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润物细无声(穿越)>第15章 携手捞金

  黄粱领着云润生随纨绔金毛去闲逛,金毛聒噪虽不讨喜,但他结交的圈子是夷国最有钱的那帮人,为了灵丹能卖出更高的价,黄粱很乐意跟他玩。

  众人来到当地最出名的酒楼,云润生作为护卫,公子们不主动问话他绝不开口,保持沉默紧随左右。

  黄粱不时偷偷打量一身黑衣劲装的云润生,衣裳剪裁得体,将对方的身形优势完全展露出来,和护卫的身份相得益彰,既不是厨子更不是道士,这是个称职的保卫者。

  “三少的护卫真不错,稳重自持,相当老练。”一直没怎么注意云润生的金毛忽然夸口,作为纨绔他自然有几分见识,从小到大身边护卫无数,他凭直觉也能发现几分。

  “公子谬赞。”云润生客气拱手。

  “来,我们比试比试!”金毛忽然提议。

  黄粱嘴角抽搐:“比什么?”

  金毛伸出肌肉鼓鼓的胳膊:“扳手腕!”

  “……”

  “……”

  黄粱和云润生对视一眼,彼此装模作样的遮掉了眼中的笑意。

  “恐怕不妥。”

  金毛急不可耐:“有何不妥,还是你不敢?黄公子你说妥不妥?”

  黄粱轻笑:“当然不妥,我担心有人输地太难看,我们做客人的难免尴尬。”

  “小瞧我是不是?”金毛愠怒,定定指着云润生:“你比不比?”

  “得罪了。”

  云润生上前,露出紧实不起眼的胳膊。

  “哈哈哈,你等着输吧,在整个夷国我扳手腕从未输过!我是天生的大力士,我们国王亲自给我颁发过大力士奖章!”金毛夸张大笑,惹来酒楼其他客人的围观,这岛上人人都认识总督公子,见他和一个中原人扳手腕,当即欢呼起哄,大声为金毛加油助威。

  黄粱简直快笑出来,他二话不说站在两人中间做裁判,又向金毛指了指云润生:“罗罗少爷,信不信我们庆国的护卫一根手指就能打败你?如果你不怕丢脸那就试试。”

  “你真的惹怒我了!”金毛冷哼:“你等着瞧,我绝不会输。比功夫我大概不如,但是比力气我信心十足。”

  “可恶的庆国小白脸,你敢小瞧我们夷国男人的强壮,你看看你们又矮又瘦的可怜样,这场比试我们在场作证,谁输了谁吃屎!”在场又一个纨绔少爷愤怒的出来叫板。

  很多看热闹的公子哥一拥而上,对两个庆国人怒目而视。

  黄粱嗤笑:“谁想看你们吃屎,你们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说着心虚的撇了眼云润生。

  黄粱轻咳道:“我们庆国人玩游戏讲究个风雅,遇上比斗自然少不了赌注。”手轻轻往桌上一放,一枚水色十足的双鱼玉佩出现在人前:“这是我从小到大从不离身的信物,其价值毋庸置疑,想必罗罗公子应该略知一二。咱们就定三局两胜,我将信物下注,赌我庆国护卫大胜!”

  金毛眼睛一亮,立刻拍板掏钱:“好好好,这样才有意思!”他爽快的摘下随身佩戴的金项圈,想想觉得不够,又让下人把带着的财物全部拿出。

  其余看热闹的纨绔个个给脸,吆喝着纷纷下注,眨眼间各种金银珠宝堆满了罗罗少爷面前的圆桌。

  可怜的云润生面前除了黄粱下注的玉佩,再无他物。

  瞅着对面那群人得意洋洋的嘲笑目光,黄粱轻轻拍打云润生的肩膀,轻语道:“看,赚钱多容易。”

  “……”

  云润生在怀里摸了摸,将携带的一锭银子扔到桌上,抬眼看对面的金毛罗罗:“你不后悔?”

  “你一个护卫也敢小瞧我?我们大夷国人的赌风说一不二,来!”

  “罗罗少爷,我觉得这不公平,咱们这边赌注这么多,可这两个庆国人太寒碜了,比不上我们一根汗毛。你赢了也亏。”

  “对对,庆国人赌注太少。”

  “住嘴!你们懂什么,这一枚玉佩的价值让你们倾家荡产都比不上。”金毛男子炽热的看向黄粱和桌上的玉佩,他父亲早就告诉过他,庆国的王宫贵族们都喜欢随身佩戴玉饰为信物。黄粱的身份他一清二楚,庆国皇帝最宠爱的嫡公主,这位公主的地位连许多有继承权的王子们都比不上。最重要是在两国关系紧张时期,父亲当年作为外交使臣前往和谈,去了庆国后步履维艰。后多亏公主赏识,为了跟父亲学外语尊他为老师。父亲因此得以功成身退,风光回国后调任夷州总督,在这诸国贸易来往的富饶岛屿,他们一家的日子可比曾经好太多。

  金毛很感谢公主,如今更是倾慕他。如果赢得了玉佩,会不会让他另眼相看?他能不能凭着信物去庆国向皇帝求娶公主?诸国有心求娶庆国公主的王孙贵族们都知庆国皇帝对毓秀公主极其维护,曾经有若干人求娶,皇帝却当场去问公主愿不愿意,公主说不愿意,皇帝便不愿意。皇帝金口玉言,他的这位公主想嫁就嫁,不想嫁皇家可以养一辈子。

  毓秀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纵观诸国,基本上公主都是用来联姻的筹码,哪能由得他们选择,他们夷国的公主也不例外。

  “来吧。”

  罗罗少爷伸出肌肉累累的壮士右臂,云润生也伸出右臂,握拳,举起一根食指。

  “……我凸!”被小瞧的罗罗少爷怒气腾腾,猛地握紧云润生的单指,他奶奶的,“既然你敢轻视我,手指若断了可别怪我!嗷——”

  罗罗少爷大喝一声,额头和手臂上青筋暴起,用力用力拼尽全力!

  “加油加油!”

  “罗罗少爷!”

  “干掉他!”

  “扳断那根手指!”

  “啊……”罗罗少爷满头大汗,手臂上青筋暴起更高,皮肤通红,可是!

  一身清瘦的云润生却纹丝不动,面不改色。仿佛石雕般矗立在那里,任由风吹雨打都不会动摇分毫。

  “啊!”罗罗少爷大吼一声猛地站起身,直接带翻了身后的椅子,他甩开云润生的手指,抖着右掌哆哆嗦嗦虚抬,众人发现罗罗少爷的右手心红的刺目。

  罗罗少爷扶着手,气喘吁吁盯着云润生那根食指,笔直修长,白皙光滑,根本不像练家子的手,连一点茧都没有。可是,他到底怎么保持岿然不动?难道庆国武士真如谣传般神乎其神?与他交过手的海盗团体便有庆国人士,那帮人比起云润生这种不起眼的厉害差距太大了。

  “三局两胜,罗罗少爷继续。”云润生淡淡道。

  罗罗少爷牙疼,不服输的伸出左手:“再战!我希望你这次与我公平竞争,由你先发力。”

  “好。”无所谓。

  云润生伸出五指与对方交握,啪的一声,罗罗少爷粗大的手掌被秒速压在桌面上。吐口气呼吸的功夫,第二局已经结束。

  “……我……”金毛男子傻傻望着手,欲哭无泪。

  “罗罗少爷居然输了?”

  “那个庆国人太厉害,他看起来根本没出力。”

  “庆国人真是阴险奸诈,全都长着骗人的脸!”

  “我们庆国人长得好看有错吗?”黄粱不服气道:“我们庆国人向来内敛,力不外发。不似你们张扬,但真正比试可不是看谁个头高谁胳膊粗。罗罗少爷你说是不是?”

  罗罗少爷震惊过,气过,又很快释然,他爽快道:“愿赌服输。你真的很厉害,我想聘你做我护卫,你答不答应?我给你的薪水绝对比许三少高数倍,我带你去杀海盗建功立业,我赏你各种绝世美女,让你娶我姐妹也可以!”

  黄粱赏他好大一个白眼,这纨绔越说越让人生气,真是笑话,这些俗气的东西,他们庆国还能比不过弹丸之地的夷国。

  云道长才不是那种追名逐利的俗人。

  “不必。”云润生打断二货少爷:“多谢抬爱,我志不在此。”

  “可惜……”罗罗少爷顿时泄气,他真心想聘请云润生,那样岂不是可以天天掰手腕?

  “勇士,这些财物都是你的了!”

  “虽然输了,不过也见识了一番庆国人的不凡。”

  “庆国不愧是中原一霸,若男人个个如此……”

  “不可能,你看穿白衣的少年明显养尊处优,细胳膊没一点力气。”

  “嗯,他看着很小,还没成长起来。”

  “他皮肤又白又滑嫩,肯定是女扮男装!”

  “挺像,难怪水手们说庆国女人细弱胸平,没咱们的女人美!”

  飞快扫过白衣少年的胸前,云润生表示没咋接触过真正的庆国女人,于是沉默。

  “……”

  黄粱捏着手腕,心中冷哼,要不要亲自出马再宰这帮纨绔一笔?

  真是特别想揍他们一顿再走,余光瞥到方才高手风范十足的云道长竟在手脚麻利的收拢金银珠宝,黄粱喉咙一哽,这见钱动容的模样,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气质。

  得,他帮着大赚一笔,能看到云道长的笑容也值。

  罗罗少爷输了钱,不但没有介怀,反而比出门时兴致更高,只不过将大部分热情从黄粱转移到了云润生处,一直嚷嚷着要云润生传授技巧经验,就差磕头拜师。

  由他这位阔少爷带着吃好喝好玩好,夜幕降临时几人才预备打道回府。

  一行人没有乘坐马车,带着护卫沿街慢行,顺便见识见识夷州岛上的繁华夜景。

  作为曾经的海上霸主,夷国的海市向来繁盛,若不是后来庆国水师崛起,解除海禁,且庆国皇帝亲征海域大胜夷国,夷国只怕早就耀武扬威地欺上庆国沿海领土。如今两国因海市而利益相连,联手同盟对抗倭寇和各方海盗。

  夷州岛和庆国的大码头一样常年累月人流如织,在这儿随便一抬眼便能发现三四种不同族的百姓,鱼龙混杂,发生何事都不稀奇。

  “嗯?”人群中,随大流的云润生忽而顿足回眸,目光扫过后方,又看向路边的商铺。

  黄粱挨在他身旁小声询问:“有何不妥?”

  罗罗少爷的护卫们正戒备的环绕在他们四周,看样子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云润生收回视线继续慢行,“错觉。”方才身后锐利的目光一扫而过,他感觉异常清晰,甚至非常断定对方是打量他而非黄粱,他暗暗提高了警惕心。

  街道最末端的茶楼里,二楼窗边的女子轻揉额角,双眸紧闭,眉头轻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女子面容白皙银润,俏丽无双,端的是世间难得绝色。

  “如何?”女子对面的中年男人却不大怜香惜玉,颇不耐烦的质问女子。

  绝色女子微微张开眼,低眉浅笑道:“无碍……大概。”

  “你就不能爽快给个准话?磨磨唧唧十足扫兴。”男人怒气更甚。

  女子收敛笑容,硬邦邦道:“她身边那护卫怕是不好对付。不过我只需找机会对她下手便不足为虑。”

  中年男子点头:“这还差不多,此事便交给你去办,记住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给我抓活的。”男子猛喝一杯茶,得意道:“哈,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枝玉叶,她皇帝老子难道没有告诉她海边可不是宋家的御花园,胆敢跑来送死,真是活腻了。”

  瞧着对方张狂大笑地可怖面孔,女子微失神,忍不住道:“那等尊贵身份只身来到夷州岛本就可疑,此事不如等等,等大庆内的消息到了再看情况。我就怕吃力不讨好,抓个小姑娘也无用。”

  男子虎眸一瞪训斥道:“你少替不相干的人求情,抓她怎会无用,哪怕真不值当什么,暖床总行!”

  “何必呢,还是个孩子……”

  男子讥笑:“你假惺惺个屁,你莫忘了咱们跟宋家的恩怨,那老东西龟缩不出,我拿她女儿出出气是便宜了他。”

  “但……”

  “闭嘴,再废话就滚。”

  女子起身柔柔一福:“我先告辞。”

  带上帷帽走出茶楼,女子向着黄粱二人离去的方向遥遥一叹。不安的情绪徘徊在心头,此次行事,就怕凶多吉少。

  静谧深夜,明月高悬,凉风忽起,吹奏出屋外涛涛海浪声。

  黄粱独坐在月桂树下独饮,浪涛拍击石壁的劲头忽高忽低错落有致,竟让人不知不觉听得入迷。

  又一杯酒水下肚,黄粱的眉头忽然一紧,低头探手摩挲小腿,丝丝的刺痛不似错觉,他的老毛病竟然犯了。

  黄粱心烦气躁的揉小腿,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开始疼算什么事,明儿还得帮道长干正事。

  自从上了船两腿就没疼过,这才下船几天就来事,黄粱气恼的猛喝了几杯。

  “还以为你睡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回首,要等的人已然坐到桌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黄:道长,你看上我哪一点?

  云:美貌

  黄:还有呢

  云:会赚钱!

  黄:还有呢?

  云:想不出了

  黄:……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