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蒋卧跑上楼, 站在门前后才停了下来,手放在门把上,犹豫要不要进去。

  言若下班回来没有找他, 而是自己回到了房间, 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对,李姨下来时是笑着的, 应该不是坏事。

  那是什么……

  言若冷淡了他三天了……

  忽的,蒋卧注意到门缝里没有光, 蒋卧的心跳莫名加快起来, 如果不是言若玩腻他, 不要他了, 不是生气, 再结合李姨的表现,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了。

  蒋卧缓缓压下门把手,打开了门。

  冷落他三天,不一定是腻了,也有可能是言若在给他准备惊喜。

  房门彻底打开, 蒋卧只看到一点昏黄色的灯光从里面传出来, 这个房间很大, 打开门后不能立刻看到床,蒋卧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白玫瑰香味。

  他关上了门。

  鞋底踩到地面上时, 蒋卧感觉到他踩到了什么, 低下头看,是铺了一地的白色玫瑰花瓣。

  蒋卧的心跳更快了,他顺着玫瑰, 走进了房间, 尽管已经有了预感, 但真正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蒋卧还是瞬间停住了呼吸,心跳快的要跳出胸腔。

  宽大柔软的床上,言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一样坐在最中央,微微歪着头,唇红肤白,银白色的长发编成最简单的麻花辫,垂在腿上,他穿着很薄的一件薄纱外衣,将他整个人都包住了。

  但因为太薄了,根本起不到一点仙气的作用,反而让他更诱惑了。

  因为薄纱里面,言若穿的是一件修身的吊带裙,裙子堪堪到腿根,两侧是镂空的,只有两根绳子交叉着绑起来。

  纯洁和忄青色的结合。

  言若完美把这两种融合在了一起。

  言若看到蒋卧的表情,翘起唇,嗓音甜软,尾音又勾起来,活脱脱的妖精,“哥哥,你来啦。”

  他动了动身体,双腿从跪坐变成了屈起,蒋卧这才看到,言若的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上,分别扣着两个脚铐,脚铐还连着两条长长的锁链。

  言若的手上也有铁链,他抬起手,双脚分开,锁链发出铮的声响,他像真正被封印在这里的美丽、危险的妖。

  即使看上去没有一点威胁,双手双脚还被锁起来了,但他光是一笑,就能勾的凡人痴痴地走向他,心甘情愿被他吸食干净。

  蒋卧从进来后就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丧失了思考能力,他怔怔地看着言若手上脚上的铁链。

  言若皮肤很白,这些锁链还都是真的,特别有分量,坚硬,冰冷,锁着言若。

  太刺激人的感官了。

  蒋卧的喉结用力滚动了几下,他控制不住的,靠近了言若,弯下腰,捧起言若的银色长发,“头发……是怎么回事?”

  言若搂住蒋卧的脖颈,铁链发出阵阵响声,“今天接的呀,接完后染的,好看吗?”

  蒋卧声音沙哑,“你把我赶回家,就为了做这个吗?”

  言若贴上蒋卧的脸颊,轻笑,“好看吗?”

  蒋卧的目光移不开分毫,点头,“好看。”

  言若搂着蒋卧往后面倒,眉眼勾魂摄魄,“哥哥,好看就快来啊,你不想拆礼物吗?”

  言若淡粉色的指尖把玩着蒋卧的耳垂,压低声音,“春宵苦短,哥哥。”

  蒋卧撑在了言若的上方,仅有的理智让他没立刻去吻言若的唇,“手铐打开,太沉了。”

  言若的脚勾着蒋卧的腿,“钥匙在里面呢。”

  “哥哥猜猜,是哪个里面?猜对了有奖哦。”

  蒋卧呼吸全乱了,浓厚醇香的红酒味信息素从腺体里溢出,额头也泌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言若是在跟他玩情趣,但他不舍得……不舍得言若受一点的伤。

  蒋卧直起上身,拉着言若手上的锁链,不等言若反应,蒋卧已经徒手扯断了锁链,这一刻,言若的心跳也重重地飞速跳动起来。

  他看到了暴力美学。

  特别是因为用力,蒋卧的眼神也发着狠。

  太性感了。

  性感的言若腺体发热,信息素也涌了出来,跟空气中的红酒味信息素严丝合缝地勾缠起来。

  蒋卧一连扯了两条锁链,摸到言若的脚时,言若抬起了腿,踩着蒋卧的胸口,从蒋卧的角度,就算他不想,也将言若的景色一览无余,还看到了别的。

  蒋卧顾不上扯锁链了,握着言若脚踝的手用力,眼睛盯着下面,“那是什么?”

  言若眼皮泛红,拉起薄纱,“我做了点准备啊。”

  他将教直接踩到了蒋卧的肩膀上,看到蒋卧的眼神,不由笑起来,有些得意和恶劣,“哥哥,你吃醋了。”

  吃一个死物的醋。

  蒋卧俯身,拉着那个环,把东西拿了出来,言若发出一阵震颤,“啊……”

  蒋卧掐着言若的腰,吻他,“不要这样。”

  言若浑身发软,搂着蒋卧的脖颈,一定要一个肯定的回答,“哥哥,你吃醋了吗?”

  蒋卧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还是气得绷紧了手臂的肌肉,“嗯,我吃醋。”

  他连蚊子的醋都吃,更何况是那个。

  醋的要死了。

  言若意识到蒋卧是真的生气了,他主动亲了亲蒋卧的嘴唇,软着声音,“哥哥,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好不好?”

  他凑在蒋卧的耳边,一字一句,“惩罚我,让我再也不敢碰那个。”

  蒋卧会吃醋是意外,言若原本只是真的想做个准备而已。

  毕竟他好几年没跟蒋卧做了,当然要准备准备。

  只是没想到惹怒了蒋卧,言若非但不怕,反而兴奋地手指发抖,不能驯服蒋卧,被驯服,也是极致的快乐啊。

  言若快等不及了。

  “惩罚我吧,哥哥。”

  蒋卧如打了肾上素,血液都是烫的,他攥住言若的薄纱,一颗汗珠从鼻尖掉落。

  言若继续在他耳边,吐出充满了禁忌的词语,“主人。”

  蒋卧吻住了言若的唇,这是蒋卧所有的吻里,最急迫最凶的一个吻。

  “不要说这个词。”

  他不喜欢,言若才是主人。

  言若才不管那么多,他比玫瑰花绽放的还要美,比精鬼故事中的精怪还要妖,勾着蒋卧。

  蒋卧不小心撕破了他的薄纱和吊带,言若说:“没事的,哥哥,我买的时候,导购就说了,都是一次性产品。”

  价值上万元的衣服,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一次性的产品。

  它们只是,不得不一次性罢了。

  因为再好的布料,在如猛兽般的alpha面前,都跟纸一样脆弱。

  时隔三年,终于再次拥有对方,这一次,是蒋卧主导。

  言若前段时间就想象过这个画面,他觉得蒋卧会是很野性的,事实也是如此。

  平日里内敛沉稳的管家哥哥,此时脱去衣服,露出结实精悍的肌肉,汗湿的额发凌乱的搭在眉骨上,随着每一次的动作而动作,从前言若说像狗狗一样的黑眸,此时充满了侵略感,跟黑洞一样,深深地吸着言若。

  言若被压制了。

  但是言若没有不快,他很开心,很兴奋。

  脚上的锁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被蒋卧扯断了,蒋卧一边揉他被磨红的脚踝,一边继续攻城略地。

  言若的一头银发散了。

  眼睛红红的,要哭不哭。

  凌晨三点,言若伸出汗湿的粉腻手指,蒋卧在半空中接住,放在唇边亲了亲,他不见一丝困意和疲惫,甚至透出点可怕的镇定,“言若,你发情期来了。”

  言若已经有点不知今夕何夕了,闷哼,“嗯……”

  他是故意的,挑在今天,想着刚好把发情期用上,但是……

  言若错了。

  哥哥很行。

  他随意他挑衅,只不过是,跟接受他的副卡一样的道理,因为蒋卧自己清楚自己的本事,所以无需在意。

  言若在床头闹钟响起时哭红了眼,细腰软的要命。

  蒋卧关掉闹钟,亲了下言若的眼睛,撕开了新的一盒小气球。

  李姨今天很纠结,她不知道要不要去上班,思来想去,还是带着几个佣人去上班了。

  应该……没那么久吧。

  蒋卧的身体都还没补好呢。

  李姨越想越觉得是,看看时间,着急地招呼佣人快点,“要迟到了。”

  等她们紧赶紧慢地赶到老宅,刚打开大门,就被迎面而来,铺天盖地的红酒味信息素赶出去了。

  陪伴爱人度过发情期的alpha,对领地意识非常强,不论是男是女,是alpha还是omega,全都赶走。

  可怜年过半百的李姨了,一连哎哟了好几声才停下,不好意思又尴尬,但又为蒋卧和言若高兴,笑道:“这咋还在呢,我以为早就停了。”

  其他的佣人也都红着脸,抱着自己的工作服,“那李姨……我们回去?”

  李姨摆摆手,“走吧走吧,我们等他们通知了再回来吧。”

  这一等,足足七天,蒋卧在电话里跟李姨确定了明天回来上班后挂断了电话,他看了眼床上恬睡的言若,套上裤子,轻手轻脚下楼了。

  言若久不经历发情期,这一次直接持续了七天,到后面言若都哭着求蒋卧了,但没办法,发情期没停,还得继续。

  蒋卧去厨房里准备吃的,言若这几天受累了,要好好补补。

  哭的也厉害,嗓子跟眼睛都肿了,煲个雪梨汤。

  蒋卧在厨房里忙了两个小时才把所有东西做好,期间他上楼五趟,给言若盖被子三次,亲吻言若十次,摸言若的额头和后颈五次,好在除了过于虚弱疲惫,言若没有发烧。

  蒋卧抱起言若,哄着让他喝点水,言若眼睛都睁不开,张开嘴喝了几口,蒋卧等了一会儿,还想再哄他喝几口,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睡熟过去了。

  蒋卧眼中有些心疼,但又满足和幸福,最终他还是将所有爱意化作了亲吻,亲了亲言若的额头。

  “我爱你。”

  我会永远爱你。

  作者有话说:

  咕咕唧唧;

  鞠躬,爱大家。感谢在2022-06-24 22:55:02-2022-06-25 21:4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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