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
车子一路把王然送回了家。
现在才下午三点,不知道李巧巧是否在家里。
他站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才轻轻的打开门。
走进客厅,安安静静。
路过李巧巧的卧室,门虚掩着,床上躺着一具美妙的娇躯。
李巧巧蜷缩着身子睡着了,脸蛋上还隐隐有未干的泪痕。
王然喉咙滚动,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一巴掌,他的心里不禁一阵难受。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继续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王然都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突然感觉床边一沉,一道靓丽的身影坐在床边。
王然瞥了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李巧巧。
李巧巧抿着嘴角,缓缓躺下,绷直了身躯,对着王然道:“你要是想要,那就来吧。”
这句话落在王然耳朵里,如同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他内心的怒火。
他猛的坐起,指着李巧巧,怒吼道:“原来在你的眼里,我一直就是贪图你身子的下贱胚子?”
李巧巧别过脸,含泪的眸子不愿与王然对视。
“行啊,你要是讨厌我,我走就是了,何必作践了自己?”
王然沉声道,几步跨到门口,摔门而出。
下午六点……
王然坐在别墅区的池塘边,在他身旁,堆放着几箱啤酒。
十几瓶下肚,丝毫未醉。
酒水刚到肚里,就被体内的灵力稀释掉了。
他也想买醉,可实力不允许啊!
如果是白酒,压制住体内的灵力,灌个两三瓶倒也能醉。
只是他从不喝白酒,因为太特么难喝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王然看着水面倒映的影子,悠悠长吟道。
他将酒瓶子扔到一旁,起身打算离开。
不曾想被下班路过的许有容看见了。
“王然?你在这干什么?”
她走近,看着地上散落的啤酒瓶,若有所思。
“晚上不回家,跑这喝闷酒?该不会和你老婆闹矛盾了吧?”
她是明眼人,一眼就看透了。
“是啊!怎么?来看我笑话?”
王然随口道,也不理会许有容,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大家同事一场,我怎么可能看你笑话?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许有容小跑着跟了上去。
“你是君子?你有那玩意吗?”
王然止住身形,视线不由的落于许有容的下身。
“你!哼!”
许有容被王然的眼睛盯的发毛,冷哼一声,把手挡在身前。
“没事的话,别来烦我。”
王然双手插在裤兜里,扬长而去。
可没等他走出几步,许有容又跟了上来。
“心情不好,更不能一个人喝闷酒,你必须找一个人倾诉。”
许有容快步上前,拦住了王然的去路。
“倾诉?找你?那我还不如去找只狗呢。”
王然不屑的冷笑一声。
“巧了,我家正好有一只狗。”许有容一脸认真道。
王然:“……”
……
半个小时后,许有容的别墅里。
王然趴在桌子上,在他的对面,一只柯基端正的坐着。
许有容端着一碟水果走了过来,“二位,聊的怎么样?”
“汪汪汪!”
“我家旺财说,你这个人,实在太无聊了,它不想跟你玩了。”
许有容摸了摸柯基的屁股,笑道。
“你居然还听得懂狗语?”
王然双手托着下巴,淡淡道。
“那当然了,我家旺财最通人性了。你只要盯着它的眼睛,你就能从中读出它想说的话。”
许有容抱起柯基,放在桌子上。
“你这狗……没有尾巴。”
王然看着柯基光秃秃的屁股,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这是柯基的传统。”
许有容放下手里的碟子,无语道。
她看着王然还是提不起精神,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想让旺财陪你玩玩,或许能改善你的心情。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想买醉吗?我这有一瓶蒸馏的伏特加,俗称生命之水。”
“白酒?”
“不是,听说味道跟蒸馏水一样,我一直没敢喝,要不要来一点?”
“可以,尝尝。”
王然点了点头。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许有容抱着一个小瓶子。
瓶子里的液体呈现出淡黄色,看上去跟啤酒的颜色差不多。
王然接过瓶子,看了一眼瓶身,酒精度居然高达九十六度。
“正常人一口下去,保准生不如死,这玩意真的能喝?”
王然将信将疑。
要不是看着瓶身背后标注的「可食用」,他都怀疑这女人在害他。
“放心吧,外国人经常喝。不过,他们喝的都是经过稀释的。这瓶原浆,应该,或许,可能,有点上头。”
许有容抿着嘴,不是很确定道。
王然耸了耸肩,拧开瓶盖子。
管他呢,一瓶酒难不成还能要了他的命?
歪着瓶口,少少倒了一点在碗里。
他把鼻子放在碗口嗅了半天,也没闻到啥味道。
伸出舌头,舔了一小口。
他咂吧咂吧嘴,发现一点酒味都没有,跟白开水一样。
“你该不会拿个瓶子灌了一瓶水给我吧?”
王然狐疑道,直接将小半碗酒一饮而尽。
“不会吧?这酒还是从我爸那里偷来的,原封未动。”
许有容拿起酒瓶子,放到鼻尖闻了闻,随后用手指沾了一点酒放到嘴里,“好像……真的没有味道。”
王然又满满的倒上一碗,几口闷下肚。
他揉了揉肚子,除了有点胀人,其他一点异样感都没有。
就这样,尝了大约半瓶。
一脸正常的王然突然变了脸色,他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好像……好像……还真……有点……上……上头……”
话音刚落,王然的整张脸变得通红,好像被蒸汽烫过了一样。
他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然后一头栽在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呼噜声渐起。
“不会吧?这酒这么猛的吗?”
许有容看了一眼桌上碗里还剩下的一点酒。
她小抿了一口,没尝出啥味来,索性多喝了几口。
半天,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切!看来是这家伙酒量不行。”
云子音走到王然身旁,摇头鄙夷道。
就在她打算去收拾桌上的果皮垃圾时,身躯不由自主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