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做纨绔[穿越]【完结】>第五十三章 迎娶信四

  太极殿前乱轰轰一片。

  元和帝被扑倒在地, 躲过了第一波突然袭来的刺杀,杂耍班子一共跳出来了三人,有男有女, 见元和帝倒地后, 依旧紧追不舍,可惜被宫里侍卫挡了下来。

  九皇子疾步匆匆前来‘护驾’, 只是他位置坐的后, 人翻马乱的,光是上台阶都没跑稳,脚下打滑。

  信六出手的,信四一直没动,还是护着太孙同圣上,目光如炬的盯着场下。

  还有人。

  果然两个杂耍班子孩子, 十一二出头, 人群混乱之际, 他们钻的飞快,行动敏捷, 就往太孙同元和帝这边来, 信四以一挑二, 将两个人击落在地上。

  “拿下了。”信六同其他侍卫将率先出动的三人拿下,卸了这几人的下颌,以防服毒自尽。

  倒是那俩小孩倒在地上, 捂着肩膀,望着太孙方向喊——

  被信四也卸了下颌。

  元和帝被扶到龙椅上, 衣服帽子凌乱, 没管这些, 而是目光沉沉的扫向被抓的这些人, 还有远处台子上杂耍班全部的人。

  “查,给朕狠狠的彻查!”声音威严。

  这桩案子交给圣恩寺办的。

  宫门关了,谁也出不去,没彻查出来前,先辛苦百官连着他们女眷——官员老爷们被安排在了太极殿偏殿,这处原先是内阁办公场所,现在左右偏殿都暂且让官老爷坐着,辛苦守一晚上。

  老弱妇孺则是在正殿,有些椅子,能坐一坐歇歇脚。

  没一会太监们抬了火炉进来,还有倒热茶的,送被子的,说:“今夜辛苦各位老夫人、夫人了,暂且坐一坐,莫冻坏了。”

  诸位一听,刚揪着的心,略略安心一些。他们自是没做过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但就怕被牵累一二,谁知道怎么查,或是他们是不是和那些人接触过呢。

  现在看来,圣上让底下人这般照料他们,那是心里有数的。

  宫里皇子们都去了永双殿偏殿等候,女眷孩子随着各自的母妃去了后宫娘娘寝殿先歇一晚。

  六皇子坐在椅子上,想着今晚种种,刚才那两个小的刺客,分明是冲着历延年喊什么——

  却被历延年身后侍卫先一步下手了。

  能喊什么呢?

  历延年身边侍卫为什么这么怕?

  皇后面容难看,回宫路上手都是止不住的颤抖,她没想到那些杂耍班子这么大胆,竟然做的是行刺之事——

  且还没成功。

  圣上毫发无损,还要严查,若是严查到了她头上,虽然这些人并不是她安排的,但是——

  “你之前问过杂耍班子这事,知道怎么回话吗,若是说错一句,本宫也保不住你。”

  姑姑脸色煞白,当即说:“奴婢知道如何回话,娘娘放心。”

  永双殿内。

  元和帝回来后,便倒了下去,太医来看,把过脉,是受惊所致,开了一些温补的安神茶,元和帝喝了下去,才好了一些,只是脸上透着一股青色,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如何。

  刚外头天黑,群臣都没留意到。

  刘禄宝一一汇报,“圣上宫门锁死了,任何人都不许出入,各宫娘娘带着皇子妃们回到了各自宫里,前头大殿左右偏殿也安顿了各位大人和家眷,太孙殿下让给正殿老夫人们送了炉子热茶和棉被……”

  元和帝点点头。

  “太孙如今同几位皇子们在偏殿等着。”

  元和帝说:“叫延年进来。”

  历延年进了,元和帝也没说话,只让刘禄宝搬了椅子来,历延年坐在一旁,祖孙二人无话,等圣恩寺审查的结果。

  事发时在晚上八点多左右,一等一个多时辰,圣恩寺的严大人到了,见旁边还有太孙,踟蹰了一下,元和帝没看出来,元和帝年纪大了,平日里这时候已经该睡了,今晚折腾的,有些疲惫,一直撑着。

  历延年站起来说:“圣上,严大人来了,我先退下。”

  “不用。”元和帝让孙儿坐下,看向严不倦,说:“你说。”

  严大人道:“一共五人,成年的两男一女皆半字未吐露,那两名小的招了,圣上供词在此。”他不知如何说,将供词递过去,由圣上判断。

  殿里蜡烛通明,但此时元和帝双眼发晕,看不清字,让历延年看,历延年便一字一句读完了。

  元和帝乍一听来了精神,听完就笑了,“这等把戏,严不倦你不会看不清吧?背后那些臭虫,以为胡乱攀咬延年,想里间我们祖孙情谊。”

  严不倦自然知道这口供不对劲,但他要先摸清圣上信不信太孙。见圣上这般说,当即就道:“是臣糊涂,圣上赎罪。”

  “再查。”元和帝沉声道。

  严不倦领了命继续查。

  元和帝在龙椅上有些困意,不自觉的打起了盹,他睡得有些迷糊,殿内静悄悄的,一点动静声,元和帝便睁开了眼,双目灼灼的盯着铰烛心的小太监。

  “杖毙。”

  不等小太监求饶,有侍卫已经将人拖下去了。

  刘禄宝大气都不敢出,圣上说是没信,没往心里去,可如今这做派,在太孙跟前这一出……他也猜不到圣上什么心思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

  历延年垂目,手里捧着热茶,也未喝。

  元和帝喉咙有痰似得,声沉又厚,老眼望着底下端坐的孙儿,从进来到如今倒是没怎么变过,一派安稳。

  “在想什么呢?”

  历延年实话说:“想南珠有没有睡,还有孩子。”

  元和帝才想起来,他今日得了两个玄孙,神色好了些,说:“是了,两个孩子还没见过他们曾祖父,今日才有惊无险。”

  话音一转,“朕刚才做梦,梦到你阿父了。”

  历延年望着皇爷爷,却不知道说什么。

  “父皇在时,最疼泽秋了,比看着朕还要疼,握着泽秋的手,说以后这天下就是泽秋的,泽秋要帮皇爷爷把咱们大历全拿回来。”

  “天下人说咱们这一支南历。”

  历延年道:“谁又能代表天下百姓。”

  “皇爷爷,我是光武祖宗之后,是南历又如何了。”

  元和帝曾经也为此有过心结,却没想到孙儿坦坦荡荡的,他想了一辈子,年迈了,才想通,但也只敢在心底想,是南历又如何。

  他们祖上把天顺帝祸乱的天下稳了下来,让天下百姓不再饱受战乱之苦,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统一了天下。

  说他们这一支并非正统,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可笑。

  元和帝看向孙儿,“延年,你要让他们好好看看,好好瞧瞧,光武子孙,不堕威名。”

  “是,皇爷爷,孙儿懂。”

  刘禄宝听了,越发不懂圣上了,他不懂圣上到底有没有怀疑过太孙半点?但此事已经不重要了。

  一直到凌晨,严大人再次进殿,又交了一份供词,这次还有所谓太孙指使的‘证据’。

  桌上放着东宫的牌子。

  历延年一看,便笑了声。元和帝问怎么了。

  “这是最初东宫的牌子,不过皇爷爷您知道的,南珠不喜欢太沉闷刻板的,说玄铁牌子稀松平常,很容易做了赝品。”

  严大人心想,牌子雕刻确实很容易造假,但玄铁可不一般。

  寻常百姓压根见不到玄铁,就是有机会搞来的,若不是见过真的牌子长什么样,又怎么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假的呢?

  “南珠说不好看,要融了。”历延年叫信四进来,“你的腰牌递给严大人。”

  信四从腰间扯下腰牌,递给严大人。

  还是玄铁,但这玄铁又散发着绿油油的光,乍一看还是通体漆黑,但在光线下折射能看到绿意,而且牌子大小也从寻常长方形腰牌,变成了玉佩大小,还有弧度——

  “是猫爪。”历延年解释。

  前头是东宫二字,翻过来,后面刻着牌子拥有者姓名、职位、年龄,打造的时间,像他手里这块职位是东宫侍卫长信四。

  “每年一换。”

  严大人点点头,将牌子递给刘公公。两块牌子放在桌上,都不用仔细辨别,一眼就知道不对劲了。

  “敢问太孙,原先那批牌子,是交由谁处理了?”

  信四说:“曾交给内务院融了,因这玄铁难融,我们主——太孙妃殿下在东宫没趁手家伙什融不下来,就让内务院去办。”

  这下又查内务院。

  严不倦早猜到后宫定有奸细,不然行刺这事,不会这般轻易成功的,定是有人在内部里应外合接应。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历延年请皇爷爷先去睡一会。元和帝也熬不住了,点点头说:“朕去躺一躺,刘禄宝,有什么事听太孙吩咐。”

  “喏。”刘禄宝应是,送圣上就寝。

  案桌上那两块玄铁牌子,算是彻底替太孙洗干净了,圣上才放了心。到了后半夜,元和帝发烧,幸好御医一直伴驾没走,当即是给圣上下了针,解了高烧。

  也是破晓时分,严大人再次来了,这次的供词厚厚一沓,从刺客那儿撬不出来,但内务院就好‘问’了。

  除了供词外,还有严大人推断的,方便圣上一目了然观看。

  历延年看完后,沉默了下,去了寝殿内。

  “怎么了?”元和帝声音又粗粝许多,喘着粗气,脸皮青红,已经降了烧,可还是面色不正常,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历延年让御医先下去,叫了严大人进来。

  “查到了祖母宫内。”

  元和帝不敢置信,胸膛起伏,喘着粗气,又栽倒在床上,历延年赶紧喊御医,又是一顿折腾,元和帝缓过来了,不在意御医叮嘱的不可动怒,而是看向严不倦。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圣上,是永乐宫大宫女云彩姑姑,还有总管太监认下的一儿子太监供词……”

  因为是皇后宫里,严不倦并未直接上门拿人,要问过圣意。

  “这个毒妇,朕原以为她好了,没成想她记恨着朕,朕就说,怎会段段时间,真好了……去查!”

  严大人领了命下去。

  被关到太极殿的百官命妇们,虽是有热水热茶被子,保暖无忧,但时间越久越是人心惶惶,好在到了第二天晌午时,终于打开了殿门,太监请他们各自回府,说圣上命令。

  众人不敢多问,赶紧朝着永双殿方向行了礼,匆匆离去。

  而四、六、九、十二,四位皇子也可以出宫回府了,有家眷的接人,没有的——只有十二一人,光秃秃的先出宫回府。他倒是想看看母妃,但如今这情况,还是听话要紧,别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

  “七弟/七哥没出来?”

  几人问过,没人回答,各怀心思上了自家马车。

  晌午时,历延年终于有空回东宫了,身形匆匆,到了第一句话,问:“太孙妃醒了吗?吃过饭了吗?”

  “回殿下,太孙早半个时辰用了一碗牛乳、鸡肉汤素锅子、两个小烧饼……”宫婢一一汇报。

  历延年先去书房换了衣裳,一身寒气烤了烤火,这才进了寝殿。黎南珠刚吃完,整个人是面色红润——这次是真红润,神采飞扬,他还擦洗了热水澡,换了衣裳,现在比较清爽了。

  “你昨天怎么一晚上没回来?”黎南珠见历延年衣裳不对,“几点回来的?吃了吗?”

  “宴会有刺客,刚到,换了衣裳没吃。”

  历延年仔细说完,又说:“我不饿,先不急。”

  “怎么可能不饿。擒娇,我刚吃的,让厨房照样准备一份,不用煮的太烂了,我刚才菜都有些软。”黎南珠爱吃脆的,但送上来的菜都是软烂的。

  历延年闻言皱眉,祝灵一见,回话说:“大嬷嬷说,主子刚生产过,饮食上最好软烂一些,不必费牙。”

  黎南珠:……

  他牙齿好着呢。

  历延年道:“略微脆一些,也不必太烂了。”

  取中间。

  黎南珠接受了这个折中。饭菜还未上,历延年先跟阿叔把昨日之事说了,还有那个腰牌,“幸亏阿叔有先见之明。”

  小郡王立刻抖了起来,“我厉害吧!”其实他当时只想着整活了。

  “厉害。”

  “此事还牵扯上了永乐宫。”

  黎南珠震惊:“皇后?”

  “据查,是永乐宫的管事太监还有大姑姑。”

  这俩人跟皇后交代的有什么区别。黎南珠一直想不到,为什么皇后脑子能这般——到底咋想的,怎么就谋害圣上行刺了?

  “行刺倒不是。”历延年说:“只是许诺了一些别的,皇后不知情,以为是小忙。”

  黎南珠:“这里逻辑有漏洞,她都是皇后了,对方许诺的东西能打动她的,自然是位置比她高,那就是皇位,不然的话,有什么是皇后办不到的吗。”

  皇后在意的也很好猜出来——废物七皇子。

  “圣上怎么处置?”

  “不知。”历延年这事就不好插手,便回来吃饭了。

  等饭菜好了,就摆在外间,历延年怕饭菜味熏着阿叔了,他在外间匆匆吃过,又净了手,听到奶妈说孩子醒了。

  历延年亲自抱着孩子进了寝殿,奶妈怀里还有一个。

  “你很喜欢老大?”黎南珠接过老二,才一天,孩子好像褪了一点红。

  历延年道:“两个都喜欢。”

  “你最好是。”黎南珠意思换一下,他抱老大,历延年抱抱老二,一边说:“不能厚此薄彼了。”

  历延年抱着老二,笑了下说好。

  年过完了,也要上早朝,不过第二天刘禄宝就发了圣上口谕,推迟了早朝时间,大致是元和帝身体不爽利。

  之后几天,京里还很冷,甚至下了一场雪。

  群臣百官上的折子,全到了历延年桌前,历延年最近批折子,那天之后,圣上病倒了,将圣恩寺行刺一事交给了历延年。

  审讯问题,十六还去了一趟。

  回来倒是带了点消息:睿伯夫人不是方家的亲生女儿。

  说完那个刺客便趁机咬舌死了。

  就换了这么一条消息。

  十六自责办事不利,信四倒是觉得没什么,圣恩寺审讯手段不比他们昭州学的差,那些刺客不开口,能开口的都是背后人让他们知道的,死就死了吧。

  “这条主子也猜到过,伯夫人跟周家有关系。”信四回话。

  历延年手指敲了敲桌面,说:“我阿父去时,背后人也是将睿亲王推到了台面上吸引目光,如今故技重施。”

  “都是老把戏。”

  “继续查永乐宫那条线,还有九皇子妾室。”

  历延年念了声周家,去了宫学,要是不拘京里,哪个地方周姓氏族最出名?

  上次太孙来问过,太师一直再查,京里周家有,但要是地方氏族的话——“梧州周氏。殿下,老臣想起一事,康景帝时期,五皇子就是乱贼诚亲王娶得就是周家女,这个周家是梧州周氏最末的一支……”

  “后叛贼被光武帝所诛,全家男的杀头,女的流放。”

  历延年已经打开了地图,流放之地,经过梧州。

  “臣听闻,梧州周家很得百姓尤其是读书人爱戴,若是没有证据,只凭猜测,冒然动手的话,只会引起当地百姓不满。”

  历延年点了点头,“如今不是打草惊蛇时候,孤知道。”

  太师便不多言。

  雪停了后,一道圣旨响彻后宫。

  元和帝封了宁贵妃为皇贵妃,有了皇贵妃印,管理后宫事务,六、十二都封了爵位,六皇子是忠郡王,十二皇子是安郡王。两个封字不同,能看出元和帝对两个皇子的偏爱来。

  六皇子接了圣旨后便阴沉着脸,“父皇这是敲打我,让我忠,忠的是历延年……”他怎会甘心。

  这时六皇子是看出来圣心,可还是不死心不甘心。

  十二领了圣旨很高兴,第二天就去宫里谢恩,顺便嘛,绕到了东宫,跟信四说:“看到没,本郡王现在是安郡王了,你以后就是安郡王妃。”

  “……看到了,小的替郡王高兴。”信四道。

  十二警戒说:“咱俩都什么关系了,你不会是想翻脸不认账吧?!”

  “自然不是。”信四哄说,“之前不是说好了,暂时先不刺激圣上龙体,徐徐图之。”

  十二:“你知道就好,其实我也不是很着急迎你入门的,还要在考校考校你。”

  “你最近忙完了没有?都没时间去找我了。”

  信四听闻有些自责,说:“我今晚去找你。”

  十二得了话,嘴上说你知道就好,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母妃。他不打扰信四,也没问过行刺一事,就去长宁宫看望母妃了。

  宁贵妃成了皇贵妃,如今后宫风光无二,只是皇贵妃还是发愁,看着她那朝她贺喜的儿子,就没什么好脸,她这皇贵妃怎么来的她知道——

  为了压皇后。

  圣上厌恶了皇后,有了废后的心,但才出了行刺之事,若是此时再废后,容易招人话柄,朝中也会动摇,还会连累太孙地位,最好是成了摆设,让她顶了风头出来。

  “你这般傻也好。”

  十二:“母妃,谁傻了!我还是很聪明的。”

  皇贵妃以前想过儿子争皇储,那是因为历延年身体不好,看不出前路来,而十二的其他几个兄弟,那都不是善茬,为保儿子、宁家性命,还不如是争一争。

  如今立了太孙,皇贵妃就没想过了。

  历延年挺好的,起码黎南珠跟他儿子相处还不错,现在圣上封了她做皇贵妃,立了她儿子为郡王,皇贵妃为了安心,也为了掐死外头挑拨离间的苗头,想了许久说:“你不是想迎娶信四吗?”

  “是啊,母妃你要帮孩儿了吗?”十二眼睛都亮了,特别乖巧凑过去当狗腿子。

  皇贵妃嫌烦,但受着儿子殷勤,说:“我想通了,你这么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被当了枪使,不如自己去抱太孙大腿……”

  十二几次想反驳,一他不傻,二他也不会傻到当人家的枪,三,延年是他侄儿,他做叔叔的抱侄儿大腿像什么话。

  但为了迎娶信四,他只能忍住不说。

  “等过几日,母妃亲自跟你父皇说。”皇贵妃说完,又问:“信四那边可同意嫁给你?”

  十二肯定道当然,信四怕我气坏父皇身体,才让我瞒着拖后再说的,那肯定愿意嫁给我的。

  皇贵妃点点头,说:“他脾性倒好,替你着想。”

  “当然当然,他还是很贤惠很替我着想的。”十二说了一箩筐信四好话,心里想,这是什么好年,才一开年接二连三的喜事。

  “不瞒母妃,孩儿和信四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还是早早的为好。”催母亲快点快点。

  皇贵妃:???

  “什么时候事?真的假的?你不是说他是男子吗?”

  十二皇子说的信誓旦旦:“上次我府邸乔迁宴,信四来我这儿送礼,送了我一本武功秘籍,然后我让他教我,教着教着就到了床上——”

  “男子怎么了,男子也能做男子妃。”

  “母妃您不是要反悔吧?”

  皇贵妃心想,就因是男子,还是太孙那边的人,这才是示好——本来信四哥儿变男子,皇贵妃更不会答应了,那她儿子岂不是无后了。

  可看到七皇子下场,还有如今皇帝是把她往火堆上架,外头骂她妖妃的还少吗。如今什么后不后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子嗣的话,抱一个宗族或是宁家孩子也成,过继嘛。

  至于儿子纳妾这事,皇贵妃对儿子心性了解,这是认准了那就一头栽进去,绝无可能有别人了。

  既是定了那就不动摇想旁的,然后皇贵妃问:“第二天你是如何送他回去的?”

  “母妃,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他腿脚不便,我让马车送他回去的。”十二说。

  那晚他们用手互相帮助的,信四有点生疏笨拙,弄疼了他,他手多嫩,也不计前嫌帮信四,就是累了,睡觉压了信四腿一晚,第二天早上信四腿有点麻了,还跟他装呢,他多聪明啊。

  皇贵妃一听,还好,她儿子在上头。

  “知道了,过几日我便同你父皇说。”

  可把十二高兴快乐,回宫都哼着歌,等着迎娶信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