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快穿]论如何拒绝病娇反派的宠爱>第50章 暴戾摄政王x美艳戏子(7)

  封玄承回来时,莫玉卿早就离开了有一段时间,只剩下苏离坐在窗户口,托腮沉思。

  他总觉得莫玉卿好像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

  但又无法对封玄承去讲。

  因为万一莫玉卿真的没有恶意,他却对封玄承讲了,按照封玄承的性子,一定会连累莫玉卿。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剧情中,莫玉卿自始至终,明明就是一个对封玄承鞠躬尽瘁的好谋士,好助手,似乎也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

  也许,对方真的是以为他被迫承辱,一时怜悯,所以想要帮他而已?

  “在想什么?”

  封玄承一进来,就将身上斗篷解了下来,扣在了苏离肩头,将手绕到他身前把系带系了,“一大早冲着窗户风口坐着,不怕着凉吗?”

  他的话说不出是瞋怪还是心疼,又道,“饿了吧?我不知道你会醒这么早。”

  不然肯定与夙漓用过早膳再进宫,才不至于让夙漓醒来饿肚子。

  “是有些饿,”苏离回头看他,“一大早不见人,你去哪了?”

  封玄承对于他没有身因为份而拘谨,甚至说的上有些随意的态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很是消受,“进宫一趟,有个惊喜给你。”

  苏离眨巴了眨巴眼睛,禁不住露出_抹期待,“什么惊喜?”

  可别又是凤头钗什么的,他真不想戴。

  唱戏扮女装是为了唱戏,除此之外,他可真的没有什么当女装大佬的爱好。

  封玄承勾唇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镶着黄绸的折子来,“翻开看看。”

  苏离愣了愣才伸手接了过来,这是什么,奏折?

  不等他翻开,封玄承已经抓了他的手将玉牒掀开了,直接翻到了他的那一页。

  苏离垂眼去看,一眼就看到了最醒目的一行字,庆帝皇十六子封玄承,摄政溧王...苏离顺着往下看,便看到了几乎与他对应的下侧的位置,还有着新墨痕迹,端正写着摄政王正妃夙漓。

  “这,”苏离的脸霎时红了,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这,这是什么东西?简直瞎写!”

  封玄承对他的反应逗得有些心花怒放,眼角都溢出满满笑意来,他将玉牒一扣,“这可不是什么瞎写的东西,这是皇室玉牒。也就是寻常百姓家的族谱。”

  苏离:“......!? ”他就这么,直接上了族谱了?

  这算,领结婚证了吗?

  那也得民政局盖章吧?

  “不是,”苏离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皇帝他就同意?”

  玉牒可是需要皇帝盖压朱印的。

  但知道剧情的苏离,却很清楚,皇帝根本接受不了这种事。

  他十分在意皇家颜面,否则也不会因为太子为救原主去摄政王府登门认错的事,就斥责太子不堪重用,还夺了太子封号。

  因为他认为一个下九流的伶人戏子却惹得堂堂太子这样传的满城风雨,是丢脸,是耻辱。

  现在摄政王更过分,竟要直接把他这个戏子带上皇室族谱,可想而知,皇帝估计脸都臭了。

  苏离都不知道他家男人是怎么把玉牒要出来的,十有八九,是抢来的吧?

  但玉牒能抢,皇帝玉玺可不能抢,摄政王再权势通天,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到那种地步吧?

  那到头来,他们是办了张民政局没盖章的结婚证?

  想到这里的苏离,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做不了本王的主。”

  封玄承又从怀中摸出了朱砂泥来,“你先按了手印,本王自有办法盖了朱印。”

  而且,他这个皇兄虽然愚笨又好颜面,但也并不是愚笨到了极点。

  给他点时间,他自己只要不傻,总会想到允许他这个摄政王娶夙漓为妃,对他那个皇帝来说有着怎样无可估量的好处。

  摄政王府子嗣断绝,后继无人,他就不信他那个皇兄对这么好的事,会不动心。

  相比这个好处,什么皇家颜面不颜面的事,都会变得不重要。

  低头看着苏离还在发呆,却不动作,封玄承又禁不住胡思乱想了,“还是说,你并不情愿?”

  之前的事就算夙漓能假意承迎,但上玉牒,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以后可以随意更改的。

  终于忍不住要拒绝了吗?

  越想越偏,越偏脸色越低沉的摄政王大人正打算强抓了苏离的手按手印,就见苏离一个激灵回神儿,从他手里夺了朱砂泥一蘸,左手将玉牒呼啦啦一翻,啪嗒就对准夙漓两个字按了下去。

  一番动作飞沙走石(雾),携风带雨(大雾),毫不拖泥带水。

  封玄承都愣了一下,接着脸色不断由阴转晴,继而笑出声来,伸手将苏离抱了个满怀,“看来我的夙漓,很是心急呢”苏离欲哭无泪,我敢不“心急”吗?

  您老人家敏感又多疑,连发呆感动的时间都不留给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封玄承一时心热,抱了苏离在怀里,身体便有了反应,正要低下头来吻住苏离,便苏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见封玄承的眉毛瞬间蹙了起来,苏离眼巴巴的委屈道,“玄承,我还饿着肚子......”封玄承极为不情愿的松开了他,“好吧,那我们先用膳。”

  两人吃饭的时候,依旧是一片和谐,苏离抬头觑了觑封玄承的脸色。

  见他心情似乎很是不错,才试着轻声开口,“玄承,你我既然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夫,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

  封玄承头也不抬,“如果是关于太子之位的事,免谈。”

  太子为夙漓上门道歉的事已经被外人知道且传开了。

  现在,就算他松口要放过太子,他那个极好颜面的皇兄,也要继续夺封青珉的太子之位。

  “不,不是。”

  苏离深知事关太子的一切,在封玄承这里都是绝对踩不得的雷。

  他低声道,“是戏班的事。当初你把我强行掳一一请来,我师傅师兄们为了阻拦而触怒你,被你下令赶出京都,现在还不知栖身何处。玄承,我是师傅带大的,师傅于我,与父母无二样,你看,我们如今既然已经是夫夫,那?”

  封玄承猛地抬起头来,脸上划过一丝自责,“我险些忘了这事!你先吃,我即刻派人去寻他们下落。”此时,城郊的一座旧庙里,虽然已经杂草丛生,这段时间却有了人烟。

  庙门里,左侧挂着一排排五颜六色的戏服,右侧则是架放着各样刀叉剑戟,斧钺钩叉,角落又摆着各样锣鼓笙镲及各样古弦乐器。

  “师傅。”

  身形俊逸的青年,端了一碗稀粥,朝着带着一脸愁苦之色,坐在破败台阶上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

  青年将稀粥递给了中年男人,随着叹了一口气,“师傅,您不要再怪小师弟了,这件事,不是他的错。”

  他们徵萱戏班,原本是京都第一戏班,那是只给皇权贵胃和名门望族唱戏的,寻常百姓想看还看不着。在京都算的上是风头无两。

  吃的用的,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绝对有余,住的地方,更是京西畅梨园。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大祸临头。

  他们的小师弟,班主的小徒弟,夙漓,因为与太子殿下互有情思,而太子殿下一朝得罪权臣摄政王,就这样招来了灾祸。

  为针对太子殿下,夙漓被摄政王带走,生死未卜,他们好好的戏班,也因阻拦摄政王带走夙漓,触怒了摄政王,被赶出了京都。

  不得不在这城郊破庙暂时安身立命。

  师兄弟们明面上不说,私下里难免悄悄怨怪夙漓招来灾祸。

  就连班主,也气恼夙漓之前不听他训责与劝告,没有早早跟太子殿下断了瓜葛,才惹出如今的祸事。“是薛鸾啊,”班主将碗接在手里,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徒弟薛鸾,禁不住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怪他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是在担心他的处境。

  摄政王残暴之名,人尽皆知,他那小徒弟从小柔弱,倒是适合旦角不错,但如今落在摄政王那样的人手里,还能有什么活路?

  凌辱磋磨,还不是任人宰割。

  “你说,他好好的,喜欢男子做什么?我这个师傅,教他扮女儿家是为了让他唱戏,何时教他与男子生情了?”

  班主大概是气恼无处发泄,又疼又气,想起什么,便说什么。

  然而这句话出口,他却没有留意到身旁的薛鸾脸色变了变,几乎有些僵硬的语气低声反问道,“喜欢男子,就真的那么天理难容吗?”

  班主本就心烦气躁,对他的情绪一无所觉,“你怎么不明白?那不是重点!我不是说喜欢男子怎样天理不容,我是气他不看清自个儿身份,偏偏去喜欢太子殿下!”

  太子是谁?

  天潢贵胄!

  哪是他夙漓一个戏子可以肖想的?

  肖想了,就只会自己遭受无数磨难。

  他一发现这件事,就不只一次训诫夙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有用吗?

  现在可好。

  薛鸾默默松了一口气,恨声附和道,“是啊,他为什么偏偏喜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