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把那几个喊出来打一顿好了

  钱两两身体颤抖得如风中落叶,不断将小黑球往中央墓室那个石棺里头塞。

  敢情迟暮将传送阵设在这种地方!

  嗯……

  要想被传送走,得先躺石棺里头。

  父女俩正挤一块,你争我夺的想率先通过传送阵离开,可谁知塞了一堆魂魄小黑球,阵法别说发光发亮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钱两两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该死的迟暮又骗我,说什么传送阵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把我送走,我居然脑残的相信这种鬼话!

  都怪你钱悠悠,要不是你给我洗脑说迟暮多厉害,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老子生你养你有什么用?一天到晚除了跟男人厮混你还能干点啥?”

  积怨已久的父女俩彻底开撕了。

  钱悠悠也怒不可遏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利用钱来来给你打掩护,实际上他绑的那些女人多半还不是被你享用了!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老牛吃嫩草,恶心!”

  “你特么的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死你?还不出去!躺这里等死吗?”钱两两边骂着不孝女边从石棺里爬了出来。

  还没脚踏实地就被吓得又缩回石棺里去了。

  他将钱悠悠拉了挡在身前,颤声说:“姜、姜酒,冤有头债有主,把你们削成人棍装罐子里引云浪亭等人上钩的主意是迟暮那个混蛋出的,我也是受害者,你看我都落魄到跟死人抢地方住了,你们死不瞑目要报仇也该找他。”

  “哦?那他在哪?”姜酒一脸痞笑,轻飘飘地问。

  “我哪知道他在哪,我还想把他找出来骂一顿呢。”

  “那我留着你也没用了?”

  钱两两吓得急忙将钱悠悠推出去送死:“不不不,我有用,我特别有用,你看我还有个女儿,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我把她送给你们……”

  姜酒噗哧笑出声来。

  钱悠悠倒是很快镇定了下来,挺起胸脯,自信地说道:“虽然你是个女人,但你的兄弟们都是男人,看你们长得还挺帅的,我可以……”

  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被姜酒放火烧了头发眉毛。

  她尖叫起来:“姜酒!你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竟然伤害我的美貌!”

  姜酒队全员:“呕……”

  想不通……

  钱悠悠的自信来源。

  景灿的精神力控制了她,好奇地问:“你跟楼家复他们是怎么遇上的?”

  钱悠悠眼神呆滞地回答:“在回基地的路上遇到的,从他们那里听说基地出事了,我本来不想回去的,但那个狗东西非逼着我回去抓人……”

  云浪亭冷着脸道:“看来她没什么有用信息给我们。”

  姜酒会意,仅用一柄短刀就结束了她的小命,顺便放火将她「美丽」的躯壳烧成了黑炭,然后转向瑟瑟发抖的钱两两。

  笑着问:“你不如说说,你还有什么用处?”

  钱两两拼了老命想,想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用,只好老泪纵横地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就连异能都没有,只求能活着混口饭吃。”

  “你还想吃饭?我看你是想屁吃。”

  洛微的精神力直接撞进他脑中,将脑子捣碎成了豆腐花。

  姜酒又给他放了一把火。

  乐呵呵地看着变成火人的他傻不啦叽到处瞎撞,最后不是被烧死,而是自己撞柱死了,结束他充满伟大梦想的一生。

  至此……

  迟园阵法尽毁,异能者悉数被灭,他们还顺便烧了血池,收获大量琉璃精金。

  景灿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这趟差出得相当的值呢。”

  云浪亭习惯性地将她抱了起来,压低嗓音道:“灿灿,咱们该回家了。”

  他可没忘记今晚要让小亭亭勾搭她。

  省得老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企图分散小姑娘的注意力。

  他眼神寒凉地瞥了眼空空。

  空空嘴角抽了抽,上道地说:“男主人,事情已了,我先回去修炼了。”

  “呵……”

  看着瞬间消失的神木精灵,云浪亭脸色好了些,心道:看来经常敲打还是有效果的,明天再把那几个喊出来打一顿好了。

  空间里的白虎、空空、小木木,甚至灵山冰川的冰霜兽都不约而同抖了抖。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肿么回事?!

  ……

  景灿倚靠在湖畔的菩提树上,裤腿挽到膝盖上,白皙的小腿泡在冰凉的湖水中,感受着一阵微风轻轻拂面而过,满足地喟叹一声。

  自从梧桐神木种进空间,娑罗圣树和菩提神树都疯了一样生长。

  才过多久?

  菩提树已经从两米小树变成了十几米高的大树。

  树叶茂密泛着莹莹绿光。

  浓郁的充满生命力的气息令人心情愉悦,景灿开心地哼起了歌:“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猪,你的尾巴卷又卷……”

  男人倚在树后,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景灿偏首,看着他,笑眯眯地接着唱:“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上辈子一定投身在了富贵人家……猪,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云浪亭?”

  云浪亭:“……”

  无奈地看着小姑娘,提醒她:“我要是猪,你可就是猪的媳妇了。”

  她极其自然地说:“男未婚女未嫁的,我随时有可能踹了你哟。”

  云浪亭黑沉着脸,舌尖抵着后牙槽,发狠地说:“那我就不能让你有反悔的机会,走,你方家长蒲源老同志,我方家长云海清女士时刻准备着为我俩证婚了。”

  “呃……”失算了。

  景灿吐了吐舌头,站起身来,身轻如燕般跳到他身上。

  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角,撒娇道:“堂姐也不能算家长呀,咱们还是回帝都再结婚……”

  “就怕某人要悔婚。”

  “不悔不悔,打死我也不悔。”

  她见他一脸傲娇的神情,使出杀手锏,拼命撒娇:“小亭亭,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唔……”

  喋喋不休的小嘴被狠狠吻住。

  湖畔春光明媚。

  虽然已是盛夏时节,却挡不住一池水波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