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换了人生,  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更恐怖的是自己是那个被抱错了的真正农家子,从豪门贵公子跌落到农家子只需要一张亲子鉴定证明,  想到这,薛子霁直接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农家子,  妈妈,他一定要给妈妈打电话。

 

 

  颤抖着手,  薛子霁摸出手机按起了按键,就在电话即将拨打出去的瞬间,  电视上的画面一转,  一个神色憔悴的女人一脸慈母样的出现在了镜头里,  那个女人正是他打算找的人,  看着苏雪的脸,耳中听着苏雪的话,  薛子霁突然惨笑一声扔下了手机。

 

 

  事情都闹到电视上都没有人通知自己,  他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薛家二少。

 

 

  一道低沉的笑声从被子里响起。

 

 

  那是绝望的笑。

 

 

  就在薛子霁绝望无比的时候,知道谢清华跟沈濯关系的一些人也在观望,观望着薛氏集团下一步的命运,掌权者最终是薛子霁这个正牌太子爷,还是谢清华这个被换错了人生的豪门贵公子。

 

 

  网上普通人的嚷嚷跟权贵们无关,权贵们在意的是如何瓜分利益。

 

 

  谢清华原本就不打算认薛家,结果薛子徽等人为了薛氏集团的利益出了一招又一招,目的就是逼迫自己救即将破产的薛氏集团,他前世已经被算计了一生,这一生哪里还会傻傻的上当受骗,捏着沈濯送给自己的大礼,  他打算釜底抽薪。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谢清华打算进一躺京城的时候,谢家村被包围了。

 

 

  被无数的薛氏集团员工包围了。

 

 

  当然,在薛氏员工的外围也围住了无数的记者,记者们一个个举着长/木仓短/炮对准了谢家村,就等着第一手的报道信息。

 

 

  听到保镖头子的禀报,刚起床还来不及吃早餐的沈濯与谢清华都是一脸的铁青,他们就不应该高估薛子徽的人品,一个曾经被直播了丑事的人还有脸出现在大众面前就代表着此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走,去村口看看。”看着谢清华,沈濯的眼里都是隐藏的担心。

 

 

  “呵!”一声冷嗤响起,根本就不受威胁的谢清华拍了拍手站起了身,“走,去会会薛大少的新伎俩。”

 

 

  一行人赶到谢家村的外围时,看到的就是无数的人,这些人有年老的,也有年少的,更多的是衣着光鲜的年轻人。

 

 

  “清华。”

 

 

  村长的眼睛尖,在众人还没有看到谢清华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谢清华的身影,然后快速挪到谢清华的身边拉着谢清华就绕到了不起眼的转角处,这里不容易被人看到,也方便他说话。

 

 

  谢清华被村长拉着走,沈濯当然是跟上。

 

 

  看了一眼跟在谢清华身后的沈濯,村长也懒得赶人了,而是直接对着谢清华说道:“清华,你来干嘛,快回去,他们找不到你也就不能做什么,早晚会散,你回去吧,我已经让村民组成了人墙挡在了村外,只要你不想见那些人,一个外人都不会被我们放进来。”

 

 

  知道村长是为自己好,谢清华非常领情,“村长,谢谢,非常感谢你们的关心。”

 

 

  “谢什么谢,咱们老谢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你小叔已经把你的事给我们通过气了,我们也都看到了网上关于你的报道,不管你最终姓谁,你是咱们谢家村人看着长大的,只要你不愿意认那个薛家,谁都欺负不了你。”说完这话,村长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在说完这话后他用力地挥舞了一下手里的烟杆。

 

 

  握着村长那粗糙的大手,谢清华真的无比的感动,“村长,您老放心,我就不是能被人欺负的主。”

 

 

  回想一下谢清华从小到大的丰功伟绩,村长了然地咧嘴笑了起来。

 

 

  “村长,走,您老陪我去会会他们,他们就是一群被幕后之人逼迫而来的可怜人,如果我不出面,事情只会越闹越大,最终会给国家增添麻烦的。”这就是为什么谢清华会亲自出面的原因。

 

 

  他能解决的事就不可能丢给国家去解决。

 

 

  谢家村被围,说不定也是国家对他跟沈濯的能力考核,毕竟这样的事出现的地方还是自己的国家,等以后,等他们参与到黄金带的争夺时,那需要对付了可就不仅仅只是几个平民百姓。

 

 

  听谢清华说得既轻松又严重,村长赶紧把烟杆往鞋帮子上一磕,说道:“走。”说完这话他就走在了打头,这是保护者的姿态。

 

 

  看着好心的村长背影,谢清华笑得很真诚。

 

 

  “村长是个大好人。”偷偷地拉了拉谢清华的手,一触即放的沈濯忍不住感叹,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跟谢清华住在谢家村的原因,一个团结的谢家村给他节约了无数的安保力量。

 

 

  被拉了手,又被放开,谢清华都来不及骂人。

 

 

  鄙夷地瞪了沈濯一眼,谢清华才自豪地说道:“不仅村长是好人,我们村的村民都是好人,大家都好团结的。”回想起记忆中前世的村民们,自从自己死后,堂弟死后,婶子疯了,小叔一夜白头,村民们自发的照顾着小叔与婶子,村长更是领着村委会的所有干部去为自己告状讨公道,那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是来自纯朴村民的自发行动。

 

 

  是团结。

 

 

  这才是这辈子谢清华愿意帮村民们一起致富的根本原因。

 

 

  这一刻,谢清华的眼眶微红了。

 

 

  谢清华的眼眶红了,同样拥有着前世记忆的沈濯突然紧紧地拉住了谢清华的手,前世的他虽然没有跟谢家村的村民接触过,但同样知道村民为谢清华做了什么,所以今生的他才愿意坐在谢家村跟村民们称兄道弟,一起喝酒。

 

 

  “放手,别逼我不给你留脸。”谢清华的伤感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钟的功夫他就调整好了。

 

 

  “清华,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郑重地说完自己一直想说的话,沈濯才在谢清华警告的眼神中放开了对方的手。

 

 

  谢清华因为沈濯的救命恩人事件早就成了公众人物,再加上被换错的人生,别说是记者们无比熟悉他那张脸,薛氏集团的员工也熟悉,所以谢清华刚一露面,刚刚还安静的对峙瞬间喧腾起来。

 

 

  人们都激动万分地看着谢清华。

 

 

  这一下,记者们的长木仓短炮也都对准了谢清华。

 

 

  “静一静,你们不是说要见谢清华吗,清华来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好好说。”村长不愧是一村之长,面对这种大场面一点都不畏惧,甚至是指挥若定。

 

 

  走到近前,谢清华才看清具体有多少人围住了谢家村。

 

 

  好家伙,这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没有一千起码也得有个六七百,这么多人他怀疑薛子徽把整个薛氏集团总部的员工都赶了过来,想起前世就隐藏在背后行卑鄙事的薛子徽,谢清华眼里闪过一丝杀机。

 

 

  有些人必须付出代价了。

 

 

  “谢少,求你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都靠着公司里的薪资吃饭,没有了薛氏集团,我们还怎么活。”就在谢清华沉思的时候,一道略微有点苍老的声音响起,那是薛氏集团的老员工,在公司里干了大半辈子,眼看就要退休却面临公司破产,他的后半辈子还怎么过。

 

 

  也不知道儿女靠不靠得住,想到这,话说之人忍耐不住抹起了眼角的泪珠。

 

 

  老员工开了口,立刻就有其他人接上了话。

 

 

  “谢少,真的求你高抬贵手帮我们一把,我们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说话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他在说话这句话后让开了身旁的位置,露出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妇人坐在轮椅上,鼻子里还吸着氧。

 

 

  “谢少,这是我妈,她得了尿毒症,每个月都需要到医院做无数次的透析,我在薛氏集团是个小小的主管,但也是这份工作让我每月有薪水给我妈做透析,才能让她老人家还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我...我求您,让我保住这份饭碗,我三十二了,连个女朋友都不敢谈,我不知道丢了这份工作我还能不能再坚持下去。”

 

 

  说到这,青年突然就蹲下身子抱着亲娘的腿痛哭起来,三十多岁的人了,哭得声音嘶哑,如同孩童。

 

 

  青年一哭,人群里陆陆续续也有人小声哭了起来,别看大家都穿得光鲜亮丽,但生活的压力到底怎么样只有自己才知道。

 

 

  “谢少,我家孩子才十岁,正面临着小升初,为了孩子,我们夫妻俩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只要出现一根稻草我们就能崩溃,所以我们求求你,帮帮我们,求您不要让薛氏集团破产。”

 

 

  “我每个月有好几万的房贷要还...”

 

 

  “我有车贷...”

 

 

  “我有妻儿老小要养...”

 

 

  一句句的求情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大到变成了一层又一层的浪花直扑谢清华,好似谢清华是举着屠刀的刽子手,是罪大恶极之人,这一刻,谢清华从这些素未谋面之人的眼里看到了怨,看到了恨。

 

 

  冷冷地看着激动无比的众人,谢清华的内心非常的平静。

 

 

  他不是薛氏集团的人,也不是薛家的人,却要为薛家承担过错,想得真美,算盘打的真精。

 

 

  “闭嘴!通通都给老/子闭嘴!”

 

 

  一声愤怒的大喝震住了相逼的薛氏集团员工,平时文文静静的夏如梅站在一根凳子上第一次向世人展露了她虎的一面。

 

 

  怒瞪着众人,这个女性毫不客气的痛骂起来,“你们一个个还要不要脸,道德绑/架绑这么熟练,我们家清华是用了你们一分钱,还是受了你们一分尊重,你们集团破产跟他什么关系?是他害你们破产的吗,明明是你们领导层不是人,你们不去怪害人的人,反而跑来找清华,道德绑/架清华,这是欺负清华没人护着吗,我告诉你们,你们打错主意了,清华是我们谢家村的人,我们谢家村护定了。”

 

 

  “谢清华是我们谢家的人,谁敢欺负他,就是跟我们整个谢家村过不去,我们谢家村奉陪到底!”

 

 

  夏如梅怒吼出声,整个村的村民也怒吼上门欺负人的薛氏集团。

 

 

  一时之间整片天地安静极了。

 

 

  看着事态的发展,不管是谢清华还是沈濯都有点意想不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中,前世的谢家村既然能为谢清华出头,这一世的谢家村也一定会选择站在谢清华的身前保护他。

 

 

  紧紧地抓着谢清华的手,经历过前世锥心之痛的沈濯这一刻就算是谢清华揍自己他都不打算放手了,因为唯有谢清华的体温才能给他安心。

 

 

  小幅度地挣扎了几下,眼见挣扎不开沈濯的手,谢清华只能一边暗骂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夏如梅的身子。

 

 

  婶子威武!

 

 

  夏如梅与村民们联合向薛氏集团员工表态时,薛氏集团的员工与记者们也都被震撼住了。

 

 

  “扑通!”哀兵之策。

 

 

  随着第一个人跪下求情,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跟随,同时,人群里也响起了一片整齐而响亮的求助声,“谢少,求你救救我们,我们知道你能救我们,求求你,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

 

 

  这是逼迫,绝对是逼迫。

 

 

  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听着声声求助,夏如梅气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伸出手指,她指着谢清华红了眼眶,“你们苦,你们难,你们求他帮帮你们,可你们谁睁开眼睛看到了这个孩子的苦,他被那个所谓的亲娘捅了一刀,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帮你们,无权无势又无钱的他怎么帮?”

 

 

  听到夏如梅的怒吼,人群只安静了几秒,立刻就响起了一道声音,“凭谢少跟沈先生的关系,只要谢少跟薛家相认,薛氏集团就能度过难关。”

 

 

  这是算计谢清华跟沈濯的关系呢!

 

 

  不管谢清华是沈濯真正的救命恩人这一点,还是沈濯公开表示喜欢的人是谢清华,这都是背后之人对谢清华的算计。

 

 

  “跟薛家相认,呵,一个能捅亲儿子一刀的母亲你们相信清华去了薛家薛家能让他好?”冷笑着看着人群,夏如梅没有找到说话之人,但并不妨碍她怒瞪所有逼迫侄儿的人,“你们好大的脸,自己的人生自己过,怨不到别人头上,与其在这里逼迫我家清华,不如趁薛氏集团还没有破产去多要点遣散费更划算。”

 

 

  “只要沈先生能高抬一下贵手薛氏集团就能保存,一句话的事为什么不能帮这个忙,还是说你们本就是心思恶毒之人。”

 

 

  听着隐藏在人群里的声音,作为男人,谢清华怎么可能还让婶子出头。

 

 

  冷笑一下,他公开明说了,“不帮就是心思恶毒,怎么不看看你们现在的嘴脸到底有多恶毒,一个个口口声声说只要我出面,只要我一句话沈濯就能放过薛氏集团,请问,我欠了你们薛氏集团什么?”

 

 

  “你是薛家公子,护卫薛氏集团不是你的职责吗?”

 

 

  这一次不仅是谢清华找到了暗藏在人群里说话的人,保镖头子也找到了,要不是谢清华用眼神示意不打算动人,他们现在就能把搅局的人抓起了,怒瞪着人群里的那个个子不高的男子,保镖们的目光很森寒。

 

 

  “你是不是眼瞎,我姓谢,叫做谢清华,什么我是薛家公子,薛家公子有名有姓,一个叫做薛子徽,一个叫做薛子霁,你们要找的人是这两位,凭什么找我,我没吃过薛家一粒米,没用过薛家一分钱,我的人生跟薛家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谢清华轻笑起来,满脸的讽刺,“我从来没有承受过薛家的恩惠,我只知道曾经要我命的是薛家人,现在你们这些所谓的薛氏集团员工甘当走狗来让我救你们,来道德绑/架,请问,你们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吗?”

 

 

  “谢少,谁不知道您跟沈濯沈先生的真实关系,沈氏集团现在要弄垮薛氏集团不过是因为薛二公子得罪了您,对于你们豪门来说,灭掉一个集团就跟碾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但我们这些真正的蚂蚁还不想陪葬,所以与其说是让沈先生高抬贵手,还不如说您能放过我们大家吗?”

 

 

  顶着谢清华那犀利的目光,藏无可藏的马宽只能在人群里接着挑拨道。

 

 

  “别跟我扯什么沈濯收拾薛氏集团是因为我,我还没那么大的脸,你们难道不知道沈氏集团为什么要对付薛氏集团?又或者说你们认为薛氏集团这么多年骗沈家资源是正确的,既然如此,那你们这群正义之士怎么不去请命,怎么不去请相关部门释放薛穆?”

 

 

  说到这,谢清华看向马宽的目光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呵,沈濯合理拿回自己被骗走的东西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场儿戏?合着在你们眼里干坏事、犯了罪的人是你们的财神爷,而我这个还不知道是不是薛家人的人就成了你们做戏,做筹码的工具,想道德绑/架,麻烦去绑/架犯了罪的人。”

 

 

  听到谢清华的话,马宽知道必须要绕开这个话题了,“谢少,您品性高洁,我们就是普通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豪门恩怨,我们来只是想要有一口饭吃,想要保住饭碗,我们有什么错?我们没有错,你们的斗争不应该让我们这些普通人买单。”

 

 

  听到马宽的挑拨,刚刚还觉得不好意思的人们突然站起了身,然后一个个看着谢清华群情激愤起来。

 

 

  “对啊,明明就是举手之劳的事,非说得那么无辜,说到底,你就是自私,就是恶毒,明说吧,沈氏集团打压薛氏集团不就是你们豪门内部之间的斗争吗?你们斗争就斗争,何苦害我们老百姓,我们就是普普通通靠打工吃饭的打工人,谁都得罪不起。”

 

 

  “就是,何必说得那么无辜,谢少,天下谁人不知沈氏集团打压薛氏集团就是沈先生为您冲冠一怒,与其说您无辜,还不如说我们更无辜,我们就是你们斗争的牺牲品,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不走了!”

 

 

  “给我们交代,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原本的求情变声了声声逼迫,再也没有人玩什么下跪的哀兵之策。

 

 

  看着一个个仿若高人一等的玩意,不仅是谢清华差点气死,就连谢家村的村民也震惊地瞪大了诧异的眼睛。

 

 

  天啊!见过不要脸的,但实在是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当初网上爆出薛子霁冒充沈濯救命恩人时证据可是有目共睹,更何况沈氏集团打压薛氏集团也是因为薛氏集团骗了多年的资源,又先动的手,最后技不如人输了就指示员工闹事,好家伙,太不要脸了。

 

 

  薛家人不要脸,这些在薛氏集团里待着的蛆虫也不要脸,不感念沈氏集团的多年扶持就罢了,反而一副谢清华有罪的样子,真是好大的脸。

 

 

  “呸,你们太不要脸了,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公司的最大领导都被相关部门带走调查了,这种罪犯你们都包庇,看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确实也是,好东西就做不出这种上门道德绑/架是非不分的事,活该你们破产倒闭,滚蛋,通通给老子滚蛋,谢家村不欢迎你们。”

 

 

  村长举着烟杆子一发飙,村民也不客气了。

 

 

  都有嘴,就你会说,就你有歪理,咱们也不输人。

 

 

  一时间,整片天地都充斥着各种争执的声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压不过谁,至于谢清华与沈濯,早就被保镖们保护着退到了人群后。

 

 

  看着沸沸扬扬的现场,谢清华看向了保镖头子。

 

 

  “谢少,你放心,我们不仅报了警,还打了120的电话。”汇报到这,保镖头子低头看了看手表,接着说道:“谢少,还有五分钟警车与120的急救车应该就都到了。”

 

 

  “那就好。”听到保镖头子的话,谢清华放心了。

 

 

  “清华,你要干嘛?”知道谢清华马上就要干大事了,沈濯忍不住问了一句,甚至在问出这句话后目光里有着跃跃欲试。

 

 

  谢清华:...少年,你的好奇心有点重。

 

 

  看懂了谢清华眼里的意思,沈濯赶紧表态道:“我可以帮忙。”

 

 

  想了一下即将进行的行动,谢清华又看了一眼跟薛氏集团员工吵得差点成了乌鸡眼的村民们,最后点头同意了沈濯的参与。

 

 

  “凭什么不能让谢清华阻止沈氏集团打压薛氏集团,我们普通老百姓要吃饭,我们要保住自己的饭碗。”一个神情激动的薛氏精英早就没有了精英的样子,此时的他怒视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村民。

 

 

  “凭什么要让我们清华阻止,又不是我们清华让你们老总犯罪的。”早就知道事实如何,村民不仅不退让,还一脸的鄙夷,呸,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还没那么这些农民明白事理。

 

 

  “薛董犯罪又不是我们犯罪?”

 

 

  “端谁的碗就怪谁无能,别来我们谢家村无理取闹,我们不惯着。”

 

 

  ......

 

 

  到处都是争辩声,到处都是即将爆发的战场,就在人们都激动万分之时,瓢泼大雨突然从天而降,瞬间,天地一片寂静,只剩面面相觑、泾渭分明的两群人。

 

 

  抹了抹脸上的水,薛氏集团的员工看了看阳光明媚的天,然后又看了看浑身干燥无比的村民们,然后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一处。

 

 

  杠着大水管的谢清华非常满意,再次与沈濯举着水管对着薛氏员工们喷射了半分钟后才放下水管,“冷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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