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背后讨论他杏欲强不强被当场捉住怎么办?
而且引起话题讨论的罪魁祸首还跑了!
路席想跟着一起跑的, 可边序随手拉开一把椅子,直接坐到他右手边,左手搭在他的椅背上,这个姿势从背后看像是圈住他一样, 略显暧昧。
好的, 这下别想逃了。
路席背挺得笔直, 努力忽视边序的存在感, 让自己的大脑清晰一点。
可他没有办法。独属于边序的草木香萦绕在鼻尖,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 他低沉的笑声,仿佛将路席包围在他的空间里, 无处可逃。
嗯?他怎么不说话?
过去好半晌路席都没有听到边序的声音,偷瞄他一眼,发现他好像在发呆。那么趁这种机会逃跑可不可以?
想到待会可能要接受边序的盘问,路席就有种想脚底抹油溜走的冲动。
边序的确在发呆, 他正在斟酌自己该说什么。
昨晚路席是睡得香, 可苦了边序。
旅行这种事情,要么增进感情, 要么感情破裂。
而路席和边序的感情无疑还是有所增长的,这个具体可以表现在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 比如昨晚。
昨晚是他们同床睡觉的第三个夜晚。
以前可能是还有所防备, 现在大概是熟悉,路席放开了许多。
洗澡上床睡觉一气呵成,都不带边序反应的,他就坠入梦乡。
本来还想来个睡前闲聊, 结果一句话都没能说上。
他倒是心大, 白天发生那种事情也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不知道边序当时有多着急。
要是他有事,边序大概一辈子都会后悔当时让他下水。
然后边序就体验了一下路席放开时是什么样的?
睡觉不老实滚来滚去也就算了,还一直在作恶。
其中差点踢到小边序一次,还好被他及时制止才没有出事;另外,手搭在小边序上面两次,摸他大腿一次……简直是坏事做尽。
边序一度以为他是故意的,可经过他认真仔细的研究,确认路席的的确确在睡觉,只是梦里的反应而已。
还能怎么办?只能认栽。
因为说了路席肯定也不会承认,大概又要找借口。
这只小鹿真是坏透了。
想着边序还是打算给某只小鹿一点教训,结果刚打算说话就发现路席正要逃跑。
这下可好,抓个正着。
屁股刚离开椅子的路席又被边序勾着衣领按回去,男人眉峰微挑,似笑非笑:“想去哪里?”
“呜呜呜我错了。”小鹿一吓就怂,认错速度堪比火箭。
边序顿时头疼地空着的另一只手揉揉太阳穴,他根本不是想要路席认错,只是单纯不想让路席就这么逃过而已。
可路席既然这么说,边序便顺着说下去,“错哪里了?”
路席扁扁嘴:“我不应该说你杏欲强。”
边序:“……”
他眉心已经一跳一跳的,这种词的确是不该乱说。可被他这么一说,怎么好像有种自己那方面很弱的意思?
但他强忍耐心,想试试还能从路席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据他以往的经验,路席应该不止和温停停聊了那些。或许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比如,昨晚他和温停停单独关在房间里的那段时间,说了什么呢?
边序太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路席的事情,所以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于是接着问:“还有呢?”
“没有了啊。”路席发誓他这次说的是真话。
他就和温停停讨论了这一件事情,绝对没有别的了。
呜呜呜他错了嘛,不该跟停停说这种私密的话。但他发誓绝对是停停先提及的!
“真的没有了吗?”边序只要一想到昨晚某只坏蛋小鹿在自己身上作恶的小手,就有些难以置信他只说了这些。
还有?正在心里忏悔自己不应该讨论别人杏欲强不强的路席呆住,还有什么?他怎么不知道还有?
莫名其妙,夸他杏欲强难道不是在说杏能力很强吗?
身为总裁当然是有点总裁脾气的,路席本就是天之骄子,本人捧在手心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容忍这样的情况出现。
边序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让他不厌其烦,也可能是想要逃避这种涩涩的话题,他选择了一个比较极端的方法。
“还有什么?”路席他猛然站起身,拔高音量:“还有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给你道歉不就行了?”
因为气上心头,路席全然忘记这是在公共餐厅,虽然没有几个游客,但工作人员还有很多呢。
虽然这里的员工素养极高,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偷偷往这个方向看来。
正好来这里找路席的阿德急忙拉住他:“路总,您别说了……”
怎么还有阿德的声音?怒极的路席可管不了这些,他一把甩开阿德的手。额前的小卷毛似乎都因为他的生气而竖起,胸膛剧烈起伏,连声音都带着极强的怨气和怒气,“你杏欲不强,我杏欲强总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整个餐厅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说一句话。
“路席,我们私下说。”边序此刻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应该总是以这样的行为想要得知路席内心的想法,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方法。
尤其是在路席本人有些反感的情况下还要这样,对于路席来说,生气是肯定的。
但现在路席涉及到的话题有些敏感,还是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
边序放轻语气想要借此来安抚路席,可路席就像炸毛了一样,根本不管边序说什么,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我就要说!边序,你杏欲不强,我杏欲最强行了吧。”
“路席……”
“别什么路席路席的,别忘了你的身份,叫我路总。”路席双手抱胸,骄傲的下巴微微抬起,气场全开。
可能是说到这里还嫌弃不够,他的目光在边序身上逡巡了一番,随后邪魅一笑道:“我看你有点姿色,不如这样吧,给你五百万,做我的情夫,我不嫌弃你。”
完了完了。
阿德捂脸,总裁又犯病了。
虽然他一直觉得路总说这种话是散发的魅力非常帅,可今天的路总只有自己这个助理撑场子,似乎有点不够啊。
可是,尽职的助理就应该时刻满足总裁的需求。
于是阿德也加入路席的战队。
只见他替路席捏了捏肩膀,然后又狗腿地捶捶腿,最后才站到路席的身后,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目光轻蔑地扫视过边序,翘着兰花指说:“你,听到了吗?今晚就收拾好东西,去我们路总的房间报道。”
这演的,跟电视里霸道总裁的助理也没有什么两样。
阿德说完给自己高兴坏了。
哦不,我,阿德,就是霸道总裁的助理!
想到这里阿德忍不住邀功:“总裁,我刚才演得好吗?”
路席小小声:“阿德,我觉得你有点像太监。”
阿德瞬间失去笑容,“路总,我想辞职。”
“辞吧,我现在就可以批准你。”
“其实那个辉煌公司一直想挖我墙角来着。”路总,您倒是挽留我啊。
“哦,那去吧。”不挽留,你走吧。
“您就没有舍不得我吗?我这么优秀的助理?”别啊,我只是开玩笑的路总。
“正好我想换一个大方演技好一点的助理,既然你想走,那我就祝福你。”想走就走,没人拦着你。
“不要啊路总,我是您最忠诚的阿德,您忘记大明湖畔的阿德了吗?”
“我瞎了我听不见。”
好好的一出霸道总裁包养「情妇」,最后变成职场大戏。
边序耳朵虽然好,但因为路席和阿德说话声音并不大,前面他们聊什么听不清楚,倒是后面那个什么大明湖畔听得一清二楚。
有时候他真的佩服路席可以随时转换角色,并且似乎永远也不会一直记挂着一件事情。
不像他自己,到现在还在思考他说自己杏欲强不强这件事情。
但是,他现在有句话想说……
“路席,看你身后。”
看身后干嘛?发泄了一通的路席其实已经没有气了,听到边序这么说,下意识地回过头。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因为他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全部都在这里。
温停停、连微深、顾北城他们,甚至连夏园也都在这里。
也就是说,自己方才的所有行为,他们都看见了!
路席娇躯一震,哦不,虎躯一震,嗯,也不太对,那就鹿躯一震,他们听到哪里了?要是从他上演「霸道总裁」戏码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毕竟顾北城自己也是这样,他大概会觉得遇到了知音跟自己非常有共鸣……
可要是从开头就开始听到的话,那就……没面子了啊啊啊!
温停停正在跟夏园她们窃窃私语,其实也算不上窃窃私语,反正路席是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边哥不行吗?”
“看上去也不太像啊。”
“所以其实路哥才是1吗?有点萌——”
“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事情,虽然路席比边序要娇小,但他单独拎出来也是能当猛1的存在,所以也不一定路席不是1。”
这话是夏园说的,她分析的头头是道,惹得其他几个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路席拧眉:你们在讨论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这是重点吗?
等等,这好像的确是重点!
路席的视线再次转移到边序身上,他……到底行不行?
有路席在的地方,似乎总是会发生一些意外之喜。
原本还在头疼要怎么跟路席为自己的鲁莽行为道歉的边序,这会儿又收到路席暧昧的目光。
只见他的眼神在边序身上放肆游荡,最后落到边序的裤子上,在某个晋江不让写的地方停下,并问出致命且作死的问题——“边序,你行不行啊?”
等人被边序扛起来时,路席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说我行不行呢?”边序几乎是喉咙里挤出这句话的,他居然质疑自己的能力?
“喂,救我啊!呜呜呜快救我,我会没命的……”路席被边序夹在胳膊底下走,伸出手向在场的其他人求助。
美人泫然欲泣,属实让人心疼。
“等等,路哥,我去救你。”温停停向来爱美人,路席一求助就忍不住要冲上去。
而本来作为总裁的助理阿德也应当立马上前营救,可边序一个眼神扫过来,所有人当即噤声。
再看看边序结实的小臂,和灰色T恤下隐隐鼓动的肌肉,众人一同沉默了。
这核心力量,能这样直接夹着路席走,该有多么的恐怖啊。
而且这大块头,还是让路席一个人独自承受吧。
路席,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该学会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放心,万一你明天起不来,我们一定会为你烧高香,并且给你带饭的。
如果你想要加个小布丁,也不是不可以。
路席就这样被边序,可怜兮兮地从餐厅被夹着到了酒店的电梯上。
“咳咳咳,难受,边序我错了呜呜呜这样好难受。”
被这样夹着绝对算不上舒服,边序也是气昏了头脑才会这样做。
路席的「惨叫声」总算让他清醒,手上动作一松。
就在路席以为他要放开自己的时候,边序居然从夹着他的姿势,轻轻转换反向,然后以抱小孩一样的姿态抱着他。
路席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双腿紧紧夹在他腰间,才没能掉下去。
等他稳住自己的身姿,才意识到这样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只要微微低头,就可以亲到他饱满的额头,还可以摸到他短短的头发……
啊啊啊!路席疯狂扭动身体,想要借此拜托边序的控制,跳到地面上。
可边序是什么人?早就察觉到他的意图,手直接横在他腰间,隔绝他逃脱的想法。
电梯在迅速上升,很快就到达他们居住的楼层。
边序大步一迈就走出电梯,路席不死心想要趁机逃跑,他的腿在边序的小腿上一蹬,似乎让边序吃痛的同时把自己放开。
边序却只闷哼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屁屁,声音微哑:“别乱动。”
因为姿势的缘故,路席夹着边序的腿有点下滑,这时路席才感觉到,好像有个什么很大的胡萝卜擦过他的大腿……
不会是那个东西吧?
路席被吓到差点失去表情管理,急忙攀着他的身体抬高屁屁,可不敢让自己掉下去。
而这个动作也让边序微微蹙眉,说实话也就边序的力量和体力经得起路席这样折腾。一般男人又是被夹腰,又是被攀着往上爬的,早就虚的不行了。
更何况路席还不是一般瘦弱的女孩子,也是一个有锻炼的健康成年男性。
还好边序够强悍,才能经得起路席这样倒腾。
然后就到了他们的酒店门口。
边序拿出房卡开门,此刻虽然还是早晨,但因为两人出门时谁也没有拉窗帘,因此屋内还是昏暗的。他把房卡插在玄关处的总控制开关,所有的灯光亮起。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路席有些不适应,随后眼前的光亮便被一只大手挡住,让他不至于觉得刺眼。
还没被边序的体贴感动,就感觉边序抱着他坐到那张两人一起睡过的大床上。
于是路席的姿势就变成夹着边序的腰坐在他的大腿上。
如此的亲密,如此的亲昵,如此的暧昧,让路席一时间不知所措,以至于都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边序也没有想要让他逃跑的意思,一只大掌牢牢锁住他的腰,让他没有办法逃离自己的桎梏。
“路席……”
“嗯?”
完了完了,他该不会又要兴师问罪吧?
路席承认是自己不对不应该在公共场合讨论他杏欲强不强,可他怎么没完没了的?
就让这件事情翻篇吧翻篇吧。是自己杏欲强,比他强总可以了吧?
某只脾气很大的小鹿瘪瘪嘴,一方面又给自己找借口,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边序,矛盾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惜现在没有阿德在这里做配合,这霸道总裁的戏码是不好演了。
要不演个别的?什么失忆的戏可以不?
正想着,忽然感觉肩上一重,原来是边序把脑袋搭在了他肩膀上,随后男人有点闷闷的声音传入路席的耳膜:“对不起,路席。”
嗯?他为什么要跟自己道歉?
没等路席询问,他便继续说道:“我不应该逼你承认错误。”
这一招边序不是第一次用了,只是之前还奏效,这次却收到反效果,路席并不喜欢,并且还反抗他的压迫。
这也让边序认识到,对付路席的心思,不能每次都只用一招。要活学活用,灵活变通才是。
诶?明明做错的人是自己,路席却收到道歉,这该怎么说?
看不到他的表情让路席无法判断边序现在的心情到底如何?是真的道歉还是假意道歉安抚自己?又或者是自己太过无理取闹,然后他才道歉的?
见路席不说话,边序的声音似乎又多了几分郁闷:“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是的你自由。”他生气也是应该的,边序完全可以理解。
路席没太搞懂他为什么要跟自己道歉,但他有个问题:“那我说你杏欲不强也可以吗?”
边序沉默了一瞬,“不可以。”
“那我说你那方面很强?”路席试探性地说,这应该可以吧?
然而边序的答案还是差不多:“也不可以。”
“那你让我怎么说?”小鹿气鼓鼓推开他,这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边序睫毛轻颤,低低地说:“可以不说吗?你知道就好。”
“我怎么知道?我哪里能知道你强不强?”路席说到这里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
他怎么知道边序那方面强不强?他不让自己说他强,也不让自己说他不强。还说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就好。
自己就是不知道才会讨论啊。
某只小鹿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理直气壮,仿佛只有他是对的。
其实也不是扯谁对谁错的时候,反正他们两个对这件事情是没完没了,非要讨论个结果似的。
“比如……现在。”边序动了动身体,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上一秒还在埋怨边序的路席这会儿睁大了眼睛,他感受到了,感受到那个家伙有多么的壮观、炙热。
如果说之前只是打个照面,这次可算是正式打招呼。
这已经不是尖叫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路席到这种时候发现自己想叫都叫不出来。所有的尖叫都被堵在喉咙中,叫不出来吐不出去,异常难受。
“路席,我有点难受……”边序轻轻摩擦了两下,像是在暗示,又像是在诱惑着路席。
“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不能帮你。”路席声如蚊呐,脑子乱糟糟的,白皙的脸染上一抹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不,甚至比晚霞还要壮丽。
“你可以的,路席,你可以的。”边序凌乱的呼吸打在路席的脖子上,他呼出的所有的热气仿佛萦绕在路席的身体,像是在织开一张密密麻麻的牢笼,将他困住不让他逃脱。
他说自己可以,是什么意思?
路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边序微微抬起,然后有什么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完全超出路席现在的脑子所能承受的。
他几乎是按照边序的指引,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做着这世界上,对他而言,是两个男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边序浓重的呼吸声始终都无法从他的耳朵里剔除出去,不停地回荡回荡。
他似乎很舒服,时而舒展眉峰,时而亲昵地在他颈侧蹭来蹭去,像只毛茸茸的大狼狗,也可能是蛰伏已久的狼群中最厉害的领头狼。
路席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反正他好像并不是很排斥,就是……手有点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过去多久,边序闷哼一声,把脸埋在他颈窝处,舒服的喟叹。
路席的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子,然后猛地推开边序,冲到洗手间洗手。
石楠花的味道,算不上多么的好闻,路席挤了好多洗手液,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直到感觉闻不到那股问道才停下。
此刻的边序人模人样站在浴室门口,“对不起,没忍住。”
他嘴上道歉,可脸上餍足的表情仿佛在告诉路席:我道歉,但是下次还敢。
“你……”路席瞪他,恶狠狠瞪他。
但是并没什么卵用,边序半点也不怕。
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这会单手插兜,背部斜依在门上,露出有些痞气的笑容:“是你上次说的。”
啊啊啊!路席现在只想穿越到过去,穿越到那一刻给自己一巴掌。
没事说那种话干什么?现在付出代价了吧?
“你要是想的话,我也乐于帮忙。”
“不用了谢谢。”路席恶狠狠瞪他一眼,又回去挤洗手液,感觉需要再洗一次了。
边序轻笑一声,径直走进洗手间,竟然从背后环住他的,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把下巴搭到他肩膀上,然后自己挤了洗手液,抓住路席的手清洗起来,“怎么这么笨?连手都洗不好?来,我教你。”
路席总感觉现在的边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他说不上来。
殊不知,正是他之前默认的允许,让边序觉得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开始有恃无恐。
路席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帮自己洗手,傻愣愣盯着他的脸看,看得有些入神。
他眉毛浓密,但是又不是夸张的那种;嘴唇虽然薄却很性感;鼻子也是一样挺巧大方,但又不是过分大的那种……可以说,边序虽然没有路席那样有张精致的脸蛋,可依旧算是个帅哥。
只是他的身材过于完美,完美到所有人看到他第一眼总是会忽略他的相貌。
因为有这样的身材就足以弥补相貌了。
何况边序还不止有身材,相貌也算是突出的。加上他本身的气质,和路席站在一起,也不会黯然失色。
路席不知怎么就想起之前在网上冲浪时看到的一个鉴定男人那方面大不大的心得。
听说那方面强悍的男人,眉毛一般比较浓密,但又不能太浓密;有腿毛,又不能太多毛跟猴子一样的也不行;鼻子大,可鼻子大也不能完全代表……边序,似乎完全符合呢。
其实也不用鉴定了。即便是现在手被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路席还可以感受到那阵热意。
太可怕太巨大,让他怎么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洗好了。”走神间边序已经帮他洗完手,然后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温柔的擦拭干。
他垂眸时专注的神色让路席有种自己是什么珍珠宝贝,被他捧在手心里似的。
“我……”路席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小心打了个哈欠。
边序怔愣一秒,然后微微一笑,声音特别轻柔:“困的话去床上睡会。”
然后路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边序塞到被窝里强行让他睡觉。
路席其实不抬困的,闭上眼睛刚才发生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无法忘记那样的画面,也无法忽视身旁男人强烈的存在感。
只要有边序在的地方,路席就根本没有办法不去管他不去看他不去在意他。
路席感觉自己为边序着迷了。
但他又不敢细想,不敢去承认某件事情。
可他却渴望了解边序……正好今天反正也不想出门了,额,主要是路总还是要脸,不想被温停停他们调侃,所以今天决定龟缩在酒店一天,不出去。
于是他想了想,往床边挪了挪,小声又渴望地说:“边序,我睡不着,你可以跟我讲故事吗?”如果是他的故事,就更好了。
边序因为今天被路席满足的不行。当时他完全是被欲?望冲昏头脑,所以才会哄着路席帮自己。没想到路席如此配合,乖巧到边序都想亲亲他……当然还是没有亲,主要是怕吓跑某只小鹿。
即便是这样,方才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已经是非常大的鼓舞。
这会儿听见路席说想听故事,说,那就说。
想听什么都说。
“那我跟你讲讲我自己吧。”
他在路席的身旁躺下,室内空调开得很足,边序和路席盖着同一条被子,枕着不同的枕头,距离很近,又亲密。
现在的边序特别有倾诉欲望。
毕竟刚跟路席谈了一个亿的项目,这会儿他巴不得把自己的所有过往都告诉路席,想要路席知道自己的全部,想要他被自己包围……如果,能让他「包围」自己就更好了。
啧,不能再想了。再想他可能就要化身禽兽,没办法讲故事了。
路席一听边序要讲他自己的故事就是眼前一亮,乖巧摆好聆听的姿势。
倘若他要是知道边序心中所想,怕是会把他捶一顿。
“我之前说过,我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嗯,我记得呢。”路席微微点头,单手趁着脸,认真听讲。
然后他就陷入边序磁性的声线里,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感受边序的过往。
边序从小生活在一个小村庄里,由奶奶抚养长大。虽然日子清贫,但因为有奶奶的爱过得倒也快乐。
直到边序初三毕业那年,奶奶突发疾病去世,村里恶霸强占房子,他虽然长得壮,双拳也难敌四手。
在被人群殴了一顿以后,边序收起奶奶留给他的遗物,出来一个人独自闯荡。
“你们村子的人,怎么那么坏?”从小接受优良教育的路席不会说什么脏话,但听到这里还是非常的愤怒。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边序现在快三十岁,那么当时的他也才十几岁而已,村里的人居然就那么欺负他?
对于路席的义愤填膺,边序只是浅浅一笑,摸摸他的小卷毛以示安抚,然后亲声说:“没有人能抵挡得住金钱和欲望,我也是。”
路席怔怔地望着他。
他总觉得边序活得特别通透,原来是因为他从小就经历过那些事情。
难怪他虽然有一手好厨艺却不肯屈居人下,并且总是任性地想开店就开店,想营业就营业,想关门就关门,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记得当时邀请边序一起出来旅游,听到他答应路席还特别高兴。
事后又想到边序可是靠他的小炒店吃饭,因为要陪自己旅游就要关门歇业至少七天,路席又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便打电话问他是否要紧……
可当时他却这样回答:“和朋友旅游的机会不多,开店的话,想开天天都可以开。”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答案无疑是——我还是更想陪你去旅游。
路席为此还窃喜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向来,原来他是年少时就已经看透这世间的险恶,所以才会这样。
“你爸妈呢……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提起他们?”路席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他都没说父母,那肯定就是不能说啊,还多嘴问这些简直欠揍。
边序不在意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没见过他们。”村里倒是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母亲死了父亲也不要他之类的话。
但是奶奶说那些都是胡说的,爸爸妈妈都很爱他,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去了远方暂时没办法回来。
小时候边序还相信那些说辞,可长大以后他才知道,那只不过是奶奶善意的谎言。
但是边序早就不在乎了。
不,以前的边序可以不在乎,可现在的边序……
奶奶去世以后,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直到他遇见了路席……
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路席这样,让边序魂牵梦绕了。
“边序,对不起……”尽管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路席还是从中感受到什么?
他自己虽然有爹有娘,衣食无忧,但其实,那个爸爸,有跟没有一样。
不不不,他宁愿自己没有爸爸。
“你对不起我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倒是你……你一定比我幸福吧?爸爸妈妈应该都很爱你。”
边序始终觉得,路席能养成这样的性格,一定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只从路席嘴里听说过「妈妈」,好像没有说过爸爸。
想着边序一顿,感觉自己似乎也有点说错话,正想说点什么来转移话题,就见路席轻轻摇了摇头。
“我妈妈很爱我,但是我的爸爸,并没有。”路席的表情有点痛苦,他实在不想提及路以南,一想到他,他就无法克制内心的怒火。
就更加地……想把边序推开。
不能,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在意呢?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不想让边序看到自己扭曲的脸。
边序隔着被子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温柔地说:“没事的没事的,不说就不说。”
他已经隐约觉得,路席的这个父亲,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不仅如此,路席的情绪也很受这个所谓的父亲影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边序不得而知,他只能安抚路席。
在他温柔的声音中,路席的情绪逐渐恢复稳定。
路席无疑是渴望关怀的,也渴望有人把他惯坏。
那个人就是边序。
托亲生父亲的「福」,路席对男人的信任度其实很低。
但他自己又是个男人,于是不得不学会甄别来自外界的各种诱惑。
路席不抽烟是因为讨厌路以南抽烟,路席洁身自好是不想像路以南那样伤害女孩的心。
好险他没有,不然现在就辜负一个好女孩了。
可是他又害怕和边序太过亲密。
因为总是会让他想起父亲那个小三柏元青……他们是相爱了,那自己的母亲呢?
这天路席和边序都没有再出酒店一步,就这样在房间内消耗时间。
可能是因为那天心灵和身体上面的交流,路席和边序的关系似乎更加亲密。
他们一起去水上乐园体验激流勇进,在海滩上一起捡贝壳,甚至还一起去海钓……那天晚上的烤鱼特别好吃,比路席以往吃过的烤鱼都要好吃。
因为是边序做的。
眨眼五天时间过去,他们的旅行,只剩下最后两天了。
但是最后两天怎么安排呢?
温停停提议:“我们去看日出吧?”
都在海边了,怎么可能不来一场浪漫的海上日出之约呢?众人约定好,在离开的前一天去看日出。
可看日出对于这群来人来说无疑是件难题,因为他们必须得早起。
最近他们白天出去浪,晚上回去便累的倒头就睡。
要说直接熬夜到日出时分,大概也是熬不过去,没准在等日出的时候就睡着了,只会更加遗憾了。
为了这个美丽的日出,众人都决定今天不出去玩了,就待在酒店里面好好休息!
可是待在酒店里休息也无聊啊,那就不如聚在一起玩玩游戏之类,总比出去玩要来得轻松许多。
路席总感觉这里面有阴谋,但他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因为游戏是自愿参与的,想玩的人就玩,不想玩的可以在一边看着……话说就不能好好的在房间里睡觉吗?
虽然吐槽着,路席还是去了。
去归去,路席却不打算参加。
主要是他想看看顾北城和连微深这俩货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能在游戏中寻找一丝蛛丝马迹呢?
抱着这样的心态,路席去了顾北城和连微深的房间。
因为今天这场局,是在他们的房间举行,并且是由连微深提议的。
温停停和路席几乎是一起来的,一进门温停停便惊呼:“你们房间怎么是大床房?所以你们两个这几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
嗯?被温停停这么一说,路席感觉不对劲。
于是他悄悄问阿德,“阿德,你们不是吗?”
“我们都不是啊,一人一张床。”阿德老实回答,见路席若有所思,还关心地问:“怎么了总裁?”
路席瞄一眼同样跟着自己来的边序,他知道这个事情吗?
话说上次去温停停的房间时,他都没有注意过,现在想想,她虽然是和舍友一起住,但是也是双人床。
怎么回事?这难道是巧合?巧合把自己和边序安排在大床房?那顾北城和连微深怎么说?
连微深显然也有和路席同款疑问:“大床房怎么了?大家不都是大床房吗?”
路席摇摇头,“不是,我和边序的房间是大床房,但是停停他们都不是。”
连微深当即把目光投向顾北城,“嗯?顾北城是不是你搞的鬼?”
哦豁,路席有点兴奋,原来是故意的吗?
顾北城想否认,可温停停像是想起什么,举手高声说:“我想起来了,那天看到顾北城和边哥在跟前台说话来着……”
路席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边序,你好有心计,图的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没有存稿啦,只是一些片段是之前有灵感时候写的,等剧情衔接时就复制过来,因为每天都在赶工,所以手忙脚乱才会出错_(: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