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一句话 反派死于话多

  一道黑色光芒闪了闪。

  景灿挑了挑眉,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给男朋友传音:“你看,这神经病狗急跳墙了,咱们才刚进基地大门就急赶慢赶的来杀我们,连点面子工程都不做,而且还是这么没创意的杀法,他是不是看不起咱们的智商?”

  “是他的智商只能干出这种事了。”云浪亭笑着回应她。

  “那倒是……”

  “云浪亭,你现在投降的话……”

  迟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某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来都来了,总要花点时间让你死得没有遗憾。”

  迟暮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打了个响指。

  毵毵带着几十个青一色6阶异能者站到了迟暮身后,恭敬地说:“迟帅,阵法已经启动,他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我们宰割。”

  迟暮仿佛已胜券在握。

  他说:“把蒲一树抓出来。”

  被点名的蒲一树眉心红痣抖了抖,瞥了景灿一眼。

  她憋着笑,给他传音:“一树,委屈你了。”

  蒲一树无奈地甩了甩宽袖,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走向迟暮,边走边说:“我自己会走,不要碰我,有什么事用嘴巴说即可。”

  迟暮见他挺识相的,再度当着云浪亭的面挖起墙角:“你身为蒲家嫡长孙怎么会沦落到跟云浪亭为伍,蒲家上下都已经归顺于我,你这一路上帮着云浪亭破我的阵法,我本该一招了结你,但我是个惜才的人……”

  蒲一树抬手打断他的话:“赠你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

  迟暮被噎了一下。

  没想到清清冷冷的蒲一树竟然丝毫不给他面子。

  他沉下脸,招安不成,干脆威胁上了:“你爷爷蒲源在我手上,你考虑清楚,是否真要罔顾他的性命,继续帮云浪亭坏我的好事。”

  蒲一树缓缓合上眼睛。

  懒得理这傻逼。

  迟暮被气笑了。

  愤而将矛头指向法阵中那个死到临头还在和女朋友眉来眼去的男人。

  “把云浪亭的脑袋给我割下来。”

  “是……”

  毵毵领命,召雷劈向云浪亭。

  云浪亭一动不动。

  雷还没劈到他就被风刃搅散了。

  毵毵看了迟暮一眼,紧接着放出冰系异能,冰锥哗啦啦从天而降。

  这次就连风刃都没出现,冰锥直接消散在半空。

  迟暮的脸色极度难看。

  他眯起眼眸,看向闭目养神中的蒲一树,冷声问:“你用了什么手段帮他们?”

  蒲一树老僧入定。

  压根就不打算搭理他。

  迟暮气极,瞬间凝出一把枪,抵在他的脑门上,阴狠地问:“说不说?”

  “有本事就开枪。”

  蒲一树终于睁开眼睛,眸波平静。

  迟暮恶意满满,当真扣动了扳机。

  呯——

  枪声响起……

  蒲一树的身影消失了。

  再出现时已经手持一柄短刀架在了迟暮的脖子上。

  迟暮勾起诡异的笑容。

  一眨眼……

  也消失不见了。

  蒲一树将精神力布成蛛网,感应到右后方异能波动,再度使用空间瞬移。

  迟暮出现的瞬间,一柄短刀捅向了他的后心处。

  铛的一声……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苍白的脸上五官扭曲,猛的转过身,用阴毒的眼神看着蒲一树。

  蒲一树垂眸看了看手中那柄断掉的短刀。

  随手将它扔了。

  给景灿传了个音:“这个神经病有金系异能护身,铜墙铁壁,暂时杀不了。”

  景灿回道:“你试试用缚神阵符。”

  蒲一树依言行事。

  迟暮的异能被限制住了,但身体还能动。

  景灿拧眉,有点想不通。

  反倒是白虎发现了端倪:“姐姐,你的阵符只可能在一种情况下失效。”

  “嗯?”

  “光属性灵根。”

  景灿惊诧的问:“你是说,他的身体里可能有桑桑的魂魄?”

  白虎点头:“世间大多数阵法都对光属性灵根没有压制作用,但它却能反过来将法阵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姐姐的阵法已经很强了,所以才压制了他的异能。”

  “可是我和一树都没有感应到桑桑。”

  “有可能是通过一些比较高阶的暗黑系法阵或秘术掩藏了起来,你看那家伙脸色苍白,一看就很不正常,还有他和他那些手下都至少有两种异能,甚至更多,这种现象你不觉得诡异吗?”

  “嗯。”

  她将白虎的发现传音告诉了蒲一树。

  蒲一树古井无波的眸中浮现杀意,看迟暮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桑桑的魂魄很可能在他手上,连景灿的阵法都不能完全起作用。

  这个家伙暂时还不能杀。

  迟暮在发现自己的异能被压制之后,就知道今天杀不了云浪亭等人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蒲一树的实力这么高。

  比蒲源,甚至楼玉竹更厉害。

  他给毵毵使了个眼色。

  毵毵带着手下们冲向了云浪亭等人所在的法阵,企图以人海战术快速收割他们的人头。

  白虎队和夜莺队队员直接就放出异能跟他们对上了。

  迟暮瞳孔微缩,猛的看向加入混战的蒲一树。

  对他的恨意直逼云浪亭。

  就是他……

  毁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布局。

  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破他的阵法,他要杀云浪亭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甚至不知道蒲一树是什么时候破了他们脚下的困阵,这种实力……不杀掉的话,将来会是他称王路上最大的障碍。

  蒲一树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取代云浪亭,成为迟暮最忌惮的人。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景灿眼角余光瞥见那抹悄然撤退的身影。

  语带嘲讽,给云浪亭传音:“那个神经病带着他的心腹手下跑了。”

  “桑桑的魂魄问题没有解决,就让他再多喘几天好了。”

  云浪亭毫不在意那种阴沟里的老鼠。

  景灿感应到阵法启动的力量波动,又说:“那家伙怕死得很,一逃回去就开启了防御法阵,啧,品阶比我们昨晚看到的高了许多。”

  “嗯?”

  “他在法阵里投入大量魂魄之力和晶核,这种升级阵法的代价太大,以我现在金丹期的灵力就算知道怎么破也无力破开。”景灿有点无奈地摊摊手。

  不是她不会,而是实力跟不上啊。

  云浪亭摸摸她的头,安慰道:“那等结婴就能够破开了?”

  “嗯,起码得元婴实力。”

  “那就让他多活一阵子吧,咱们抓紧时间找找火精灵,到时候我炼一些法阵宝器,你再设一些高阶防御阵法挡雷劫。”

  “好。”景灿知道他心里的担忧,趁着灭渣空档,啵了他一口。

  “呵……”

  云浪亭抬手凝出寒冰剑。

  一剑刺死了冲上来的小喽啰。

  相较白虎队的游刃有余,夜莺队和初冬就很被动很狼狈了。

  敌军青一色6阶,他们却连个5阶的都没有。

  集全队之力勉强自保。

  沐溪北时不时救他们一下,后来忙不过来,干脆让楚星河给他们造了座冰牢,将夜莺队全都安置在了里头。

  被迫坐牢的夜莺队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