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在飞鸽传书中只寥寥提及这位沈姑娘助他闯过沿途包围,最后身负重伤,由风歌吟带走疗伤。
言语中虽没有提及其他,但他能感觉到,这位沈姑娘对熠也是特别的存在。
毕竟,一个女子,在生死存亡关头,不离不弃,这是多么难能可贵。
想到赫连熠,喆羲不禁皱了皱眉头,此次,如何才能助他脱困?
风歌吟看出喆羲脸色变化,沉吟道:“郡王,恕在下冒昧。郡王此番出兵,是否为了王爷?”
喆羲点头,没有迟疑回道:“风公子真是玲珑心,我正是为了王爷才出兵。”
“王爷回京后,一直有跟我联络,半月前,他还在信中托我等凝凝痊愈送她进京,难道最近才出了变故?”
“熠也一直跟我联络,也是半月前收到他最后一次信报。三日后,皇上突然赐婚,此后再无王爷消息传来。
接着京中探子回报,王爷在半月前进宫见皇上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熠途中遇到杀截,心知京中变故,便在信中告知我。若他超过七日没有信报,必是出了大事。所以我才率大军前来。”
风歌吟道:“郡王此举虽是冒大不韪,但也不啻为一步妙棋。这天合王朝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郡王与王爷的关系交情,郡王此番是为了给那人一个警告吧?”
喆羲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风公子所言甚是。王爷与我乃表亲兄弟,我与他感情胜过亲兄弟,他若出事,我必第一个为他报仇。
我南荆明里大军三十万,但这百年来风调雨顺,百姓生活富足,人口剧增,真正的兵力并不止于次数。
如若那人想要对皇上和王爷不利,我喆羲拼了全力也要护他兄弟二人平安。目前熠应该无性命之忧,我只是要警告那人,让他收敛着。否则我南荆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恨恨一掌拍在木桌上,顿时,这原本简单的木桌就此四分五裂。
沈忆凝心中一紧,赫连熠,到底陷入了怎样一个险境?
他,还好吗?
脑海里浮现出他最后看向自己那双布满血丝焦虑担忧的眼睛。
他有不得不回的理由,却不忘托风歌吟送自己入京,他是记挂自己的。
想到这点,突然有点雀跃起来,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随即担忧他的安危,听喆羲的意思,那囚禁他的人,并非皇上,而是另一人。
那么是谁?这个王朝的贵族权臣?
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直接问道:“是谁囚禁了他?这个国家有一个大权臣吗?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谋朝篡位?”
风歌吟和喆羲不禁暗赞这女子的聪慧,仅只言片语便能推测到这步。
喆羲恨声道:“姑娘所言没错,本朝正是有个大权臣,名戚甯。官拜左丞相,朝中重臣大多皆为其党羽,其人兵权大握,京中中枢卫,宫中侍卫皆为其掌握。东,西边关大将均是戚甯贼子的嫡亲儿子,各掌大兵四十万。
这永城城主便是他的走狗之一,今次赐婚王爷与永城城主之女,定是这老贼所为,意在拉拢,或是别有居心。这永城是防范我南荆的第一道屏障。这老贼便是为了防我南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