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小秀才穿回来成了厨神>第11章 新房建成

  不知不觉,一个月悄然流逝。

  月底,聂家的房子终于建成了,典型的一进院落,进门是一个正方形院子,中间打了石桌石椅。

  北面上房三间,中间作堂屋,两边一间是聂老爷子的房间,一边是书房。

  东西厢房各三间,聂父聂母和聂弦望住东厢,聂小叔住西厢。

  大门边还有两间倒座房,都收拾成了客房。

  灶房和浴室在上房两侧,浴室旁边一条小路通往后面的马厩。

  聂家一家人都爱马,想着以后有银子有机会买几匹回来。

  新房子正在熏艾草,要驱走里面的蚊虫,第二天搬新家具了才入住。

  搬新家是大事,叶朝瑞跟聂弦望商量是不是休息几天,“明日你们搬家,大后日办暖房酒,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我们一起帮忙能快点。”

  聂弦望想他们也已经连续忙了一个月,的确需要休息了,便点头答应,“好。”

  搬的时候,叶家四口都去帮忙了,叶父帮忙搬家具,叶母现在身体好多了,跟着聂母擦灰扫地,两兄弟帮着搬运建筑废料。

  在两家九口人的努力下,工程量巨大的搬家加清洁,只花了一天时间。

  安排妥当后,他们围坐在新院子的石桌边喝凉茶,叶父环视一圈,很是羡慕,“以后我们家再修房子也要修成这样,房间多又好看。”

  正在给叶父倒茶的聂弦望动作一顿,提议道,“到时候可以住我们家。”

  “哈哈哈,”叶父听着这话高兴,在聂弦望的肩膀“啪啪”拍两下,“有你这句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是当然!”聂母替儿子回答,他们这个月没少麻烦叶家,轮到叶家修房时肯定要帮忙的。

  聊着聊着天色也晚了,聂母站起身,“今晚在我们家吃饭,给我们的新家暖暖灶!”

  这次聂母的菜单很丰富,大多是肉菜,全是南方人从未见过的做法。

  道道新奇,盘盘诱人,叶朝瑞一直在旁观摩,学到很多。

  第二天,要准备暖房用的食材,大清早聂父聂母在叶父的带领下去了镇上,叶朝瑞还特意拜托他们帮忙带些香料回来,家里的不多了。

  因为没出摊,他们难得轻松一日,聂弦望手痒想去打猎,叶朝瑞好奇,问能不能带他一起。

  这话被叶朝宁听到了,他叽叽喳喳地也想跟去,最后上山的变成了四个人,聂小叔被小徒弟也拉上了。

  因为叶朝瑞两兄弟在,他们没往山林深处走,聂弦望带着他们去一个兔子比较多的山地。

  其实也没有认真打猎,四人就跟春游似的,背着小背篓一路走走看看,聂小叔顺便教叶朝宁一些狩猎技巧。

  正巧,前方草丛有异动,叶朝宁眼尖,看到一只兔子,拔腿就追上去,聂小叔赶紧跟在后面。

  叶朝瑞和聂弦望留在原地等他们回来,免得分开了找不着人。

  此处视野还算宽广,叶朝瑞四处看看,在向阳的地方看到几棵野生茶树。

  他走过去拉下树枝,枝梢果然有新生的嫩叶,他叫来个更高的聂弦望,“聂大哥,你过来帮我采点茶叶,我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看到茶叶的瞬间,他就想到了茶叶蛋,现在家里每天都收鸡蛋,这几天又没出摊,越堆越多,得想办法消耗一些,不然时间久了会坏。

  等他们摘了小半背篓茶叶,叶朝宁喜滋滋地回来了,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指了指盖着大片树叶的背篓,非常小声地说,“有兔子!”

  叶朝瑞看他这样子,说话声音也放低了,“活的?”

  “嗯嗯嗯!”叶朝宁疯狂点头,让他们从背篓的空隙里看,“大兔子和小兔子!六只,五只小的,还在喝奶呢,嘿嘿。“

  叶朝宁扒在背篓边,笑得像个小傻子,连叶朝瑞问他怎么抓到的都没听到。

  旁边的聂小叔简单说了过程,“阿宁去追大兔子,箭头不准,射到兔子后腿,他一路跟到兔子窝,发现有小崽儿,他想养。“

  “可以吗?哥哥。”叶朝宁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叶朝瑞。

  叶朝瑞觉得可以,兔子繁殖能力强,说不定以后越养越多,能吃肉又能卖毛,“那就养在家里的猪圈吧。”

  “好!我来喂!”叶朝宁现在可宝贝这窝兔子,盯着背篓都不错眼。

  三人见此也不打算往里走,又摘了些茶叶后打道回府。

  回到家,只有叶母在院子里,叶朝宁献宝似地给她看了兔子,被好一顿夸。

  小孩儿颠颠地跑去后面收拾闲置的猪圈,又跑去外面割草摘菜,忙的不亦乐乎。

  其他人见他一个人玩的蛮好,就没管他,聂小叔和聂弦望打声招呼出去找聂老爷子了,估计去地里了。

  他们走后,叶朝瑞和叶母围坐在院子里处理茶叶。

  野茶的制作比较简单,茶叶焯水揉捻,炭火烘烤,烘到茶叶粘手时再揉捻一次,最后烘干即可。

  三个背篓的茶叶,做出来的茶只有一小罐,叶朝瑞倒出一小杯用碎布片包起来,拿进灶房准备做茶叶蛋。

  一共选了三十个鸡蛋,刷干净蛋壳,冷水下锅煮,煮好后捞出来用凉水冲泡,以便后面剥壳。

  不烫手后,叶朝瑞和叶母一人拿一个勺子敲鸡蛋。

  鸡蛋两端和中间各敲一下,然后用手心轻轻压住滚一圈,鸡蛋表面会出现漂亮的大理石纹路,这是叶朝瑞在异世跟一个师兄学到的。

  敲好的鸡蛋重新放回锅里,倒入没过鸡蛋的冷水,放葱段姜片,各种香料和茶包。

  大火煮沸,加盐加酱汁,可惜酱油还在发酵不能用,不然滋味更美。

  渐渐的,一股浓郁的香味从锅里飘出,叶朝宁抽着小鼻子走进来,趴在灶台边往锅里看,“哇,娘,哥哥,这是什么蛋啊,好香啊。”

  小孩儿说完还吸了吸口水,叶朝瑞好笑地敲敲馋猫的小脑袋,“这是茶叶蛋,现在还不能吃,要泡一泡才入味。”

  茶叶蛋连同汤汁倒进盆里,盖上盖子浸泡着,晚上就能吃了。

  下午,叶父他们回来了,雇的牛车在聂家门前停下,大包小包地往家里运。

  叶朝瑞带着叶朝宁和叶母过来时,叶父正提着一串猪肝和几个油纸包,看见他们了忙走过去,“瞧瞧我买了什么。”

  他把一个较小的油纸包递给叶朝宁,“诺,阿宁最喜欢吃的糖糕。”

  又从怀了摸出两个木簪子,一个男式一个女式,女式是给叶母的,男式是给叶朝瑞的,样式简单,不值钱,但重要的是心意。

  叶母开心地收下木簪,虽然嘴上嗔怪浪费钱,但嘴角一直扬着。

  叶朝瑞珍重地收好簪子,并表示明日就用。

  叶父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耳根子挠头,“哈哈哈,你们喜欢就好。我还买了朝瑞要的香料,还有猪肝和牛肉,这次运气好,肉铺刚好有。”

  “有牛肉?”叶朝瑞惊讶,牛肉可是很难得的,律法规定不能杀牛,只有自然死亡或者病死的牛才能吃,但要么肉太老,要么病肉不敢吃。

  他打开装有牛肉的油纸包,是一大块牛腱,肉色浅红,肉质细腻,按一下富有弹性,看起来是健康的健壮牛,他不禁问,“这牛是怎么来的?”

  “嗐,”叶父一脸可惜,“东边村子一户人家刚买的牛,才两岁,他家儿子没牵住,牛冲到田坎下面砸破了头,养了几天还是死了,这不上报拿去卖了,好歹回点本。”

  叶朝瑞一听来源没问题,放心了,“嗯,是可惜了,那今晚我们吃酱牛肉吧。”

  “酱牛肉?朝瑞会做?”聂老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赶紧让聂母把自家买的牛肉也拿出来,“金漫,快来,朝瑞会做酱牛肉,蓬远刚刚还说想吃呢,正好。”

  聂父无奈地看一眼自己的老父亲,他什么时候说想吃酱牛肉了,明明是老爷子自己想吃。

  聂母倒是早已习惯公公的做派,笑着看向叶朝瑞一家,“那又要麻烦朝瑞了,今晚就在我们家吃,我做其他菜。”

  “伯母客气了,一点都不麻烦,我就喜欢做菜。”叶朝瑞提着刚买回来的香料和自家牛肉跟在聂母身后进了灶房。

  聂弦望紧随其后,只要叶朝瑞在,他都习惯陪在旁边。

  这天晚上吃饭有点迟,主要是酱牛肉花了点时间,不过等待是值得的,一片片酱牛肉味道香醇,口感绝佳,软嫩又有嚼劲。

  聂老爷子一口塞几片,直夸比边关酒楼的还好吃。

  除了酱牛肉,茶叶蛋也非常受欢迎,泡了几个时辰的鸡蛋完全入了味,热一热再吃,很过瘾,每个人至少吃了两个。

  聂母强烈建议把茶叶蛋拿去卖,“一个鸡蛋卖一文钱,多的是人买。”

  叶朝瑞也在心里算了算,他们在村里的鸡蛋收购价是一文钱两个,贵的是香料,但一锅卤水可以反复使用,卖一文一个不亏。

  “好,明天去买个小炉子放在推车上,晚上煮好,第二天煨着卖。”

  *

  双溪村暖房一般都邀请全村,谁有时间都可以来,送点小礼吃一顿席热闹热闹。

  一般午时才开席,但辰时就开始忙了,聂母拜托叶母在村里找了两个经常做酒席的大娘掌勺,一切都按村里规矩办。

  巳时,陆续来人了,家里三个最小的站在门外迎宾。

  大部分村民都面带笑容地进来,提着小礼交给主人家,再寻与自己相熟的人坐下,吃吃桌上的小零食,聊聊村里八卦。

  “你们说,叶秀才和聂家那个在镇上卖的什么?赚钱吗?”

  “不知道,听说是个什么饼子,卖五六文钱一个呢。”

  “这么贵!那有人买?”

  “多的是人买,还排队买不上呢。”

  “真这么好吃?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哩,做吃食都能赚大钱。”

  ……

  议论的不止一桌,其他人也在说,他们眼睁睁看着叶家一天天起来,和聂家几乎天天都在吃好吃的,他们每次饭点都往两家方向闻闻,总能闻到肉味儿。

  不过聊天归聊天,他们也就凑在一起感慨感慨,但就是有些不懂事儿的人。

  他们过来既没带礼物又没带礼数,看到叶朝瑞他们,上来就问,“你们在镇上没少赚吧。”

  叶朝瑞微笑,看在这是聂家暖房酒的面子上,他没有回怼,四两拨千斤地说就是赚个辛苦钱。

  可某些人听不懂人话,偏要纠缠,非让叶朝瑞说清楚他们赚了多少钱,不依不饶。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聂弦望往前一步挡在叶朝瑞面前,以远超众人的身高俯视那些人,“怎么不问我?”

  这时聂明霄也出来了,他沉默地走过去与侄子并肩站着,也不说话,就这么淡淡地看着那些人。

  两位的威慑力十足,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几人瞬间安静,如同被掐住喉咙的鸡,吊着脖子,脸憋得通红。

  村里的徐大夫带着妻儿从他们面前走过,瞥了一眼,评价一句,“欺软怕硬。”

  “老头儿!你说谁呢!关你屁事!”有一人恼羞成怒,抬起手准备打人。

  “住手!”一声怒吼从不远处传来,里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他指着闹事人的鼻子骂道,“刘老三!你是不是有红眼病?!自己好吃懒做,过不好就看不得别人家过好日子是吧?!上次要聂家分一百两,这次又要分多少?!”

  吼完之后,里正狠狠喘了口气,不再理会刘老三这个老油条,他已经没救了。

  转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后面几个年轻人,“你们是怎么想的?跟在刘老三后面混能得好?你看看刘老三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们想以后也这样过?!”

  几个年轻人脸色一变,齐齐摇头,面上已有悔意。

  看他们还有救,里正松了一口气,让他们好好道歉,赶着入了席。

  刘老三脸皮厚,即便被当众臭骂了一顿,黑着脸也要吃这顿席。

  他吃不吃,聂家人倒是不在乎,只要不惹事,吃就是了,就当给里正一个面子。

  除开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整场暖房酒还是办的不错的,热热闹闹的,给新房增添不少人气。

  宴席结束后,两家人里里外外地打扫,借来的桌椅板凳还回去,吃剩的席面都拿去分给关系好的村民。

  坐下休息时,聂母捶着自己酸痛的腰忍不住抱怨,“太累了,以后不办酒了,乱乱糟糟的。”

  旁边叶母听了调笑她,“不办了?明宵兄弟成亲生子不办?还有弦望,你们家要办的酒多着呢。”

  说到这事,聂母更愁了,她小叔子今年都二十四了,性格沉闷的很,不会讨女孩子欢心,自己本人也不想成家,儿子聂弦望有样学样,十九岁了还没一点想法。

  这边两人聊得火热,另一头男人们也起了话头,叶父问聂家以后有什么打算,准备做什么,兴许自己还能帮点忙。

  聂老爷子和聂父对视一眼,其实他们没有具体计划,当初建房买地只是不想世世代代都做猎户住在山上。

  “种种地,农闲时出去打打短工,想吃肉了就去山上转转。”

  这是很正常的农家生活,叶父没觉得意外,赞同地点点头,农家有土地才是正经的。

  听到这里,叶朝瑞想把开食肆的计划告诉他们。

  他侧身偏向聂弦望,两个脑袋挨在一起,“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美食计划吗?”

  “嗯,你说你想和我一起开家食肆。”聂弦望怎么可能忘记。

  “对,我们现在就跟大家说说吧,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毕竟开食肆不比出摊,算是大事。”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想吃茶叶蛋和酱牛肉了,自己做好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