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几个人也没有太用多大力气,不过他这皮肤桥生惯养出来,的确受不了什么外力伤害。

  他这皮肤白到有些透明感,一道手指印留在上面,看起来挺夸张,但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柏夜看到他手上的痕迹时,表情不太美好。

  可以说是瞬间黑下脸来,当场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柏夜沉默地将药膏涂抹在他手上,动作很是轻柔。他低垂着眼看不清神情,舒茄作为受害人却不敢吭声,大气也不敢喘。

  早知道会发生今天这一连串的事,就听系统的不出门了。

  下次出门前一定要看黄历……

  舒茄浮想联翩间,柏夜已经将他两只手都涂好了药。

  他见舒茄又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叹口气,捏捏他的脸:“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我就不在一小会,知道外面多危险吗,叛逆期到了?”

  舒茄自觉理亏,一副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样子,怏怏地低着头,扯着药盒。

  柏夜不敢多说他的不是,又放柔了声音说:“以后出门前要和家里人打声招呼,刚才大家发现你不在,差点掀了房顶,现在还有保镖在外面找你。你出事了,大家会很难过,不要让关心你的人伤心,好吗?”

  舒茄轻轻地点了点头,才小声说:“我今天本来想自己出来,去你公司给你一个惊喜,可是忘记带手机了,我也找不到你……”

  柏夜突然将他抱住,心在这一刻突然快速跳动起来。

  少年的声音既软又脆,听到心里跟含了口糖似的。

  柏夜想到他一个人独自从家门口走到商业街,想见自己又举足无措的样子,顿时心里仅存的一点火气都灭了下去。

  舒茄一手抓着柏夜背后的衣服,讨好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抬头看他:“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自己出门,你别生气了。”

  柏夜吻了吻他的眼角,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是我失言没有陪你。”

  两人平安到家时,佣人一个个看着舒茄的目光就跟看到了明早的太阳一样,恨不得围着他转。

  柏夜从下车就握着舒茄的手没有放开,这架势像是生怕舒茄突然溜走。

  晚上,舒茄洗完澡换上睡衣钻进被子,等着柏夜过来。柏夜不久后从另一间房过来,他头发湿润,皮肤冷白,看上去像个家里有钱但性格冷漠的纨绔弟子。

  但是依今天来看,柏夜不仅人帅钱多年纪小,似乎在商业一块还有人脉。

  光是看今天在他旁边被他称呼为“李总孙总”的男人对他尊重的眼神,就能大致猜出柏夜的有不小权利。

  当然舒茄对他的创业没有任何兴趣,他对柏夜此时露出的大半腹肌非常有兴趣。

  柏夜似乎早就习惯了舒茄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又不说话的样子,总能适时地挑起话机。

  “今天要帮哥哥吹头发吗?”

  舒茄盯着他发尾还滴着水的发丝看。

  柏夜皮肤挺白,但是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让他没有一丝奶油气,反而散发着一股凌厉与嚣张的气质。

  这样一张脸搭配着既湿又黑的短发,莫名透着些性感与勾人。

  舒茄虽然想说,要不别吹了,你这样随便站一站能直接摆上杂志封面了。

  但还是软着声音说:“好啊。”

  柏夜只要在对着他这个傻弟弟时,眼神才会变得柔软起来,就像冰雪触碰到暖流,冰冷一瞬间消散。

  “随便吹,吹干就行。”

  柏夜的要求十分适合他这个傻弟弟,但是好歹他这头发做出来估计也话不少钱,舒茄还是想发挥一下自己正常的手艺。

  他气势汹汹地握着吹风机。

  柏夜就坐在床边上,舒茄则跪在他后面,举着吹风机。

  柏夜的头发比他自己的要硬一些,不过抓在手里触感也不错,舒茄轻轻柔柔地握着一小束发丝用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又向下,握住另一层。

  他记得之前做头发,托尼老师就是一层层做的。

  舒茄吹头发倒是吹得爽了,柏夜却显然不太轻松。

  他静静地看着前方,但是眼里却露出点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