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如此,在心里将湛云江这个人和不怀好意、居心叵测划上了等号,哪里还肯让他近身。

  湛云江亦是个心高气傲的,被我那样一喊,自然不会再拉下脸过来。只听他冷冷“哼”了一声后便停住脚步,再也不动了。

  我立刻原地打坐,试着将那淫毒驱除,不料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火热躁动的滋味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浑身几乎都被热汗淋了一遍,我哑着嗓子干嚎了一声,终于认命地放弃了理智和本能对抗。快速解开腰带,伸手探入其中,臊红了脸摸索自己那根已经硬得发烫的尘柄,不得其法地握了握,然后又不得其法地上下套弄了起来。

  剑修重修身养性,不到金丹期绝不轻易破身,否则日后修为将难进寸步。

  我结丹不过一两年,素日清心寡欲得很,从不曾自渎过,不想今次竟会栽在一条淫蛇身上。

  “嗯……唔、哈……”

  我动作毫无法门,平日还算灵巧的手指这个时候却愚钝得跟猪蹄一样,把自己的脆弱处折腾得一片通红,却怎么都得不到解脱。

  我难受得哼哼唧唧,体内躁动的热度却一波接着一波,到最后头昏脑胀地呜咽了起来,哪里记得巨石对面还坐着一个“不怀好意”的人。

  等湛云江觉出我的不对,重新走过来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抓着他的脚踝跟条蛇一样游了上去。许是他修炼了水系心法的缘故,身体的气息比之寻常男子要清澈许多,我汲取着他身上那点若有似无的凉意,觉得体内的焦灼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他自然不肯让我这么缠着,正要甩开我,我哑着声半哭不哭地求他:“你别动呀……我就蹭蹭,蹭蹭都不行么……我好难受……”

  他果真就不动了,甚至完全僵在了那里。

  于是我扒上他的胸膛,一层层扯开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襟,脸贴着他精实又光洁的胸肌一顿乱蹭。蹭着舒服了,浆糊一样的脑子灵光一闪,又抓起他带着粗茧的大手往身下凑。

  他起先没反应,等到手指碰到了我那根立得笔直的物件时才终于醒悟过来,然后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猛地抽回了手,怒不可遏地把我推了出去。

  我“咚”的一声,一头撞上了背后的巨石,疼得呲牙咧嘴却仍然没把脑子疼醒,还是拼了命往湛云江身上爬。

  湛云江推了几次,见我一次比一次扒拉得紧,本就深锁的眉心皱得愈发厉害。纠结犹豫了许久,终是妥协一样任由我攀附上去,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得了他的允准,我便窝在他怀里继续动作,觉得比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要舒服许多,就好像身体有了依靠,心也有了寄托似的。尽管这个寄托硬得像块石头,可也是块香喷喷的石头。

  又过了一会儿,石头慢慢软和了下来,抬起一臂缓缓将我揽进怀里,按着我的胳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又深深叹气,好像还说了句“拿你怎么办好”。

  到最后我泄身在自己手里时,头顶灿烂的星辰就像掉进了我的魂里,闪得我眼睛也睁不开,满脑子都在想,世间竟有如此快活之事……无怪那些耽于情色的人,实在是太惬意、太痛快了……

  之后也不晓得睡了多久,醒来时我正背靠巨石,身上披了件青色的外袍。

  湛云江听见我动静,从石后绕过来,神色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甚至比从前还要冷漠三分。我将外衣递还给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他僵了僵,然后快速收回衣袍,转身同我道了句:“休息好了就赶路罢,莫让师尊他们久等。”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那段记忆当作自己意淫的一场春梦。

  可我却因为那一梦,好似开窍了一样,恍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譬如为何自己巴不得别人都离我远点,却独独对这个人的疏离感到不快;又譬如在我身中淫毒火急火燎地想要发泄的时候,为何出现在梦里给我寄托和安慰的人,不是那些平日对我大献殷勤的,而是这个讨厌我而我也讨厌的师兄呢。

  我想,或许早在我第一次听人提起他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把心按在了他身上。从前我以为是因为不甘心被人比下去,可现在想想,其实是因为觉得只有这样卓越的人才配得上我。

  所以我讨厌被他轻视、被他视若无物,却一边在面上同他势不两立,一边又在心底深处,做着和他相依相偎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