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视线飘向了旁边的徒弟。
谁料他徒弟直接无视了他,反而把他干的事抖了个清楚:“前段时间遇到了赤逍,师尊当时准备自散神魂。”
江牧:“到也没有自散神魂这么严重吧……”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我就不过只是想把神魂从桃花枝里面分离出来而已……”
说完了,他又理直气壮道:“我就是试试,说不定还能塞回去呢。”
沈霜白面无表情地冷笑:“你倒是塞回去一下试试!”
江牧小声嘀咕:“我这不是还没分出来吗?”
“要是等你分出来了,那你这句师兄我也听不到了!”沈霜白差点没被他气死。
他也懒得跟这不怕死的玩意儿计较,沉声道:“我不想跟你争,你马上回凛剑,让你师姐给你看看,后面拂衣花我去给你取。”
江牧拧眉:“师兄——”
“要干嘛?”沈霜白打断他:“你自己想想,你这具身体就跟筛子似的,到处都在漏灵气,你还想浪到哪儿去?!”
江牧:“……”
他淡定地转移话题:“师兄,我们还是说说天衍城的事吧。”
沈霜白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听你宗主师兄说了。”但是他想着想着都觉得魔幻,忍不住地再出言确认:“那只赤逍真的是容钰拿人命喂养的啊?”
江牧默了默:“嗯。”
沈霜白一阵唏嘘:“当初你和他关系近的时候,我也觉得他这人看着虽然娇纵,但是也是良善之辈,没想到……”
他说到这儿,抬眼看了一眼江牧,出身安慰:“小师弟你也别乱想,人各有命,这件事也是容钰自己的选择,他就应该对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对了,你不是说之前抓到的是汪锐吗?”
江牧神色平淡:“我推测……他可能是宋剪月推出来给容钰遮挡视线的。”
听闻斜后来说,他跟着追踪咒去找他的时候,宋剪月用尽了全力想要阻挡他,他这才抓了宋剪月去了地牢。
“宋剪月?”沈霜白愣了愣:“是观星楼的大小姐?”
江牧微微颔首。
沈霜白感慨了一声:“我见过她几次,是个面善的人。”
江牧没说话。
他想,可能这就是他那群狐朋狗友说的恋爱脑吧。
沈霜白说个人有个人的选择,当宋剪月知道赤逍的存在选择帮容钰隐瞒的时候,可能她就注定了会葬于赤逍之口。
沈霜白又喝了口茶:“对联了,听宗主师兄说,你让我来,是想给容钰留下的那崽子撑腰?”
江牧笑了笑:“差不多吧。”
“在地牢的时候,我应了徐星放一件事,答应他帮容辰坐稳城主的位置。”
“哦对了,还有一个,容辰身体里的魔气是从赤逍身上来的?”
江牧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未曾接触过赤逍,汪锐堕了魔,应该是汪锐那儿来的。”
沈霜白了然地点了点头,但是又想到了什么,觉得不太对劲:“不对啊,那你怎么住在客栈?那么大的城主府住不下你了?!”
江牧脸色不变,从容地换了个话题:“小师兄,宗主师兄说你们打听到了拂衣花的消息?”
沈霜白点了点头:“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你知道我们凛剑的剑令吧?”
剑令?
江牧眼眸里略带诧异,挑了挑眉。
这是凛剑宗的信物,只赠予对凛剑有重大恩情的人,执剑令者可以对凛剑宗提出不违背道义的任何一个要求,凛剑宗都会竭尽全力做到。
剑令交出去的都没有几个,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能听到剑令的消息?
“这个剑令在昌梁国皇帝手里,当初我们凛剑受到魔族重创,昌梁皇帝的祖上带着凛剑藏书楼的典籍左躲右藏,好不容易勉强保住了凛剑的根基,先祖感念他们的恩德,便留下了一枚剑令。”
“就在你传来消息的前不久,昌梁传来消息,说需要拜托凛剑一件事,愿意用拂衣花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