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到渣攻迫害反派前>第96章 

  每次一提到怀柔, Alpha的神色就很是怪异,像是悔恨又像是自厌。

  晏温不想让他过多沉浸在这种情绪里,便附和道:“是挺正常的。但你要这么说的话, 我觉得我在你身上放窃听器的行为也很正常。”

  周怀瑾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哪里正常了?”

  晏温道:“一般来说, 睡梦中喊出的名字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的名字,要么是亲人, 要么是爱人。怀柔,也就是程碧柔,跟你是一个世界的。她如果是你的亲人,身为姐姐的程碧彤不会三番五次撮合你们,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程碧柔是你上个世界的爱人, 你们因为某些不知名原因分手,却还对对方念念不忘, 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能给你们复合的机会!”

  说到这里, 他指了指周怀瑾脖颈上的项链,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身上放窃听器,好随时掌握你和她复合的进度。”

  小少爷这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居然能想出这么离谱的剧情来。

  周怀瑾听的啼笑皆非, 忍不住屈指在对方额头上弹了一下,“晏小少爷,你整天脑补这么多, 脑子真的不会疼吗?”

  晏温吃痛地捂住额头, 委屈道:“怀瑾, 脑子疼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更怕失去你的疼。”

  不可否认的是, 周怀瑾确实被这句话哄得心情舒畅,但他还记得小少爷的两次欺骗,便强逼着自己收敛情绪,把上扬的唇角往下压了压。

  他凑近晏温,手掌直直探向对方微开的衣领,动作利落地解开了第二颗扣子。

  随着扣子的解开,大片白皙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隐隐能看到裹缠在胸前的绷带。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晏温下意识身体后仰,避开周怀瑾想继续解扣子的手,眼眸中满是惊诧,道:“你、你做什么?”

  周怀瑾单膝跪在床上,不发一言。

  看着青年略微防备的动作,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戏谑,他一只手抓住晏温的两只手腕固定在胸前,另一只手压在对方肩膀上,以一种极轻极柔的力道将人按倒在床上。

  Alpha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晏温即便是被人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态压制着,伤口也并未被牵扯出疼痛来。

  是以,他并未挣扎,而是极其顺从地向后仰去。

  周怀瑾将病号服的第三颗扣子解开,映入眼帘的是从伤口渗出绷带的点点血迹。

  绷带是白色的,艳红的血色印在上面显得格外刺眼,他捏着扣子的手掌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你是感觉不到痛吗?伤口都出血了,也不知道让医生处理一下。”

  晏温下意识想拢紧衣衫,却因为两只手腕被牢牢抓住而动作不能。

  “我本来是想让医生处理伤口的,可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怕被你撞见,我就没敢让医生来。”小声辩解完,见男人仍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胸口,他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手指,道:“怀瑾,我都习惯了,一点也不痛。”

  又在说谎,晏温这爱逞强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周怀瑾拧着眉头脱去他的外衣,又动作轻柔地将裹缠在他胸口的绷带一圈圈解开,拿起桌上的伤药,道:“乖乖呆着别动,我来给你上药。”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在Alpha面前袒露上身,晏温还是有些害羞,偏过头去,答道:“好。”

  得到允许,周怀瑾用棉签裹一层药膏,细细涂抹在他的伤口上。经过昨晚的缝合抹药,那道刀伤虽不似最开始的狰狞,却变成了一条丑陋的蜈蚣。

  晏温受的伤数不胜数,但因为不想在身上留下丑陋疤痕,往往会花大价钱祛除疤痕,是以,除了后颈的疤痕消不掉,其他地方大都是光洁白皙的。

  这条疤痕乍然裸露在心上人面前,他有些脸热,忍不住问道:“怀瑾,我胸口的这条疤是不是很难看啊?”

  “不难看。”抹完药,周怀瑾拿起绷带,一面缠绕在伤口上,一面说道:“你这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才受的,这是男人的象征,怎么会丑呢?要不是你这儿还疼着,我都想亲它个百八十次。”

  晏温道:“你亲吧,我不疼。”

  周怀瑾动作一顿,原本是想拒绝小少爷的无理要求的,可在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盈满了欢悦的眼眸时,蓦然就改变了主意。

  他低下头,脑袋凑近晏温胸膛,隔着绷带在伤口上亲了又亲。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猛然推开,那人在看到两人格外暧昧的动作时,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转过身,拽着身后人几步走出病房,嘭的一声把门狠狠关上。

  关门的动静很大,两人像是偷偷谈恋爱被家长抓包的小情侣,手忙脚乱地与对方拉开距离,一齐向紧紧闭合的房门看去。

  周怀瑾背对着门,连来人的背影都没看到,动作利索地为晏温穿上衣服,问道:“刚刚谁来了?”

  晏温迟疑道:“好像……是我外公和舅舅……”

  周怀瑾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下同时和男朋友的外公和舅舅碰面,男朋友的外公和舅舅会不会认为他是个轻浮浪荡的Alpha,继而不同意他和晏温继续交往?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陈儒苍老的声音,“小温,我和你舅舅听说你住院了,来看看你。”

  晏温扬声道:“外公、舅舅,进来吧。”

  推开门,陈儒和陈斌的脸色极不自然,先是盯着晏温纤细白皙的脖颈看了一会儿,又盯着周怀瑾的嘴看。

  气氛太过怪异,晏温咳嗽两声,道:“外公、舅舅,你们怎么来了?”

  撞见外甥和外甥男友亲热,按理说是会升起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的憋屈感。

  可他们和小温的关系才刚缓和一点,并不想因为训斥外甥男友而一朝回到解放前。

  陈斌收回绞在周怀瑾嘴上的目光,尽力忽略掉方才撞破小情侣亲热场面的不自在,正色道:“我听手下的警员说,晏安国持刀伤你,还说你母亲的死不是天灾,而是人为,凶手是晏安国,我就想来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他提到母亲,晏温眸中闪过一丝痛苦,道:“外公、舅舅,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们。”

  “曹宁七岁生日时,我和他在家里的仓库玩耍,无意间撞见晏安国杀害我妈妈的场景,我因为一时害怕,发出了声音。我和曹宁很清楚,一旦被晏安国发现我们目睹了他杀人的全过程,他一定会杀人灭口。”

  他抿了抿唇,又道:“为了救我,曹宁独自引开晏安国,在逃跑途中摔坏脑子,智力一直停留在七岁。”

  陈斌气的脸色发青,道:“小温,既然你知道一切,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是早告诉我了,盈盈也不至于含冤这么多年。”

  陈儒脸色的难看也不遑多让。

  盈盈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他一直觉得,若不是因为他抹不下面子,不让未婚先孕的盈盈回家,盈盈也不会葬身火海。

  直到现在,他都沉溺在后悔中,午夜梦回,总能看到一张秀丽脸庞满脸是泪地质问他当初为何要那般绝情,连家也不愿让她回。

  所以,他才会拼了命地对小温好,以奢望能减轻心里的负罪感。

  现在,外孙说,盈盈根本就不是死于火灾,而是死于晏安国之手。陈儒只觉一阵头晕眼花,身体向后晃了一下,被陈斌眼疾手快地扶住后背,这才站稳身形。

  晏温心里一紧,下意识想掀开被子下床。

  周怀瑾将人按在床上,自己则是来到陈儒身边,同陈斌一起,一左一右地将老人搀扶到床边坐下。

  见只是虚惊一场,晏温这才继续道:“晏安国害怕曹宁是装傻,就把我和曹宁一起带回晏家,那段时间,我们一直被关在地下室里,直到曹宁十五岁时才被放出来。

  也就是说,晏温被关进地下室足足八年。

  地下室暗无天日,多数人怕是都呆不够一年,小少爷却是在黑暗里呆了足足八年,这是不是就是他怕黑的原因?

  周怀瑾的心隐隐作痛,再顾不得别的,在众目睽睽下将手搭在晏温手背上,眼角眉梢里满是疼惜。

  陈斌自责道:“我和你外公曾去晏家找过你很多次,晏安国说你记恨我们不让盈盈进家门,不愿见我们,我们就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以至于让你和曹宁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晏温回握住周怀瑾的手,道:“这点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定要为我妈妈报仇!我一定会让晏安国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到报仇,周怀瑾突然想起程碧彤给的U盘。

  “对了,这个U盘里有晏安国杀人的证据。”他从口袋里掏出U盘,递给陈斌,道:“舅舅,你把U盘带回警局,有了这个,晏安国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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