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淮歌简直他妈的无语,早知道就不该来管这破事,现在倒好,把火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了!
他全身心都用在跑路上,不知不觉就跑出去好远,身后那群人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要说他们没打鸡血,越淮歌根本不相信。
就在这时,越淮歌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了数十个人影,仔细一看,居然是凌玉!他喊道:“凌玉!他们要杀你们守言门的弟子!”
凌玉没有多话,当即带着身后的弟子过来,和尖嘴猴腮他们打成了一团。
越淮歌停在半空中喘息着,果真是老了,这么快就不行了。
“越谷主近日可好?”
越淮歌抬头,只见非韧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面前,他摆了摆手,笑道:“还好,还好。”
非韧道:“越谷主既是无处可去,便来我守言门暂住几日吧。”
越淮歌倒是想去,但是一想到会牵连整个守言门,就道:“门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如今身份特殊,还是不去的好。”
“越谷主是怕拖累我守言门?”非韧如往日一般语气沉着的道:“魔门重立,我守言门做为仙门之首,本就肩负着对抗魔门的使命。更何况,在成黎重建魔门之前,夜枭等人早已被我守言门挫败,几近灭绝,越谷主又有何顾虑?”
[叮!系统任务:请宿主前往守言门~]
越淮歌只得对非韧拱手:“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解决完尖嘴猴腮后,越淮歌就跟着非韧等人一同回了守言门。
他们回去时不算张扬,但非韧也不想藏着掖着,让人觉得他怕了成黎,于是这事情还是小范围的传开了。
在守言门住了有三日,等积分到账后越淮歌就去找非韧告辞,却恰好听到非韧和凌玉在谈话,他无意偷听,但还是听到了一言半语,似乎是钱的问题。
见他过来后,非韧就收敛了面上的忧愁,对他笑道:“越谷主可是有事?”
越淮歌笑笑:“无事,原本是想来告辞的。但方才看门主面带忧愁,可是遇到了麻烦?”
“确实是遇到了麻烦。”非韧道:“是拂林钱庄,五年前,守言门为建立狩猎场,向拂林钱庄借了一千万灵石,口头约定明年还贷,可昨日拂林钱庄的掌柜不知为何突然找上门来,要求偿还本息。我正是为此事忧愁。”
拂林钱庄存在多年,是修真界最大的银行,几乎处于垄断地位,各个门派资金周转不过来,向拂林钱庄借贷也是常有的事。
非韧并非大意之人,既然与掌柜口头约定,那就证明掌柜确实是可信之人,以至于非韧觉得口头约定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为什么就突然变卦了呢?
越淮歌道:“可是那掌柜遇到了什么难处?这才催还灵石。”
凌玉摇头:“我昨夜已然去查到,拂林钱庄经营正常,掌柜也未遇到麻烦,更有可能是受人唆使。”他又道:“我今日准备去见见掌柜,面对面商谈一番。”
越淮歌道:“我和你一起去。”毕竟白吃白住这么几天。
凌玉也未推辞,直接答应了。
午饭后,他们两人一同来到拂林钱庄。
小厮见到凌玉就上前道:“公子,掌柜已恭候多时,不过他只见您一个人。”他说着还将目光瞟向带着帷帽的越淮歌。
两人对视一眼,越淮歌道:“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凌玉点头,又对那小厮道:“这位是我的朋友,照顾好他。”
“应该的,应该的,您放心。”小厮说着就将凌玉引到了一道门后面。
越淮歌左右无事,就找了个地方坐下,可刚坐下没多久,就见那小厮又回来对他道:“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请您去二楼一见。”
越淮歌看了看楼下,确实有不少房间,不过房门都紧闭着,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他问:“你家主人?是谁?又为何要见我?”
小厮笑着道:“掌柜只负责管理钱庄,我家还有一位主人,他方才在楼上看到公子,说像是曾经救过他的一位恩人,这才想请您一见。”
恩人?原主极少出谷,还救过人?越淮歌思忖片刻,这事有蹊跷,明显是对方设计好的,只怕今日不见,以后也要见。择日不如撞日,还不如今天就去见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听到他同意了,小厮很是高兴,当即就引他上去,还一边带路一边道:“公子放心,我家主人并非坏人,说不定还要报答您呢!”
越淮歌心下狐疑,难道真是他想太多了?
小厮引着他到了二楼,又沿着走廊一路往里走,最后来到最里面的那间房间,道:“就是这了,请公子进去。” 说完就转身径自下楼了。
越淮歌顿了顿,还是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他只好抬手推门。
门被打开,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背对着他站在房间中,身材颀长,肌肉匀称,……怎么越看越眼熟?
越淮歌眸子眯了眯,而后恍然大悟——靠!是成黎!
他转身直接越过栏杆从二楼跳了下去,而后撒腿就跑。
怪不得他娘的成黎那么有钱,感情拂林钱庄就是他开的!
还说什么去了南方,人分明就在北方,就等着坑他!
越淮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跑,不知不觉跑到了一个封死了的巷子里,他一跃就想翻上去却生生被人拽住了手腕,而后就被往下一拉,后背不轻不重的摔到了墙上。
面前,则是成黎那张数日未见的脸。看上去,更加阴鸷了。
成黎把他压在墙上,笑吟吟的道:“师尊跑什么?”
越淮歌只觉头皮发麻,这孩子气场还之前简直千差万别,如今哪里还看得出成黎的影子,妥妥一个从尸山血海走出来天子魔!
成黎似乎很有耐心,就这么压着他,等着他回答。
越淮歌双手手腕都被他抓住压在墙上,只能一边敷衍笑笑,一边想要抬腿踢他。
可越淮歌腿刚有一点动作,成黎突然往前走了走,膝盖挤进了他两腿之间,笑着道:“师尊不会想要动手吧,这么多日不见,师尊就不想我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越淮歌被弄得浑身不得劲,只得把头往一边侧了侧,稍微避开了成黎,道:“不想。”
成黎叹了口气:“师尊真无情,我可是日日想师尊呢。”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就喷吐在越淮歌脖颈之间,再加下双腿被抵着,越淮歌觉得小腿一阵虚浮,一直往后退着,恨不得把自己挤进墙里面去。
可惜,他挤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