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无情师尊他表里不一>第六十三章

  大殿中,正在与顾渐玄攀谈的人,在看到云韵进来时,话语嘎然顿住,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来人。

  云韵一袭月牙白广袖束腰长袍,五官清冷绝美,一双精致的水色凤眸,情绪流转。

  漆黑的墨发如纤丝垂在纤细柔韧的腰际,轻轻荡漾。

  绮丽脱俗的姿容,一举一动间都在勾人心魄,透着醉人的诱惑。

  “好漂亮的男宠。”他望着云韵,桃花眼中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真想染.指一番。”

  他以为云韵是顾渐玄的男.宠,遂说着,转眸看向顾渐玄:“魔尊,好东西要一同分享,把你这个男宠让我带回去几日,可否啊?”

  赤.裸.裸的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顾渐玄脸色沉静,看不出情绪的说道:“好啊!”转瞬又道:“不过,得需待本座腻了的。”

  说着,他深深看了几眼面前之人,旋即说道:“你是南宫野贺!”

  南宫野贺和南宫野俊是兄弟,两兄弟是同生一体。

  从出生那一刻,就在体内厮杀,想吞并对方,独占躯体掌控权,可是两个人实力不相上下,遂一直厮杀到现在,也不分胜负,无法吞并对方。

  而两个兄弟一个好.色成性,一个嗜杀成性。

  在体内争抢着控制权,显然这一刻是由好.色的南宫野贺来控制了,还打起来云韵的主意。

  云韵将二人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如雪如画的眉目,透着冰冷:“龌龊。”

  顾渐玄嗓音悠扬沉郁,挑起眸子看向云韵:“徒儿一直都很龌龊,师尊怎么方才知晓呢!”

  “师尊?”南宫野贺恍然:“他是云韵,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渐玄慢条斯理的喝下一口茶,抬眸饶有兴味道:“他一直在与本座玩捉迷藏的游戏呢!”

  果然他一早便知道了,云韵唇瓣紧抿,只是一直在戏弄他。

  顾渐玄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来到云韵的面前,抬手轻佻的勾起云韵的下巴:“好玩吗,师尊?”

  颇为遗憾的又感叹一声道:“徒儿还想继续陪师尊玩这场游戏呢,只可惜……啪……”

  云韵给了顾渐玄一耳光。

  一旁的南宫野贺顿时被惊的愣住。

  顾渐玄被打偏了脸,他不明其意的“哼”笑一声,伸出拇指抹去嘴角的血渍。

  眼中瞬间猩红,沉声道:“居然敢打我。”

  云韵丝毫不惧顾渐玄的狰狞眼神:“我还要杀了你。”

  言毕,寄出长剑,便朝顾渐玄心口刺去。

  这种情况下都会去躲闪,可顾渐玄却温丝未动。

  云韵下意识的手一顿,刺偏了。

  “哧”的一声,尖剑没入顾渐玄的胸膛,与其心房只是毫厘之间。

  云韵懵然一瞬,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旋即一咬牙,拔剑要再次去刺顾渐玄的要害,想要一剑毙他命。

  可是,这次顾渐玄并没有给他机会,他的一只手牢牢握着剑身,让云韵无法拔出。

  锋利的剑刃割破顾渐玄的手指,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涌了出来,瞬间染红剑身。

  云韵晕血,遂失神了一刻,顾渐玄趁机指尖施力,折断剑身,将云韵按倒在冰冷坚硬的汉白玉地面上。

  怒目切齿的咬着每一个字道:“师尊,这三年你让徒儿找的好苦啊!”

  说到此,顾渐玄深邃的凤眸蒙上一层雾气:“我这么辛苦的找你,为你养着那个小野种,你却与璇玑快活的在一起厮混,还整整厮混了三年之久,说,你们这三年都在一起做了什么?只是与你睡觉吗,嗯?”

  云韵抬眸,审视着发疯中的男人。

  他还不知晓两个孩子的存在,那便好。

  顾渐玄眼底猩红,手抓住云韵的肩头,狠狠摇晃着他:“回答我啊?三年呐?你怎么就像消失了一般,连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都不理啊?”

  顾渐玄不待云韵回答,又道:“还是,还是你们腻歪了,想起那个小野种了,才来救他啊!”

  云韵忍着肩头被顾渐玄要捏碎的剧痛:“你真是无可救药,我与璇玑清清白白,你怎么侮辱我都可以,不要向他身上泼脏水。”

  顾渐玄阴测测的讥笑:“怎么,心疼了,护着他了,我就是要你看着心疼,还是无比心疼,我都说过了,谁对你好,我便杀了谁。我已经派人去杀他了。”

  一旁,南宫野贺兴致浓浓的看着热闹,忽然间瞳孔一颤。

  再看他时,人神色已经不是刚刚的那个人了,旋即起身,提步向着二楼走出。

  云韵望到这一幕,小虫儿正在二楼,他虽然不了解这个人,但能与顾渐玄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云韵清楚顾渐玄的修为,遂不想浪费时间,忙对他说道:“那个人上了楼。小虫儿在楼上呢!”

  顾渐玄好似充耳未闻:“快回答我,这三年你究竟做了什么?”

  云韵急于去救小虫儿:“我出了一场意外,沉睡了三年。”

  “意外?”顾渐玄并不相信云韵,问道:“什么意外?”

  云韵:“我生了一场病。”

  顾渐玄干脆说道:“我不相信,你在骗我。”

  这个人跟魔怔了似的,云韵无奈,眼瞅着宫司野俊一层一层的迈上了二楼。

  遂迫不得已,只能与顾渐玄硬碰硬,瞬息间两个人便缠斗起来。

  二楼,宫司野俊挑起桃花眼,望着走廊的三间房间,随即一步一步行了过去。

  小虫儿嘟嘟个小嘴,望着被白泠撕烂的布偶,然后伸出小手试图想将被撕烂的布偶恢复如初。

  可是无论他有多努力,都无法将布偶恢复好。

  小虫儿将露出都是棉花的布偶抱在怀里,旋即赤着小脚,推开房门,准备去隔壁找奶娘,想要奶娘帮助他把布偶恢复好了。

  然而,他刚刚推开房门,便见到了一名身着紫色曳地华服的男人。

  孩童时期,好奇心都很重,小虫儿也不例外。

  他仰起精致漂亮的小脸蛋,水晶般剔透的眼眸轻转,瞅着男人。

  宫司野俊垂眸望着精致到好似瓷娃娃的孩童,暗叹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小娃娃呢!

  仰着小脸望着男人,让小虫儿白皙的小脖梗泛酸,遂他低下头,似乎对宫司野俊身上的衣裳好奇心很大。

  遂伸出白嫩的小手,摸了摸宫司也野俊身上丝滑的衣料,然后指了指自己怀中被白泠扯坏,四处露棉花的布偶,转瞬又仰起小脸:“坏了,给我一点可以吗?”

  这一句话,宫司野俊没有马上听明白,他仔细捋了一遍后,才明白过来:“你的布偶坏了,需要我身上的衣料,让我扯下一块衣料给你对吧?”原来宫司野俊身上衣料的颜色,与小虫儿手中布偶的颜色相近。

  小虫儿点头。

  宫司野俊眼角轻挑,话中含着诱哄之意:“好呢,叔叔还可以找个裁缝将你怀中的布偶恢复如初,不过得需要你与叔叔离开这里。”

  小虫儿皱皱起小眉头,一声不吭的从宫司野俊身旁的空隙钻了出去,抱着布偶颠颠跑到了奶娘房间去了。

  宫司野俊跟了过去,就见小虫儿抱着布偶趴在奶娘身边,奶娘躺在床榻上,好似睡着了一般,小虫儿凑近她的耳旁:“奶娘,奶娘,布偶坏了。”

  宫司野俊微微敛眸,望着奶娘,她的脸色惨白的丝毫无血色,眼下一片乌青。

  宫司野俊又放出神识去检查,发现奶娘已经死了。

  是被重伤之后,又被剧毒侵入五脏六腑毙命。

  而这一切,都是白泠所为。

  之前云韵遇见白泠,他便是刚杀完奶娘。

  他给了奶娘一掌,而手掌指缝间夹着一颗毒针。

  杀了奶娘后,还泄愤的撕坏了小虫儿的布偶。

  他做这些,皆是为了白洁出气。

  此刻,宫司野俊靠近了小虫儿,哄他道:“我带你去一个有许多布偶的地方,那些布偶都是你的。”

  小虫儿忙将小脸埋进奶娘臂弯內,寻求着她的庇护,小屁股上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蓬蓬起来,明显是对宫司野俊充满敌意。

  楼下,云韵与顾渐玄激烈的打斗着,但明显云韵体力已经耗竭。

  云韵因为沉睡了三年,身体极为虚弱,尤其他的修为虽高,却不是顾渐玄的对手。

  最重要的云韵焦急的想去楼上救小虫儿,此刻就见他朝顾渐玄击出一掌,又一拂袖将桌子卷起,砸向顾渐玄的头颅。

  紧接着便要向楼上跑去救小虫儿,可顾渐玄飞身一跃,瞬间便移至云韵近前,一把扼住云韵的脖颈,不待他反抗,将人牢牢的抵在梁柱上,埋下头就咬住了云韵微突的喉结。

  口中弥漫着腥甜,让顾渐玄越发兴奋。

  但他神智并不糊涂,知道他再咬深一些,便会永远的失去云韵,遂克制着松了口。

  却不给云韵说话的机会,又堵住了他的嘴,将他的话都尽数吞没。

  这时宫司野俊抱着昏过去的小虫儿,从二楼下来。

  “唔唔唔……”云韵挣扎,想去救小虫儿,可是人却被牢牢禁锢住,只是眼睁睁的望着宫司野俊抱着小虫儿从他身边擦过。

  云韵狠狠咬了一口顾渐玄,不死心的想要挣脱他,去救小虫儿。

  “嘶……”顾渐玄抬起头来,嘴角被咬破,滴着鲜血。

  他本能的抬手,要去打云韵,云韵对于顾渐玄的虐打早在三年前便司空见惯,麻木了。

  遂这一刻他丝毫不怕的瞪视着顾渐玄。

  见此,顾渐玄的手在半空中却顿住:“不要以为我不打你,是喜欢你,我是想你更痛苦,不是身体上的痛苦,是心灵上的痛苦。”

  说着,他看了一眼抱着小虫儿走远的宫司野俊,眼底充斥着凉薄对云韵道:“你了解他吗,你应该是不了解他,那徒儿就向师尊介绍介绍他吧。”

  顾渐玄薄唇勾出残忍的笑意来:“他名宫司野俊,是妖界的妖王,他修炼晋升修为与旁人不同,是靠吸食内丹助长修为,而内丹你我皆知他可不是树上能结出来的,是在小妖身上,而内丹被剜出来,你我的本源皆是妖,结果你是最清楚的……”

  云韵打断他的话,愤恨的喊道:“放开我啊,我要去救小虫儿……”

  “不可能的。”顾渐玄扯起云韵,牢牢将他按倒在地上。

  欺身桎梏住云韵。

  继续刺激着云韵:“方才,你是见到的,他一进来便是对那小孽种很感兴趣,灵狐的内丹本就比其他妖的内丹晋升修为快,你这个母体还是一名修士,他的内丹自然是灵气充沛,貌似小野种的父亲也应该是内丹强盛之人,遂他可是最优秀的……”

  “你真冷血无情。”泪水自云韵的眼尾滑落,他悲泣道:“三年啊,你与小虫儿相处这般长的时间,就没有对他升起过一丝怜爱吗!就忍心去看……唔……”

  顾渐玄像一头豺狼,狠狠的撕咬上云韵,阻止他说话。

  丝毫不给他换气的机会。

  直到云韵意识昏昏沉沉才松了口:“我把小虫儿一直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能把你钓出来,我每年来这里小住,皆是为了引你出现,我一直都不相信你就这么死了,所以我不放过任何的机会,我养着小虫儿在身边,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饵,一个把你引出来的鱼饵。”

  说到此,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眼底赤红,弥散开的笑意凉薄而又残忍:“如今鱼已经上钩,我还那没有利用价值的饵做什么了。”

  “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会被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