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天帝只觉得浑身酸痛,腰似乎被人弄断了一般,睁开眼睛就看见哭的一脸眼泪的邢泽,唰的一下闭上眼睛。

  一个一米八几的糙汉子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这个场景太壮观我真的不想看。

  邢泽看到漠天帝醒来,忙收住眼泪,轻轻地把漠天帝扶起来,“小相公,疼吗?都是我犯浑。”

  漠天帝靠着被子坐着,闭眼缓了一下,嘶哑着开口,“你认错人了。”

  对邢泽一副你撒谎的表情视而不见,随后眼睛一扫却看到了扔在地上的面具,抿了抿嘴角。

  邢泽装作没有看见漠天帝的窘迫,端着刘川送来的粥,用勺子舀着吹凉,“小相公,来,吃点东西。”

  漠天帝闭了闭眼,缓缓张开嘴,任由邢泽喂他喝下那一碗清淡的粥。

  喝完粥以后被扶着躺下,邢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转身出了屋子,待到邢泽离开后漠天帝起身戴好面具打算离开,拉了拉门却发现门在外面锁上了,转身挪到窗前,伸手试图拉开窗户,却发现窗户也被锁了,难得的有些挫败有些恼怒。

  “混蛋,不把我穴道解开,还锁门锁窗,这是要囚禁我吗?”

  正如漠天帝所言,邢泽确实打着囚禁漠天帝的意图,此刻的邢泽离开了王府去了皇宫,找到了正在批奏折的刑敖,跪下,“皇上。”

  刑敖吓了一跳,手上的奏折险些扔了出去,忙站起身来,“这是作何?”

  “微臣想求陛下赐婚。”

  刑敖愣了一下,似乎在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赐、赐婚?哪家的姑娘?啊不对,哪家的公子。”

  “四海宫宫主漠天帝,华夏医谷谷主亚日。”

  “皇帝,你这莫不是要一次赐婚两个人?还都是江湖人士?且不说漠天帝作何,亚日已经逝世,你如今便是要成婚,也不该想要把他跟别人一同迎进门来。”

  邢泽依旧跪在地上,“皇兄,亚日没死,漠天帝就是亚日,皇兄,你赐婚吧,这样,他无论是哪个身份,也别想躲开我。”

  刑敖愣住,没死?

  “一次两个人一起赐婚不成,哪怕这两个身份是同一个人也不行,既然他已经舍弃亚日这个身份,那便以漠天帝的身份赐婚,但是在给他的圣旨上,会有他亚日的身份,你觉得如何?”

  邢泽俯首,“多谢皇兄成全。”

  刑敖将邢泽扶起,没再多说任何话,只是拍了拍邢泽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漠天帝在撑不住睡着的两个小时后,赐婚的圣旨下达,漠天帝一脸懵的接过了圣旨,看着圣旨上注明的两个身份,难得的有些暴怒。

  待到邢泽回来厚,便被一顿砸,各种茶壶茶杯桌子凳子枕头被子全都砸了过来,邢泽一边蹦来蹦去的躲着,一边嘿嘿的傻笑着。

  世事难两全,如今既然那个人已经在自己身边,又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毕竟,已经赐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