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快穿】宿主他又OOC了>第一章 兽人家的小雌性

  寂静的空间已经变得群星闪耀,黑梭梭的地面长出嫩绿色的小芽,脆弱而可爱。

  顾苧赤着脚,踩在绵实的土地,感受着生命的气息。

  他感觉到,有绵绵不绝的细小能量从双脚踩着地面的地方涌入身体,让疲倦的精神和躯体焕发新的活力。

  “好舒服啊…”

  青年发出沙哑的呻、吟,脸蛋浮上一层浅浅的红晕,他舒展着身躯,接受着能量的洗涤。

  “唔…柒柒,这是什么情况?这些让我觉得好舒服的东西是什么?”

  柒柒狗头埋在腿里,不敢去看顾苧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不对,是诱狗。

  这模样就像磕了药了一般,可只是被细细的能量带浇灌了一遍而已,宿主怎么就变得这么奇怪了啊!

  柒柒抓狂!

  “唔…哈…”

  那能量终于散去,或者说潜伏在四肢百骸,顾苧喘着气抹掉额间汗液,他随意的躺在地上,用力呼吸。

  柒柒走到他身边蹲下,将知道的信息告诉青年:“这是每个世界的能量反馈,之前太小了所以宿主才感觉不到。”

  “只要任务做的多,反馈回来的能量也就越多,宿主可以由此创造出一具新的身体。”

  毕竟原来的身体都被车撞成两截了,用不了了。

  能量制造的躯体是世间最纯洁的存在,最适合宿主了。

  “他…怎么样了?”

  顾苧犹豫的问道,既然他可以从任务里获得能量,那骆白肯定也可以。

  柒柒歪了下狗头:“布吉岛哇,我们系统只能反馈消息,不能主动探查主神情况的,但我想,应该没问题的,主神是最厉害的。”

  狗柒赫然变成了主神吹,在他眼里,虽然主神是跟他抢宿主的坏人,但也是制造出它们的父亲,是值得尊敬的。

  这次的世界过去,顾苧好好休息了两天才进入下一个世界。

  茂密的原始森林,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时不时有些动物从林间蹿过,一头剑齿虎长啸一声,用力咬住一头梅花鹿的脖子。

  霎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浸湿了地面。

  “啊啊啊啊啊!”

  “砰!”

  一个人形从天而降,直直摔倒了一个巨大的鸟巢中。

  顾苧捂着被硌到的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他摇了摇晕头转向的脑子,等眩晕感消退后才有心思查看环境。

  “柒柒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顾苧吸着酸涩的鼻子,默默吐槽。

  他扒拉掉脑门上的落叶,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环境。

  这是一个用枯枝、落叶和不知道什么成分的粘稠液体造成的巨大鸟窝,它有多大呢,足足三米宽的一个椭圆形,除了顶了一头落叶的顾苧外还有四枚圆滚滚的青皮大蛋。

  顾苧小心翼翼的拨开离自己最近的那枚,松了口气,幸好没砸破,不然也太罪过了些。

  鸟妈妈不在,可能是捕猎去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禽类的巢穴,顾苧探出头往下看,数十米的高度让他后背发麻,这掉下去妥妥的玩完啊。

  “啾?”

  身边被绒绒的小东西蹭了一下,顾苧回头,一只有他半个人那么大的鸟类幼崽拿嫩黄色的喙蹭他裤脚。

  看着小鸟那纯洁明亮的大眼睛,顾苧心底诡异的升起一丝愧疚。

  那鸟崽崽看少年不理他又拿胖乎乎的身子撞了他一下,张开尖尖的喙一阵叫唤。

  “叽叽叽叽叽…”

  顾苧抿着唇,和毛绒绒的崽崽对视,没忍住伸出了罪恶的手。

  好软!

  手下的触感格外蓬松绵软,十分好rua,不过…顾苧有些疑惑的歪头,这家伙是从哪里出现的?

  鸟崽看少年歪头,它也跟着歪头。

  趁着大鸟还没回来,顾苧简单梳理了一下脑海里的信息。

  原主和他的“好朋友”一起出来探险,结果作死误入了一片未开发的原始森林,误入原始森林就算了,也是运气差,他们竟然一脚踩空掉到了这片从未有过记录的原始社会。

  原主是农科大学的高材生,就是身体素质不太好,让他在这片充满危险的大陆上只活了三天就被老虎咬断脖子,而他的“好朋友”,却在最初被狼形兽人捡回部落,利用现代社会的知识获得了部落里族人的崇拜和尊敬。

  原主到死也不会知道他的“好朋友”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惯会装模作样了。

  在学校里的时候,这个朋友就在背后诋毁原主,嫉妒原主的好人气,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故意将原主辛苦种出来的农作物折断,还假模假样的安慰他。

  原主是个性子单纯的,根本想不到身边唯一的好朋友会是这样一个人。

  就连这次拖离大部队私自进入为未开发的森林也是被这个好朋友怂恿的,说什么能找到稀有的植被标本。

  顾苧回神,替丢了命的原主感到悲哀。

  这片大陆最神奇的地方是在于你不能确定你碰到的动物一定是纯动物。

  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是兽人族群,这个族群又根据不同地域分为好几个部落,这些兽人既有人类的形态,又可以变为兽态,那个将朋友拖走的狼形兽人就属于莽原部落。

  顾苧抿了下唇,他伸手拉住垂落的粗壮藤蔓,用力扯了一把,藤蔓没有断裂。

  树太高了,没有工具根本下不去,眼看天色渐晚,大鸟要归巢,顾苧可不想被当成偷蛋贼被鸟妈妈啄光头发。

  他在确定了藤蔓的牢固后,就一脚踩在鸟巢边上,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挂上了藤蔓。

  “叽叽叽!”

  像颗大型汤圆的鸟崽崽扑闪着翅膀,着急的看着动作危险的青年,仿佛再说快回来,危险。

  都说雏鸟情节,顾苧倒是觉得这崽崽不是把他当成父母而是当场兄弟了。

  顾苧对着崽崽微微一笑,咬着牙手一松一紧的顺着藤蔓往下挪。

  等脚踩到地面,顾苧的额头已经都是汗了,他有些疲惫的扶着一旁大树,脸憋的通红。

  最难受的地方反倒是大腿内侧和小腿肚,大学生生活在象牙塔里,养的身娇肉贵,牛仔裤偏硬的材质磨的他腿内侧碰一下就疼,小腿肚则是绷的酸胀。

  要不是有这棵树给他做支撑,顾苧早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顾苧眼中浮现出委屈来,可现在这情况又不能脱裤子,不然那些边缘锋利的草木绝对会划破他的皮肤,在原始森林里流血可不是个好事儿。

  血腥味会引来可怕的猎食者,顾苧还没活够,不想变成那些野兽的盘中餐。

  他席地而坐,打算恢复一下 体力再走。

  身上的背包还在,顾苧拉开拉链看了一下包里的东西,一瓶水,一把瑞士军刀,一小包创可贴以及一些压缩饼干。

  有了这些东西,再找一个可以躲避野兽的地方,是可以撑几天的。

  休息了半个小时,顾苧站起来原地蹦哒了几下,感觉腿侧的疼痛缓解了之后,便循着宽大的叶片离开了这里。

  就在顾苧走后不久,一只展翼三米长的巨型白色大鸟停在了鸟巢里,它歪着脑袋看了看巢穴里的蛋,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小胖啾扑着长着小绒毛的翅膀连滚带爬倒在大鸟脚边,发出稚嫩的叫声。

  大鸟拿尖尖的鸟喙梳理了一下肥啾身上的羽毛,然后再巢穴里搜寻起来。

  直到在巢穴边缘,寻到一枚长方形的校牌,大鸟低低鸣叫一声,宝贝的将校牌往巢穴中央推了推,然后焦急的探出脑袋看向数十米下的灌木丛。

  什么都没有,鸟类一般情况是不会主动飞向地面的,大鸟只悲啼了几声便将幼崽护到羽翼下,反哺喂食。

  这窝蛋,最终只活了小鸟崽一只,其余的都胎死腹中,不过这都是后话。

  大树对面的茂密树冠上,几枚树叶飒飒落下。

  顾苧将脚从泥潭里挖出来,对着脏的不行的裤脚叹气,这森林里危险实在太多,就连脚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沼泽来。

  眼看着天越来越暗,顾苧只想找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又走了许久,眼前的世界渐渐宽阔,又走了有一个小时,一个阴暗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看着那漆黑的,看不清内部的洞穴,顾苧抿了下唇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照。

  很好,没有动物存在。

  害怕之后找不到可以过夜的地方,青年最后还是踌躇的走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的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打量着这个矮于地标,不知是什么动物挖出来的洞穴。

  洞里面积很大,足够一个成年人弯腰进入,但这个洞也很深,看不见尽头。

  洞穴一侧的角落里有一滩粪便,呈现灰白色,已经干了许久,洞穴里也没有动物身上的味道,顾苧判断,这是个被遗弃的洞穴。

  心底松了一口气,他靠在一旁的泥壁上,从包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小口小口的啃着,只吃了半饱就停下了。

  现在前景未知,物资匮乏,还是省着些好。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想这次男人会是什么身份,现在在哪里。

  想着想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让顾苧睡了过去。

  “嘀嗒”

  “嘀嗒”

  “嘀嗒”

  有什么东西在响…像水声…

  眉眼微皱,双眼紧闭的青年动了一下,一点点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茫然的歪了下脑袋,鼻尖嗅到一股子腥臊味。

  好臭啊…

  顾苧皱了皱眉,然后整个人都被吓醒了。

  他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后背冷汗直流,耳边除了滴水声,还有躯体摩擦地面产生的朔朔声。

  那股子腥味越来越重了,洞穴里的水汽也多了起来,顾苧放在地上的手能感觉到湿滑的触感。

  他眨了下眼睛,心底警铃大作,有什么东西从洞穴深出在逐渐接近。

  那带着血腥味的潮湿粘稠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顾苧握住身边的瑞士军刀,一点点朝洞口挪动。

  月色透过郁郁葱葱的枝叶洒在地面,是斑斑点点的荧光。

  顾苧屏着呼吸,脚下动作缓慢,他能感觉到那野兽呼吸时吹来的腥风,后颈已经布满了汗液。

  不要急…顾苧在心底跟自己说,不要着急,一点点来…

  耳际的脚步声越来越响。

  就是这一刻!

  顾苧一个翻滚躲过身后张开了巨大兽口,那长满了锋利牙齿的嘴巴狠狠咬下,那粗糙的,布满嶙峋小点的宽长吻部昭示着它的身份。

  那是一条壮硕的鳄鱼,它有着强壮的四肢,粗长的长满坚硬皮肤的尾巴以及闪着寒光的满嘴利齿。

  此刻,那双盛满了兽性的暗黄色眼睛竖成了一条缝,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人类。

  顾苧捏着瑞士军刀,看着那条有三个他那么大的鳄鱼,咽了咽口水。

  这也太大了吧……

  自知骨脆肉嫩的青年在鳄鱼迈出一只脚的时候朝着密林深处拔腿就跑。

  呼…

  呼哧…

  肺部在急剧扩 张,灌入口鼻的气体让他的咽喉干涸刺痛,可他不敢停下,一旦慢了一步,迎接他的就是巨大的兽嘴。

  随着一跑一追,停驻在枝头休憩的鸟兽腾飞,给危险静谧的丛林添了一抹嘈杂。

  初升的温暖日光取代了清冷的月光,照亮了辽阔的地平面,也给在林中奔跑的生物阔展了视野。

  巨大的躯体压断灌木,巨大的蹼爪在地上留下深刻的痕迹,它长而扁的吻部左右摇晃,嗅着空气中属于猎物的味道。

  一棵一米粗的树后,顾苧捂着自己的嘴巴,死死忍着喉咙里的尖叫声,他捏着刀的手在发抖。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变轻直到消失,又等了许久没有声音,顾苧才放下手捂着砰砰跳的心口松了口气。

  “嘀嗒…”

  粘稠的液体滴落,顾苧忍不住瞳孔收缩,他猛的低头,粗壮的尾巴甩在树上,打落一地树叶。

  那结实的树干在大力击打下直接出现一条细细的裂缝,让人不由猜测,再来一次击打,会直接断裂倒地。

  顾苧已经顾不得自己紧绷到泛疼的身体了,他喘着粗气紧紧盯着那对着他张开血盆大口的,直直冲过来的巨大鳄鱼,抬手挡在眼前。

  完了!

  顾苧想,他还没找到男人就要原地去世了吗……

  “砰!”

  剧烈的碰撞声音在耳边响起,顾苧等待了一会儿,那地动般的撞击声还在继续,却并未靠近他。

  出于好奇,顾苧放下胳膊朝中央看了过去,然后瞪大了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

  那是一条足足有近三米宽的巨大成年蟒蛇,他的颜色是漆黑的,但不是朴素无光的黑,在阳光的照射下,顾苧能看到那些光滑的有人手掌那么大的鳞片泛着五彩的微光,当真是五彩斑斓的黑。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条蟒蛇不知为何死死缠绕着那头巨鳄,长着锐利獠牙的蛇口张开,一口咬住巨鳄的脖子,血液飙溅。

  从顾苧的视线看去,可以看到那巨蟒用力时身上肌肉微微鼓起,他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直将整头鳄鱼缠的只露出一截短短的尾巴,可那巨蟒却还有十几米没有缠上巨鳄,可见这条蟒蛇有多长了。

  两头巨物打架,遭殃的是周围的动植物们,一些顾苧从未见过的小动物在林子里蹿逃,那些植物被扫的如狂风过境,没一处好地儿。

  顾苧看的都惊呆了,脚像是灌了铁铅那么沉,他看着那条可怕的蟒蛇一点点锁紧,耳边是骨骼被折断的“咔嚓”声,汗毛倒立。

  几息之后,那头巨鳄彻底没了声响,尾巴也垂了下来,可怕的泛着冷光的眼睛再无一丝光泽。

  绞杀了巨鳄后,那条巨蟒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不屑,张开嘴巴把巨鳄吞吃入腹,然后巨大的脑袋向左边一转,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脸色惨白的青年。

  粗壮的蛇身在地上游走,顾苧眼睁睁看着那蛇游到他面前,巨大的脑袋凑过来。

  顾苧心下一惊,整个人吧唧一下跌倒在地,眼睛里无意识的冒出泪花来。

  “唔…”

  冰凉的蛇信从眼睑处滑过,直到唇角。

  那粘腻冰冷的触感让顾苧闭了闭眼,浑身激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一动不敢动,滚圆的杏眸看着那直起身来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巨蛇,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巨蛇歪了下脑袋,又伸出蛇信舔了舔青年的脸,确定青年还活着只是昏迷后拿蛇尾卷起了青年往森林深处游去。

  没过多久,三五头灰色皮毛的狼停在了战场,其中一头在顾苧跌倒的地方嗅了嗅,突然变成了人形。

  上身赤裸,下半身围着一条兽皮裙的男人手指捏了些泥土,更加仔细的嗅闻片刻,露出一抹陶醉的表情:“是雌性,还是没有配偶的雌性。”

  他笃定的说道。

  另一头颜色更深的狼也变成人形,走到混战的地方,严肃道:“这里爆发过冲突,有令人厌恶的蛇腥味。”

  “哼,又是莽族那些家伙,令人恶心。”

  两人说完,再次化为兽性消失在了密林里,只是那颜色最浅的灰狼爪间夹了一枚银色纽扣。

  宽阔的石窟里,用茅草做成的临时垫铺上躺着一个身形纤瘦的人,他乌黑的发丝散乱,双目紧闭,红润的唇因为缺水变得干涸,死皮翘起。

  他的手指动了动,然后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点点睁开。

  顾苧捂着额头起身,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身边的环境。

  这是哪儿?

  石窟里很干净,就是太空了,什么都没有,除了他身下的茅草堆。

  顾苧回想了一下情况,那巨大的蛇头再次将他吓出一身冷汗。

  他起身,想要走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可那拖拽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洞穴的光线被什么东西遮住了,顾苧抿着唇看向洞口,一个穿着兽皮裙的高大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有着一头漆黑的发丝,长至腰部,凌乱的披在身上,身躯健硕,麦色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格外健康,和顾苧白的能反光的肌肤完全不同。

  男人朝他走了过来,顾苧这才看到他的手中提着一只野猪,那拖拽声就是野猪脑袋和地面接触发出的。

  顾苧松了口气,是个人就好,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有兽形的。

  男人看到顾苧醒了,扶着石壁站着用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眼中露出一抹喜意,很快又散去。

  他将手中野猪丢在地上,顾苧垂眸,看清了那野猪的体型,超大只啊,是原来世界的两倍那么大啊!

  这人…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抓到这么大的野猪。

  心底感叹着,一块带着血丝的肉送到了眼前,顾苧抬头,男人的手上都是野猪的血液,正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看着那块还在淌血的猪肉,顾苧咽了咽口水,他可没有吃生肉的习惯啊,可是…肚子好饿。

  男人看面前的人不动,以为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就从野猪身上又撕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展示过后又把肉往顾苧跟前送了送。

  顾苧无奈失笑,他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没有恶意,甚至是有些隐隐的讨好,因为这块肉是野猪身上最嫩的一块肉,靠近肚子油脂丰富。

  可让他跟男人一样生啃是真的达咩!

  “那个……有火吗?火…”

  顾苧边描述边说,希望男人能听懂他的话:“火…熟的…生吃不好,会有寄生虫。”

  男人歪了下头,丢下肉块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人又回来了,拿着一个火把,他有些不解的在地上燃气一个火堆,然后就这么蹲着抬头看顾苧。

  那模样,就像只忠诚的大狗狗。

  顾苧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捻了捻,他好想揉一把啊,手感一定很好。

  男人的五官是硬朗的,就是眼睛有些狭长,瞳孔的颜色偏黄色,他看着你的时候你就感觉被什么大型野兽锁定了一般,可没有一点儿攻击性。

  顾苧蹲下身,在脚边找了一下,找了一根比较细的枝杈。

  身上的瑞士刀还在,可以将巴掌大的肉切成小份,然后用树枝插起来架在火上烤。

  男人眯着眼瞧,然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

  “这叫烤肉。”

  顾苧指着火堆上的肉块说,他干净的眼睛里倒映这火光,认真的和男人科普:“生的肉里有寄生虫,不能吃,会生病的。”

  男人眨了眨眼,伸手去摸那肉串,被青年一把抓了回来

  顾苧抿着唇,抓住他的手放在眼底查看,一脸严肃:“不可以碰,会烧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