她洗涤灵魂。”乌衔蝉漫不经心的说道,“但你晚上要给我上课。”

  “上课,上什么课?”我看着他,“不是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在想什么呢?乌同学,你竟然想那个你的老师!我的天呐!”

  “老婆都给别人上课。”他撇了撇嘴,“都不给我上课,老婆不爱我,老婆心里有人了,别人一节课给你二百,你就给人上课,我呢?!”

  “你都多久没上交家用了?”我反客为主,据理力争,“再说我给人上课是穿衣服上的!”

  “那晚上你也给我穿衣服上,我一节课,给你四百!”他欢快地说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并不怎么愉快。我看着手机上转过来的一千两百块钱陷入了沉思,妈的,三次会死人的吧,再说这钱是哪儿来的,他最近也没接活啊?肯定是搜刮了何缘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疏忽了,大意了!

  我们闹着闹着就到了医院,那小护士已经认识了我们,白巫山又跟她们打过了招呼,我们轻而易举的就进了病房。

  “看好了。”乌衔蝉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挤了一滴血到那个装着萱萱魂魄的小瓶子里,霎时间那瓶子里尖叫四起,疯狂的晃动起来,过了一会儿尖叫声渐渐被哭泣声替代,夹杂着小女孩稚嫩的喊妈妈的声音,我听得一阵揪心,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手。

  几分钟以后那瓶子安静下来,乌衔蝉打开了瓶盖,里面飘出来一个怯生生的挂着眼泪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病号服。

  她抹了一把眼泪,看见我们是两个男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满屋子的飘,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别怕。”乌衔蝉变成大猫舔了舔爪子,“我不过是只小猫咪而已啊,喵。”

  这声喵唤回了萱萱的理智,至少她不再满屋子乱飘了,而是站在那里看着乌衔蝉,又看看我,我摆摆手,往门外走去了。

  我站在门外,看着乌衔蝉用尾巴卷着萱萱的腰把她往床上自己的身体上带,温温柔柔的说着什么。

  我忽然很想用手机把这一幕照下来。

  我有心向全世界炫耀,自己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猫猫,他温柔,善良,强大,又骚。

  妈的,算了,不能让全世界知道我老公这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