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魔息这浊物的确是能影响人心神意志的,这才短短几日,我竟已能对着鹤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完那样一段话,尤其是在见到他面如土色的模样时,心里甚至隐隐有些痛快。

  但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九世渡劫让我成了天庭笑柄,最后一世我必得要豁出性命去搏一搏。只要能顺利渡劫,天雷便能洗去的我身上所有的不洁与污秽,待那时我陆隐华重登九天,便是名正言顺的神君,再无人可以置喙。

  我扶着鹤怜勃起的硬物缓缓坐下,等适应了他的硕大后一口吞到了最深。撑开的蕈头碾过我的关窍,我虽咬着牙,却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细长的轻叹。

  身下那人垂着眼帘,纤长的眼睫盖住了他一半的视线,黑渊般眼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我并不在意。

  胡乱扒开的衣物凌乱地散在两侧,露出他一身漂亮的皮肉,骨架匀称、肌肉紧实,即不过分壮硕,又不显单薄,每一分每一度都叫人赏心悦目。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鹤怜,不得不说,他这副身子当真是绝色。

  我捏住他精致的下颚与他交换了一个吻,他眼神闪了闪,终于有了些回应,抬手将我环住然后压在了胸口上,一点点吻遍我的眉眼。我趴着等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失去了耐心,不悦地呵斥他:“动啊!”

  他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见,却渐渐收紧了手臂,我与他贴着胸紧紧挨在一起,心跳靠着心跳,呼吸对着呼吸,连他眼瞳里自己的倒影都看得一清二楚。我滞了滞,便听见他说:“隐华……你恨我,是吗?”

  “何必多此一问。”我嗤笑。

  背后的长发被他细致地抚摸,从头顶一直到末梢,温柔得像在安抚一个幼小的婴孩。这一瞬我忽然想,在我还睡在襁褓中、在我还未记事时,他也曾这样心贴心地抱过我,抚摸过我么?

  但很快我就没工夫思考这个问题了,他忽地吸了口气,接着将我整个人掀翻在了床上,那根粗长的东西牢牢插在我体内,在翻动间猛地撞进了深处的肉环,紧得几乎拔不出来。

  “——唔,你弄痛我了!”

  我伸手去推他,却反被他压在了头顶,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截被握住的手腕骨骼生疼。

  我用力挣了挣,可他纹丝不动。

  他就这样坐在我身上俯视着我,幽暗的珠光打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泛出细腻的光泽。男人的样貌的确十分出众,清冷孤洁中带着三分灼灼的艳丽,像白雪枝头盛放的红梅,只两三朵便能引得人再也移不开目光。

  我倔强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直到裸露在外的身体渐渐生出了寒意,我耐心告罄,皱起眉怒视着他道:“你可以放手了,我不跟你做了!”

  却听他一声黯然叹息,压弯了枝梢的积雪落了地:“恨就恨罢,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

  说完便倾身压下。

  两腿被提起压到胸前,拉着分到了最开,滚烫的阳具在淫液的湿润下整根进出,我抬手抵住他的胸,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身体被大力贯穿,我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只得在喘息之余咬牙切齿地骂他:“出去!啊……混账你出去啊!我改主意了……我不要同你做了……鹤怜!”

  “——啊!!”

  他一下用了狠劲,毫不留情地撞进我最深处,像是恨不得将我钉死在他身下。柱身后的囊袋重重地拍击着我的臀肉,没多久就红了一片,淫液洇湿了交合处,水声和拍打声连绵不断。

  我怎么也挣不开他,一怒之下甩手打了他一耳光:“停下!你给我出去!”

  谁知鹤怜只是将被我打偏的头转了回来,清冷又艳丽的脸上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表情:“是你自己坐上来的,我不会停下。”

  说完,他再度挺身而动,一下接着一下,快得没有停顿,力道之大几乎将我顶出了床沿。起初我还能咬牙死死忍着,但没多久理智就被身体的快乐拉下了深渊,这具被“曲幽”调教开的身子再也无法摆脱欲望的纠缠,越来越高的温度让我在他身下几乎化成了一滩软泥。

  “……啊,啊!鹤怜……鹤、鹤怜!”

  “呜……嗯啊……再快些,鹤怜……再用力一些……”

  我攀着他的后颈吟叫不跌,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这一刻,再没有比肉体的痛快更重要的事,他给我,我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