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人物黑化值+10,目前累计黑化值为60。】
“我......我没有......勾引你啊......”宋柒被他掐得呼吸困难,苍白的小脸上浮起因缺氧而导致的红晕。
祁宴闭了闭眼,随后缓缓地松开手。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他温热的指腹轻轻蹭过宋柒颈上的红痕,克制而隐忍道,“你先洗吧,我出去了。”
“咔嚓”一声响,浴室的门被轻轻地关上。
【吓死我了。】宋柒松了口气,【我差点真以为他要掐死我。】
【祁宴好可怜噢,】007惋惜道,【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渣男。】
宋柒:【......】
不是我想渣,是你们这些破系统逼着我渣啊喂!
——
宋柒洗完澡,祁宴已经捧着书在床上睡着了。
他看书的时候喜欢加一副银边眼镜,用来防辐射,眼镜很好地帮他削减了脸上的锋利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儒雅而温和。
宋柒放轻脚步蹭过去,小心翼翼地帮他取下脸上的眼镜,又抽掉怀里摊开的书籍,扶着祁宴的肩膀在床上躺下。
这时候宋柒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想来祁宴平日里工作也不轻松,他父亲早年投资失败,给他留下一堆烂摊子跑去了国外,现如今祁家名下的一系列资产几乎都是祁宴从十九岁开始慢慢打拼出来的。
他一定也过得很辛苦吧。
宋柒勾了勾他长直的黑睫毛,突然就生出几分莫名的心疼。
“滴——”
“滴——”
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宋闵”。
宋柒抿了抿唇,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剧情应该已经发展到宋氏集团豆|腐渣工程出事,投资方纷纷撤资,导致宋氏的资金链断裂,宋闵找祁宴借钱被拒绝,故而转头打电话给宋柒让他做手脚的情节了。
果然,电话刚一接通,宋闵就急吼吼地嚎了宋柒一嗓子。
“你跟祁宴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会让他喜欢上你的吗?怎么我现在找他借个钱他都不乐意?”
宋柒把手机拿远了些。
如果说原主还对他这个哥哥尚存几分亲情的话,宋柒就是真的半分好感也无。
宋氏夫妻去世得早,留下这么一双不让人省心、只会作死的儿子,也真是宋氏的不幸。
原主手腕上那一条自杀未遂留下的疤痕,溯其根源,也是因为宋闵。因为宋柒长相随母亲,精致可爱,从小到大都受到更多亲戚朋友的疼爱,宋闵心中嫉妒,集结起一群富家子弟欺负他,骂他娘娘腔,还在洗手间里脱原主的衣服,往他身上泼潲水,逼得原主想要寻求自杀以解脱。
好在后来薛可知道了这事儿,狠狠地教训了宋闵一顿,自此以后他就一直把原主带在身边,这才让原来的“宋柒”免受了许多苦。
按理说宋闵做到这个份儿上,原主应该恨死他了才对,没想到原主性子里懦弱,在外头做什么都得仗着宋氏的威风,所以对宋闵一直都心存畏惧,宋闵说东,他就绝对不敢往西,包括这次的事情,原本的剧情里宋柒虽然犹豫,最终却还是答应了下来的。
但现在的宋柒可不会管他宋闵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一旦答应下来,总会有被发现的一天,宋柒可不想做这替罪羊。
况且祁宴不答应也有他自己的道理,**渣工程出事,事关一个集团的信誉问题,祁宴要是真帮了他,无异于表明了自己支持宋闵的立场。
“我不会帮你的。”宋柒坚决道,干净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清晰无比,“你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你自己解决。”
“宋柒!你皮痒了是不是?敢这么跟我说话?”电话那头突然响起“劈里啪啦”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宋闵咆哮道,“真以为自己嫁给了祁宴,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呸,贱东西!你等着吧,不用你,我也能搞到祁宴的钱。”宋闵信誓旦旦地挂了电话。
宋柒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个宋闵,真是太没有教养了,说起话来总是有一股市井的蒜味,一张口就能熏死人,哪里像是一个名门望族里教出来的公子哥?
不过......他说他能搞到钱,是什么意思?
宋柒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房间里睡下,宋柒心里还在琢磨这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后头突然伸过来一双有力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把他揽进怀里,就像以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习惯坚持久了,就成了一种惯性。
祁宴这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不能让他在这事上吃亏,宋柒在心里暗暗地想。
——
第二天起宋柒又恢复了当私人秘书的日常,祁宴倒是再没有什么越线的举动,平时也就叫他整理整理资料,倒倒水,这下宋柒倒是不习惯了。他总觉得祁宴对他上次在餐厅里说的话有些过于介怀了,这几天都在刻意地疏远他。
这倒是让袁祎得了空,成天有事没事就往祁宴的办公室跑,明明上次在短信里都那样直接的拒绝他了,况且他也亲眼看见自己和祁宴在临江餐厅接吻了,怎么还跟狗皮膏药似的往上贴啊?
宋柒都要气死了。
每次袁祎一来办公室,他就气呼呼地鼓起脸颊上的两团小奶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欢迎袁祎似的。
然而祁宴只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既不阻止袁祎的殷勤,也不理睬宋柒的恼怒。
宋柒一忍再忍,直到某天中午在茶水间里撞破袁祎的告白。
“祁......祁总,”彼时祁宴刚冲完咖啡准备从茶水间里出去,袁祎拦住他,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我有事想和你说。”
祁宴推门的手一顿,遥遥对上透明玻璃外宋柒愤怒的眼神。
“行,”他把咖啡杯往旁边一放,垂头看着袁祎,漫不经心道,“你说吧。”
“祁宴,”袁祎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角,“上次那条短信......是你回的吗?”
祁宴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袁祎眸子骤然一亮:“所以那并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对不对?”
他就知道,祁宴是对他有感觉的,不然怎么会处处照顾他?
“是我夫人发的,”祁宴淡淡颔首,“我夫人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什......什么?”袁祎一怔,“你......你们不是商业联姻吗?你又不是真的喜欢他!”
祁宴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商业联姻?”
“我......”袁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掩饰道,“我听外面的那些流言说的。”
祁宴没再理他,拿起咖啡杯准备离开。
“祁宴,”袁祎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我......”
“还有什么事吗?”祁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我喜欢你啊,”袁祎小声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替我解围,给我安排工作,处处照顾我......”袁祎收紧了放在他腰间的胳膊,“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你在掩饰什么?”
祁宴拽开他的手,转过头严肃地看着袁祎,沉声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那天酒宴上替你解围只是因为我看不惯公司里有这种动手动脚的风气,给你安排工作也只是因为我很欣赏你的个人才华,认为你有能力胜任这个岗位而已,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觉得我该做,而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现在我把话摊开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不要再做这些会让人误会的举动了,明白了吗?”祁宴说完没再看他一眼,端着杯子出了茶水间。
然而刚刚气呼呼地在门外瞪他的那个小家伙却早就不在了,估计是躲哪儿偷偷生气去了。
茶水间里,袁祎捏紧了双拳,含泪的眸子里裹挟着不甘与恨意。
“喂,”他拨通了电话,对着那头的人道,“我想明白了,你说的事,我答应你。”
——
祁宴走进办公室,发现某个小东西正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活像只正在生闷气的猫。
“今天的文件,整理没?”祁宴走到他旁边,轻轻拨了下他的耳垂。
宋柒将脸换了个方向,摆明了不想看见他。
“你在生气什么?”祁宴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轻声道,“宋柒,告诉我,你在生气什么?”
宋柒闷闷地哼了一声,不理他。
“你是吃醋了,对吧?”祁宴毫不留情地戳破他。
“我没有!”宋柒忿忿地抬起头来,“谁会吃你的醋啊!自恋!”
“是吗?”祁宴低笑一声,“我怎么觉着这办公室里一股醋坛子被打翻的味道。”
宋柒瞪着他,不说话。
“宋柒,”祁宴突然收了笑,认真问他,“只有当很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吃醋,你还要再继续骗自己吗?”
“我没有。”宋柒死鸭子嘴硬。
祁宴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胸口,哑声道:“心跳的速度这么快,还要继续说谎吗?”
“难道承认你喜欢我这件事情,真的有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