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图书馆灵异事件》>第3章 图书馆里的悲惨往事

  第二天一到学校,我就把小喏拉到校园角落,将夜探图书馆的经历告诉了她。她对这种故事向来感兴趣,本以为她会兴致勃勃地问东问西。没想到她不耐烦地打断了我,跟我说她有个真正不得了的信息要告诉我。

  “你一定感兴趣!”

  “什么事?”

  她推推眼镜,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我们图书馆里——出过人命噢!”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不行了,一张嘴长得老大,足以把她整个人吞下去。“真的?真的?”我摇晃着她的身子,她的眼镜都差点被我晃掉。“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你冷静一点嘛!”她扶正眼镜,显然不明白我为何如此激动。因为她没有听我把话说完,她没有听到昨晚巫城最后的诡异言论……

  ——这个地方,死过人。

  小喏开始解释:“那天听你说你在图书馆看到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我当时就想起一件事。你记得我表姐吗?她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隐约记得听她提过这所学校的图书馆死过人,所以昨晚我回到家,第一时间找她了解情况……”

  难怪她昨天匆忙走了,原来是这样。

  她接着说:“我表姐说,她当年读书时听过一个传言,说是有人死在图书馆里,而且——是个女孩!”

  我愣了半晌,“可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因为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少说也有十年。我表姐也只是听说而已,是不是真的她也不清楚。她只听人提起过一些细节,据说当时的情况很惨,满地都是血。”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又想起巫城昨晚的话……

  ——这个地方,有血腥气。

  “我看……那只是传言吧?”但凡有点历史的老学校都会有那么几个诸如此类的传言,一般人都把这当成恐怖故事,听过就算,根本不会当真。

  可小喏从眼镜后面瞪了我一眼,“可问题是……你知道那个女孩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是自杀吗?”

  “她——流产了。”

  我傻了,连手指尖都变得冰凉。我想起那个女人,她的姿势仿佛怀抱着什么东西——像是怀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个并不存在的婴儿。

  我想那一定就是她了,我看到的女鬼,那个死在图书馆里的女孩,她怀抱着她从未生存过一天的孩子,回到这个留下她痛苦回忆的地点……

  我觉得应该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巫城。苦苦熬到下课,我拉着小喏跑到隔壁去找到巫城和司□□,四人来到学校顶楼的广播室。小喏是学校广播站的成员,手里有广播室的钥匙,平时可以自由出入。小喏讲完她听来的消息,一时大家都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司□□提出异议:“那只是传言吧?听上去不太可信。”

  我点头:“我也这么想,可是……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小喏也说:“就是啊,我看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艾艾看到的就是那女孩的鬼魂。”

  我们三人都看着巫城,等他做结论。他侧头沉思片刻,说:“有点意思。”

  等了半天,竟等来这样一句话,我真想做一个晕倒状。可司□□却很感兴趣地问:“怎么,你也觉得有关吗?”明显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真是两个不怕事的家伙。

  “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巫城说,“关键在于,这个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我可不知道了。”小喏无可奈何地说。

  巫城说:“如果真有其事,一定会有人知道。”

  我说:“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这时司□□接口道:“只是十几年前,只要是这学校的老资格,这么大的事儿不会不知道。”

  看样子新一轮调查又将展开。我立刻开始搜索记忆,老资格的、十几年前、图书馆……忽然我脑中灵光一现:“对啦,他应该有二十年了吧?”

  小喏以拳击掌,我俩同时喊道:“‘大眼镜片儿’!”

  司□□皱皱眉,咕哝道:“老严?行不行啊?”

  我心里没数,只好看看巫城。

  “如果传言真如你们说的那样悲惨,知情人决不会一直保持缄默。我们只要想办法把事实问出来就行了。”巫城言罢微微一笑。

  呜……每次一看到巫城这种诡秘的笑容,我就觉得自己被彻底打败了。

  下午,我们四个一起来到图书馆。老严正忙着登记学生外借和归还的书,台前站了一排人。巫城向我使了个眼色,径直往开架区走去。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去确认一下那个“女人”还在不在,我们都跟了进去。

  还是不在。

  我冲他们摇摇头,惊奇地发现自己竟有些失望。连续两天都没有任何异类的迹象,真怕他们以为我只是在白日做梦。

  幸好他们三个似乎并不这么想。尤其是巫城,他的表情依然很认真,和昨晚一样,他再次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书架来,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在几排书架之间来回转悠。

  我们三个搞不清巫城的用意,但也跟着他东张西望地四处察看,好像怕那女鬼会随时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似的。

  “喂!你们几个,要借什么书?”看来老严已经忙完了,见我们东摸西摸、鬼鬼祟祟的样子,他径直朝我们走来。

  我们四人互相打了个眼色,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决定展开我们的调查。

  “严老师,您忙完了?”我笑嘻嘻地迎上前去。看得出,我一反常态的礼貌令老严颇感奇怪。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不借书就出去。”语气还是那样恶劣。

  “我们有事问你!”

  “没空,正忙着呢!”老严一脸不耐烦。

  哇呀!什么破态度。我正待发作,一旁的小喏看我顶不住了,赶紧腆着脸,恭恭敬敬地问道:“严老师,您在这图书馆有年头了吧?”

  老严斜眼看看我,“那是,整二十年!”

  “哇!”小喏装出一副崇拜的模样,“您可真是老资格!”

  虽然不明就里,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严立刻一脸得意,两片厚厚的眼镜片儿闪闪发亮。“别的我不敢说,这图书馆里的事儿没有我不知道的!”

  我正在琢磨该怎么发问,司□□说话了:“是这样,前两天我在网上遇见一个网友,他说是我们学校的老校友。”

  “噢?”老严抬了抬眼,似乎有了点兴趣。

  司□□接道:“我们谈起学校,他说对严老师印象深刻,非要我来代他向您问好。”

  哇!这小子撒谎不打草稿,脸不变色气不喘,真乃人才,令人刮目相看!

  “噢?是谁啊?”老严脸色越来越好。

  “不知道,网上不用真名。不过他跟我说了一件学校的旧事,我不相信。他说您肯定知道,我可以来问问您。”

  “旧事?什么事?”

  我们死死地盯住老严。

  司□□一字一顿地说:“他告诉我,大概十几年前,图书馆里……死了个人。”

  话音未落,老严脸上刚凝结起来的一点笑容顿时烟消云散。他脱口而出,“你听谁说的?”

  司□□一愣,“那个网上的校友说的……”

  老严忽然拉长了脸,他面色铁青地瞪着司□□,不做声。我不禁诧异,没想到这人还挺谨慎。

  “您知道这事儿吗?”小喏有点着急。

  “不知道。”老严冷冰冰地断然否认。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明知他有所隐瞒,却不知该如何让他说出事实。

  “是您不知道?还是根本没这事儿?”小喏不依不饶。

  老严面色一凛,“你们打听这个干嘛?”

  这可真是问住我们了,总不能说是因为我见了鬼吧!

  “你们别听这些有的没的,别人瞎说的你们都信。行了,没事儿就出去!”

  “等等啊……”可老严不由分说,像轰小鸡似的把我们往外赶。我心中沮丧,以为这次调查就此失败了。巫城这小子干嘛呢,都什么时候了还一言不发地装酷啊!

  “还有你……”老严转身冲巫城喊。

  但是巫城没有动。他镇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老严,然后——他竟然一转身,朝最后一排书架走去。

  “喂,说你呢!”老严丢下我们,朝巫城走去。可当他走到巫城停住的地方,他也停下了脚步。

  巫城一动不动地站在最后一排书架旁,所有人都盯着他。“就是这里吧?”他平静地问道。

  老严的表情变了。他的脸上有愤怒,也有疑惑。“你说什么?”

  “如果事情是真的,老师不可能不知道。”巫城抬头看看老严。

  “知道什么……”

  “就算您不说,发生过的事也不会消失。”巫城忽然伸手指着书架的角落,正是我看见那个女鬼的地方。“就在这里。没错吧,老师?”

  我们都呆呆地听着巫城的话,他的话仿佛有魔力似的,牢牢地吸住了大家的注意力。不知是不是因为巫城的话太具威慑力,老严居然没有否认,他惊疑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说这话等于是承认了。

  巫城走到那个角落,和前晚一样蹲下身子,“这几块大理石是后来新换的吧?”他用手指轻触大理石地的边缘。“虽然花纹相同,但颜色却更新。”

  我们定睛一看,果然,这几块大理石显得更白更鲜亮,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是什么原因需要换掉这几块大理石?因为什么严重的损坏吗?”巫城抬起头。老严没有说话。我看他是说不出话。

  “还有……”

  还有啊?我心中也不免吃惊。

  巫城站起身,用手指摸了摸身旁的书架。他把手掌朝向我们,指尖上沾满灰尘。“其他书架可都是很干净的,我确认过了。”他又转向老严,“像您这样一丝不苟的老师,怎么会忘了角落的清扫工作呢?不……与其说是忘了,不如说是有意忽略吧。可是,为什么呢?”

  巫城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很平和,本应是咄咄逼人的问话,听上去却只像平常的叙述。可这些话却紧紧攫住了所有人的心。

  尤其是老严。他瞪眼瞧着巫城,竟不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对,这里是出过事……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没有……”

  “老师……”巫城打断他,拍掉手中的灰尘,平静地看着老严。“老师当时就在这里,对吧?”

  我们都愣愣地盯着老严,他沉着脸不做声。

  从图书馆的另一头传来喊声,前来还书的学生在找老严。老严恍若从梦中惊醒,急匆匆地离开。我们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老严很快又回转来,他的神情变得平静多了。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我们的脸,最后停在巫城脸上。

  “搞不懂你是怎么猜到的。不过你没说错,我是不愿意靠近这儿。”老严的语气还是很凶,不过已经客气不少。“大理石地砖也是我请示校领导给换的,因为……那上面好像一直留着血迹。”说到这儿他似乎陷入对过往的迷惑,“真奇怪,大理石应该是很容易清洗的……”

  我知道我们这一次的调查已接近成功。

  “趁现在没人,我就给你们讲讲吧,十六年前的事儿。”

  我们围着一张课桌坐下。

  “那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正好我当班。当时正是冬天,天挺冷。下午,大概就是现在这个点儿,图书馆里没有什么学生。只有那个女孩匆匆走进来,招呼都没打就进了开架区。那个女孩好像姓李吧,和你们一样是高一生。我对她有点印象,圆圆的脸盘子,脾气很好,每次见了我都会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那天她进来时没理人,其实是挺奇怪的,可当时我根本没注意。过了好长时间,连阅览区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才想起好像没见她出来,我就往里走,想看看她还在不在。谁知道她已经出事了……”

  老严停下来,从厚眼镜片儿后面朝我们扫视一周。我们听得全神贯注,没有人插话。他接着往下说:

  “当时她就倒在血泊里,真是好大一滩血、好大一滩……她的脚边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浸在血水里,一看就是没足月,不哭也不动,像是已经死了。当时那女孩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她还挣扎着向我求救,可我真是吓傻了,转身就跑。我跑到门口想去喊人帮忙,被门外的冷风一吹才想起应该先给医院打电话。我又跑回办公桌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给医务室打了电话,又给保卫处打……这时候其他办公室的老师听到动静也赶过来,我们一起跑到那女孩身边,可她已经没知觉了。当时在旁边的几个都是男老师,大家都傻了眼,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我们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流血,后来医务室的医生来了也没起什么作用。好在救护车来得还算快,赶紧把她给拉走了。有不少学生听见救护车声,都聚拢过来,许多人都看见她浑身血淋淋的样子,而那个孩子也用毛巾包起来送了出去,只是没人注意。学校一开始对外界说这是件意外,后来又改口说是学生自杀。最后怕影响不好,就把这事儿给压了下去,没想到现在还是有这么多人知道。”

  一口气说完,老严仿佛把多年郁积的心事都倾吐了出来,到这时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忍不住问:“后来呢?那女孩死了吗?”

  “不知道。我以为她死了,可也有人说没死。反正她再也没回学校,听说她们一家都搬到外地去了。”

  小喏一脸不理解,又极其同情地叹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啊?去医院不好吗。”

  “是害怕家里知道吧。”我看看老严,他严肃地点点头。两个男孩也眉头紧锁,表情复杂。

  我忍不住怒道:“那男的是谁?太不负责任了!”

  老严说:“不知道,没人承认。”

  “对方不会是老师吧?”司□□突然冷冷地来了一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这家伙,老说些不像话的话。

  老严立刻怒斥:“别胡说!”

  司□□却说:“学校刻意隐瞒,不是没可能啊。”

  “学校只会考虑影响!”小喏倒是表示赞同。然后她像想起了什么,又向老严发难,“严老师,你也怕影响不好吗?为什么一开始说你不知道?”

  老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回答了:“我不想提,尤其不想跟学生提。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对谁都不好。再就是……我总觉得挺郁闷,自己没帮上什么忙……”

  “你不是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司□□说。

  “可她向我求救的时候,我却转身跑了。后来我总在想,要是我当时上前帮她一把——哪怕安慰安慰她也好啊。”

  “可是你也救不了她啊。”

  老严默然半晌,摘下他的厚眼镜片,在袖套上蹭了几下。“这学生太可怜了,清醒的最后一刻,只记得一个转身跑走的人……”

  “不会的,老师。”一直沉默的巫城此时终于开口了,“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你在她身边,是你发现了她,还叫来了救护车。”

  “别人也会这么做。”

  “没错,可当时这么做的不是别人,而是老师你。”巫城说,“她一定很感激老师,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孤立无援。”

  我们都没说话。老严也没说话,只是重新戴上了眼镜。但我看到他的眼神在闪动。

  从图书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耳边还回响着老严中气十足的声音。他要求(命令)我们不许把这件事到处乱说,直到我们出门的那一刻,他还在后面冲我们嚷嚷。

  放学的时候,我们四个又凑到一起。身边尽是闹闹嚷嚷往家跑的学生,我们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讨论着。

  我说:“真是的,一个大活人怀了孕,天天在老师眼皮底下进出,竟然没人发觉!”

  “是冬天嘛,小孩又没足月,发胖也不会有人注意。”小喏分析。

  “何况她平时就是个胖子。”我发现司□□每次发言,我们都会大惊。

  “你怎么知道?”

  “老严不是说了吗,圆脸盘,脾气很好。所以我猜她是个胖女孩儿。”

  分析得有理!

  小喏忽然说:“我总觉得老严挺喜欢那女孩儿的,看他今天那个郁闷劲儿。”

  小喏不愧是广播站记者,这么八卦。我说:“好学生嘛,谁不喜欢?不过我看老严主要是内疚,你就少八卦了。”

  小喏坏笑几声,“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完整版,这下有的八了。”我解释一下:八,乃八卦之简称。

  谁知巫城却说:“周小喏,算了吧。这件事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

  “啊?怎么?”

  “有时候说得人多了,事情会走样的。算了。”

  小喏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这样啊,好吧。可惜少了个八卦的好题材……对了,”她又想起了什么,“忘记问老严,那个大理石地面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大概是心理作用吧。”巫城说,“花纹或者光线,加上记忆,和心理作用混合而成……”

  “鸡尾酒?”

  “是自我暗示。我只是猜的。”

  “万一是真的呢?地砖上冒出血什么的……啊,好诡异!真应该问问老严。”

  “算了。这种事问得太深不好。”

  “‘这种事’是什么事啊?”小喏用一种受不了的语气问。

  巫城只是笑笑。“别人的事。”

  小喏无可奈何地看看我,“好啦、好啦!”分道而行的时候,她偷偷地在我耳边说了句:“真是个神人噢!”

  我们三个继续往家走。我一路琢磨,想着我们打听来的这件事究竟有什么意义。“难道我看见的真是那个女孩的‘鬼魂’吗?”

  “管他呢,反正已经不见了。”司□□一副太平无事的模样。

  “那最好……可她为什么又不见了呢?”

  司□□瞪了我一眼:“怎么,你还想再见她吗?”

  “呸、呸!童言无忌!”我急忙冲他大叫。可恶的司马,谁想见鬼啦!可我想来想去,心中始终觉得不是滋味,仿佛感觉既轻松又沉重。我大叫一声:“想不通!”

  两个男生都被我吓了一跳,瞪眼瞧着我。我也不理他们,怒冲冲地说:“我说那个女孩,太想不通了!有什么事比自己的身体更加重要呢?”

  “没办法,”巫城说,“这种事在十六年前应该算是很严重。就算是现在,仍然有这样的事吧……应该说更加多。”

  他说的没错,从上中学开始,我就时常能听到类似的故事:某某家的女孩将自己怀孕的事瞒着家人,等到发现时再去堕胎,往往要吃更多苦头;妇幼医院的主要收入,不是来源于生育,而是来源于人流……女人的身体,真是可悲的工具。

  我仍然不能释怀,忍不住嘟囔着:“无辜的小孩真可怜……”

  “是啊,”巫城停下脚步,“因为那个小孩注定了无法生存。”

  他骑上车从岔路走了。

  我无言。什么注不注定的,老说这种玄乎的话。

  司□□说:“我倒觉得,如果不想要,那么一开始就别要。”

  我瞪了他一眼:“这种事谁说得准?”

  “去打掉嘛!”

  “都说了,总有原因不能去医院吧。”

  “哼,真想打掉的话总有办法的。”

  司□□的话提醒了我。“说不定,她不想打掉那个孩子呢?说不定她是想把他生下来呢!”我猜道。

  “反正最后还不是死了!”

  他面带不屑,我也不便多说。真要命,我居然在跟男孩讨论这种事!

  回到家后,我又把整件事在心里过滤一遍。想起小喏的八卦,巫城的善意,和司□□的不满,我不禁感慨,同样一件事,给每个人带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触。

  至于我,我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件事会就此不了了之。可是,真的可以吗?

  唉,我还真是奇怪,难道我竟希望再度看见那个女人吗!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可怕了,仿佛只要有同伴陪在身边,即使那个“女人”此刻出现在我眼前,我也敢于面对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希望她再度出现。

  就此结束,也不错啊。

  只可惜,事情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