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并忐忑地想，也许他该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别说圣格瓦罗克不在地震带上，单看周与的反应，这也不该是一场普通地震。
可惜周与一撞他就把刚刚的念头全抛远了，说到底，他并没有对原因感到真正的好奇。他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还在乎这一场或者几场地震吗？
相比起来，周与突如其来的热情显然远比地壳运动值得重视得多。
干涩的后穴被抹上大量润滑和乳剂，过于仓促的开拓没能让它充足做好被进入的准备，即便周并已经努力去容纳迎合，异物感仍旧十分强烈。
如果不是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体温，周并真感觉自己是在被机械捣弄；要不是周与仍会在间歇亲密地叫他，他会怀疑对方正在把自己当做飞机杯来使用。
除了不甚愉快的初夜和根本不能算作做爱的几次折磨外，周并鲜少在床上受到这样的苛待，虽然不会让他痛苦，但会让他担心。
他敏锐地意识到周与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他抬起双腿缠在周与腰上，忍下不适任由对方进出。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在他们兄弟的关系中，他永远不是那个安慰人的角色，除了对哥哥予取予求之外，他只能想到伸手摸摸哥哥的脸表示安抚。
他想到就这样做了，掌心贴住周与的侧脸，拇指暧昧地摩挲两下，从柔软的嘴唇上擦过，动作倏地一僵，不寻常的嘴角幅度和脸颊肌肉收缩后的坚韧手感还残留在指侧。
哥哥似乎在笑。
外界的响动逐渐平息，周并晃了晃脑袋，耳朵好像被分贝过大的噪音伤到了，嗡鸣声顶替轰隆声充斥了听觉神经。
“唔、你很高兴……？”周并询问的声音很微弱，不确定是否该问这样的问题。
“嗯？”
周并的拇指又摸了摸，确信道：“你在笑。”
周与捉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因为我弟弟被操的样子太可爱了，这个理由你觉得怎么样？”
不是因为这个。被周与握住的手指无力地蜷了蜷。周并还想说什么，一只手掌垂下捏住他的脖颈，虎口与颈部的曲线相贴合，像握住杯柄以便于喝茶一样，压住他的咽喉方便操弄，顺便把周并想说的话尽数堵在喉咙里。
“嗬、哥……我、呃，我不能……”周并的脸颊因为缺氧迅速浮上一层艳丽的肉粉色，在手掌的禁锢下艰难喘息着，挤出一个或两个支离破碎的词汇。
一切客观条件都在说明周并此时不适合性交，他的身体却在数次出格的放置中学会了如何在类似的状况下安慰自己，自发且熟练地寻找每一丝可能存在的快感，慢慢将他引向情欲的漩涡。无法呼吸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被周与尽数掌控，驯服的快感却从大脑深处炸开，与小腹满溢的酸胀融合。
他知道自己早就不正常了，但依然不知道被哥哥掐住脖子竟能爽到这个地步。不是单纯肤浅的肉体快乐，而是精神上向周与绝对臣服所带来的巨大满足。他将自己完全袒露在周与面前，身体、精神乃至生死，变态的剖露让他像献祭的牲畜一样在周与身下颤抖，皮肉浮现异样的浅粉。他脑子里终于什么也不剩下，周与连续深捣几下他就支撑不住射了出来，把两人腹前沾得乱七八糟。
周与放松了些许力道，等到周并咳过又喘匀气，主动后仰露出更大面积的脖颈，又收紧了手掌。
他非常满意，把周并放出来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周并的态度恰到好处地安抚了他。他的弟弟不会知道，当来自明尼奥尔州的导弹轰向研究所上方的圣格瓦罗克之星时，当剧烈的冲击波四散开，高楼倒塌、树木折断，车辆在火焰中燃烧，变异种粉身碎骨时，他心里只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和认知——他差点分不清自己和那些死在导弹下的变异种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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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完了我哥不会也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