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最靓的仔
白毛灵猿睁开眼,便见一个笑眯眯的猪头。哦不,人脸直勾勾的盯着它看。
“妈呀!”
它吓得直蹬腿,身躯拼命的向后缩。
“我不是你妈。”
王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当妈呢?当爸还差不多。
“你……你是谁!”白毛灵猿一脸警觉道。
“我是你爸……啊呸!我是救你的人,你可以叫我王然。”王然和善的笑道。
若是你当真以为他做好事不留名,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此刻正在积极的考虑,如何压榨这位白毛小兄弟。
初临秘境,人生地不熟,他需要一个向导。
找个妖兽,语言不通,沟通不畅。找个老一点的灵猿,怕是老油条一个。找个嫩一点的,又担心是个路痴。
挑来挑去,就这白毛灵猿最合适不过了。
不老不嫩,年轻,有朝气,最主要的是染了一身白毛,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混过的社会猿。
像这种问题少猿,当个向导,绰绰有余。
“咳咳,你这身白毛染的不赖嘛!在我们那疙瘩,你就是全村最靓的仔!”
王然拿捏不准社会猿的脾性,索性先吹捧上几句。
“天生的白毛。”白毛灵猿沉着脸道。
“天……天生的?”王然抓了抓头发,灿灿笑道:“天生的好啊!天生的……天生的……就说明你永远都是村里最靓的仔!”
看着白毛灵猿略显疑惑的小眼神,他忍不住掩面叹息。
说实话,他快编不下去了。
“谢谢你救了我。”
许久,白毛灵猿郑重的道了一声感谢。
“不用谢……”
王然笑着摆了摆手,当他准备进一步深入交流之时,却见白毛灵猿的目光中游离着一丝愤怒。
“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帮你做事的!像你这种修炼者,实在太可恨了!”
白毛灵猿咬着牙道。
“可恨?”
王然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看着白毛灵猿时刻警惕的表情,不由道:“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什么了,我是第一次进来,咱俩也是第一次碰面,怎么就可恨了?”
“你是不是修炼者?”
“是啊?”
“你是跟六大家族一起的吗?”
“是啊?不对!你怎么知道六大家族的事?”
“哼!那就是了!你们这群外来者没一个好东西!”
白毛灵猿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王然。
王然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白毛灵猿一提到「六大家族」「外来者」,便显得格外激动,想必这其中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此次秘境之行,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跟六大家族不是一伙的,昨天,我还杀了两个冯家的人。”
王然不动声色道。
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两杆血迹斑斑的长枪,扔在了地上。
白毛灵猿动了动耳朵,抓起一杆长枪仔细的观摩起来。
半晌,神色激动道:“真的!真的是冯家使用的武器!”
“小家伙,看你的样子好像知道很多?跟我讲讲吧,若是遇到什么难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王然开始忽悠道。
他从怀里掏出未吃完的面包,咬了一大口。
“小家伙?我小吗?我已经一千两百岁了,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祖宗。”
“噗——”
王然还未咽下的面包一口喷在了白毛灵猿的脸上。
“一千两百岁?祖宗……不是,兄弟您这么能活?”
他吃惊道,赶忙抬手掸去白毛灵猿脸上的面包残渣。
“其实我还没有成年。”白毛灵猿缩着脖子道。
见此,王然放弃了。
白毛灵猿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想要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都很困难。
所以,他不打算在这浪费时间。
“面包我留在这,你要是想吃,自取。”
他无奈道,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袋面包,放在了白毛灵猿身边,随后迈着步子离开了。
可没走多远,白毛灵猿居然主动跟了上来。
“怎么?想通了?”王然含笑道。
“我们可以合作,各取所需。”白毛灵猿眼神微微躲闪道。
要是让它的族人知道它擅自与外来的修炼者勾结,肯定会把它碎尸万段。
可王然对它来说,是唯一的机会了。
“合作?可以,我这个人最喜欢合作了。”
王然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合作,他可从来没吃过亏。
……
一处山坳内,白毛灵猿正大口咀嚼着面包。
“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咱能谈谈正事了吧?”王然坐在石块上,高高的翘着二郎腿。
白毛灵猿抹了把嘴上的面包屑,掬了几口岩石缝里的水。
它将一块表面光滑的大石搬到王然跟前,随后手握小石块在上面刻刻画画。
王然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张地图。
地图被分为六块,好比被分成六等份的披萨。
但与披萨又有些不同,拿一块荷包蛋作比喻更为恰当。
荷包蛋的外围一圈是蛋白,中间则是蛋黄。蛋白的区域被分成了六块,而蛋黄没有被瓜分。
王然心中一动,指着地图对着白毛灵猿问:“你的意思是除去秘境中心区域,其余的地方被六大家族瓜分了?”
“没错,千年的时间里,进来了好几批修炼者。”
白毛灵猿眼中绽放出愤怒的光芒,它咬牙切齿道:“第一批修炼者在我们的土地上收刮大量的灵药宝物;第二批抢夺我们手中的资源;第三批奴役我们为他们服务;第四批掌控我们的地盘,变本加厉的压榨我们;第五批,也就是你们了。”
它意味深长的看了王然两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灵药宝物几乎被收刮一空,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灵猿一族就会走上灭绝。”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六大家族果然不简单。”
经过白毛灵猿的详解,王然对六大家族的认知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进入秘境前,云凌丝毫没有提及有关这方面的情况。到底是真不知情,还是不想说,就不得而知了。
王然只觉压力倍增,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