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合一】
言若第一次的夜不归宿, 是在立冬那天,他打电话回家,说今天是温良知的生日, 他要在外面给他过生日。
蒋卧沉默了很久, 才对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说:“好。”
言若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跟他说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他有数不清的朋友,俊男美女, 他们总是开着跑车, 来别墅接走言若。
言若就像一只出笼的小鸟, 他自由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接触着外面的世界, 蒋卧只是他留在别墅里, 留在过去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蒋卧难受到不愿意说话的时候,又总是忍不住去担心言若的安危。
怕他在外面玩的太厉害,被下了药,也怕言若跟不上剧情发展, 被言檀早早送进监狱。
好几次, 他都想偷偷跟上言若, 在暗中保护他,但他迈不开脚步。
他怕看到的太多, 他会想要离开言若。
就这样守在家里吧。
只要言若还回来就好。
第一次的夜不归宿之后, 言若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蒋卧在他身上已经快要看不到曾经的小少爷的影子了。
那个乖乖软软,总爱抱着他喊哥哥的小少爷。
现在的言若, 脖子上的抑制环是粉白色的, 上面印着美丽的花纹, 如勾人的玫瑰,他脚上的那枚纽扣脚链,早已不见,换成了不知道送给他的铃铛。
蒋卧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男人。
他知道赠送铃铛,绑在腿上,是什么意思。
蒋卧有时候听到言若戴着铃铛,赤脚在别墅里走来走去,他都会止不住的颤栗。
那种疼到不敢动的感觉。
可偏偏言若好像不知道他的痛苦,他用这条戴着铃铛的腿,缠着蒋卧的腰。
是的,即便言若总是出去玩,等他回来,他还是会找蒋卧玩。
而蒋卧则连尊严似乎都扔掉了,扔在言若的房间里,扔在那张床上。
他好像工具,只要躺着供言若满足、快乐就够了,用完就可以走了。那么亲密的事,现在成了蒋卧的噩梦。
明明最初几次的时候,蒋卧的心是甜的,是软的,现在,他好像只剩了个躯壳在那张床上。
那种事不再快乐,不再心动,只有折磨。
这天晚上言若又喝了酒回来,他让蒋卧去他房间,做到中途,言若弯下腰看着蒋卧的脸,撇了撇嘴,“哥哥的表情好难看。”
蒋卧声音沙哑不堪,他闭上眼,“抱歉,少爷。”
言若脱掉上衣,盖在了蒋卧脸上,开心地笑道:“这样就好啦。”
这样更像个工具了……
蒋卧却没有动。
等结束后,言若精致漂亮的脸满是红晕,他咬了咬唇,“哥哥,抱我去洗澡。”
蒋卧低低应了声,他拿下那片轻薄的布料,刚一拿下,入目的便是言若痕迹斑斑的胸膛,蒋卧的瞳孔缩了一下。
少爷以前,没有这么多的痕迹的。
言若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过去,懒懒地哦了声,“他们非要这么玩。”
们?
蒋卧心里有根弦猛地断了。
“少爷,您……”
言若靠在蒋卧身上,“嗯?”
他的胳膊碰到了蒋卧的坚硬,哥哥现在已经不会s出来了……
蒋卧的心口破开了一个恐怖狰狞的大洞,心脏在里面摇摇欲坠,他痛苦、伤心、还有嫉妒。
他嫉妒那些人碰了少爷。
他终于肯承认自己的嫉妒了,从言若开始出去玩起,他每时每刻,都在嫉妒,他不想让言若跟那些人玩。
只要想到他们碰了言若,他就嫉妒的保持不了理智。
他不应该嫉妒的,但他控制不住。
人一旦有了爱,就会嫉妒。
他被言若带到了一个,前进不了,后退不了的地方,只有数根尖刺,刺穿他的胸膛的同时,保证他不从高空坠落。
活了两世,只会服从命令,沉默寡言,不懂得争取和主动的蒋卧,这一刻有了想要挽留的念头。
有了想要弃掉他身为言若管家的念头。
他不想只做言若的管家了。
“少爷,您能别走吗?”
言若抬起头,看到蒋卧眼里的痛苦,他疑惑地挑了挑眉,随后一口答应,“可以啊,明天我不出去玩了,我跟哥哥在家吧。”
蒋卧想说不是的,是能不能以后都不走。
但言若已经答应他明天不出去了,他怕再问下去,连明天都会消失。
蒋卧紧紧抓住了言若承诺他的明天,并且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希望。
他挽留言若,言若答应他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再多一点?
第二天的晚上,蒋卧怀着这种忐忑不安又期望的心情,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在跟言若做这种事的时候提起了精神,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渴求。
言若没有看到,他正在给蒋卧戴气球。
从让温良知给他推alpha的时候,他就开始用气球了。
蒋卧这晚出来了,在出来的那一刻,他搂住了言若的腰,头偏了些,接近言若的后颈。
言若以前总跟他开玩笑,让他标记他,蒋卧想试试,言若现在还会让他标记吗?
如果可以,那他曾经丢掉的两条选择……
他会是个好爸爸,会带着怀孕的言若,去到一个陌生但美丽的城市,他会努力上班挣钱,给孩子和言若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蒋卧被这不切实际的希望冲昏了头,他实在太想留下言若,想跟言若在一起了,直到言若狠狠地推开他,打了他一巴掌,他都没有从那幻想中出来。
“谁允许你靠近我的腺体了?!”
言若的声音不再甜糯,他眼神和表情都格外凌厉,冷冷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蒋卧,“我对你太失望了。”
蒋卧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他想解释,言若直接指着窗户,让他滚。
蒋卧意识到,他的希望是不该有的,是痴心妄想。
言若从没有喜欢过他,更没有想过要跟在一起,怀他的孩子……更加不可能。
是他越矩了。
蒋卧站了起身,他身材高大,半张脸隐在了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亮如星光。
可言若知道,那不是星光,是碎了的眼泪。
他让他的哥哥,难受地哭了。
“还不滚?”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上来。”
蒋卧没有穿衣服,滑稽又难堪地半弯下腰,行了个礼,“对不起,少爷,我收拾完房间就走。”
言若抓起床上的枕头向他扔去,“滚!”
蒋卧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把他昨晚留在这里的幻想穿上。
把他想要弃掉的管家的身份穿上,紧紧裹住。
他只有这个了。
原来他想弃掉的,是他唯一拥有的。
经过今晚,还很有可能被收回。
窗户被轻轻关上,言若下床将枕头拿回床上,他躺在上面,像躺在蒋卧的气息中。
他心里也很沉闷。
最初盯上蒋卧,是因为他很像自己小时候喜欢的德牧,他心理不正常。
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把蒋卧骗到了身边,想要驯服他,让他成为自己的玩物。
他最喜欢的,是看蒋卧痛苦难耐的表情。
可为什么,现在看到蒋卧这样的表情,他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相反,他很难过。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蒋卧露出那样,心死了的表情。
蒋卧为什么还不走。
他想。
他已经坏成这样了,蒋卧为什么还不走。
言若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几个呼吸后,他身上柔弱的气质再次强硬起来,他必须这么做。
如果这样了还不走,他就要做的更过分。
温良知捡起地上的公仔,放到沙发上,他看向正在发呆的言若,“诶,你把我叫过来,就为了看你发呆的?”
言若回过头,“来了?坐吧。”
温良知递给言若一个小蛋糕才坐下,“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你还怕你的管家哥哥不够伤心吗?”
“那你的目的达成了,他刚才给我开门的时候,那眼神,看的我都不忍心了。”温良知以前对蒋卧不能说讨厌,但也不喜欢,他们摆明了玩不到一起,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从蒋卧身上找到共鸣。
看着于心不忍。
就好像自己也那么惨一样。
飞蛾扑火。
言若皱起眉,甩了一个温良知冷眼,“别看他。”
温良知举手表示无辜,“是他看我。”
言若冷哼,“谁让你穿的这么骚包。”
谁知温良知竟然摸了摸鼻子,没反驳。
言若知道他最近有问题,但是没心情问。两人在言若的房间非常单纯地各玩各的手机,玩了一天,临走的时候。
温良知说道:“上回你跟我出去玩的时候,那谁,李家的小alpha不是说请你去温泉山庄玩吗?你去不去?”
言若:“可以带人吗?”
温良知拨了拨自己的额发,“带呗,他还能敢管你是怎么的?”
言若嗯了声,“去,我带上蒋卧。”
温良知感觉不妙,“你又想欺负人家?”
言若懒得跟他多说,“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温良知:“等过了这一阵,他就被你欺负走了。”
言若垂下眼,嗯,他就是要蒋卧走。
温良知摇摇头,按下门把手后才把此行真正要说出的话说出来,“明天我就不跟你去温泉山庄了,我让安安来接你,放心玩去吧,然后后天也不来,我有事,我让我姐来吧。”
“反正我姐也是alpha。”
言若只要是alpha来就行,男的女的,是谁来都随便。
温良知走后,言若下楼找蒋卧,他态度把持在一个微妙的中间值,好像还在生蒋卧的气,但又因为点什么事,而必须要跟蒋卧说话。
“明天陪我去泡温泉。”
蒋卧愣了下,立刻道:“好的,少爷。”
他以为言若不会理他了。
蒋卧强压下自己本能升起的开心。
言若又道:“今晚上来。”
晚上蒋卧来到言若的房间,他看着言若手里的金属嘴套,知道自己压下那不该有的开心,是正确的。
言若把嘴套丢给蒋卧,“戴上。”
蒋卧曾经戴过一次这个,是在易感期的时候。那时候还是言若亲手给他戴的,现在,只是冰冷地丢给他。
蒋卧戴上了。
言若拉着他的领带,将他带到床上。
青爱更加磨人,言若脊背上都覆盖了层晶莹的汗珠,腰都快断了,蒋卧还是没有动静。
不能这样。
言若气愤地解开蒋卧的嘴套,“我忍你很久了,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蒋卧的脸上有淡淡的烙印,他没想到言若会这样说,但他这样确实,好像羞辱了言若。
明明言若是个很好看的omega。
他不该这样。
但蒋卧没办法,他道歉,“对不起,少爷。”
言若低下头吻住了他,动作间尽是愤怒。他们很久没接吻了,蒋卧竟然因为这个吻,出来了。
言若的神色稍霁,换一个气球,“继续。”
床下不知不觉丢下了六个气球,言若赶蒋卧走的时候腿都伸不直了。他掌心都磨破了一层皮,更别说膝盖了。
他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活了过来。
要死了。
言若大汗淋漓地下床,捡起那些气球。
第二天一早,安安又早早地来接言若,言若一张精致漂亮的脸都是白的,眼睛下方挂着青色,他找了个墨镜戴在脸上,坐到车上后就一动不动了。
因为言若带了管家,开车的任务自然而然就是蒋卧的了,他们一帮富家子弟坐在后面玩。
蒋卧从后视镜里看到言若的坐姿楠3枫,眉心轻轻皱了点。
他在怪自己,要是知道言若对他那样的反应很生气,他就不会放任自己消沉了。昨晚言若太生气了,做了那么多次。
肯定很累,不舒服。
他想帮言若按按腰。
但是到了地方后,言若就跟他的朋友们坐在一起喝东西,蒋卧过不去。
好不容易等几个alpha拉着自己的女朋友进池子里泡,蒋卧端着水果拼盘过去给言若,言若就靠在了一个男生身上。
蒋卧僵住了。
坐在言若对面的几个女生见状笑了,“干嘛呀,言若,对你的管家这么冷淡。”
言若很无聊般地半阖着眼,“别装了,不就是你们让我把他带出来的吗?”
女生们顿时嬉笑起来。
这个圈子一起出来玩的,很少有娇羞性格的,大部分都很开放大胆,喜欢就直接上。
其中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伸出细白的手指戳了戳蒋卧的手臂,“诶,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家,给我做管家?”
蒋卧僵立在原地,只看着言若。
他懂了。
为什么昨天找他说话,让他上楼,原来是因为这个。
蒋卧仿佛被丢在了结冰的水里,他卑微祈求,“少爷……”
言若怎么能残忍到这种地步。
他应该知道他的感情的,一定要丢下他吗?
言若睁开了眼,却没有看他,好像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叫那个男生,“走吧,我想去逛逛。”
男生惊喜地拉住言若的手腕,“好啊,我知道这边有个不错的景,我带你去。”
走了两步,言若偏过头,“你就留在这里,陪她们玩。”
女生们看着失魂落魄的蒋卧,不怀好意地笑道:“还看呢,人家都走啦。”
“你现在是我们的管家了,来,单膝跪下,服侍我们。”
蒋卧放下水果拼盘,站起来退到一边了。
丸子头女生有点不高兴,“喂,叫你你没听见吗?”
蒋卧不在乎她们的嘲笑,他的心死了。
少爷不想要他了。
“算了,他一看就很木讷,不会玩。”
“算什么算,他敢无视我,我要他好看!”
丸子头女生站起来,走到蒋卧面前,“你是不是喜欢你家少爷。”
蒋卧沉默不语。
女生嗤笑,“你以为你藏的很好啊?”
“怪不得言若说你很烦人,要我说,你确实没有自知之明。”
她大声说着贬低蒋卧的话,等后面的女生不注意时,她凑近蒋卧的耳边,低声暧昧道:“你的小少爷在外面可是公认的玩得开,放弃他吧,跟着我,怎么样?”
蒋卧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女生看了他一会儿,无趣地啧了声,坐回座位。
“不理他了,我们喝酒吧。”
言若跟男生是在一个小时后回来的,言若的嘴唇通红,他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小半杯,叫蒋卧。
“找个人少的池子。”
蒋卧依言去找了。
言若跟在他后面,等找到池子,言若就在后面把蒋卧推了进去。
“你有没有跟她们好好玩。”言若坐在池边,把两条莹白如玉的小腿放进池子里。
蒋卧的衣服全湿了,他抹掉了脸上的水,尽量保持管家的形象礼仪,“没有,少爷。”
他知道言若对他或许已经没有占有欲了,否则今天不会就那么把他丢给别人,但蒋卧说过不会再对言若撒谎,所以他还是说了实话。
他也希望,言若不会再把他推给别人。
言若勾了勾唇,“是吗?”
他对蒋卧抬起手,蒋卧走过来。
言若轻轻揪着蒋卧的头发,一个小时前他在对蒋卧视若空气,一个小时后,他又喜怒无常地爱抚着蒋卧的脸庞。
下一秒,他倾身过去,想要亲吻蒋卧的嘴唇。
蒋卧躲过去了。
蒋卧和言若都愣住了,几秒后,蒋卧低下头,“少爷,不合规矩。”
他想回到他只是言若的管家时候的状态。
但言若怎么可能肯,他抠着蒋卧的抑制环,把人拉回来,拉不动,他就跳下温泉水里,搂着蒋卧的脖子,双腿勾着蒋卧。
刚才避过去的红唇,被那个男生亲过的红唇,用力地吻上了蒋卧的。
言若还咬破了蒋卧的舌头,然后没等蒋卧的信息素溢出,他就把那些血液吃进了肚子里。
“下次再躲,我就把你绑在外面,亲你。”
蒋卧想做最后的一次挽留,不去管场合,不去考虑之后的事情,反正不会更坏了不是吗。
他痛苦到极致了。
“少爷,我跟您说过,这些事情,要跟喜欢的人,爱的人做。”
言若舔过唇上的鲜血,眉眼冷淡,“所以呢?”
蒋卧声音轻微的,不易察觉的发着颤,“所以可以不在亲完别人后,亲我吗?”
“我会很难受。”
他未出口的喜欢,那么明晃晃。
给了言若。
言若讶异又有些复杂地看向他。
他垂下眼,像在打量蒋卧,借着这个动作,言若把自己眼里的不忍兜住了,深深地埋下去。
他都把他的哥哥逼到这种地步了啊。
主动表白。
一定放弃了所有的尊严,还鼓起了勇气。
确实像言若想的,蒋卧把自己胸口都掏空了,切下一半的心脏,双手捧着,隐晦地捧到言若面前。
言若没接,还丢掉了。
“那又怎么样?”
从温泉山庄回到别墅,言若当着摄像头的面,进了蒋卧的房间。
连他都觉得,他快把蒋卧逼疯了。
可是他必须这么做,这是他的后路。
言若在心里跟哥哥道了句歉。
等他斗倒了言檀,接手了言家,马上就接哥哥回家,好吗?
接吻间,言若似乎听到蒋卧快哭了的呢喃,“少爷,我连工具都不如。”
他是个没有任何自尊的丧家之犬。
言若吻的更深了。
次日温良知的姐姐前来,言若看着她,想了一会儿,想起来她就是那天站在林薇儿旁边的好友。
言若:“这世界真小。”
温月也笑了笑,“是有点。”
言若给她指了个位置,“坐那里就行。”
温月来前,温良知已经跟她说过了,事实上,她是有意来的。
林薇儿在成年礼的时候对言若无礼的事她听说了,她是来替林薇儿道歉的。
言若听完后丝毫没有动容,他掌管言家后,是必定会动林薇儿的。
不会因为一个道歉就轻易的原谅。
“她敢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人,就应该做好了准备,你说对吗,温良知姐姐。”
温家虽然也能称上小豪门,但跟言家比,低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温月加大了诚意,“只要你有需求,任何,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为你做到。”
温月从小就被送去了部队,倒是跟蒋卧有点共同之处。
言若若有所思,“你喜欢她?”
温月也大方承认了,“是的,喜欢她很多年了。”
言若想嘲笑她,林薇儿在圈子里玩得挺开的,但转念一想,他现在的人设跟林薇儿差不多,就没笑了。
“喜欢就去表白,在我这里说什么。”
温月笑容有点苦涩,“她是alpha。”
言若抬起眼,这个有点惊到他了,林薇儿竟然是alpha。
不知怎的,他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
林家比温家稍次。
那她是怎么出现在他的成年礼上的?
言若答应了温月的条件。
晚上,言若从窗户下到蒋卧的房间。
他看到他可怜的哥哥,宽阔的脊背抖了一下。
对他的到来已经ptsd了。
言若还要残忍地迫害他。
言若说:“哥哥,你要不要在上面。”
蒋卧摇头。
在下面,才是他应该有的姿态。
作者有话说:
哥哥快离开了;
鞠躬,爱大家。感谢在2022-05-27 21:30:25-2022-05-28 18:10: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