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死后我成了反派的朱砂痣>第35章 浣浣,他的爱人啊!

  路浣终于眨了下眼, 她把酒瓶放在桌上,然后走到电视机前,拔掉了电视的插头。

  “过去了就没什么可留恋的, 做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朝前看。”她道。

  “确实没什么好留恋的。”他不可置否地道。

  “陪我再喝一杯。”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瓶。

  路浣也不矫情, 走过去碰了下他的酒瓶。

  叮得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头顶的灯光微微闪烁, 路浣的脸颊出现了两抹嫣红,她酒量本就一般, 更何况这般生猛地灌自己酒。

  路浣从自己起身的沙发上起身,直接坐在了他身旁。

  “你真的那么爱她吗?”路浣眼神闪烁, 那双明媚的眼睛染上了几分醉意。

  见他没有回复,她却低笑了一声,“但是我不大信的, 你是爱她,还是只是怀念当年的陪伴, 一个人活得很孤独吧!”

  她忍不住伸出双手抚摸他的脸颊。

  “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都是这世界孤独的过客,所以为什么不一起抱团取暖呢!我的身体同样可以很温暖的。”

  他神情微变,拂下了她的手,霍然起身。

  路浣歪歪斜斜地倒在了沙发上, 哼哼哧哧地笑了起来。

  “你啊!就是喜欢自欺欺人。”

  “说够了没有。”他回头冷然道。

  她却摇了摇头, 怡然不惧地望向他。

  “这是我踩到你痛点,你恼羞成怒了?”

  “我努力了这么久不是你配质疑的。”他双目冲血压低了视线道。

  “你努力什么了?”她歪了下头。

  他忽然答不上来,沉默了片刻, 反而有些怜惜地轻抚了下她的头发,“你迟早会懂的。”

  “你这次没有借我的眼睛看其他人,不过为什么要用这种的眼神看我。”她笑道。

  虽然那个其他人也是她自己, 不过这些事真要争执起来,理也理不清。

  他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路浣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唇,是苦涩的酒味。

  然后她便撬开了他的唇缝,牢牢绕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了他的腰,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你知道我多憋屈吗?有些话甚至连喝醉了都不敢跟你说。’

  ‘可你却偏偏要装傻到底。’

  像她这样素来心直口快的人,可真是太为难她了。

  睡了他。

  她脑子里叫嚣着这个念头。

  她舔了下被吻得通红的嘴唇,看着头顶有些发昏的吊灯,忍不住撕扯他胸前的衣物。

  天暗沉沉的,沙发周围一地狼藉,满是空了的酒瓶,仔细一数的话竟然有七八个空瓶子,连空气中都浸透了酒香。

  夜还很长,他站在沙发前,系着自己被扯开的扣子。

  而路浣已经倒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想法再好,也顶不住身体不顶用。

  果然想要办正事,真的真的不能喝太醉。

  他走到洗手间,用凉水狠狠洗了把脸,抬起头,他眼睛通红,满是血丝,水珠挂在了他有些憔悴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几分颓废。

  他刚刚真的动了情。

  满脸阴鹜地盯着自己,他双手化作拳头,砸向了镜子,镜子只是碰得一声,但没有碎裂。

  他深吸了口气,出了卫生间,走到沙发前,将睡得昏天黑地的她抱了起来,向楼下走去。

  应甄耳朵动了动,向楼梯方向看去。

  “西哥,要走了吗?”他问道。

  “嗯!”他低声回应,“帮我开门。”

  路浣是真的睡得很沉,没有丝毫动弹,有些不像单纯的醉酒。

  他将人平放在了后车座,轻抚了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抱歉。”

  路浣感觉自己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她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弹,周围的空间十分逼仄。

  等她彻底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下摆脱出来,才发现周围是一片带有金属光泽的空间。

  她是平躺的姿态,手脚和双手都被缚住了,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如同飞机座驾一般,顶上是玻璃,她的周围十分安静。

  睡眠仓外,他道:“龚疯子,如果这次失败的话,能不能保住她的命。”

  那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忍不住眯了下眼。

  这位一直以来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甚至比他龚某人还要疯。

  他龚某人一生都在致力于时空方面的研究,可以说他是这个领域最有发言权的人之一。

  只是因为他的一些理念太过惊世骇俗,不被人理解,常常被人当作疯子看待,因此也有了龚疯子的外号。

  后来在他人生处在最低谷的阶段,遇到了这个被外人称作撒旦的男人。

  两个疯子凑在一起,便是一拍即合。

  他不计人力物力支持他进行研究,而这些年他也的确取得了一些不俗的成就。

  甚至数年前,他们曾有一次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差点就要捕捉到过去那具精神体,不过最后因为缺少锚点,最后遗憾地失去了联系。

  计划还没开始,他就先打退堂鼓,这可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金主,他也没有说得太难听。

  “西总,你最好祈祷咱们这次能成功。成功了,至少她的身体能物尽其用,作为过去之魂的载体,如果失败了,她最好的结局就是变成傻子。”

  “再没有办法吗?”他问。

  “没有。”

  这番话就稍显冷酷了一些,龚疯子素来是缺少共情能力的。

  “我知道了。”他闭上双眼,再睁开眼睛,将所有的情绪尽数压下。

  在两人说话间,睡眠仓忽然出现了轻微的响动。

  “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她说两句话。”他道。

  龚疯子自无不可,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如此,实验室内的几人都撤了出去,只留他一人在原地,在冰冷的实验室内略显萧瑟。

  他走了过去,打开了睡眠舱的舱盖,玻璃缓缓的回缩。

  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和质问。

  独独没有受伤和惶恐。

  偏偏这又让他如鲠在喉。

  “现在该让你懂了,这就是我让她回到我身边的办法,为此我准备了十年。”

  “而你会作为锚点,像一座灯塔,为她的回归指明方向。”

  “我原本也不想伤害你的,但偏偏只有你的精神体强大到如同黑夜里的炬火,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不过你放心,你这具躯体会成为她的载体,我不会让这具身体腐烂的。”

  他越说越冷酷,似乎是想把所有的不忍都尽数藏在冷酷后,以此掩饰自己的懦弱。

  “恨我吗?”他手指划过了她的嘴唇。

  她眼睛里的情绪也在转变,却不是恨,反而是像在看一个傻子。

  而就是这个眼神,让他几乎破了功。

  他往后退了几步,退到看不到她的地方。

  “龚疯子,可以开始了。”他冰冷地道。

  他的声音落下后,龚疯子和数十个工作人员在那台巨大的机器前忙碌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如同邪.教分子一般的狂热神情。

  路浣躺在睡眠舱内,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嘀嗒声,她闭上了眼睛。

  ‘傻妞。’

  ‘浣浣,我在。’

  ‘有没有方法帮我脱困?’

  ‘我可以入侵这些设备的控制中枢,抢夺设备的控制权,这次一定不会出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顺便把这些设备都毁了。’

  “没问题!”

  就在意识对话结束后的一分钟,这些设备忽然发出了一连串的警报声。

  “警报警报,检测……”

  机器甚至还没有将警报声发出完整,直接陷入了瘫痪,离得近了甚至还闻到一股焦臭味。

  系统虽然拉跨,但毕竟是更高文明的产物,在科技方面的表现绝对是碾压一般的存在。

  这叫降维打击。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龚疯子脸上狂热神情褪去,焦急地扑向这些设备,不断操作着那些复杂的操作按钮,却根本于事无补。

  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般。

  景西也是满脸阴霾,“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次必然会成功吗?”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还什么都没做,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明明以前实验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十几年的信仰顷刻垮塌,他忍不住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近四十岁的人了,却哭得像个孩童。

  “哭什么哭?”他冷声道,“又不是第一次失败。”

  “这次不一样,不一样。”他忍不住掩面道。

  以前虽然也失败过数次,但每次他都明白自己失败在什么地方,他清楚自己的方向和思路并没有错,每一次失败,甚至能更坚定他的信心。

  可这次机器莫名失控被毁,却将他搭建的高楼顷刻推翻,他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被推翻。

  十多年的努力顷刻化为乌有,这对他而言绝对是致命打击。

  他却没有再理龚疯子,而是走到睡眠舱前,打开了睡眠舱。

  “你都看到了,听到了。”他冷笑道,“我失败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那些束缚住路浣手脚的锁扣自动解开了,只是身体还有些无力,她从睡眠舱内坐了起来。

  啪得一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让他脸上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你真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你们都出去。”他低吼了一声。

  满脸沮丧和晦气的工作人员将龚疯子一同拉了出去。

  龚疯子这回真成疯子了。

  等实验室内所有人都撤出后,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如癫似狂地吻住了她。

  路浣咬破了他的嘴唇,不过他却根本不在意,血腥气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意。

  他将她从睡眠舱里提溜了出来,压在睡眠舱上,狂躁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路浣渐渐也不反抗了,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这是要把愤怒发泄到我身上吗?”

  他停住了,脸埋在她脖颈间,低低地笑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呢?”

  只是笑到后面,他的笑声有些哽咽。

  “哈哈!原来这些年我的坚持真的只是一场笑话。”

  路浣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抱住了他,下巴在他头顶轻轻磨蹭着。

  “景小西,你为什么不愿意停下来看看身边人呢!”

  “其实她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

  傻妞原本想要提醒她,不过还是选择了静默。

  她被观众给威胁,嘤嘤嘤!

  他慢慢抬起了头,飞扬的眼角带着红。

  “浣浣,是你吗?”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抚摸着她的侧脸,五指扣进了她柔顺的发丝间。

  人只有在走入绝境后,才能认清现实。拂去一切尘埃,看到事物最本真的模样。

  其实他早该想到了,只是他已经在零号上成痴了,满心满眼只有复活她这一个念头,其他再多念想在它面前都要让步。

  所以他眼瞎耳盲,心念执一。

  可这世上又如何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呢?旁人再要模仿,哪怕与她朝夕共处,也总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各何况她早已离世,旁人想要学她亦只能通过一些只言片语来推断她是怎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将她的说话的语气,行为习惯都模仿得一般无二。

  明明他才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他又怎么可以认不出她。

  这就是她!这就是她!

  “浣浣,告诉我。”他有些急切地在她脸上掠过。

  “用你的心去看,相信你自己相信的,不要多问我,我身上有一些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再信我一次好不好。”她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

  “好。”他声音沙哑且哽咽。

  双臂紧紧抱住了她,仿佛要把她嵌入进自己的身体内。

  浣浣,他的浣浣。

  路浣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被拥得有些难受,但却一言不发,只是回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