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河三告别后,一行人便离开了玄天宗。
对于整;
和河三告别后, 一行人便离开了玄天宗。
对于整个修仙界来说,道安的死,确实掀起了好大一阵波澜,河三要想善后, 确实困难不小。
但高风险高付出高回报, 河三还是很愿意付出这个代价的。
不过, 这也都是她的事了,郁柏澜也不愿再去想。
在他的飞舟上,他和淮墨靠在一起,看着四周的风景。
“接下来怎么做?”淮墨在他怀里, 仰着头看他,“我们去哪儿?”
郁柏澜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你呢, 你想去什么地方?”
淮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又说:“如果你不在的话, 我或许会找个地方闭关修炼。”
“可以啊,”郁柏澜眨眨眼,“到时候你修炼, 我就在旁边看着你。”
“是闭关,”淮墨哽住了,“闭关个几百年那种的, 不会和外界有交流的。”
郁柏澜:“那不成。”
他陷入了沉默。
倒也不是他不想让淮墨修炼,只是……淮墨要是闭关了几百年的话, 那他呢?
他若是也能活个几百年, 那一切还好说, 他可以和淮墨一起闭关。
但他不能。
系统给予他修为, 但是并没有给予他修仙者的灵体, 也就是说, 他虽然可以用修为遮掩衰老的外貌,但他的寿命始终会是一个痛点。
横亘在他和淮墨中间。
“阿澜?”见他不说话,淮墨凑过去,鼻尖的气息扑撒在他的脸上,“怎么了?不高兴了?”
郁柏澜顿了顿,不禁扶额,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了,不想这些糟心事了。”
这么说着,他转过头,看向淮墨:“咱们不是还要去找茅觅剑吗?没有地方去的话,咱们就先去海城,把那边安顿一下,然后去找断梦秘境。”
淮墨自然没有意见,「嗯」了一声。
片刻,又说:“其实茅觅剑的话……我也不是特别想要了。”
郁柏澜愣了愣:“什么?”
淮墨抿了抿唇。
“太危险了,”他说,“我害怕你出事,其实现在,也挺好的。”
“哪里好了,”郁柏澜笑着伸出手,将他额前的一绺别到耳后,“你得用最好的剑啊。”
“可……”淮墨眨了眨眼,看起来呆呆的,“可是……寂盎他还在,我们,我,我担心你。”
“担心我?”郁柏澜挑了挑眉,“怕我会拖累你吗?”
“不,不是的,”淮墨一愣,看起来有些惊慌,“我没有这么想……”
郁柏澜「噗嗤」一声笑了,然后一把抱住他:“逗你的。”
又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淮墨是天上的雄鹰,生来就是要展翅高飞的,而不是和他一起,在这凡间为了小利小惠而逗留。
他也不会拖累淮墨。
淮墨眸色暗了暗:“你真讨厌。”
郁柏澜笑了,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灭掉玄天宗,会觉得失望吗?”
淮墨目光微动:“还好。”
讲话间,他把手伸进袖口,攥紧了那个小鱼干。
如果说,一个玄天宗,换来有关阿澜的秘密,也是值得的。
这么想着,他突然凑上去,吻了一下郁柏澜。
郁柏澜微怔,随即勾了勾唇,扣住淮墨的头,深深地回吻了下去。
在小舟的后面,跟着元礼祁和青竹。
元礼祁坐在自己的飞行法器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拥吻地两人。
真是毫不避讳。
他拄着下巴,目视前方。
这么说来……自己以后,估计就是这两个人的跟班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临行前,阮溪对他所说得话。
“少主,”阮溪向他行了一礼,“既然两位公子肯放过我们,还请少主尽心尽力,别再动歪心思了……至于三春阁,我会照顾好的。”
“这么说来,”元礼祁眯了眯眼睛,语气带着笑意,“我是被你们逐出三春阁了?”
“不敢,”阮溪忙道,接着矮下身子,单膝跪地,“您永远是我们三春阁的少主,不管您做了什么。”
“永远的……少主吗?”
时间回到现在,元礼祁看向前方两人的视线有些发虚。
他的身体向后靠,手指摸索着,最后握住了青竹的手。
“可我不想当什么少主啊……”他说,“我只想和你,浪迹天涯啊,阿竹。”
身后的傀儡沉默不语。
红色夕阳渐渐落下,巨大的城池渐渐升起。
海城,到了。
小舟最后停在了地宫门口,郁柏澜和淮墨走下小舟。
元礼祁跟上。
郁柏澜和淮墨停了下来。
“他怎么处理?”淮墨转过头,看了一眼元礼祁,“可以让他跟下去吗?”
郁柏澜迟疑了一下。
“我说,”倒是元礼祁先笑了,“你们不是已经把我给控制住了吗?还担心什么呢?”
郁柏澜看着他,没有说话。
元礼祁的笑容一僵,随后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嘛,我知道了,随你。”
“之前也控制住你了,”郁柏澜突然开口,“可你还是宁可冒着被蛊虫反噬的风险泄密。”
“那是因为事情和我的阿竹有关嘛,”元礼祁叉着腰,看向淮墨,“我问你,淮兄,这种事情放在你身上,你愿不愿意为了郁兄受重伤?或者是折损修为或寿元?”
淮墨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
“喂,”郁柏澜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你说什么呢?别带坏我家淮小墨。”
说着,他又回头看向淮墨:“你别听他瞎说,你可不许这么做啊。”
淮墨看着他,没有说话,眸色暗了暗。
“喂喂,”郁柏澜有些失笑,伸手轻轻捏了捏淮墨的脸,“你又想什么坏心思呢?”
淮墨还是不说话,只是垫脚,堵住了他的嘴。
元礼祁:喂!
太过分了。
他叹息一声。
所幸郁柏澜还记得正事,没有沉迷美色无法自拔,迅速调整了状态,轻咳两声,搂住了淮墨:“好了,好了。”
淮墨这才不闹了。
然后,郁柏澜又看了元礼祁一眼,沉思片刻,心头涌上了主意。
“淮小墨,”他压低声音问,“蛊虫对傀儡会生效吗?”
淮墨乖乖巧巧地被他抱着,闻言,仰起头看他:“按道理,应该会的,可以用那种啃噬型的。”
郁柏澜点了点头,根据他的描述,发动异能,转换出了一个小虫子,触电般的弹给了青竹。
淮墨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动了动手指,隔空掰开了青竹的嘴。
元礼祁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挡一下,却没成功。
“你……”他脸色一变,连忙抱住青竹,看着两人,“你们做什么?”
“对不起,”郁柏澜说,“不过,我想这样,可能才是控制你的最好的办法。”
元礼祁呆了呆,最后苦笑一下:“罢了。”
他顿了顿,又说:“以后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不要动阿竹。”
郁柏澜勾了勾唇,拥着淮墨转过了身,背对着元礼祁冲他摆了摆手:“走吧。”
元礼祁还是跟着两人下到了地宫。
“真没想到,”元礼祁有些惊奇,“这地下还有这么个地方。”
两人没有理他,而是抬起头,看向眼前迎上来的黑衣女人。
鸦凛。
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是洛安。
“主人,”鸦凛行了一礼,“您回来了。”
“好久不见啊,鸦凛,”郁柏澜冲她笑了笑,“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还好,一切都很顺利,”鸦凛说,“之间有几次,天心阁的残党来闹事,也都被属下打回去了。”
“那就好,”郁柏澜赞赏地点了点头,“你做事,我还算放心。”
“这是属下的荣幸。”鸦凛微微垂眸,行了一礼。
郁柏澜环顾四周:“其他魔种呢?”
“属下把地宫分成了两个部分,”鸦凛解释道,“也是为了主人机器的隐蔽性,他们现在在另一半地宫工作呢。”
又问:“主人要去看看吗?”
“也好。”郁柏澜点了点头,正要跟上,却感到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袖子。
他回过头,对上了淮墨那双赤红的眸子。
“这是怎么回事?”淮墨语气有些奇怪,“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机器?什么闹事?”
郁柏澜冲鸦凛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先等一下。
鸦凛便站在了那里。
“是这样的,”郁柏澜转过身,微微低头,看向淮墨,轻声说,“之前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在海城开展了一下业务,丹药和法器这方面的……鸦凛算是我的合作伙伴。”
“但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淮墨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竟然有些委屈,“我都不知道……咱们在玄天宗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告诉过我。”
他顿了顿,又说:“那……我呢?我能做些什么?我也可以帮你忙啊……”
淮墨只觉得胸口有鼓气,上不去下不来,让他闷的慌。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当初也是自己先走的,错在他。
但他就是有些不是滋味。
阿澜……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竟然做了这么多。
但是从没有告诉他。
虽然知道他们那时忙于复仇,阿澜没有在意这个也是对的。
但他就是难受。
这种感觉却不是生气和愤怒,而是一种急切。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他感觉自己快急哭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一定要按时刷牙,爱护牙齿啊;
看牙真的特别遭罪,真的;
有蛀牙一定要尽早去补,不要拖;
血泪教训!(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