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第89章 白衣姑娘

  “你说,你同意在下面了?”这次,齐简声音从上方传来。

  柳忆抬头,皓月之下,齐简黑衣黑发,立在墙端,发稍衣摆随风微微摆动,美如画卷。

  “可惜,要是白衣就好了。”柳忆心底微动,小声嘟囔。

  齐简皱眉,脚尖轻点,俯身而下,落在柳忆面前。不等柳忆开口,他将人按住,对着嘴唇咬上去。

  这下是真用了力气的,柳忆嘴唇火辣辣的疼。他低吼一声推开齐简,用手背抹两下双唇,气得瞪眼:“疯了吧?还真咬啊?”

  手被上小小一片红色,嘴唇也还在疼,说完这句,见齐简毫无愧疚之色,柳忆越想越气:“不是,好好的,你咬我干什么啊?”

  “让你不守妇道。”齐简眯着眼睛,看样子,好像还想再补上几口。

  柳忆浑身紧绷,赶忙退开几步,也不知道该先捂嘴,还是先捂脖子。

  最后,他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捂着脖子,含含糊糊道:“我怎么就不守妇道了?石磊是我妹夫啊,我去给他送个剑,这也不行?”

  齐简冷哼,别过脸去。

  “你倒是说话啊。”柳忆捂着嘴,又疼又气。

  自己白天担惊受怕、各种谋划,连最坏的退路都打算好了,倒也不是说让齐简感激,毕竟连这些谋划,他都不想让齐简知道。

  但怎么说,也是紧张一整天,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忍不住站墙边感慨两句,甚至还想着,实在不行,就不争上下了。

  结果呢,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被扣个不守妇道的帽子,然后还被咬上一口?

  柳忆气哼哼摸摸嘴唇,发觉有肿起来的趋势,想到明天还要盯着红肿双唇,面对石磊探究目光,柳忆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上去齐简几脚。

  可是看着垂着头,沉默不语的始作俑者,心头那点气,随着齐简额畔飘荡发丝,又慢慢消散。

  算了吧,谁让他小呢?爱幼那是传统美德。自己心理年龄快三十的人,跟二十出头小宝宝计较什么?

  又蹭两下嘴唇,确定没再流血,柳忆期期艾艾挪去齐简身边:“你倒是说话啊,咬人也就咬了,但总得给个理由吧?”

  齐简看看他,满眼哀怨。

  呦喂?自己这个被咬的还没说什么,他这个咬人的,倒先哀怨上了?眼含秋波,如泣如露,就是这样的眼神吧?柳忆感觉心尖,被小小电上一下。

  瞪完柳忆,齐简再次扭头,盯着面前围墙,好像想将围墙盯出花来。

  盛世美颜那不是得靠哄吗?谁让自己贪恋美色呢?柳忆认命般又挪几步,彻底挨到齐简身上:“你怎么啦?还真生气了?”

  齐简低下头不理他。

  柳忆反省几秒钟,觉得可能是自己先前,话说重了,他柔声哄道:“我不该说你疯了的,我那不是疼的嘛,随口胡说,你别放心上。”

  齐简还是不说话,指尖轻轻戳上柳忆腰带,小小勾上一下。

  柳忆咽口口水。

  “柳哥哥。”齐简终于抬起头,嘴角上翘,眼里秋水没了,全是噌噌乱窜的小火苗。

  “你…”柳忆身形微顿,话都说不利索。

  “柳哥哥,下次要再提白衣,就不是一口的问题了。”齐简眼底怒意翻滚,指尖发力,咔一声,将柳忆腰带解开。

  完了,忘记小霸王龙影帝属性了,看这架势齐简气得不轻,这要是被得手,自己明天就别想起床。

  柳忆脑袋嗡一声,裹紧衣服摆腿就跑。

  齐简舔舔嘴角,对着他的背影喊:“你不是说,让我在上面吗?”

  连着躲齐简两、三天,直到石磊离京返蜀,柳忆都没想明白,齐简到底在气什么?

  要说是生气自己找石磊,也不像啊?送人出城时,还有说有笑,甚至交代晓斯准备不少京内特产,大包小裹交给石磊,又嘱咐那些是给柳将军,哪些是给柳夫人,还有那些是给柳悦和石磊的。

  但要说没生气,那肯定不是,没看这两天,小霸王龙每次一勾嘴角,眼睛里就往外喷火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柳忆抿嘴看看天色,溜达着朝齐府大门走。

  为显诚意制造仪式感,他先前,已经偷偷在齐简袖口塞过纸条,说是自己会在大门口等他,俩人不见不散。

  也不知道齐家看见纸条没?柳忆边想,边走到门口,还没等蹲下呢,先碰上从正门进来的夜一。

  自从知道夜一被齐简发现,柳忆便和他交代,不用刻意再藏,但为了不被外人发现,夜一向来还是□□,从正门进来,这还是第一次。

  “主子?”夜一看见他,也是一愣。

  柳忆停了下蹲运动,拍拍衣摆:“你怎么来了?”

  夜一脸上浮现层粉红,手一个劲儿往裤缝上噌。

  “呦?”柳忆眨眨眼睛,率先往府里走,“先进来吧,什么事啊?”

  两人这次甚至没回别院,直接进了主院,柳忆倒杯茶,又抓好瓜子,直接问:“有喜了?”

  夜一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咳嗽半天,小小嗯一声。

  “真有喜了?”柳忆再次眨巴眨巴眼睛,转念一想,夜一这个年纪,要成家也很正常。不过成家可是大事,结婚步骤那么麻烦,也不知道夜一孤身一人,能不能把流程搞定?

  他笑着拍拍夜一肩膀,好心道:“哪家的姑娘?进行到哪一步了?”

  “怀了三个月了。”夜一满脸通红。

  噗的一声,这次换柳忆喷出口茶,呛咳半晌。

  等他咳得差不多了,夜一涨红着脸,断断续续将事情说清。

  原来这姑娘,是夜一谋差事那家的婢女,负责打扫书房,与夜一年纪相仿,性格温婉。

  恰巧夜一暗中守卫的地方,就是书房。那姑娘有次打扫时,无意间扫到夜一隐蔽之处,狠狠吓了一跳。

  后来姑娘再去扫洒,夜一便有意弄出些声响,一来二去,两人便混熟了。

  “然后你就把人家姑娘上了?”柳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好的古人淳朴呢?感情是做这种事时候,淳朴?

  “那倒也不是。”夜一更不好意思了,“三个月前,有次她外出采买,我恰好也去采买,然后…”

  柳忆了然点头:“行,明白了,你们约会,然后办了。”

  夜一急了:“不是,主子,真不是!我走在路上,听见人呼救,发现有登徒浪子调戏她,就下手将人救了。”

  “救上榻了?”柳忆接话。

  “真不是,我…”夜一脑袋垂到桌面,声音如同蚊蝇,“她受了点伤,我,我就把她带回住处,包扎,就,也不知怎么的,她就哭了,我…”

  又听了好一会儿,柳忆才彻底明白。

  那姑娘被混混调戏,脱掉鞋露出玉足,古人看过脚,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姑娘总觉清白受损,便不想活了,夜一于是安慰人家,自己也看过她的脚。

  这一安慰,姑娘更不想活了,夜一看着姑娘哭,急成一团,不知如何时候。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姑娘定下婚约,当场拜天地。

  听完后,柳忆咂咂嘴:“你们一次就有了?”

  夜一憨厚笑笑:“她原是家生子,大人和夫人开恩,许她出府,只是我们这毕竟不合规矩,我这差事,也不能做了。”

  “明白了。”柳忆点点头,“你是来告别的?去哪里选好了吗?”

  夜一摇摇头,神色有些纠结。

  柳忆想了想:“我倒是知道个合适地方,是柳府早年间置下的地,风景不错,又邻着官道,你们要是暂时没想好去哪,可以先在那落脚歇歇。”

  夜一赶忙摇头:“这使不得,不能再麻烦主子,今儿个我来,就是想跟主子道个别,还想,将内子,带给主子看看。”

  柳忆惊了:“你老婆也来了?人呢?你让人一孕妇在齐府外面站着?丈夫怎么当的?”

  好在夜一还算靠谱,是雇马车来的,姑娘被从马车里请下来,先是规规矩矩给柳忆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怀着孕呢。”柳忆笑呵呵将人让起来,说个地址,“听我的,你们就先去那里落脚,风景也好,适合养胎。”

  “使不得,大人,这可使不得。”姑娘连忙摆手,对着夜一直使眼色。

  “使不得使不得,主子,使不得。”夜一也跟着摆手。

  柳忆乐了:“你俩倒是般配。”

  他想了想,笑道:“知道你们不是贪财之人,但怀着孕,真不能奔波劳累,且这地方也不白给你们住,那有家茶肆,你们过去收拾收拾,将茶肆开起来,往后按年给我交租子,这还不行吗?”

  夜一和姑娘对视一眼,感激地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干脆要往地上跪。

  柳忆吓得赶忙摆摆手:“你们可起来吧,让孕妇跪我,我可没这么大脸啊。”

  夜一嘿嘿傻笑着,将自己老婆扶起来。

  “对了,茶厮开起来,也要些钱,我这有些银两,就当作借你们,日后收了钱,记得还啊。”柳忆边说边摸出荷包,放进夜一手里。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姑娘和一夜,直接双腿弯曲,直接跪地上了。

  齐简刚看完袖口纸条,还在思索明明俩人住在一起,为何还要约在大门口不见不散,无意间抬头,一眼看见,柳忆手里拉着个白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