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战神初阳一战结束,三军分别回到各自的世界歇息。
半个月后,天帝对冥王、妖王发出庆功邀请,然,抵达仙界的只有妖王一人,冥界前来参加庆功宴的,却是判官冠司。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唯独天帝淡淡瞥了他一眼:“既然冥王身体抱恙,那边罢了,还请判官大人吃的尽兴。”
“是。”
作为冥界代表团的首领,判官自然是坐在最靠近天帝的位置上,自然也最显眼。
坐在下方的九阙一眼就锁定了他。
作为六界行走的百科全书,他却丝毫不了解这个判官,因为六界之中,能和判官有交情的,找不出一个,自然也没有打探消息的机会。
这导致他对判官一无所知,这对于号称百科全书的他而言,是一种耻辱。
以前这厮总是躲在冥界不出来,他也没地儿去接近他,这几日仙界设宴,他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炙热的目光,判官抬眸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九阙一怔,随后对他点了点头。
判官见了,也微微颔首。
这厮倒是挺有礼貌的。
——
宴席持续了两个时辰,跳舞的仙娥换了一批又一批,不少仙家已经有些疲惫或是微醺,大多数都被自家仙童带回去了。
仙界的多日宴一向如此,有精力的可以多吃些,吃累了就走,明日再来吃,反正不会有人约束于你。
坐在前边的判官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连天帝也起身走了,便也起身,往瑶池外边走去。
九阙看在眼中,眸子一亮,忙闪身出了瑶池,打算再外面蹲他。
这一次,他一定要想办法靠近判官,挖出他所有的八卦。
来到门口,他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判官快步朝外面走来,九阙瞅准时机,抬手扶额,直接倒了过去。
判官见有东西从前面倒下来,直接向后退了一步。
砰——
嘶,好疼!
这跟剧本上写的不一样啊,这种情况下,判官不是应该伸手扶着他吗?
冠司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这衣裳似乎有些眼熟。
他用脚尖戳了戳地上的人:“喂,你没事吧?”
九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却还是强忍着打人的冲动。
冷静,一定要冷静,装醉酒,然后趁机套近乎。
他抬手抓住判官的小腿,快速坐了起来,然后抱着他的大腿,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判官:“哥哥,哥哥是你吗?”
判官眉头蹙皱:“这位仙君,林木森你认错人了。”
他踢了踢脚,试图把九阙甩开。
九阙却像牛皮糖一样紧紧地黏在他的腿上,怎么也甩不开。
嘴里还念着:“不,你就是我哥哥。”
判官嘴角隐隐抽了抽,刚要动手去扒开九阙,旁边的仙君见了,忙上前阻止:“判官大人,万万不可,九阙上仙他一旦喝醉了,就必须顺着,否则会发生大事的!”
判官刚伸出去的手忙收了回来:“什么大事?”
“这个……”那仙君看了一眼抱着他的大腿的人,摆摆手:“在下只能与您说这么多了,告辞。”
不等判官开口,那仙君已经转身溜了。
“哥哥,你说不会离开我的,九儿头好疼,九儿要回家。”九阙抱着他的大腿嚷嚷着。
判官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他们看戏的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打算过来帮他一下。
他压着心中的烦躁,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东西:“你的仙府在哪,我送你回去。”
九阙眼睛一亮,却还是装作醉酒的模样,迷迷糊糊地道:“三十二重天,狐仙府。”
三十二重天的狐仙府?
判官低眸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直接弯腰把他抱了起来,腾云朝狐仙府的方向飞了过去。
九阙完全没想到判官会抱他,而且还是公主抱!
不过现在他既然在装醉酒,那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瑶池离三十二重天不远,一个钟的功夫,判官就带着他回到了狐仙府上。
“上仙这是怎么了?”
他们刚进门,府内的仙童就跑了出来,惊慌地看着判官怀里的九阙。
“喝醉了。”判官瞥了怀中装醉的人一眼,问:“他的房间在哪?”
“在这边,仙君请随小的来。”
判官在仙童的带领下,进了九阙的房间,毫不犹豫地往床的方向去,直接把九阙放在床上。
九阙见他转身就要走,忙起身抱住他的腰:“哥哥,不要走。”
看着腰上的手,判官的眉头拧了起来:“我不是你哥哥。”
“不,你就是!”九阙紧紧抱着他:“你说过绝对不会丢下我的,你不能走。”
这个狐狸……
他瞥了一眼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仙童,对他摆手道:“你先出去,把门关上,待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漫漶都不要进来。”
仙童楞了一下:“可是……上仙他还醉着。”
“无碍,我自会照料他。”
见他这么说,仙童也不好再多说别的,对他拱了拱手,便走了出去,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仙童一走,判官就转过身去,正对着九阙,方才九阙的脑袋是靠在他的腰上,现在是靠在他肚子上,位置忽然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九阙下意识地想松开对方,谁知还未来得及松手,手腕就被判官抓住,按在自己的腰上。
“不是怕我走吗?怎么松手了?”
“哥哥,你弄疼我了。”
“还装?”
九阙要把手收回来,却又被判官用力地扯了回去,他一时不察,直接撞到了他胯下。
吓得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向后退了退,泪眼汪汪地道:“哥哥,你在说什么,九儿不懂。”
闻言,判官冷笑了一声:“你身上根本就没有酒的味道,下次装醉酒,也该装的像一些。”
九阙的身体僵了僵,慢慢抬头看向身前的人,发现他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这个判官,有些不好对付啊。
既然被发现了,他也没必要再假装可怜模样,他弹了弹衣裳,撑着脑袋半躺在床上,慵懒地看着对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