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神医她只想攒功德>第三十章

  ◎病友群:我们要找小神医看!◎

  近期, 祺臻药业销售额一度猛增,成药市场再创新高。

  董事会上,董事长萧政谚看到儿子亲手打造出的业绩, 满脸骄傲和欣喜难以遮掩——要知道他管理集团这么些年, 虽说曾让祺臻霸榜了医药股市,但那也是和排名第二的老字号不相上下。

  而这次, 祺臻竟直接甩第二名十几条街出去!

  儿子是真强啊!

  不过高兴归高兴, 萧政谚心中又冒出另一个疑惑。

  回想二十六年前,他带着怀孕的妻子去潮露寺拜见大师时,大师曾告诉他们,腹中之子拥有前世记忆,若能结识前缘,可成就一番大事。

  萧政谚当时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大事,原本对大师的话将信将疑。

  毕竟前世记忆这么玄乎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啊?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直到后来儿子出世,萧惟曦整整哭了三个多月。

  终于等他不哭的时候, 萧政谚把儿子抱在怀里, 逗着问他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啊?

  谁知萧惟曦竟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找不到她了……”

  虽然口齿不清, 但萧政谚着实有被震惊到。

  一方面孩子竟然才三个月就会说话, 一方面则是,他好像真的有前世记忆!

  萧惟曦并未跟萧父萧母透露前世的事, 但从种种事迹上也可以看出,这个孩子绝不一般!

  从那起萧政谚便彻彻底底相信了大师的话。

  萧政谚再次找到潮露寺的大师,想问清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大师只是不断重复着先前同样的话——若能结识前缘,可成就一番大事。

  萧政谚:“我儿子好像在找什么救命恩人, 是个女孩, 大师可否告诉我,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遇到呢?”

  大师原本不想说,见他如此担忧儿子,才回道:“或许,事业上升时的折点。”

  而眼下的董事会上,萧政谚盯着屏幕上的折线图,瞬间就想起了大师的那句话——上升时的折点……这不就是现在吗?

  自从萧惟曦谈了新合作后,这个折点似乎就出现了,难道说……和那个玉机堂有关?

  萧政谚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董事会结束,他本想约儿子出去吃饭顺便探探口风。

  结果去个卫生间的功夫,萧惟曦已经不见人影儿了,听人说又是亲自去找合作方谈生意。

  萧政谚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孩子虽说一直都很上进,但也没像现在这样过啊,每次都要亲自出马吗?

  他决定抽时间去玉机堂看看。

  ……

  傍晚,玉机堂。

  萧惟曦刚开完会就赶了过来,他的药两天前就吃没了,因为太忙一直都没来找那姑娘调方,也怕耽误她实习。

  今天总算找到双方都空闲的时段了,萧惟曦很是期待。

  又可以见到他的救命恩人了!

  他也想找她扎针灸啊!

  想象着她为自己扎针的场面,萧惟曦耳尖微微露出一抹粉色。

  这边,堇笙送走几位来买药的顾客后,带萧惟曦一起坐到中式茶桌旁。

  她观察了下这个男人的精神状态,忽然想起信笺把他归到甲类疾病的事。

  以及那个锥心的“零”——毫无治疗效果。

  萧惟曦让助理西峥拿来两盒茶叶,放到桌上:“上回叶老板给我开的药,我喝完就感觉好多了。一点谢礼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萧惟曦把礼盒朝堇笙的方向推了推。

  堇笙有些犹豫:“你真的有好转吗?”

  不见好的话,这礼收得实在是心虚啊……

  萧惟曦一顿:“比以前好多了。”

  西峥补充道:“是啊叶老板,我们萧总最近都不怎么怕冷啦!您看现在深秋的风多贼啊,要是搁以前,萧总早换上厚衣服了!冬天就更别说,门都不常出的。”

  堇笙再次观察了下,的确也不像在说假话。

  既然患者觉得有所好转,难不成是信笺出现故障了?

  堇笙拿出脉诊垫,示意他将手腕放上来。

  决定再从脉象上捕捉些蛛丝马迹。

  趁萧惟曦脱外套的功夫,堇笙打开香囊袋子,走进秘境拿起信笺。

  白嫖bug又出现了。

  她趁机问了句:“你确定昨天没搞错吗?萧惟曦的病情。”

  信笺:

  【功德值+666】

  【功德值+666】

  【。】

  【功德值+666】

  堇笙:“…………”

  ……又是句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萧惟曦整理好衣服后坐回到原位。

  他解开衬衣袖口,将手腕放到脉诊垫上:“可能这几天劳累,晚上做梦有些多,睡眠不太好,所以……可否请叶老板一会儿帮我扎扎针灸?”

  堇笙将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我先帮你看看。”

  这回把脉,她足足把了得有五分多钟。

  左手把完换右手。

  萧惟曦自然是没意见,别说五分钟了,把半天都可以!

  他感受着那姑娘指尖传来的温度,耳尖上的粉色更深了些。

  回想上辈子他还是只兔子的时候,就没有这种待遇。

  她大师兄没事儿总喊着这疼那不舒服的,故意找她把脉做治疗,幸好每次都被她师父拆穿装病的真相,不然他一只兔子也打不过人家啊……

  “萧先生,你以前……犯过阑尾炎吗?”

  萧惟曦的思绪顿时被那姑娘清灵的嗓音拽了回来。

  他怔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西峥迷惑了,他跟着萧总这么多年,除了帮忙打理集团事务,也会帮忙管理他个人的健康信息——萧惟曦从小到大并没有得过什么阑尾炎啊?

  是不是叶老板诊错了?

  “萧先生?”堇笙见萧惟曦愣在原地,脸上还有几分慌乱,于是拍了拍他小臂,“你没事吧?”

  萧惟曦回过神来:“啊,你说阑尾炎……是得过。”

  确实得过,但不是这辈子的事了……

  当年就是因为犯了这个病,疼得他撕心裂肺,抓他的人嫌他是只病兔才把他扔出了兔笼。

  虽然免为被人吃掉的一死,但是逃到街头却又遭到一群顽童的欺负和毒打……

  也正是那时,那个女孩出现了。

  她将熊孩子们全都赶走,把他抱到人少的角落,临时找了几个简单的工具,为他开膛破肚做了手术,摘掉了发脓坏死的阑尾……

  他以为自己活不过明天了。

  结果第二天一睁眼,便到了一个叫玉机医馆的地方。

  说来那女孩之前也是街头流浪、无家可归的孩子。

  当时玉机医馆的女医家见她给兔子做了奇怪的手术,决定把她捡回到医馆中,好好培养一番。

  如今回想,如果不是那女孩救了他,他想必早就被那群熊孩子给打死了……

  西峥见自家总裁又化为一尊雕像,无奈地抹了抹额头,对堇笙说:“害,萧总这几天确实太累了,可能记忆出了点问题,他以前没有得过阑尾炎……”

  萧惟曦:“我得过。”

  西峥:“……”

  这怎么还开始说糊话了?感觉自从萧总认识叶老板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堇笙“?”地看着两人——这患者和家属怎么说得还不一样啊?

  本来对于这个诊断她就没什么信心,这回心里更犯嘀咕了……

  而且不仅是急性阑尾炎,堇笙还从他诡异的脉象上看出,这人似乎溺过水,还是那种极冷的水……怕不是体内严重的寒邪就是这样产生的。

  “要不这样吧,”堇笙站起身,指了下玉机堂新进购的两张诊床,“这次我给你换一种治疗方案,萧先生去床上等我一下,把上衣脱掉,我去准备针。”

  她还不信了,瘀血和寒邪这么难治的吗?

  只是她这番话落在萧惟曦耳朵里,脸瞬间红到脖子根了。

  他把西峥轰出去后,红着脸走到里面的床上:“……上衣都脱吗?”

  “对,全脱!”堇笙拿出消毒好的银针,准备着其他用品,“裤子撩到膝盖以上。”

  萧惟曦捂了下滚烫的脸,一颗颗解开衬衣口子,躺倒在诊床上,紧张地屏住呼吸。

  虽然上辈子也是只公兔,还被她剃过毛……

  可是这辈子是人啊!

  这,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窜出来了!

  堇笙端着针盘掀开帘子,男人流线漂亮的肌肉线条映入眼中。

  她上辈子也扎过不少人了,身为医学生这辈子人体也没少看,可是身材这么绝美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再加上男人清俊的长相,不当商业鬼才的话也能发展成世界名模了!

  堇笙用棉球给他消毒,随后拿起银针开始针刺。

  这个肌肉的状态,连针下的手感都不一样。

  萧惟曦除了感觉到针感外,还感受着那姑娘的温度一次次落在自己皮肤上。

  脸是越来越红……

  堇笙笑道:“你不用紧张,我扎得不疼吧?”

  萧惟曦摇摇头:“嗯,不疼。”

  “好了,”堇笙起身给他拉好帘子,“留针半小时,你睡会儿吧。”

  萧惟曦:“好。”

  睡是不可能睡的。

  因为他刚要闭眼,就听外面传来上次那个男孩的声音。

  “姐姐!我来找你扎针了!”

  萧惟曦:“…………”

  这还能睡得着?

  傅江沅这回蹦蹦跳跳地就冲过来了,后面的傅父是追也追不上:“沅沅,你跑慢点!”

  “跑太慢姐姐就被别人抢走了!”傅江沅坐到堇笙面前,露出一脸不正常的绯红,“姐姐不仅医术好,人也长得好看,是我见过世界上最美的姐姐!”

  堇笙:“……”

  这应该不是她治出来的什么后遗症吧?

  傅父感觉老脸都丢尽了,连忙坐到儿子旁边,连人带椅给他拽了回去:“多大人了?好好坐着,这样不礼貌!”

  傅江沅无奈被他爸按住了头。(丽

  傅父将一手一个的礼盒放到桌上:“这只是一点小心意,希望叶大夫您收下。对了,还有这个……”

  他从公文包翻出一份文件,递到堇笙手中:“这是我们傅氏集团今年建造的新楼盘,地理位置极佳,就在溪城东乙环桥边,小区绿化做得很不错,挺适合居住……楼虽然不是很高,但十六层顶楼复式的视野和光照是非常不错的!”

  堇笙这几天正打算带顾澄栀去看看房子,鸽子窝app上也收藏和对比了不少。

  傅父介绍的这个高端小区她们当然也有看过,但由于价格太贵,一平米就要六位数,还都是百来平米的大户型,算下来一套就千万……玉机堂的生意刚起来不久,经济还不算特别稳定,最近还打算新雇些员工,所以直接就被pass掉了。

  堇笙阖上文件,不失礼貌地婉拒道:“谢谢傅先生的推荐,真是个不错的小区,回头我跟我妈商量一下。”

  然而傅父又将文件打开:“叶大夫还没看到最后一页——孩子的病幸亏遇到您,就是把整个楼盘都送给您我们也都是愿意的!当然考虑到您肯定不会接受这样,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案。”

  堇笙低头又瞧了眼文件上的字,这才发现傅父竟然给出了五成的折扣——要是按折扣后的价格来算,倒的确能考虑一下了,只是……

  堇笙:“这不好吧,礼太贵重了!把您儿子的病看好,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傅父坚持道:“对您来说或许是小意思,但我们不一样啊!我和沅沅妈妈这四年来没睡过一次好觉,沅沅是我们的心头肉,您把他治好了,就是救了我们儿子的命!他的命我们拿全部家当换都不为过,别说是给房价打折扣了……”

  堇笙见他情绪激动,感觉下一秒就要抱头痛哭,便也不好再拒绝什么,但也没立刻接受:“那行,文件我先收着,我问问我妈想不想买那里的房子。您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先扎针吧。”

  傅父点头:“好的好的——沅沅,去诊床准备吧。”

  傅江沅本来心情沉重了会儿,一听到要扎针,蹦着跳着就跑去了诊床。

  结果却发现,最里面的床竟然早就有人了?

  小朋友傅江沅有点不高兴:“姐姐,谁在里面啊?该不会又是上次那个笑容诡异的哥哥吧?”

  萧惟曦:“…………”

  ……呵,有您诡异?

  傅父嘴角一抽:“你赶紧的躺好吧!”

  傅江沅这才脱了鞋跳上诊床,并朝拉着帘子的隔壁床投去一个愤愤的眼神:“哼,反正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身上有针,萧惟曦真想冲出去捶他。

  堇笙端针盘走来,莫名觉得这里气压有些低。

  叫傅江沅躺好后,仔细问了下他最近的病情并重新把脉看舌,最后调整了下针刺穴位开始为他扎针。

  每扎一针傅江沅都发出感叹:“姐姐手法真好!”

  隔壁的萧惟曦:一种植物。

  扎完后,堇笙又查看了下萧惟曦的情况:“没有不舒服吧?”

  萧惟曦微微一笑:“嗯,没事。”

  距离他起针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堇笙便给两人拉好帘子出去坐着休息了。

  然而傅江沅听到隔壁床熟悉的嗓音,忽然想起上回那人去杏林苑看堇笙的眼神,觉也不想睡了,还更加清醒起来:“姐姐给我扎了二十针,你一定没我扎得多。”

  萧惟曦哼了一声:“你错了,我有三十针。”

  傅江沅:“不可能!你没我病得厉害,怎么可能比我针数多?”

  萧惟曦:“你错了,针灸看的是取穴,不是多少针。”

  傅江沅被怼得不开心了:“你肯定是为了气我在骗人!”

  萧惟曦:“你错了,我从不说瞎话。”

  堇笙:“…………”

  总觉得她的玉机堂混入了两只小学鸡。

  -

  两天后,傅母终于回国。

  前些天傅父一直给她打电话说什么,有个小神医把儿子的病治好了,还发来几张报告单。

  傅母虽然很惊讶报告结果有在好转,但一方面并不符合她完全治愈的预期,另一方面,她怀疑这个结果可能只是暂时的,兴许还是一种假象——别到时候昙花一现,更令人心碎。

  谁能保证停了中药后不会复发啊?

  还是彻彻底底的骨髓移植听上去比较靠谱儿。

  傅母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特意请回来一位M国著名血液科专家。

  打算让他评估完傅江沅的情况后,立刻带儿子飞去M国治疗——之前没直接带他去,是担心他身体虚弱承受不住远距离的颠簸,而且也担心白跑一趟。

  车子驶入傅宅,司机为他们二人打开车门。

  傅母带着戴维斯教授走进家中。

  佣人刚把门打开,傅母就看见她儿子傅江沅正和他爸拍球,俩人玩得不亦乐乎。

  傅母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跑过去抢走他们的皮球:“沅沅!你不要命了?怎么能玩这个?快回屋躺着去!”

  然后埋怨傅父道:“沅沅不知道轻重,你也不知道吗?我才离开家没几天,你怎么照顾孩子的?”

  “唉呦妈!”傅江沅站到他妈面前,“您先看看我再批评我爸,我都快好了!是一个漂亮姐姐治好了我的病!”

  傅母听他说什么漂亮姐姐,感觉越来越离谱儿了:“快回屋!妈给你请了M国最有权威的医生来,让他给你评估下病情,可以的话明天我联系飞机送咱们去M国做治疗。”

  “我不要!”傅江沅一听要出国,好心情瞬间消散了,“我不要出国!更不会离开溪城!我还要找姐姐扎针灸呢……”

  傅母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回事?之前咱们可商量得好好的。”

  傅父忙过来解释:“沅沅真的已经见好,看结果就知道了,所有化验检查都比以前好转太多,复诊时他的医生也说,原有的免疫制剂和激素都可以慢慢减量了,完全不需要干细胞或骨髓移植。”

  医生的话自然是有说服力的,可傅母毕竟没有亲耳听到,儿子的事又不敢马虎,所以仍心存怀疑:“你发的结果我看了,确实见好,但你确定不会反弹吗?还是让戴维斯教授看看吧。”

  还没等傅父继续说,傅母就把戴维斯请到前来,并叫儿子在沙发上坐好。

  两人一番流利的外语交流后,戴维斯开始查看傅江沅的情况。

  早在傅母去M国找他的时候他就看过傅江沅病历了,按照上面描述的症状和辅助检查结果推断,他以为到家会看到一个浑身无力躺倒在床上的孩子。

  然而愣是没想到傅江沅状态竟然这么好!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戴维斯拧着眉头,问了傅江沅一串问题后又重新翻看了下病历。

  以及傅父新递过来的报告单。

  傅父:“之前给我太太发的那份是一周多前做的,这份是前天我带孩子扎针前新做的一次。”

  他看向傅母:“确实我也有过你刚才那样的怀疑,但证据摆在这,你不得不相信。”

  “我的神啊!”

  戴维斯的惊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指着最新的报告单问傅父:“先生,这真是一个人的结果吗?”

  傅母一怔,忙凑过去查看——新的化验结果也令她大为震惊!

  戴维斯感叹道:“虽然还有些轻度的贫血,但是你们看他的骨髓穿刺和活检,造血细胞和组织明显增多,第二次结果明显优于第一次,这完全是个健康年轻人应有的状态!”

  他转身,笑着安慰傅母道:“傅太太完全不用担心的!孩子没有骨髓移植的必要——我先前也和您讲过,即便是移植后,也需要长期服用药物维持。”

  思量片刻,又道:“傅先生请的这位医生真厉害啊!真希望有幸能够见一面!”

  傅母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她跟傅父带着儿子跑了四年多的医院,大大小小都没少去,傅父还托关系找到了协会的领导严从易,人家好歹也是中医院血液科的专家呢,出的都是特需门诊……可他们谁都没治好,都说能维持就不错了。

  可如今竟然被一个还没毕业的小中医给治好了?

  傅母感觉自己在做梦。

  “我就说吧!我妈她还不信!”傅江沅冲外国教授开心地笑笑,“谢谢叔叔!”

  戴维斯不禁笑道:“傅太太您儿子的精神状态也非常好,您要是还不放心,可以先密切观察一段时间,回头检查结果也可以随时发我邮箱,我帮您查看。”

  说完便同傅父傅母告别离开了。

  “爸,咱们继续玩球!”傅江沅小朋友抱起他的皮球,“好久没运动了!真舒服啊!妈你玩不玩?一起去外面玩吧!”

  傅母还沉浸在一片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

  傅父:“爸爸陪你玩,先别打扰你妈了。”

  傅江沅:“那好吧,对了爸!你答应过等我好了要让我养阿拉斯加!”

  傅父:“行,哪天带你看看去。”

  父子俩的声音远去,客厅就剩傅母一个人,她这才将报告单放下。

  再次回味了下刚刚戴维斯的那番话,渐渐从迷蒙中清醒过来……所以,她儿子真的好了?

  真的真的好了吗?!

  傅母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别墅院子里,父子俩笑容洋溢地打球,明媚的阳光洒在他们脸上,一切仿佛瞬间回到了儿子小的时候。

  那时他也是这样健康啊!

  傅母感动哭了,拿起手机给他们录了个视频,并发到之前加的“再障家属群”中。

  [傅太太:]

  [傅太太:感觉自己好像穿越了一样,我飞M国前孩子还躺在床上浑身没力气,从M国飞回来后,已经开始和他爸锻炼了!]

  [傅太太:]

  [傅太太:这是孩子的化验单,真担心自己在做梦,梦醒后一切都是假的……]

  这个群是以前她在一家血液病医院加的,群里都是再障患者的家属,偶尔会一起讨论各自的病情,也会推荐医生和医院。

  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尽快脱离病魔呢?

  群友们看完傅母发的几条消息后,群里瞬间炸开了。

  [求医生的联系方式!求求了!]

  [+1,您儿子简直奇迹啊!]

  [+1,多少钱我都要把女朋友治好!]

  [+1,我也是!求神医的联系方式!]

  ……

  -

  次日中午,溪城中医药协会举办的医学交流会结束。

  叶承玺挺着高傲的身板离开会议讲台。

  他回到办公室休息,严从易颇有眼力地推门进来为他泡茶。

  这几天他终于打听明白上回惹他师父生气的根本原因了——原来那天叶承玺去傅家看病,正巧碰到他孙女叶堇笙。

  这也就算了,傅父竟然守着国医大师的方子不用,用人家一个黄毛丫头的方子……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丫头还给傅江沅治好了!

  这要是搁他,他也生气——多跌面儿啊!

  叶承玺大尊又是那么好强、那么要面子的人。

  也难怪那天发那么大火儿。

  严从易端来茶杯,奉承道:“师父讲得真是太好了!您才是真才学识的大家啊!不像某些个专搞歪门邪道的,一次瞎猫撞上死耗子就要上天了!”

  只要了解事情经过以及对方的性格弱点,这话可就好说了,一开口保准对方爱听——老油条严从易对自己的判断向来很自信。

  果不其然叶承玺的身板儿挺得更高傲了:“没白收你这个徒弟。”

  唯我独尊者从来都只从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叶承玺这么说,就表明非常赞同他那番话了。

  严从易就差当场作揖:“哪有哪有,是我三生有幸能拜到您门下啊!”

  他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什么,凑到叶承玺耳边道:“师父,所以后来那张方子您看了吗?”

  叶承玺品了口茶:“乱七八糟!用药毫无章法!”

  “所以我就说这肯定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严从易附和道,“把那张方子给别人用,可就不一定就这么幸运了……”

  “对了师父,这周末有几个病人约了我的特需门诊,他不知上哪儿听说了这事,也想尝试下那张方子,正好我们验证下疗效。”

  叶承玺才不在乎疗效如何,听他说话倒是心情松快不少。

  喝完茶就准备走人了。

  而这时,严从易的助理敲门进来,公事公办地汇报道:“严大夫,之前找您加号的冯女士退号了!我过来和您说一声。”

  严从易一愣:“退号了?”

  她不是要来带女儿看再障吗?

  那天还求着他加号来着……

  “对。”助理刷着手机,平时负责解决这些患者的咨询和加号退号等事宜。

  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助理又收到一条信息,忙转过身再次回报:“方先生也退号了。咦?霍先生也退号了,齐女士也……”

  助理惊讶地抬起头:“严大夫,后来加的号都退光了!”

  严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