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风露重, 屋内灯昏帘影暗。

  微微的酒气,氤氲之后,散得干净。

  北狗轻轻拨开他的衣物, 再三询问, 小心翼翼。

  沈绰半是清醒, 半是醉意地点头,他懒得思考, 嗯了一声, 满含半推半就的意味。

  ……

  酝酿了一小会儿后,沈绰热得像一只水淋淋的山桃, 不知不觉勾搭住北狗的脖子,迷蒙地微笑。

  北狗被他撩得面红耳赤,心口滚烫, 捉了他不安分的小手, 紧紧握住,以表安抚。

  沈绰顶着绯红的脸颊,偏头想要看他。

  “啊!”却感受到那突如其来的炽热,直接酒醒了大半。

  但为时已晚, 木已成舟。

  他开始抖,又哭又抖。

  不可置信地去抓小腰上的那双粗糙而炙热的大手,呜咽叫唤:“北, 北狗, 你干嘛啊啊啊,呜呜, 怎么可以欺负我……”

  北狗委屈地皱眉, 心里晕乎乎的:不是, 他明明说好了的呀, 都准备那么充分了。

  他有些不甘心假装没听见,舒服得哼哼。

  借着酒意,沈绰虽然也有些意乱情迷,但一低头看见二人那明显的体型差,肤色差,整个人又羞又怕,下意识开始轻微挣扎,胡言乱语:“停,停下……我,我……想吐欸。”

  “……”北狗咬咬后槽牙,硬生生给他缓冲下来。

  沈绰撇撇嘴,想起刚刚说得醉话,羞得捂脸,诺诺地反悔:“那你退出去一点呀,我,我真的难受……”

  北狗哪里肯呐,就将他换了个位置,把人反抱在怀里,硬实滚烫的腹肌紧贴着他柔美光滑的背面,慢慢厮磨,像哄孩子一样哄了两下:“好过了没?”

  沈绰直接头昏脑胀,感觉自己得了胃穿孔。

  含着泪,直摆头:“不,不行,撑不住了。呜呜,就是你的错,干嘛,干嘛要长得这么……”

  他最终还是羞于唇齿,没能说出来,只隐晦地向下瞥了一眼,又立马用手捂住眼睛,怕长针眼。

  北狗也很无奈,天生悍物,又不是他能左右的。

  沈绰确实是过于小巧了些,缩着脑袋,就成了鹌鹑。

  活像一只白嫩鲜艳的青蛙挂在了壮硕笨拙的河马身上,尺寸明显不匹配。

  难怪夫郎要吃些苦头。

  北狗倒也心疼他这副惨兮兮的可怜样。

  耐着性子缓缓逗他,等小夫郎喘口气。

  哪知,沈绰缓了半晌,伸手好奇往下推了一下,就吓坏了,小脸惨白,抽噎得更厉害了。

  “哇啊啊,怎么这样啊,我怕,我怕,呜呜,北狗,夫君,放过我吧……”

  “啧,娇气。”北狗真是忍无可忍,知道他喜欢得寸进尺,愚弄自己。

  也不惯着了,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沈绰哪受得了,哭得更凶了:“啊不来了,不来了……呜呜……换一下嘛,北狗呜呜……”

  北狗听了,也想看看夫郎泪眼朦胧的可怜样,就直接将人翻转回来抱在怀里。

  沈绰被搞得哇哇乱叫,差点破音:“啊呜!你,你怎么这样啊……”

  北狗又心软了,也不敢动他了,尺寸不对,他怎么将就都要把人弄哭。

  他心累到干脆躺平,倒在床上佯装疲惫闭眼。任那小哭包坐着。

  两人分明还距离亲近,但沈绰渐渐感受到他的风平浪静,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

  他揉了揉眼睛,也不敢乱动,看见北狗躺在那里纹丝不动,像是被他的哭闹折腾到放弃了。

  沈绰抿了抿红艳的唇,哑着嗓子,有些不安地喊了一声:“北狗……”

  那声音又软又甜,像化开的蜜儿流进了耳朵。

  “哼。”北狗只轻轻眯开了一只眼睛,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沈绰咬咬唇,心想自己确实有些扫兴。而且都答应人家了,还在中途的兴头上反悔……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沈绰想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分开比较好。

  他就缓缓抬动双腿,想要离开。发颤的小腹却让他不能得偿所愿,整个人又无力地滑到了底,甚至更进了一头,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一阵。

  北狗都被他压出了一声闷哼。

  沈绰委屈地看着他,白嫩的小手撑在男人坚硬的腹肌上,开始无助地挠挠,企图让男人明白他的意思,想想办法。

  他什么经验都没有嘛,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他啊?

  “北狗,算,算了嘛……”小夫郎顶着红红的眼,可怜兮兮地求他。

  失忆的北狗早已是脱缰的野马,哪有曾经那般委曲求全。

  只懒懒睁开了眼,不满地看着他,嗯哼一声,挑眉道:“怎么算了?我又没怎么样你了呀。”

  “你!可是你的,你的……还,还很……呜,你就是欺负人嘛!”

  沈绰话没说完,亦或说不出口的停顿间,明显感受到男人很受用他的话,在得寸进尺,他哇的一下又崩溃哭叫出来。

  北狗舔了舔唇,小心翼翼怼了两下,小夫郎立马苦皱着眉,低吟出声。

  “呃……”

  “呼,自己做决定吧。我认了。”北狗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憋得快要爆炸。

  沈绰扁扁嘴,知道自己不把他哄高兴了,今晚肯定下不了腰。

  自己来总比被人拿捏的好。

  小可怜只好缓缓操作起来,生涩却认真。

  任谁见了都恨不得让他大起大落几百个回合。

  但北狗忍着,先让这小家伙自己适应适应,刚刚就是太猴急了,吓到他了。

  现在慢慢来,应该会好很多了。

  头昏神乱的沈绰迷惘在不知是愉还是痛的迷境里,胡乱扑腾。

  意识轻轻飘走,他隐隐感觉不对劲了。这时,北狗却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有些犹豫地帮他提起,又缓缓放下。

  一小会儿后,沈绰浑身发烫变僵,呜咽着勾紧了北狗的脖子,两人愣了一下,眯上眼,皆神游天外了。

  ……

  不知过了多久。

  沈绰隐约感受到他身上陌生的身体特征有了一丝迷惘的反应。

  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尔后开始微微地颤,他慌不择口地求道:“嗯,别,别弄了,北狗……”

  “嗯……”北狗没理他,胡言乱语搭话,“乖,乖呀,以后鸡腿都留给你吃了。”

  “嗯不,不要这样,好像会,会怀……啊!”沈绰终于清楚了那是一种什么本能,但北狗已经付诸行动了。

  沈绰闭上眼睛,脑海一片空白,昏了过去。

  北狗兴起地咬住他的后脖子,像狼狗一样宣誓主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