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第85章 故技重施   哦,闲来无事,就抽空成了个……

  白云仙乡里成亲是大家一起办, 喜宴也是摆在一块的,还是流水席,只不过仙乡中聚集了各色精怪, 大家口味不一样,所以桌上摆着的东西千奇百怪,尤其以各种灵果最香甜。

  宁无双连吃了几天,还与席上一个雪白的小猫妖相谈甚欢。

  小猫妖问他是族里什么人成亲,怎么只有一个人在这里。宁无双两颊塞满了紫心元果, 打了个嗝,脑袋晕晕地说:“……我两个哥哥?他们去了三生桥,到今天还没回来呢!”

  “……”对于白云仙乡的精怪们来说, 三生桥天河底下就是大家交-配度过发情期的地方,小猫妖算了算,距离大婚那日都过去好些日子了,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紫心元果是筵席上最受欢迎的小果子, 这种小果喜阴畏阳,所以好生长在阴气较重的地方,而且果肉酸甜带有天然酒香, 常用来榨汁做酒。

  宁无双却喜欢这个酸酸甜甜的味道, 直吃了三大盘, 俨然是快吃醉了,待还要再拿, 就被明春晰制止。明春晰还掏出一张随身小铜镜,叫他自己照。

  “嗯?这谁?”宁无双盯着镜子里的人眯了半晌,东倒西歪笑道,“哈,他脸怎么红了?”

  “……”明春晰收了镜子, 一手抄过腿弯,将他打横抱起就往房间里去。

  宁无双生着一张娃娃脸,不管过多少年,走在人间都有人以为他还是青葱少年郎。这些年天南海北奔波,没显出一点沧桑,只是把肤色晒沉了一点。

  此时酒香冲上脑袋,两颊慢慢透出了酡红。

  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被被人从座位上连根拔起,惊叫一声下意识抱住了明春晰的脖子,接着胡乱踢了两下,气势汹汹地朝他鼻尖埋怨:“你、你个阴阳宗人,做什么对我动手动脚!你是……嗝!是不是对我有想法?”

  明春晰将他往上一颠,面不改色:“对,很有想法,这便把你抱回屋里行采补之术。”

  宁无双脸色更红:“哦。那你采过我,就不许采别人了。”

  明春晰低头看他,压下嘴角一点笑意,正要搭话,宁无双越过肩头向后看去,热情地吆喝道:“唔,薛宗主!你也抱着个人,也是要去行采补术吗?顺道,一起啊!”

  明春晰心道,这种事也能顺道一起吗?!

  而躺在薛玄微臂弯间,拿喜服袍子遮着脸的萧倚鹤,则浑身酸软得连小腿都抬不起来一寸,而某些更为幽深隐秘之处,麻肿皆有,令他一想起就热气熏脸。

  听闻宁无双的热情邀约,他只想说:谢谢,不必,刚采了十天回来,人已经废了。

  他藏在薛宗主怀里装死,经过他俩身边时,宁无双醉醺醺的,好死不死非要伸手拽他。

  袖子一下子被他拽过去,露出一小截侧颈及肩头,奶瓷似的皮肤上红紫交错,全是痕迹,耳朵下面更是数朵红梅怒绽。

  宁无双迷糊糊地瞧了一下,口齿不清道:“你们拔罐去了?”

  明春晰倒吸一口凉气,把那截袖子从宁无双手里拔.出.来,闪后数步,生怕薛宗主吃了他怀里的小玩意,只远远抛过来一个小玉瓶:“我宗疗伤秘药。薛宗主放心,我这就带着无双离得远远的!”

  宁无双:“我……唔!”

  嘴里被塞了好几颗紫心元果,堵上他要命的嘴。

  小药瓶正好落在萧倚鹤肚皮上,砸的他吭哧一声乱叫,也自然而然想起自己这十天究竟是拜谁所赐,指着叫道:“宁无双明春晰!你们等着,等我好了,我——哎哟!”

  抻到了酸筋,他呜咽几声,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薛玄微也顾不上去找他们算账,先把怀里人抱回去放在榻上。屋内喜烛长亮,红绸尚未撤去,桌上学着人间摆了几碟桂圆花生,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喜庆的气氛。

  萧倚鹤摸到软软的榻,心生感怀,觉得膝盖更疼了几分,他去抱枕头,转头见薛玄微伸手过来,下意识一躲,脱口而出:“不能再来了!肿了!”

  “……”薛玄微拿出两只小瓶,扶住他的膝盖,“只是上药,过来,我看看。”

  “哦。”萧倚鹤一愣,突然腼腆起来,“我自己上,不给你看。”他抢来药瓶,才要起身,就觉腰以下一阵酸软,整个人不受控制栽回榻上,哼唧半天。

  薛玄微失笑,不由分说将他抱到身前:“现在才想起来害羞?我哪里没有看过?”

  萧倚鹤喃喃:“不好看……”

  薛玄微将他手掰开:“师兄永远是最好看的。”

  感觉衣摆又被缓缓撩开,一点清凉揉在了膝盖上,搓得生热了,又一点点往上……萧倚鹤脸一热,把眼睛埋在枕头里,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就当腰以下都不是自己的!

  ……

  他们又修养了两天,白云仙乡的喜宴已要结束,天街灯市渐渐散去,众精怪们齐聚一城度过了十几日热闹日子,又哪里来回哪里去,各自奔赴前程。

  而萧倚鹤也终于能下床殴打宁无双了,他们几个便跟着那只与宁无双交好的小猫妖,一起出城。

  他仗着自己被无辜下药,又被薛宗主摧残多日,这两日过得颐指气使的,活脱脱一副大爷样儿。出城自然不例外,也要薛宗主抱着,自己则盖着小毯子睡觉。

  回到玉合镇时,正是旭日初升。

  众人都多日未见到太阳,乍一回到人间,只觉金光万丈,刺得眼珠生疼。

  萧倚鹤遮在毯子底下,都仿佛感觉到了阳光穿过毛织的温暖,他舒服地哼了下,裹了裹小毯子挡住刺眼的光线,继续折到薛玄微胸口闭目养神。

  薛玄微的手臂很稳,也不知走了多久,萧倚鹤正睡得香,突然兜头一声厉喝!

  “薛、玄、微!你怎么照看他的!怎么就让他、让他……”南荣麒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我跟你拼命!”

  “爹,爹!冷静啊!”

  薛玄微忙侧退半步,避闪开了,只见方才自己站过的青石板已经烂成数块,一道凶猛剑意贯地三尺。

  ——哗啦。

  剑意震荡开来,周遭的其他青石板也随即迸做齑粉。

  南荣麒从地上拔起乌有剑,目视薛玄微,冲冠眦裂,他举起手腕,又要一挥……

  毛毯里忽然动了动,一只手在里面拽了拽,没多会露出一双惺忪的眸子,四下看了看,软软唧唧地道:“做什么,一大早就要比剑?”

  赫然是还在喘气的萧倚鹤。

  “……”

  南荣麒“哐啷”一声丢下剑,掀开毛毯钻进去仔细看了看。

  两人在毛毯底下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好半晌,萧倚鹤看他面色憔悴,眼下两抹乌青,好一副十几天没睡的模样,他笑了一下:“呸,我师弟的怀抱是你想进来就能进来的吗?出去!”

  南荣麒愣愣地退了出去,转念不对,又掀开把脸钻进去:“这十几日-你去哪了!为什么身上一股子……说不出来什么味儿。”

  萧倚鹤挑眉:“滋补的味儿。”

  南荣麒不懂:“什么滋补?”

  萧倚鹤悄悄地动了动嘴唇,看口型,是:“双,修。”

  说着还扒拉下一点领口,露一朵小红梅花朝他显摆,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南荣麒僵住了,以前他还是“宋遥”便宜公公的时候,比谁都希望宋遥赶紧双修;现在他就是只护食的老母鸡,生怕萧倚鹤被别的兔崽子给玷污了。

  萧倚鹤裹回毯子,虚弱地吸了吸鼻子,顺势无辜道:“这事儿还多亏了无双呢!”

  “……”南荣麒拔剑而起,双目猩红,“宁无双!你给我滚过来!”

  “呜哇——哥!南荣大哥!南荣门主!我不是故意的!”

  ·

  一行人打打闹闹地回到客栈,萧倚鹤依依不舍地从薛玄微怀里,转移到了床上,毛毯一松,露出里面一袭喜服。

  南荣麒正揪着宁无双的耳朵,见到那抹刺眼的红,顿时手下一紧,疼得宁无双嗷嗤一声大叫,好容易挣开了南荣麒,一头扎进明春晰胸-前,委屈极了。

  “你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萧倚鹤低头看了一眼:“哦,闲来无事,就抽空成了个亲。”

  南荣麒一窒,阴郁的视线一下子定在了薛玄微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大有用目光把他烧出个洞来的架势。

  薛玄微清咳一声,把阴阳短暂重合,以至于他们误入白云仙乡的事情说了。

  南荣麒果然收回了视线,专注思考起正事来:“说起来,当时我还在客栈等你们回来,就隐约感觉到此地灵脉波动,只不过是一瞬,我便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应当就是那时候的事。”

  萧倚鹤皱眉:“地脉?”

  南荣麒点点头,却也不是十分肯定,只是感觉与七十年前的噩梦有几分相似,但当时地脉被人整个揭起,动荡远远比这剧烈得多。而且时隔几十年了,南荣麒也怀疑是否自己错觉。

  但萧倚鹤却不这么想,一路走来,事实证明,所有的巧合都绝非巧合,而是有人刻意设计好的路线。

  他手指轻轻勾着喜服上的衣带,沉吟片刻,道:“倘若有人想故技重施,利用地脉做什么的话,你们说他会在哪里设下这个最后的陷阱?”

  如今道门远非七十年前可比,是一盘散沙,即便有一个太初剑宗看起来高高在上,受百家敬仰,其实不过是畏惧薛宗主手里的剑罢了。背地里诸门各自为营,都盘算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像之前只顾谋一己私利的长阳门,不就是如此?

  道门的心早就不齐了,早些年还有阖门叛道向魔的,而能让百家齐聚一堂,给人以可乘之机的机会,也不多了——如今眼下,正有一个。

  几人异口同声:“清静宗,万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