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坏的很！他说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
云浪亭率先说：“我去把那两只5阶的抓来做实验。”
“诶，来得及，估计晚点5阶都多的满街跑了。”景灿拉住他，扯着他的衣袖往军方安置处走，“咱们先去找人问问，应该会有幸存者目睹黑雨之后的异变。”
云浪亭顺从的跟着她走。
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军方安置处的大门口已经被巨大的猴面包树堵住了。
断壁残垣处布着细密的铁丝网。
隐约有电流游离其上。
他俩直接从上方飞了进去。
降落在建筑群中心的大礼堂门口。
礼堂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演讲台上有个糟老头子正在安抚人心。
两人背着光，走了进去。
老头子眯起眼睛，盯着两人看。
逆着光……
看不真切……
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感知到两人气息强大，不是一般人。
他抬了抬手，示意底下的人安静。
这会儿所有人都发现了他们两个「不速之客」。
不约而同的用戒慎的眼神盯着。
景灿扯了扯嘴角，嘀咕：“咋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们？”
男人桃花眼中眸光微闪。
挺严肃的场面被她这么一说，倒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他瞥了一眼糟老头子。
老头这会儿已经认出他来了。
一大把年纪竟然激动的眼泪鼻涕哗啦啦的，让人不胜唏嘘。
“华老，好久不见。”
“大少啊，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华老扑到云浪亭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嘤嘤嘤的哭诉起来。
景灿看傻眼了。
云浪亭身体僵了僵，很想把这糟老头子踢开，可这一大把年纪的，万一踢坏了，岂不是更加赖上他？
他这是被碰瓷了吧？
应该是了……
他沉着脸……
凉凉地说：“华老这是偷摸回青城养老？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蔚城人吧。”
华山水被他的话噎了一下。
老脸红了红。
麻溜从地上爬了起来。
梗着脖子扯着嗓子，中气十足地哼道：“老子都88岁高龄了，你舅那浑小子竟然还想压榨我，老子不溜，还留着给他把屎把尿吗？”
“呵。”
云浪亭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
倒是给景灿介绍起来：“这老头叫华山水，帝都护卫师最高指挥官，以八十八高龄霸占帝国黄金单身汉宝座60年。一条标准的单身老狗，动不动就哭唧唧，人送嘤嘤怪老将军。”
景灿嘴角抽了抽：“……”
嘤嘤怪华山水呸了一声。
凑到小姑娘面前，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眼放精光，意味深长地说：“小丫头，你别听这小子瞎胡扯。他这张嘴专骗你这种花样年华美少女……”
景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就云浪亭那种钢铁直男？还专骗美少女？
这老头子简直睁眼说瞎话。
云浪亭剜了华山水一眼，认真地给小姑娘解释：“糟老头子坏的很！灿灿，他说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
“嗯嗯。”她点点头。
华老将军不干了，当场咆哮起来：“你说说你带着娇滴滴小姑娘到处晃悠是几个意思？老子这正开着动员大会，赶紧滚去玩泥巴。”
“泥巴没有毒吗？”
云浪亭怼了他一句。
他滞了一下，老脸有些挂不住，吼道：“滚滚滚……”
景灿扯了扯云浪亭的衣袖，礼貌地对老将军说：“华老，您先忙，等忙完了，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华老一听，顿时和颜悦色起来。
他端起长辈的范，慈祥地笑道：“没事没事，我是让这小子滚，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你俩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啦？打算什么时候回帝都见家长……”
景灿：“？？”
云浪亭：“……”
果然这糟老头子只会拖后腿。
他瞪了老头一眼，没好气地说：“扯远了，我们是来问黑雨过后的事。”
一提到黑雨，华老将军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给边上的副官打了个眼色。
然后带着云浪亭和景灿往边上的临时会议室走去。
中途又扯着嗓门喊上了个年轻人。
一行四人进了会议室。
分别入座后，华老先介绍了下年轻人：“这是我侄孙，华胤泽，他爸是这个安置处指挥长，黑雨时被淋了个正着……”
未尽之言大伙都懂。
气氛顿时有些沉重。
华老喟叹一声，对英姿飒爽的侄孙点了点头。
华胤泽开始缓缓讲述：“我们安置处有三分之一幸存者，约7万人，在淋了那场黑雨之后变异成了丧尸，其中有五千多人是异能者，最低2阶，最高3阶，变异之后有的直接晋了1阶，有的甚至晋了2阶。我们研究过后，发现与异能者身体素质有关。”
景灿了然的说道：“也就是说，原先3阶的异能者大多都晋到了5阶。”
“是的，2阶的绝大多数晋到3阶，一部分素质出众者晋到了4阶。3阶异能者在青城本就是凤毛麟角，原先就只有我父亲和他的副官。”
华胤泽眼中难掩沉痛之色，“他们现在都成了5阶丧尸，徘徊在城中心一带。”
景灿看向云浪亭，传音入密：“原来就是那两只5阶。”
“嗯，与我们猜测的差不多。”
“大少，华国栋一生正直，如今却成了5阶丧尸，我这心里……”
华山水说着又开始嘤嘤嘤：“老头子不过就是想他们了，千里迢迢跑来青城看他们。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看竟然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我爹妈，我弟，我弟妹？嘤嘤。”
景灿的同情心被他给哭散了。
云浪亭说的没错，这老头子确实是个嘤嘤怪。
华胤泽痛声说道：“我去……”
“去什么去！死小子，你才3阶，你去跟你5阶的老爸斗，不是找死是什么？”华山水一秒钟收了眼泪，扑过去敲了敲他侄孙脑袋。
华胤泽吃痛的捂着头，浓眉拧巴起来。
云浪亭适时说道：“我和灿灿一起去。”
顿了顿……
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给我俩收拾一间房，一会儿我们回来要用。”
华山水掏了掏耳朵，迟疑了：“大少，虽然劳逸结合很重要，但是，现在都人类生死存亡关头了，你咋还想着……”
“停！”云浪亭控风堵住了他的嘴。
景灿后知后觉，总算反应过来。
用见鬼的眼神瞪着思想很不健康的华老将军。
“我俩是去把5阶两位抓回来。”
“让你准备个房间，是我们怀疑异能者变异丧尸可能残留一丝人性，打算让它们试试药，看有没有机会让他们恢复原貌，懂？”
华山水老脸一红，尴尬地连声说：“懂懂懂，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