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回古代做战神>第28章 再次二合一我好棒

  那只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然后又像是哄小孩睡觉一般, 用大拇指顺着额头一点点抚过头顶。

  谢庭春微微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轻轻开口:“亓大哥?”

  “嗯。”

  还真的回应了!

  谢庭春一时心乱如麻, 又是紧张,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轻松,垂着眼手指蓦地收紧, 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嗯。”

  沉默半响后, 谢庭春感受着自己头发上的温度,幽幽开口。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

  ……

  谢庭春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仔细一看,亓杨还安安稳稳地躺在草垛上,呼吸匀长,只有一只手还在下意识地轻轻拍着他, 好像在哄小娃儿好好睡觉,不要闹似的。

  “哈……”谢庭春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 抓住自己脑后那只温柔的手, 泄愤似的狠狠亲了一口。

  “总有一天得被你吓出毛病来。”

  说罢,他翻身而下, 脱掉身上的外袍裹在盖在亓杨身上, 双手穿过亓杨的腿弯, 深吸了一口气, 便将他连人带着衣服一起抱了起来。

  “看着瘦, 结果这么压秤, 怎么吃的?”谢庭春颠了颠手里的重量,叹息道:“幸好我日日勤学苦练,不然怎么抱得动你啊。”

  压秤的家伙还毫无所觉:“……嗯。”

  谢庭春忽然不知道被戳到了哪个点,“噗”地轻笑出声,一双细长的眼睛猛地弯起来,唇角带着未消的笑意,迈着稳稳的步子向营房的方向走去。

  校场再次恢复了安静。

  过了许久,角落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缓缓走近那个稻草人的靶子,轻轻地从稻草人身上取下了一点什么东西,揣入怀中,便匆匆转身。

  在经过那个草垛的时候,那个黑影微妙地停留了一瞬,怔怔看了一会儿稻草上那凹陷的两块痕迹,眼中情绪莫测,沉默半响后,才猛地扭身,头也不回地几下纵跃,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

  第二日清晨。

  生物钟将亓杨从梦中唤醒,睫毛颤了好几下,才掀开了沉沉的眼皮。

  “嘶——”

  一阵轻微的刺痛从太阳穴传来,断片儿的记忆纷至沓来。

  昨天……一高兴,好像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咦?

  那自己现在……怎么会好好躺在床榻上?

  还没反应出个所以然,身后已经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两条细长雪白的胳膊忽然从背后环绕上来。

  淡淡的桂叶香气伴随着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莫名有些熟悉。

  “狸奴?”亓杨还不太清醒,不过这两条胳膊实在抱得太紧,让他有些不舒服,便挣动两下,嘟哝道:“勒的慌,你松开点。”

  身后的人似乎还在梦中,不满地冷哼一声,忽然像是吃错了药一般,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连两条腿都盘了上来,整个人跟个八爪章鱼似的将亓杨紧紧裹缠在怀里,任凭他怎么使劲儿,都巍然不动。

  “你再不放开,我可真要用力气了?”亓杨有点无奈,扭过头看着他肤白貌美的小样,实在是舍不得下狠手。

  自己手上力气都多大,亓杨心里都没个准儿,要是不小心使劲儿过了,这长山府可能从今日起,呃,便没有同知大人了……

  “别闹。”

  谢庭春恍若未闻,双眼紧闭着低声道,随即脑袋一凑,竟然张嘴在亓杨肉嘟嘟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还嘬了嘬。

  一阵酥麻从耳垂处传来,亓杨整个人仿佛一只炸毛的小动物,在一瞬间寒毛直竖!

  “你在干什么——艹!”

  话音未落,腰上便顶上了一个诡异而火热的硬物,还恬不知耻地在他腰窝里蹭了蹭。

  腰身一软,亓杨这下真是连头发都立了起来,气得破口大骂,也不管手上有没有准儿,一把将身后的青年推开,翻身起床。

  谢庭春的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床板上,这下可算是真的清醒了,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脸颊上缓缓飘上了两朵薄薄的红云。

  亓杨见他这副纯情无措的模样,浑身的气好像被扎了个洞一般迅速泄走,无奈地笑出声来,将一块帕子准确无误地扔到了谢庭春手上:

  “臭小子,自己解决!”

  说罢掀开帘子,大步虎虎带风地走了出去。

  床上的谢庭春一动不动地坐了半刻,才蓦地抬起头来,脸上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羞涩迷茫?

  “呵呵呵……”他低笑两声,抓紧了那条帕子覆在脸上,遮住了饕足的神色,随后身子一歪,缓缓倒下,躺进了亓杨刚睡过,余温尚在的被窝。

  亓杨在院中练了半个多时辰的长/枪,出了一身汗,宿醉的脑袋也彻底恢复了清醒,这才见到谢庭春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地从屋里出来了。看着神清气爽,人模狗样的,发现他拎着长/枪,还微微一笑,亲热地招呼道:“大哥好生勤勉。”

  不知为何,亓杨总觉得面前的情景有几分违和。

  “狸奴,你……”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放弃了,摇摇头:“没什么。”

  谢庭春似乎也不介意他的欲言又止,殷勤地上前帮亓杨拿帕子擦汗,只是亓杨一见到帕子就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儿,扭着脖子避开了。

  “大哥今日是不是同样休沐?很是难得啊。”谢庭春若无其事地将帕子往怀里一揣:“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么?”

  “没有。”亓杨的声音有点干巴巴:“就擦刀、磨枪、打拳……吧。”

  谢庭春听罢点点头,随即眼含期待地抬起头来:“我今日也没有公务,听富贵同我说,那栗城外山上有个天山寺,香火繁盛,有名得道高僧,正好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想去佛门清净地静静心,大哥可以和我同去么?”

  亓杨下意识便要摇头,可是再看到谢庭春满是苦恼依赖之色的面容后,却又迟疑了。

  这在“艾派德”里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概是所谓“青春期”……的烦恼?

  狸奴家中父母不慈,身边就跟着富贵和那几个护卫,都是些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他从小又只懂得念书,无人引导,年岁一大,有些烦扰是正常的。此时自己若是拒绝了他,想必会伤了这小子的心,以此为耻。日后若是影响了他娶妻生子,岂不是坏了?

  这么一想,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语便打了个弯儿,硬生生地变成了一句“好”。

  谢庭春脸上忽然绽开了一个巨大的笑容,快步上前揽住了他的手臂:“太好了,那我们马上出发吧?马匹已经备好了,就在营外。”

  亓杨:我……真的觉得哪里有一点不对劲……

  **

  栗城郊外,天山寺。

  幽林中传来潺潺流水声,当真是“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就是这座古寺,和亓杨想象中香火繁盛的场景区别颇大,寺庙看起来年久失修不说,还有些荒凉,放眼望去,连一个扫地僧人也不见。

  然而谢庭春似乎对此处颇为推崇:“这天山寺有一位慧能大师,听说熟读佛法,精于命理,只是天山寺淡泊名利,太过出世,不太广为人知罢了。”

  亓杨听罢,对这天山寺也瞬间肃然起敬,满怀敬畏地同谢庭春走进了寺门。

  寺内果然人烟稀少,空旷的大殿正中间摆着一座面目模糊,高大破旧的佛像,只能依稀看清楚佛祖那悲天悯人的眼神。

  亓杨满脸严肃地点着了三炷香,面对佛像,双手举到眉间,低下头静心默念着些什么,随后一炷接着一炷整齐插到了香炉中。

  这一切做完之后还一脸虔诚地磕了几个响头。

  谢庭春本性叛逆,对这些佛祖鬼神之类的,私下里那是一个字都不信,不过见亓杨如此虔诚,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从善如流地照着动作来了一套。

  连跪下叩头之类的动作,都做的万分卖力——

  说句实话,他跪当今圣上都没这么真心过呢。

  二人刚刚从蒲团上起身,便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别来无恙?”

  亓杨转身一看,便见到一个身披褴褛袈裟的老和尚正眯着眼,站在身后冲他们行礼,脸上皮肤皱巴巴的宛如在沙漠中风干的老树,笑嘻嘻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正经和尚。

  不过当他一双满是褶子的眼皮掀开,露出一对黑得有些诡异的眼珠的时候,亓杨还是忍不住心中升起丝丝忌惮,便不动声色地提起内力,挡在了谢庭春的面前。

  老和尚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破牙,似乎并不介意:“贫僧慧能,见过二位施主。”

  慧能?这不是狸奴刚提起的天山寺住持的法号么?

  谢庭春安抚地拍拍亓杨背上紧绷的肌肉,走上前去施施然一礼:“慧能大师精通佛法,谢某早有耳闻,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请大师出山,为我兄弟二人卜一卦?”

  “二位是有缘人,这边请。”

  亓杨二人跟着那诡异老和尚的步伐穿过大堂,很快来到了一座偏院,院中有一个小沙弥,生得玉雪可爱,正在哼哧哼哧地扫地,见到有来客,似乎是有些好奇,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朝他们的方向瞄过来,一双小短腿哒哒哒的,从屋里拖了几个破烂蒲团,蒲团上都是灰尘,小沙弥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亓杨:……这位大师,真的靠谱么?!

  然而身边的狸奴完全是一副不疑有他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坐下后,那老和尚便将一个旧竹筒递上前来,谢庭春先拿过竹筒,轻轻一摇,筒中掉出了一支签来。

  “啧。”老和尚捏起那支签,挤着眼看了一会儿,脸上居然露出了几丝猥琐,跟神棍一般感慨道:“施主最近红鸾星动啊,哎嘿嘿嘿。”

  亓杨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早上的那一幕:……

  ……这神棍,可能说得不无道理?

  “只是……”神棍和尚砸吧砸吧嘴,满脸夸张的遗憾之色:“施主姻缘浅薄,儿女刑克,再度拜爹娘,虽然是位极人臣之相,却注定孤独一生,孤阴则不生,孤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施主确定要一意孤行吗?”

  老和尚说话一套一套,云里雾里,亓杨并没有全部听懂,只是从前面几个词判断他说的并不是好话,心里担忧,忍不住扭过去看向身边的谢庭春。

  果不其然,谢庭春眼睛眯起,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此事连谢一他都没有提过,这秃驴是怎么知道的?

  见他脸色不好,老和尚嘻嘻一笑:“嘴瓢了,施主别介意,就当贫僧放了个屁吧。”

  这下连亓杨都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大师,我敬你是个出家人,只是这解命之事,怎可随意乱说?”

  说罢拉住谢庭春的手臂,便要起身离去。

  没想到谢庭春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走回到屋檐下,高挑的身形洒下一片阴影,缓缓开口。

  “天地如此,便一定对么?”

  说到这儿,他微微停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好像蕴藏着无限轻蔑之气:“若我一定要逆天而行,天又能奈我何?”

  整个院落里气氛瞬间凝滞,亓杨看着谢庭春的背影,总觉得此时的狸奴让他十分陌生。

  “哈哈哈哈哈!”

  “谢施主这性子,我喜欢!”老和尚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又神神叨叨地忽然停下,一双诡异的黑眼珠子直愣愣越过谢庭春,落在了亓杨身上:“这位亓施主,不来解个签?”

  “不了。”谢庭春斩钉截铁地回道:“多谢大师,我们这就告辞。”

  此时他若还看不出这老秃驴是个嘴上没把门的玩意,这两辈子都白活了。

  谢一这没用的东西,都办的什么事儿!

  “哎,不可不可,谢施主,你这个越俎代庖的臭脾气可得改改。”老和尚砸砸嘴,一脸不认同地抠了会儿耳朵:“我问的是亓施主,又不是你,你问问亓施主自己愿意不愿意啊?”

  亓杨左右看看,自然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自己兄弟的一边:“谢了大师,我并不想解签。”

  “真的不要?”老和尚吹了吹小手指上的不明污垢,漫不经心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又怎么回来的吗?”

  亓杨一瞬间瞳孔剧震!

  这老和尚,居然能看出自己曾经的那番奇遇,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想到这里,亓杨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行了个礼:“还请大师指点。”

  谢庭春不可思议地在亓杨和慧能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皱着眉咬紧了嘴唇,脚上仿佛生了钉子一般一动不动。

  亓杨大步向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安抚道:“没事儿,我你还不放心?”

  就是你我才不放心。

  谢庭春在心里默默吐槽,然而看亓杨神色坚持,才勉强一步三回头地向院门口走去。

  慧能感受到一股杀机起伏的视线,缓缓挑开眼皮,便看到谢庭春在门口回身,一双眼里满是阴翳之色,张嘴用口型和他说了四个字。

  不要乱说。

  然后便衣角一闪,消失在了门的背后。

  嘻嘻一笑,慧能扭过头来,还没等亓杨捡起那个竹筒,便吊儿郎当地说道:“施主呀,你不宜早成婚,知不知道?”

  “什么?”亓杨手一歪,差点把那个竹签筒打翻。

  “我说,你不宜早成婚。”慧能慢条斯理道:“不然的话,刚刚和你一起来的谢施主可就要没好日子过了,你知道吗?”

  我成婚早晚同狸奴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日后我要娶的夫人会对狸奴不利?

  亓杨心底一沉,想到这诡异老头的神通,赶忙追问了一句。

  然而慧能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再次抠起了耳朵:“嘻嘻,天机不可泄露。”

  亓杨:……

  实在是忍无可忍,他再次行了个礼便抬脚欲走:“多谢大师,亓某这便先告辞了。”

  “哎,等等。”背后再度传来了慧能漫不经心的声音,依然听起来没个正行:“施主,我同你有缘,给你提个醒儿吧,你印堂发黑,最近怕是有血光之灾,多加小心……身边的人。”

  亓杨猛地回头,却发现院子中空空荡荡,不论是慧能还是那个玉雪可爱的小沙弥都消失了,房屋破落不堪,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

  长山府,栗城大营。

  亓杨一路打马归来,心情已经全然不复早上出营时的轻松。

  慧能说的话,虽然云山雾罩的,却一直犹如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同去的谢庭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慧能的解签坏了心情,沿途显得异常沉默,就连同他道别的时候都有些没精神。

  正在亓杨思虑重重的时候,一身火铳兵打扮的朱大郎忽然一路小跑向他冲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千总!总营有来信,需要你亲自拆阅。”

  亓杨闻言立刻神色一肃,总营的来信一般他都会先交给副官处理,总营那边也都知道这个,像这样火漆密封需要亲自拆阅的信件,必然是有重要事宜!

  三下五除二拆开信纸,亓杨眯着眼睛,用他略好了一点的识字水平逐字逐句地看过去,越看神色越冷峻——

  ——戎国内乱结束,第三子名将赛凡登上了帝位,暂时还在整顿内政,然而南边的夷国却又不老实了起来,竟然借口边境守卫官被项县守备率领的夏军所杀,调集军马攻打项县,不出三日,项县城破,知县自杀殉国,夷人闯入县城中烧杀抢掠还不罢休,竟然还在试图向项县以□□进。

  “杨,速率你旗下人马支援项县,火铳车随行,取道惠阳山口。”

  柔软的信纸瞬间被一只手紧紧攥成了一团,亓杨脑中飞速计算了一下手中人马和火铳车的数量,斩钉截铁地开口道:

  “全军传令,整顿行装辎重,半个时辰后拔营!”

  “是!”

  **

  无边旷野之中,两千轻骑兵正以飞一般的速度在陇西草原上疾驰。

  朱大郎和三娃站在战车上,一个怀中抱着火铳,一个一脸专心地赶着马,旷野里不比官道,杂草一丛接着一丛,还不时有石子硌到木轮,沉重的火铳车发出危险的咯吱声,朱大郎倒是面色沉如水十分镇静,而抱着火铳的三娃已经吐得一塌糊涂,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早知道……呕……就去做骑兵……呕。”三娃一脸菜色,手里还紧紧抓着火铳不敢放松:“当什么火铳兵……都是图的新鲜……呕……!”

  “你少说两句吧,还能舒服点儿。”朱大郎吐槽道:“咱们不比人家弱冠男子,刀枪棍棒也使得不怎么样,能让我们拿上这火铳上阵杀敌,都是天大的走运了。”

  “也是……呕,”三娃这么一想,瞅瞅队列前面一个个高大威猛的轻骑兵,一时也有些艳羡:“亓家军的骑兵天下闻名,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出把风头呢?这次……呕,爹到底是要带咱们去哪儿?”

  朱大郎手里鞭子一晃,便在三娃傻乎乎的脑壳上抽了一把:“别老是爹爹爹的,到时候坏了亓千总名声怎么办!”

  自从入了营,朱大郎便仿佛长大了不少,见到亓杨也谨小慎微,再也不喊杨杨哥了,反倒是千总长千总短的不离口,有人见亓杨给他捎过东西,好奇打听的时候,也死活不承认家里同亓杨的关系。

  “至于去哪儿,据说是军事机密。”大郎笃定道:“这都是只有亓千总和林副官才知道的东西,咱们小兵一个,跟着走就行了——哎呀,你别往我身上吐啊!”

  二人正说着,面前苍茫的草原上已经出现了连绵起伏的山脉,在那高大的山脉正中间,出现了一道狭窄的缝隙。

  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惠阳山口到了。

  正在此时,率领大军,纵马驰骋在最前线的亓杨却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林乐生见他忽然停下,也赶紧勒住了马缰绳。

  亓杨冲身边的旗手比了个手势,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两千人马便全部停了下来,朱大郎和三娃见到旗手指示,也迅速同身边将士一样安抚住战马,屏住呼吸一声不吭。

  一瞬间,大军仿若被施了法术一般,噤若寒蝉。

  一个斥候兵被亓杨点出来,立刻翻身下马,伏在地上。

  数息之后,斥候神色大变:“回禀千总,西南方向有大军前来!马蹄声沉重,应当是夷国的铁浮屠重甲兵!数量在六万以上。”

  铁浮屠重甲兵,全身披挂铁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借着地势冲下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抵挡。

  亓杨瞬间面沉如水,攥紧了手中的长/枪。

  就在此时,天际传来一阵隐隐的响动,仿若闷雷炸响在全军将士的耳边。

  放眼望去,在烈日的照耀下,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大片凛凛的闪光。

  **

  与此同时,陇西草原的另一端,蜿蜒曲折的乡道上,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和尚带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和尚正共骑着一头驴缓步前行。

  “师父,我有些不懂。”小和尚奶声奶气地问道:“不是说出家人不打枉语么?那日有个丑叔叔来给你银子,你怎么就按照他的话说了呢?”

  远在栗城的丑叔叔谢一:……阿嚏!

  “傻蛋儿,师父什么时候打枉语啦。”老和尚慧能摇头晃脑:“这可都是说的实话,半句不带假,而且我慧能向来是个实惠人,还多说了不少有用的哩。”

  “所以说那个哥哥不能早成亲其实是真的啰?还有那个白白的哥哥呢?师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阴啊阳的。”

  “啧啧啧。”慧能脸上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赶紧捂住小和尚的耳朵:“傻蛋儿,这么污秽的事情,你小孩子家家,就别听了。”

  “轰隆隆——”

  忽然一阵诡异的响声传来,整块地面像是地动了一般,竟然开始剧烈颤动,老和尚赶紧一把捞住小和尚坐稳,才没被受惊的毛驴甩下背来。

  片刻后,地动结束了,老和尚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瞬间消失,一双黑的吓人的诡异眼睛忽然睁大,望向了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

  “所谓血光之灾……”他喃喃自语道:“就在此刻了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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