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跟熟柿子似的?
他扣着桌角,余光撇了眼坐立不安的越止:“越止,你现在被分在王府哪儿?”
“啊?”
越止因他的话愣了愣,一抬头分明看着颜轻然而眼神落在他微启的唇上面色又是一热。
颜轻的手在他眼前扫了扫,见人不理会索性上了手掐着脸:“小越止!”
“哈?!”
他火烧屁股似的弹起来:“公子何事?”
“没……”
方才突发奇想想着让越止来他这处,只是突然又想起来这到底还是王府,不可能什么都依着自己想的。
花红在外敲了敲,越止开了门就退了出去,花红往日并不会主动干涉他,看来是那礼塬来了。
他想了想还是坐正了,此时人踏着残阳入屋颜轻规规矩矩的行礼,他看着礼塬鞋尖上一朵流云翻滚,又瞥着他衣尾缀着腾云滚滚,这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偏是一言不发,颜轻这行礼的动作僵着,好半晌才抬了个头,偏是这略略抬头的一眼他对上礼塬打量的眸光。
“王爷?”
他
颜轻试探着开口,这人这眼神有些奇怪,看的是自己没错,眼神却像是看另一个人。
方才越止才说过荷院住过一个女人,自己就被放在这地方。
莫非自己和那女人有什么相似之处?
难道这狗男人是替身上瘾了!
他低了头正寻思着,礼塬坐向主位,一声不必多礼让颜轻觉得他非跑不可了。
“王爷若是有用得上颜轻的地方不妨直说。”
“本王确有一事需要你。”
开门见山,颜轻心中倒是好受了许多,眼见颜轻松下一口气的模样,他暗笑起身将颜轻扶至身前却也不让他坐下。
一樽薄酒入喉,却听着他问:“颜轻,本王这几日拍人查过你的底细。”
颜轻心头正发毛,听他这话倒是莫名其妙了,他有什么好查的?
想到越止说的八卦,他似乎抓到些苗头,再联想礼齐早先的误解,他觉得这事儿大了。
原主总不能是礼塬的亲儿子吧,要这样那他不就离死不远了?
“奴斗胆问王爷,奴的身份可有什么不妥?”
不知是否是因为酒意的缘故,他此时道没了前几日的疏离,一枚玉佩被他取出,颜轻心中正嘀咕着这剧情俗的很,就听见他说:“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
他知道个屁。
“奴自有记忆起便无父无母。”
美人垂眸,似落寞般,礼塬将玉佩给了他,只道:“你母亲她原住在这荷院,后来……”
后来?
颜轻急迫问:“王爷认识奴的母亲?”
“她是北朝皇后沈衣。”
“……?”
“王爷!”
身体快过大脑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从儿子到情敌的儿子这落差不要太大好吗?!
“系统,你是不是在玩儿我呢?!”
【系统】:宿主见过谁家主角的上一代没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吗?
呸!
你管这叫缠绵悱恻?
这叫纠缠不清!
颜轻在地上趴着,礼塬拽着他的衣袖冷道:“你母亲素来倔强要强,从不会像你这般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