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卷死反派渣攻(穿书)>第94章 赶紧跑

  “你真要如此作贱我?”

  季铮铁钳一样的手,将魏安棠的脸捏在掌间,扭曲得有些可笑。

  魏安棠说不出话,嗓子还在火热地疼,刚才撞到头的那一下,让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呕吐欲浓厚,眼前偶尔闪过太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他只得咬紧牙关挺住。

  季铮得不到回复,只有那双亮如夜幕星子的眼眸,用决绝的光告诉了他魏安棠的想法。

  他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

  一把丢开了魏安棠的脸,站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双手隐隐在发抖,“魏安棠,如果我当初没有骗你,而是一心一意帮你,你会对我有一丝情感吗?”

  魏安棠嗤笑一声,这样的笑很伤喉咙,加之刚才的伤,发出一声笑后,他又剧烈咳嗽起来,整个鼻腔里都充斥着血腥。

  季铮走了,魏安棠的那声笑,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木已成舟,已成定局,回顾过往都是虚妄。

  只在掀开营帐帘子的那一瞬间,季铮感到了眼底的酸意和痛楚,他喉间滚动,缓下了那些不知名的情绪,故作镇定地丢了一句话。

  “魏安棠,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不是你有多决绝,只是我想通了。”

  魏安棠捂着火辣刺痛的喉咙,眼前闪过白光,一个高大的背影离他远去,耳边隐隐飘过一声叹息,竟然和眼前记忆的片段融为一体。

  头脑内陡然涌入了不少片段,有太多他看不清读不懂的画面,魏安棠蜷缩在地,双手深深陷入乌黑柔顺的发中,喉间偶有痛苦的喘息声溢出。

  痛苦挣扎之际,魏安棠想起了那日在营帐内,他和谌修圻相拥而眠,谌修圻不知无意还是有意的一句话。

  “也许我们记得的,只是系统希望我们记得的。”

  魏安棠被一些糊涂却心痛的回忆侵袭,眼泪不自觉地落下。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谁。

  脑子里两股莫名的记忆开始打架,他看到了太多,却连不起来,精神力大幅下降,魏安棠最终蜷在地上陷入沉沉的昏迷。

  “驾!”

  季铮策马狂奔,马鞭挥得响彻云霄,那股劲儿吓得身边的副官都离他两匹马那么远。

  他心里不乱,只是烦躁,只是躁得想杀人饮血,这股无名火从他抓到谌修圻就开始烧,今日可算是被魏安棠一言一句给燃到极致,点燃了心底隐藏的火药。

  季铮一路疾驰,一夜后回到了庄园,见到他这副杀神的模样,下属纷纷垂头办事,不敢多说一言。

  季铮则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闷头往密室走,到达关押谌修圻的密室前,他没有用钥匙。

  而是一脚将那固若金汤的门踹裂了一条口子,而后一拳砸烂了门,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预想的谌修圻惊慌的眼神。

  谌修圻一点反应都没有,房间里沁满了一股好闻的冷香,季铮知道,这是谌修圻身上的味道,顽固至极,连那么重的中药味都压不下去。

  而这种味道,他也明白,只有在谌修圻陷入昏睡,眼泪失控落下时,才会略微有些发苦,其他时候,就算他谌修圻要死了,这股味道依旧会野蛮地向周边肆虐。

  季铮看着那身材高挑瘦削的人,谌修圻站在床头,正探着身子向上,想要去扒拉那扇快要高到天花板的窗。

  “你以为你能打开那扇窗吗?”

  季铮嗤笑一声,眼神却没有他的言语那么刻薄,只是盯着谌修圻没穿多少衣裳的身体,他伤得太多,除了一条只能遮到小腿肚子的亵裤,身上几乎不着片缕。

  发如夜幕瀑布洒落背脊,发尾因为没有梳头有些打卷,柔柔地翘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视线向下是那柔韧的腰肢,谌修圻身形偏瘦,季铮的视线丈量后确定,他一手就能握住那细腻白嫩的腰肢。

  再向下,亵裤盖不住的小腿肚子,白皙修长的一节,踮脚的动作让那里的单薄的肌肉绷出漂亮的弧度。

  季铮深深喘了口气,理智几乎被谌修圻的一举一动烧成灰烬。

  就在他要继续开口时,谌修圻像是终于意识到后面有人一样,扒着窗台,转过头来。

  眼神有些睡不醒的惺忪,面色潮红,鼻尖甚至都是粉嫩的色彩,唇红齿白,贝齿微露,能够看到一星半点红润的舌尖,这个人此时正费力地喘着气儿。

  几乎是一瞬间,季铮下腹就又热又紧,牙齿突然也痒的厉害,只想要咬住点什么东西来止痒。

  旖旎的幻想还没有保持多久,就被一声煞风景的话打散了。

  “你他妈看什么?把火盆丢出去,热死我了。”

  谌修圻神情惫懒,伸开长腿骑坐在床头,一只白嫩漂亮的脚,像是猫尾巴一样拍打着床身,整个人像是一只睡不好觉的懒猫。

  “你愣着干什么啊,哪些蠢货抱了那么多进来,烟也大,拿走,熏死人了。”

  明明是那么刻薄的话,季铮却只感觉这人像是在撒娇一样,明明他心里怒意烧得理智全无,此刻却陡然冷静下来了。

  他缓步走向谌修圻,视线在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长发将他的身子遮挡了很多,季铮只感觉嘴里被火烧了,被大旱屠了,他干涸得渴望点湿意。

  他绝对是疯了,谌修圻这个人,一定带着什么疯病,把他也给传染了。

  季铮使唤人将火盆挪了三个出去,只留了一个在屋子里散发余热。

  “现在满意了?”

  季铮看着靠在床头发呆的谌修圻,突然很想去捏他微微翘起的唇。

  “满意什么?我为什么要满意?这炭火差得要死,又熏又臭。”

  谌修圻翻了个身,面朝下,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懒得让人想拉进怀里狠狠揉一番。

  季铮这样想,手却已经不受控制一般,探向了谌修圻的头。

  谌修圻动作不太流畅地挪开了身子,“滚开,别拿你的手爪子碰我。”

  季铮怎么可能听他的?他这人就是欠得很,越是不让他碰,他就偏要碰。

  索性将谌修圻一把扯了起来,长发被季铮不小心压在腿下,如此扯起来,谌修圻咬着牙眯了眼,头发被扯得生疼。

  “你滚开点,你压着我头发了!”

  谌修圻实在是恼火了,睡个觉!三番五次!五次三番!被这个那个吵醒,一个个的,他都已经摆烂当个俘虏了,还要干什么啊!

  左右这屋子固若金汤,他根本就出不去。

  他都这么省心了,还要干什么啊!

  “神经病啊你!说了多少遍了,别他妈碰我!滚啊!”

  谌修圻一拳砸在季铮脸侧,而对方两只手都扯着他的腰肢,一时空不出手,只能堪堪闪躲一下,更是没有想到谌修圻伤得跟个什么玩意儿似的,居然还能有那么快的拳速。

  嘴边火辣地疼痛着,季铮忍不住想起了魏安棠的决绝和拒绝,一时又是怒上心头,折磨谌修圻的心思又翻卷而来,但他还是顾忌谌修圻一身伤,没有做出别的举动。

  “你在我这儿充什么贞洁烈夫,不过是个给人睡的,给谁睡不是睡?”

  谌修圻被季铮的这句话震得瞪大了双眼,那脆弱起来颇具风情,强悍起来充满杀气的眼,此刻满是不可置信和屈辱。

  “你放什么屁啊?你有病就去看啊,在我这儿发什么癫?”

  谌修圻提起腿一脚踹在季铮腰窝,却因为身体机能还在恢复中,这一脚除了让自己挺疼,并没有什么更大的威胁,反倒是将受了伤的脚踝递到了季铮手里。

  季铮捏住他摔折的脚,坏心眼又颇具技巧地一捏,痛意顿上心头,谌修圻咬破了下唇,紧皱的眉头上滑落汗滴,实在是太疼了。

  而季铮看着他这副难受的样子,心里一阵舒爽,欲望也越发烧灼,嘴里更是不停着,“你也是用这副浪荡德行勾引魏安棠吗?”

  谌修圻听不明白这个疯子在说些什么屁话,想要出言反驳,却被季铮快速点了哑穴,一时除了闭气的声音,什么也发不出来了。

  季铮实在看不惯他顶着这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嘴里说着糙里糙气的粗话。

  谌修圻是真的气恼了,腰部发力,一头撞在季铮的鼻梁,自己头脑发懵之时,季铮也特别不好受。

  这种地方最是脆弱,面对谌修圻突然发难,季铮也是吃了苦头,欲念却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消退,反而是对这个人的征服欲越发蓬勃。

  季铮只是躲避了一瞬,谌修圻就又是几拳砸了过去,季铮撑着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是顾忌谌修圻浑身都是伤,没有还手,毕竟现在的谌修圻打起人来也没有特别重,让他打两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后来谌修圻自己折腾累了,自己忍痛滚到了床尾,受伤的脚踝呈一种不规则的方式扭曲着,谌修圻脸色发白,蒸出的血色早已消散,唇边被咬得鲜血直流,只一眼就让人充满了施虐欲。

  季铮快速扑上前,谌修圻有心再躲,身体却因为蚀骨水的缘故,卸了力就很难再提起劲儿来,一阵血气在腹中翻涌,难受得他只想吐,以至于死死让季铮钉在了死角。

  本是为了靠着墙角有些安全感,却也因此画地为牢,谌修圻剧烈喘息着,妄图缓解身体的极端不适。

  冷汗流进了眼里,谌修圻眯着眼,靠在墙上,这副破碎又放弃抵抗的模样,勾得季铮怒意高涨,下一刻就生硬地掰,开了谌修圻的双腿,架在臂弯间。【逗号用来分割敏感ci的】

  谌修圻这下才是,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个奇怪的男人,居然对他有这样龌龊的企图。

  “我靠,滚开!滚你妈的!”

  谌修圻暴怒之下,翻涌的血气直接冲散了哑穴的封闭,一口血顺着莹润的唇中滚落,一拳再次砸在季铮胸口。

  季铮这次也不躲了,魏安棠避着他,羞辱他,甚至说他不如谌修圻,那他倒要试试看,这个谌修圻,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勾得那人如此意乱情迷。

  “怎么?你不就是这样勾引魏安棠的吗?”

  越说越是恨得厉害,眼底满是火烧云一般的色彩,狠狠将谌修圻压在墙角,凶狠地就要吻住他的唇,谌修圻猛地别过头,再次一头撞在他的下巴上,而后双手格挡住季铮强悍的身躯,顺势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血腥入口,竟让谌修圻疼痛数日的身躯有了一丝畅快。

  季铮推不开谌修圻,抗拒不了谌修圻那恐怖的咬合力,只得狠狠箍住谌修圻的腰肢,带着他一起撞向墙壁。

  谌修圻被他狠狠撞在墙上,一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眼底一阵阵发黑,混着咳出的血沫,糊得满脸鲜血。

  饶是如此狼狈,也更是衬得他肤白胜雪,更加诱人。

  季铮将他拉过,一把摜在床中央,谌修圻眼前发黑地看着房顶,而后细瘦腰间被一双火热的大手掐住。

  “堂堂镇远将军,腰居然比女人还细,把你绑回来的那天,在马上,我就想掐着你的腰,狠狠干死你……”

  谌修圻咳嗽着,耳边全是轰鸣声,也有掉入深海后的水声,唯独听不见季铮的话。

  “变态……滚……”

  谌修圻感受到抵在大腿上的火热,想抬腿将人踹开,却无能为力,反倒又咳出一大口血沫。

  季铮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反倒兴致高涨,若是他也占有了谌修圻……对魏安棠该是多大的报复?

  单只这样想想,季铮就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铮哥!住手!”

  安远的闯入,让季铮浑身像被泼了冷水一样,骤然清醒,再看谌修圻时,那人已经是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满是杀意的眼,半睁半闭地瞪着他。

  “铮哥!你快放开他!”

  安远拉着季铮的胳膊,将人从谌修圻身上拉下,季铮回过头再看,才发现谌修圻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裂开,又因为气急攻心,咳了不少血。

  季铮这才从怒意中醒神,退开了身子,让安远细细医治,若是真的把谌修圻折腾死了……那才是糟糕了。

  季铮最后看了一眼谌修圻那一身的惨状,跃过稀烂的门走了。

  刚出门,一众带着斗笠的黑衣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季铮。”

  一个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生涩地划破空气,让人的耳朵很不适。

  季铮拧着眉,桀骜不驯地背着手,“逸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黎燃摘下兜里,瘦得几乎脱形的脸,喉部缠着厚厚的绷带,神情晦暗,面部很僵硬。

  “季铮,我要的人呢?”

  季铮不肯退步,现在密室的门是坏的,黎燃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去。

  “为了抓捕他,我们动用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方式,现在人伤的厉害,不可见人,殿下见谅。”

  季铮话是这样说,却依旧抬了手,请黎燃往前走。

  黎燃那双鹰眼死死盯着他,两人都在掩藏心思,根本不留给对方一丝破绽。

  “请吧,殿下,毕竟,你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

  黎燃沉思片刻,颔首,随着季铮往里走。

  而在密室之中的安远,则是探手捂住了谌修圻的嘴,生怕他咳出声。

  脚步声渐渐远去,季铮带着黎燃走向了密室深处,他并不打算让黎燃见到谌修圻。

  毕竟现在,谌修圻是他捏在手里的筹码,若是让黎燃找到了,他的计划将难以推行。

  黎燃走了一刻钟,深知受骗,却仍是不动声色,“季铮,你好大的胆子。”

  “不敢不敢,只是谌修圻,现在是我的,我这人一向如此,您和我达成同盟也只是因利而合,何况,这谌修圻只要不出去捣乱即可,您已经可以大展身手,谌修圻在不在您手里,不重要吧?”

  季铮深知黎燃要对黎煜下手,为了不然谌修圻阻挠,这才和自己联手而已。

  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像个软柿子一样任人拿捏,谌修圻,他绝对不可能放。

  黎燃深知季铮的脾性,也不再多说,将话题委婉地岔开,两人之间焦灼的气氛才有所缓和。

  就在黎燃目视前方,给季铮讲述自己的计划时,季铮眼角扫到了一抹白,顿时眉心一跳。

  是谌修圻!操了,这个蠢货别是这个时候跑出来了吧……

  那安远……!

  季铮心头一紧,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让人赶紧去确定安远的情况,他则带着黎燃绕远了谌修圻跑的那条路。

  其实也不用他如此费心,谌修圻瞧见那乌泱泱的一群人,也换了路线。

  这些时日他挺尸一样躺在床上,对外界的所有了解都只能来源于密室打开的一瞬,听见的那些动静。

  他隐约了解到这个密室处在一个极其精巧的迷宫之中,除了季铮,应该没有人能随意走出去。

  谌修圻靠在一处转角,小心隐藏了身形,喘息之间满是血腥气,他不敢再待在这里。

  如果季铮只是单纯想折磨他,囚禁他,他能忍,等待身体伤势痊愈一举逃离。

  可是那个变态玩意儿,居然对他有这种可笑至极的龌龊想法,这能不跑?

  虽然他也没指望能一次就逃出去,可总不能再躺在里面坐以待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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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一狗难道不刺激嘛?哼

  看美人攻被酱酱酿酿难道不刺激嘛?哼

  为了加快圻宝和糖糖恢复记忆和相认,这一章好肥的哦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