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妖医有道>第十五章

单夭这些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做做药丸,再时不时诊治几个小伤患,说是小伤患还真是小伤患,都是附近村庄中的小童,这点磕破皮的小伤他本是不屑看的,但是想着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得和附近的村民处好关系,想他曾经一个高冷如仙般的人物,现在是越来越接地气了。

由于伤口太小太小,他也没有机会施展他的绣刺功夫,再说对着那些可爱的孩子,他也下不了手, 回想起上次给大当家做的绣刺,他都开始有些手痒了。

无事可做的他,只好开始捣鼓各种奇奇怪怪的药丸,尤其是那种治疗癫症的,还有让人发癫的,想起癫症,他就想起了那神机阁阁主萧行雁,那人确实是挺癫的。

萧行雁到了单夭的小院前,发现他又在做药丸,也是巧了,怎么每次来都见着这样的情形,就是不知这次做的是什么丸子了。

萧行雁下了马,直接走进了单夭的院子,全然不管身后的徐明明和李策,可叹徐明明已经被颠得半死不活,也没得到他家阁主多一点的关心,甚至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他家阁主的考虑中。

还是李策有点恻隐之心,没将徐明明遗忘,本来徐明明才该是今天的主角好不好。

单夭才在心中想到了萧行雁,就见着萧行雁走了进来,真是想不得,“萧.....你,怎么又来了?”单夭这次倒是记着萧行雁对称呼的在乎程度,没有喊错。

“来看看.....”萧行雁倒是差点说出心里话,“我阁里的下属比武受伤了。”

“比武?那受伤的人呢?”

萧行雁往回看去,单夭也跟着看去,只见李策同马夫抬着个人进来。

李策虽有些智慧,但体力甚差,这抬个人都能把他累着,气喘吁吁地对着单夭行了个礼,“单公子,又见面了。”

单夭点了点头以示回礼,接着就起身查看起徐明明的伤,此刻的徐明明已经被癫晕,由李策扶着。

这徐明明的伤看起来确实是有些重,主要是受伤的花样多,有刀、有剑、有飞镖、有鞭痕,但是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也只是看起来重,内腑没有受损,连个大的伤口的没有。

单夭又看他年岁不大,想来还真是比武,其他人估计也是念及他年岁小,没有下多重的手,单夭不知道的是,若不是这徐明明逞强不服输,恐怕连药都不用上。

既然伤患送来了,那就给人治呗,单夭拿出膏药就要给徐明明清创擦药,手刚伸出还没碰到徐明明的衣服,就被萧行雁抓住了。

萧行雁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这般唐突了,忙收回手,轻咳一声,“让李策来做吧,他说想跟你学学医术。”

李策大惊,“什么我......哦,对对,在下仰慕单公子的医术已久,这次就让我来吧。”连忙接过单夭手中的膏药,然后又将徐明明背着去了屋中。

此刻,这小院中只有萧行雁和单夭二人。

树叶摩挲沙沙作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小院静得让人手足无措,当然手足无措的只有萧某。

单夭看萧行雁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样子,像个石头一样,只好自己这个不善言语的先开口。

“你们阁里没有大夫?”

萧行雁还在回味刚才手上触摸到的柔软感觉,听到单夭的话才回过神,明白他说的意思后,回道:“阁里的大夫没有你医术好,他们都不及你。”

这说的确实是实话,但是单夭觉着听起来怎么有种讨好的感觉。

“可是那少年的伤并不严重哦。”而且一阁之主这么闲的吗?还亲自送下属来治伤?

“这个......”萧行雁赶紧想了想,“身为阁主理当关心下属,孩子年纪小怕落下病根......还有是李策坚持要来的。”

而在屋内给徐明明涂药膏的李策可是把他家阁主同单公子的话听得明明白白:得嘞,阁主你可以的,为您背锅咱心甘情愿。

单夭心中也有些无语,“年纪小怕落下病根,怎么还让人去比武?”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就好回答了,“是徐明明坚持要参加的。”也确实是徐明明要参加的,明明你该高兴了,阁主居然记得你的名字。

“哦。”单夭觉着自己先前问得都是废话,还是专心做自己的丸子吧。

萧行雁见他又在做药丸,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红瓶,“这个吃完了。”

单夭一看,这不就是那补血的小红丸,“这才几日?就吃完了?你当饭吃的么?”

萧行雁虽没有当饭吃,可也是当零食吃的。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来进屋,我给你瞧瞧伤口恢复得如何了。”

萧行雁听话地跟着单夭进了屋,又是那种熟悉的药香味,还没仔细闻闻,就被单夭拉着坐下了。

单夭给萧行雁把了把脉,看了看他的气色,红光满面的很不错,又让他脱掉上衣检查了伤口,发现伤口也恢复得很好,估计再过不久伤口就该长好了,那时候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与单夭离得如此近,还被上下其手,萧行雁全程身体僵硬着,心却是越跳越快,就差要跳出胸膛,飞到单夭怀中。

这头单夭似乎还嫌不够,凑近瞧了瞧,两人脸对脸就差一个手掌的距离,单夭好奇地说道:“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接着又火上浇油地用自己的额头贴上萧行雁的,疑惑道:“没有发烧啊。”

这下某人的耳朵已经红得要滴血了。

萧行雁终于是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单夭冲出了屋,站在院中喘着气,凉风吹散了他心中旖旎和焦躁,他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好险,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些可怕的事情。

单夭看着萧行雁冲出去,只感莫名其妙,看来是癫症又发作了。

这时,李策也扶着徐明明从另一间小屋走了出来,乍看到他家阁主那面红耳赤、衣衫不整的样子,也吓了一跳,“阁主,你这是......”被轻薄了?不对啊,单公子不是这样的人,该不是阁主想轻薄人家然后被打了吧,所以这是气的?

这样想着的李策心里笑得可欢,萧行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了。”

然后就一跃上马,真的就这样走了。

留李策惊呆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该不是真的被轻薄了吧,怎么这就走了?这才来了多久,一个时辰都没有,他连一口水都没喝上!

单夭听到马蹄声后,也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萧行雁策马而去的背影,对李策问道:“你家阁主,这是怎么了?”

李策想说我也不知道啊,但是顾及他家阁主的面子,还是胡诌了个理由,“刚接到飞鸽传书,阁里有急事,就先走了,都没来得及同单公子道别,失礼了。”

“哦哦,无碍。”接着递给李策一个蓝色小瓷瓶,“这是抗癫丸,虽然还没让人试过药,但应该也是有些效果的,带给你家阁主,让他先试试吧,我觉着他挺需要这个的。”

李策觉着这名字取得实在是好,太适合他家阁主了,道过谢后,带着抗癫丸和徐明明追他家阁主去了。

追了一路也没见着他家阁主的影子,回了阁里,问过院卫他家阁主的去向,赶紧将小蓝瓶送过去,又赶回来安顿好徐明明,他这一天才是圆满的结束了。

萧行雁看着手中的小蓝瓶怔怔出神,取出一颗蓝色药丸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莓子味道,但是这次他却没吃,只是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他对今天自己那种失控的情绪有些不解,甚至有些害怕,那一刻他真的差点就要将人推倒,然后这样再那样,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强烈的对某人的渴求,觉得只有得到他,他才不会消失,不会再也见不到找不到。

这时,他又看了看悬挂于墙上的那副《竹下睡卧图》,现在他很确定,图中的人是谁了,虽然他确实从未见过这个画面,但他就是笃定着画上之人就是单夭。

当夜,萧行雁受白日心绪的影响,竟做起了梦,梦中的旖旎景色让他失了控,等到清醒时腹下已是润湿了,他心中竟觉得有些好笑,这从未有过的渴求竟都在一天之内翻涌而来。

他下床喝了口凉茶,接着便看到了桌上的小蓝瓶,然后又想起了某人,再结合梦中的画面,那中渴求感又从腹下上涌,他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没完没了了?

鬼使神差地,打开小蓝瓶中的药丸吃了一颗,一种舒凉清心的感觉立刻涌入心间,那翻涌的渴求焦躁感也渐渐消散,竟然就这样冷静了下来。

“呵。”萧行雁忍不住轻笑出声,听李策说这药叫抗癫丸,抗癫......好名字,自己刚才那样确实是要癫了,若是没有这药丸,若是自己没有吃,又会怎样呢?

没有如果,他也不知道会怎样,是沉沦其中,但是压抑克制,但他知道这丸子恐怕控制不了自己多久,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将人得到,彻彻底底地得到。

在清幽小院中熟睡的单夭,绝对想不到那抗癫丸居然还有针对那方面清心的效果,而且清的还是他人对自己的渴求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