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修真女配靠抽卡逆袭>第79章 深渊梦魇(8) 要命的世渊土著

  次日清晨, 苏挽开门,发现门口有一个粗陋至极的黑木匣子,她从未见过这么简陋的木件, 匣子下压着一张用不知名野兽皮鞣制成的厚纸,仔细一看还有没有刮干净的漆黑毛发。

  她拿起那两样东西, 首先将边缘微卷的兽皮纸展开来看, 发现上面有几行比甲骨文还要原始的象形文字, 语义不明,让人根本看不懂,字下方画着简笔画, 笔法稚拙,像是小孩子画的,或者极度呆笨的大人。

  苏挽简单分析了一下,方块代表的应该是大本营,周围的叉叉是树林,波浪自然是河流。北部河流附近的空白部分,用鲜红的血滴出了一个原点。其他地方都用的是黑魔,只有这里用了红色,透着明显的暗示。——这意思是让她去那里?苏挽挑眉。

  接着, 苏挽带着几分好奇地打开了黑木匣,随后瞳孔骤缩!

  匣子里有一根带血的手指, 修长白净,如若长在人手上定是如玉般的优雅好看, 然而当它出现在匣子中的时候, 就显得无比惊悚了。

  苏挽没有被吓到扔匣子的地步,事实上她根本没被吓到,只是她她认出了这根手指的来源, 因此震骇不已——这是夏罗生右手食指。

  夏罗生算是教她符阵之术的小半个师父了,教人符术不可能不用到手,夏罗生曾一遍遍在苏挽面前演示如何在虚空中凝留主血痕,如何引导血痕形成符文,以及如何将符文推送出去击打目标。夏罗生的手,苏挽细看过很多遍,他天生就适合当符师,他每一根手指都很纤长且灵活,放到后世,可能会成为钢琴师。

  右手还是夏罗生的惯用手,一个符师少了惯用手的食指,这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如果现在夏罗生在她身边,她一定会立即用术法给他接上,如果及时的话,还是能恢复如初的,但苏挽看了一眼那手指,它已然失去生命力,是接不回去了,这不免叫人遗憾。

  苏挽想起南紫萝曾经回忆的宋清玉死时的情况,先是断臂,然后是死亡,心中愈发郁结。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人,更多的是靠自主封闭共情力和“现实感”来逃避现实,封闭自己的感情,而不是题设新城。

  符师失去手指和炼器师断了手臂是一个概念,都很令人扼腕,但是这都没有送命来的令人惋然。

  苏挽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兽皮纸上的文字她是看不懂,但结合这根手指,她立即明白了过来,这是有人在利用夏罗生威胁她,要叫她过去。

  另外,她也马上联想到阆苑五杰从来都是同进同出,甚少分开的事实,这意味被抓的可能不止夏罗生……

  苏挽正在苦想对策,恰逢此时旁边的门被推开,里面走出来的是伸着懒腰头发半散的南紫萝,“早啊~”她习惯性跟苏挽打着招呼,然而后者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应她,而且脸色惨白,于是乎她目光逡巡,瞥见了匣子里的人指。

  南紫萝张嘴,看起来立马就会尖叫,苏挽赶紧合上匣子,捂住南紫萝的嘴巴,压低声音提醒:“别出声。”

  南紫萝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会不会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是夏罗生的手指,他被抓了,对方身份不明,”苏挽解释道,她扬了扬写着未知文字的兽皮纸,“但能肯定的一定不是营地里的人,除了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人’……”

  这种猜测听得南紫萝毛骨悚然,因为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世渊这个地方过分危险,不可能存在原住民,就算一开始有人类的痕迹,后面也都被魔兽杀死,或者因为那些影响心智的声音发疯自杀、自相残杀了。

  连苏挽想到这种可能时的第一反应也是忍不住自我讥笑:怎么可能,这种可怕的地方……

  可是万一呢,万一有人真的能在极度危险的世渊里生存下来,并且形成部落,那么他们的实力……该如何可怕?

  苏挽渐渐笑不出来了,事无绝对,没人说过世渊不能活人。

  当下的情况是她大可以叫烛龙出来,直接一个尾巴扫了敌方阵营,但在不敌人情况以及所在方位,还要救人的情况下,这样太过于莽撞,容易导致被绑票者的死亡。

  她叫南紫萝去找找阆苑五杰中的另外四个人在不在,以及除此之外有没有少人。

  南紫萝应下,慌里慌张地跑开了。

  而苏挽则去了隔壁烛龙的房间。

  烛龙还在睡觉,由于这地方太小,他不方面恢复原形,所以一直用的是人类形态,这样的他看起来像个长得过分俊美的普通人——当然普通人如果长成这样也就不普通了。

  他睡得有些不安分,动来动去,辗转反侧,这床是统一定制的,对于他来说太短了,他得微微曲腿,看起来睡得不是很舒服,这也难怪他对于自己的老巢那么在意的,并不是哪里都有那么大的“床”的。

  烛龙跟苏挽这些天一亮就起来的“自律”人士不同,他可以睡个天昏地暗不闻世事,虽然这个地方本质上是太昊给他找来的监狱,可他在监狱里睡得挺香,还挺适应环境的,外面的风风雨雨、邪神的呶呶不休都影响不到他。

  苏挽看着呼呼大睡的烛龙就来气,这种感觉就像是妻子在家忙东忙西打扫卫生,而丈夫只知道看电视睡懒觉,于是乎妻子看了就莫名火大,心里极度不平衡。

  苏挽忍不住踹了烛龙一脚,烛龙满脸不快,猛地睁开赤金的眼睛,房间因此立马就亮了起来。烛龙刚想要发火,一看是苏挽,表情瞬间大好,所有的怒火都被浇灭。

  “你找我?”烛龙的语气中甚至透着点期待。

  在烛龙的视角里,情况完全颠倒,是妻子只知道忙里忙外,跟甲乙丙丁商量这商量那,根本不肯搭理自己、冷落自己,于是丈夫无聊到只能看看电视睡睡觉,打发寂寞孤单冷的时间。。

  所以看到苏挽特地来房间找自己,烛龙心中有点小愉悦,虽然他不知道苏挽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来,但不妨碍他因为她的到来而愉悦。

  苏挽将方才的事情跟他一说,烛龙瞬间满脸杀气,敢威胁本尊的阿挽?找死!

  苏挽见此,赶紧安抚:“等会儿你就跟着我,等我们摸着他们的老巢,我救了人,你再动手。”

  “好麻烦。”烛龙抱怨,他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个怨夫,“打仗都没有那么麻烦。”

  “打仗要死多少人你不清楚?”苏挽横眉叉腰道,“我们这次是要救人,不是像打仗一样只看剩余兵力多寡的。”死一个,这个任务就算完蛋了。

  “你就那么在意那个灰眼珠?”烛龙明显看起来不高兴,最近苏挽跟夏罗生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其次是南紫萝,烛龙难免多想。

  “这不是在意不在意的问题,”苏挽严肃地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跟神族杠起来吗?”

  烛龙沉默了。

  神魔大战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起因其实不过是他的一些小弟被天神族欺负,并且遭遇各种苛捐杂税,而导火索是小弟之一的云弋的死。云弋跟他没有很深的感情,但他记得云弋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大哥大哥的叫,所以云弋死了之后,他就忍无可忍了,只能揭竿而起。

  苏挽的意思是,夏罗生跟云弋一样,是小弟、是朋友,大哥不能看着小弟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朋友也不能看着朋友死而不伸出援手。

  烛龙答应了,“小心点,别到时本尊还要多救你一个,本尊可不擅长救人。”他傲娇地表示。

  苏挽眨眨眼,笑道:“好,我一定保护好自己。”

  南紫萝回来汇报,果然跟苏挽想的一样,失踪的远不止夏罗生一个,阆苑五杰都不见了,其他派系也听说有人失踪。

  不过瀛洲、蓬莱的人大都不关心这个,毕竟今日里死了疯了的人多了去了,他们都看麻木了,几个失踪人口不再能引发他们的关注。

  只是阆苑仙族素来团结友爱,少了几个爱闹爱笑的开心果,这谁受得了?虽然南紫萝没有明说发生了什么,但她慌乱的表情出卖了她,阆苑人追着她问,她只好带着一串尾巴来找苏挽。

  苏挽看着一双双紧张殷切的眼睛,头疼地扶额。

  对方单独下帖,明显要她单刀赴会啊,这么多人来,让她怎么单刀?要被撕票警告了!

  苏挽没法将这些人都忽悠过去,只好坦白,然后安排道:“你们别出去搞乱子,事情我和烛龙会处理的。”

  虽然知道她和烛龙的实力几何,但大家还是不放心,并且强烈的表示想要出一份力,最后苏挽无奈之下,只能同意加几个人进一起营救五杰。于是苏挽单刀赴会,烛龙后方追踪时,跟了一串尾巴。

  烛龙:……啧。

  苏挽刚一出现在北河岸边,就立马被漆黑皮草怪人们给围了,她扫视一圈,并不惊慌,这些人虽然长得跟丧尸一样,不过明显是有灵智的,就是看眼神不太聪明的样子,估计那兽皮纸上的图文就是他们中的某位搞的。

  苏挽很快在高矮不一的怪人堆里瞅准了他们的领袖。

  那少女跟其他怪人不一样,她除了脸上的油彩、眼角的点阵触须纹之外,身上没有可以被称之为“怪”的地方,既不是骷髅,皮肤也没有腐烂痕迹,更重要的是,她骑着莎布尼古拉斯的幼崽!!

  这是苏挽第一次看见邪神幼崽被人驯养的画面,简直难以想象。作为一个在后世文学中感受过克苏鲁神话恐怖之处的人,完全被这一幕冲击了。虽然幼崽并不是很强大,普通仙人也能杀死它们,但是圈养起来,绑上马鞍,当坐骑!苏挽瞳孔地震。

  似乎注意到了苏挽的实现,骑羊少女昂首挺胸,得意地道:“怎么,觊觎我家小乖?”

  竟然给邪神幼崽取名小乖……

  小黑山羊低声咆哮,软绵绵的,苏挽差点以为它会张口“咩咩”叫。

  “是挺乖的。”苏挽干巴巴道,为了在谈判中获得更有利的地位,她瞅着少女的骄傲神色,试探性地夸赞道,“蹄足有力,想必日行千里,能驯化它的人,也必然不同凡响。”

  “还挺识货。”骑羊少女露出被彩虹屁熏到陶醉表情,不过这表情很快被冷戾所替代,“不过你夸我也没用,你封印我等母神,这笔账,我现在就要跟你算!”说完,黑山羊触手做的鞭子横空而出——

  在鞭子即将打在身上的时候,苏挽满脑子都在想:卧槽,狂信徒!!

  *

  关押仙人的地洞里。

  夏罗生少了一根手指,虽然他心里刺痛,但他不想要这件事影响到团队的情绪,于是笑着安慰其他人:“没事的,回头接一根金的,显富贵。以前清玉还在的时候,不做过很多金属义肢吗,虽然我不懂炼器,但是总有人懂的。”

  另外四个人脸色都很难看,没有因为他故作轻松的话而展颜。

  狄渡咬牙切齿:“若我研究出来如何杀死他们,我就屠了这帮杂碎!”

  边上一个耳朵尖的怪人闻言,一触手抽过去,“你骂谁杂碎呢!”

  “骂你呢!你个*&%¥#@@……”狄渡怒喝,又惹来一顿触手抽。

  这些触手不但能束缚人且封住仙力,打在身上还特别疼,且触感令人作呕,每一鞭子都会给人的精神带来撼动,只不过狄渡精神力比较强,所以才会在这种鞭打下还保持清醒,还能继续飙脏话。

  “还是接根玉的吧。”百里冰忽然说,“玉的好看,跟你的其他手指也比较搭。”

  夏罗生愣了愣,而后难得地展颜一笑,“好,那就玉的。”

  “你俩是不是傻,都这了,还想金的还是玉的,想想怎么出去啊!”狄渡大吼。

  许若水忽然笑了,这个金发的妖仙混血小奶狗笑起来特别治愈,眉眼弯弯的,令人联想到春暖花开之类的景象。

  夏罗生、百里冰和武诗跟着一起笑了,笑声震耳,伴随着狄渡的怒吼,形成了微妙的喜剧效果。

  一旁的溃脸人和骷髅人咬耳朵。

  溃脸人不解:“你说他们在笑啥?”

  骷髅人不以为意:“大概是受刺激,疯了吧。”

  不管是被囚/禁等死的事实,还是绑着他们扰乱精神的触须,都足够让正常人陷入疯癫。他们中有几个蓬莱仙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低声呓语了,不过与之相比,在这种环境下哄堂大笑的阆苑五杰更像是疯子。

  溃脸人叹气:“哎,要我说,早点献祭了多好,省得他们活着痛苦,哎,不说了,我好想死。”

  溃脸人日常自闭。

  像阆苑五杰这样乐观的实属少见,大多数人都愁眉苦脸的。接着,又有仙人被关押进来,不过这次被抓进来的只有一个人,还是小孩。

  那小孩长着一头天然的白发,一袭昆仑胜雪衣,小小年纪就看得出眉目如画,玉琢冰雕,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朵纤尘不染的雪莲花,长大后不知是何等风华。

  阆苑中的四人一起看向百里冰,许若水:“你儿子?”

  “胡说八道!”百里冰红着脸大声反驳,“我素未与女子亲近,哪儿来的儿子?我出去还要跟苏姑娘继续表白呢,你们休要这样玷污/我的名声!”

  “切,男子讲究什么名声,说的你跟黄花大闺女似的。”狄渡不屑。

  “他可不就是黄花大闺男?”武诗挑起风流的眉眼,埋汰道,“瞧他这脸蛋红的,摘月楼的仙子都没有这般娇羞。”

  “你们!”百里冰气急败坏,本就清秀的脸蛋因为羞恼之红而愈发显得秀致女气。

  夏罗生说了一句公道话,“百里的母亲是昆仑仙,这白发应该是昆仑某一支的血统象征,血脉相承,这小孩指不定还真是百里的亲戚。”

  百里冰的母亲,纪霜因为受不了昆仑族内的苛刻和封闭,从原昆仑仙域里逃了出来,后来在凡间遇到了阆苑出身,风流不羁,潇洒磊落的少侠百里萧,两人一见钟情。

  纪霜被百里萧身上自由洒脱的气息所深深吸引,而百里萧也被纪霜身上神秘禁欲的异域风情所吸引。

  没过多久他们就回阆苑成亲,阆苑人素来包容,也不问纪霜出身,就接纳了她,并给予他们祝福,又过了一年多,百里冰出生了。

  可这时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昆仑族人找了过来,非要带走纪霜,两边就打了起来,为了减少损伤,纪霜只好含泪答应跟昆仑人回去,这一走,就再没能回来,听说是被迫再嫁,相思成疾,郁郁而终。

  百里萧因此伤心欲绝,远走天涯,后面在行侠仗义的途中,对上一群大妖,死了。

  剩下一个百里冰小白菜地里黄,吃着百家饭长大,不过好在阆苑的环境氛围很好,他非但没有变成抑郁报社的白切黑,反而在大家的关怀下成长为傻白甜。

  百里冰对“昆仑”即厌恶又好奇,见来的是个小孩,就暂时放下成见,温柔地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纪墨。”白发稚子脆生生地道。

  *

  骑羊少女拿触手抽人,被苏挽用红尘刺挡了一下,触手立即缠上了红尘刺,少女面露得意之色,而苏挽依旧面不改色。

  红尘刺并不是凡兵,它有自我意识,当触手缠上来之后它立马浑身颤抖,如果它是个人的话,大概会大骂“恶心”,红尘刺的所有刺都动了,瞬息之间刺入触手体内,触手喷出墨汁一样的血,迅速干瘪、萎靡了下去,它废了。

  骑羊少女一怔,随即满脸难以置信。

  “你们不是来找我谈判的。”苏挽冷漠地道。

  苏挽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是要用人质换什么东西,而是利用人质把她骗过来,然后杀掉,就因为她封印了他们所信仰的母神,莎布尼古拉斯。

  这也太自信了。苏挽心想,不过她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这群怪人既然敢弄这么搞,那就肯定是有所加持,不会轻易被打败。她看看那把会移动的骷髅,再看看那些人身上腐朽溃烂的部分,很难不把他们和丧尸、僵尸联系在一起。

  “杀了我对你们没有好处,”苏挽试图说服他们,“除了莎布之外,其他邪神也在复苏,当东方神殿里的阿撒托斯醒来,你们所有人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陪葬?是死掉的意思吗?”一个脸部溃烂的怪人激动地看向她,问道。

  苏挽竟然从那种可怕的脸上看见了少女漫画式的星星眼,一时无措,“嗯?啊,差不多。”

  “那太好了!”溃脸人狂喜道,他甚至当众跳起了欢脱而难以描述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不是寻常人类能轻易做到,各种幅度夸张的伸展姿势,他一边跳舞一边嗨皮地喊道,“死亡!死亡!死亡!一起死,一起死,一起陪葬!哈哈哈,我要去陪葬!”

  他甚至欢呼雀跃地直接要往东方狂舞过去,被骑羊少女叫住:“回来,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还有,我们信仰的只有母神。”

  “好吧……”溃脸人身上的喜悦之气瞬间溃散,肩膀耷拉下来,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沮丧,迈着拖沓的步伐归队。

  苏挽莫名觉得好笑:这群人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苏挽总算明白过来,这群家伙死而不僵,腐而不散,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千年万年,如今只求一死,估计杀是不可能轻易杀死的,除非拥有跟邪神同等级的力量。

  抱着这样的猜测,苏挽跟这些怪人开打了。一开始是骑羊少女的命令,后面是苏挽自己在做实验,她发现这些家伙果然是杀不死的,哪怕切成碎块,都会重新聚拢成形,而且一丝皮肤修复的痕迹都没有,完美如初。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阆苑五杰会被抓走。苏挽心想。

  那边躲在森林里的烛龙等人快看不下去了,虽然明显苏挽的武力值要高于绝大多数的怪人,但是这些人能不断复活,这样下去苏挽的体力会不断地被削弱,魔力也会耗尽,迟早是要杀或者被俘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