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朕略萌>第63章 拨云见日!

  座上人带着狰狞的面具, 辨不出容貌, 他背着手长叹一口气:“你就这么回来了。”

  黑衣人瑟瑟发抖缩在地上, 手指冰凉,嘴角仍然渗着血,他恐惧的看向面具人,再也没有了面对马夫的嚣张跋扈。

  “我……我量他们也不敢!”

  面具地下发出丝丝缕缕的笑声, 那种从嗓子眼儿中挤出来的,阴邪的恐怖的笑声,笑的黑衣人头脑发胀, 一股麻意顺着脊背攀升, 那是濒临死亡的恐惧,恐惧到无以复加, 恐惧的他已经快要失态。

  “你竟然将两个人都放了,为什么不抓一个来当人质?”面具人居然平静下来了,他撩起衣袍, 悠然坐在靠椅上, 那靠椅由九条龙盘桓而成,金光闪闪, 耀眼夺目,这是当今圣上才可以坐的九龙椅, 此刻便被他仿制过来,设在了密室之内。

  黑衣人见他没有那么生气了,多少放松了精神,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主上, 他们毕竟是方锦的人,我以为……”

  面具背后不知道是什么表情,那人沉默了半晌,嗤笑道:“你让他们拿自己的命和方锦的救命之恩做衡量?人都是自私的。”

  黑衣人到底跟了面具男许久,他适时表忠心:“即便主上不替我养着女儿,我也会一辈子效忠主上。”

  面具人显然不信,他用手指抚了抚座下的金龙,沉声道:“我已经派人去追杀那两口子,要是得手了,算你幸运,要是没得手……你可不能怪我。”

  黑衣人浑身一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此刻反倒是最清楚那老两口的心境了,如果此时女儿在自己手里,他又一时之间没有性命之忧,恐怕他也会头也不回的投靠霖王。

  只是后知后觉,为时已晚。

  寒敬之等人并没有在徽州停留,原因很简单,霖王殿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祝他一胎生俩的百姓们,倒是萧夙机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的,人家说啥他都听着,听完也不反驳,百姓送的东西他都收着,还知道说声多谢。

  泰迪成功回到徽州,见了自己的朋友们,又去看望了已经彻底变成傀儡的霍托,霍托现在已经是家里的累赘,乡亲们劝说着,干脆将霍托火葬了,不然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儿。

  但是他媳妇儿和家里的老人一直等着,等着皇上一行人带来希望,最后他们真的回来了,带来的却是绝望,霍托是没办法再救了,这傀儡人偶的法子是阮丹发明的,现在阮丹和阮猩猩都死了,谁也不知道傀儡人偶还有没有救。

  霍托家绝望的同意将霍托火葬,还是泰迪帮忙给张罗的,他之前跟萧夙机说过,自己是个孤儿,在徽州也没有亲朋好友,想一直跟着皇上,在身边伺候。

  萧夙机欣然同意,让他处理完徽州的事情去宫内找自己,顺便给了他些银两,代转交给霍托一家,愿他们能好好生活。

  寒敬之并不知道两位师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天玑道人到了人世间便不再染发,否则满头白发实在是有些惹人注目,他洗过几次头之后,黑色渐渐渗了出来,容貌也越发年轻,只是他习惯了摸胡子的动作,所以长长的胡子还留着。

  北极仙翁总是用那种眼神儿看着他,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你还要跟我多久?”天玑道人东躲西藏的洗过澡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北极仙翁坐在客栈的椅子上吃苹果,懒洋洋道:“总是这是你答应我的事情,我想跟多久就跟多久。”

  天玑道人冷笑:“你别以为我会原谅你,我要去吃饭了,你离我远一点。”说罢,施施然飘下了楼,在楼下找了个靠窗的小桌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北极仙翁不多时坐在了他的旁边,将自己的杯子往前一推。

  天玑道人当做没看见。

  “为师跟你一辈子你又能如何?”

  倒水的手一抖,些许滚烫的热茶洒了出来,淋在了天玑道人手指上,他却不觉得烫,也不觉得疼。

  客栈渐渐热闹了起来,中午来吃饭的人特别多,皇上和霖王进城,百姓们就好像迎来了什么大节日一般,茶余饭后尽是讨论皇上和霖王的,各个眉飞色舞带着一脸花痴。

  “我说,你看了那啥没有?”一旁俩姑娘一边吃鱼一边讨论着。

  “啥?”

  “哎哟,就是《花月记》的大大给皇上和霖王写的书!”姑娘压低声音道。

  一听到皇上和霖王,天玑道人不由得侧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我的天啊,你提起小黄书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害羞一下?”

  “太棒了你知道么!我看到霖王舍生救皇上,化身大头妖怪那一章了!感动的我都要哭出来了!”姑娘一边夹着鱼肉一边安利道。

  天玑道人一愣,这都什么玩意儿,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人还能变成妖怪么?

  北极仙翁悠然道:“你落伍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都看到皇上霖王共浴爱河巧捉刺客了,还有皇上的裸背图,大晚上给我看一脸血。”对面的姑娘显得淡定极了。

  天玑道人觉得自己不该听下去了,好像隐隐有些不对,他对两个徒弟共浴爱河什么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聂卿往他这边凑了凑:“我们当初……”

  天玑道人一杯热茶泼了过去,幸好北极仙翁闪得快。

  “听说新一本都写到霖王怀孕了,我都领了书号了,到时候直接去取书。”吃鱼的姑娘得意道。

  “哪里来的书号?”

  “我姑父是书店的,特意给我留的。”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下去,只有天玑道人震惊在了霖王怀孕这四个字上。

  北极仙翁笑道:“现在真是民风开化。”

  看着天玑道人一脸失神的表情,聂卿又生了逗弄之心:“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天玑道人瞪他一眼:“鬼才相信。”

  北极仙翁微微眯眼,压低声音道:“我们两个再试试,你就知道了。”

  客人们和店伙计惊诧的看着两个老头从窗户跃出打成一团,没想到老年人的腿脚这么好啊,打的这么激烈呢,还越打越远了呢,没付钱呢啊!

  寒敬之不得不躲在马车里过了徽州,倒是萧夙机乐呵呵的骑上了燎原火,一路上和百姓们挥手告别,趁着天色还不晚,一路往汴州走去,徽州和汴州不过是半日的行程,等百姓们不跟上来了,寒敬之才从马车里面钻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暗卫们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靠猜拳选出了斗地主黑洞来亲自过问王爷的身体。

  “王爷,您……还好?”斗地主黑洞暗卫支吾道。

  寒敬之疑惑的点了点头,心中还有些感动。

  “那……小皇子还好?”斗地主黑洞暗卫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一瞬间精神了起来。

  寒敬之:“……”

  他至今尚未清楚,到底是谁将他怀了皇子这件事传遍大江南北的?

  车行半路,正是渺无人烟之处,却从草丛中钻出两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这两人相互搀扶着,跪倒在马车面前,萧夙机惊讶,寒敬之却将他护在了身后,他能感受的到,这两个人会武功,即便受了伤,但仍然有浑厚的内力。

  “你们是什么人?”寒敬之问道。

  马夫是个哑巴,此刻越是着急越是比划不清楚,他张着嘴,呜啊呜啊的说着,脸上苍老的皱纹一颤一颤,嗓音沙哑悲戚。

  还是刘大娘拍了拍他的胸脯,替他顺了顺气,对寒敬之道:“我们是一直和你们作对的人,现在多行不义遭了报应,想来投靠霖王殿下。”

  刘大娘受的伤也不轻,她的衣襟上满是干涸的血,头发被风吹得落魄凌乱,一张圆润的脸上也见了沟壑。

  寒敬之还未说话,周围肃杀之气骤起,他眯着眼睛望向四周,风声掩盖了急促的脚步声,但仍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显然跪在地上的马夫和刘大娘也听到了,刘大娘惊呼:“这是杀我们灭口的!”

  暗卫们纷纷抄起了刀,严阵以待。

  寒敬之还是疏忽了,本以为都到了汴州地界,根本不会出什么事,他派出去一队人马前往河界调查,所以留下来保护皇上的人,还不足十个,如今若真有人强行下死手,恐怕等汴州的守卫赶来远远不及。

  他捏着自己的兵器,隐隐之间回到了十六岁的战场,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级,只是人杀多了,心里难免有些创伤,午夜回想起来,多少变成了心魔,他现在鲜少亲自杀人,但恐怕今日是避免不了了。

  来围堵他们的高手少说也也有一百号人,对方算是拼了血本也要阻止他们进汴州了。

  萧夙机和豆豆躲进了马车里,马夫和刘大娘瘫软在地上,寒敬之和蒋一白带着八个暗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萧夙机伸出脖子来急切的嘱咐道:“爱卿,小心!”

  这是寒敬之第一次没有答他的话,现在容不得一点分心,甚至容不得一点慈悲,你死我活,只有把自己化身杀人兵器,尚有一线生机。

  对方并不搭话,上来便是要下死手,寒光闪耀,磨得尖锐的刀口奔着马车而来,作为培养了多年的死士,早已没有了人类的感情,他们甚至不怕砍在身上的刀剑,只要还有一息存在,也要给马车上的人造成致命的打击。

  豆豆咬着牙将萧夙机拦在身后,她看的电视剧太多了,这时候要是有人放箭,那真是防不胜防,皇上就要死在这儿了。

  她手指冰凉,心中还不忘痛骂大马哈鱼,一个小黄书你总弄那么惊险,是嫌原创的命太长么!

  萧夙机将豆豆张着的手拉下来,递给她一个桂花糕:“豆豆不要害怕,没事的。”

  豆豆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十八种死法,被桂花糕的甜味儿一熏,倒是恍惚了一下:“皇上不怕?”

  萧夙机摇摇头:“肯定会没事儿的,但是也不知道师父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

  豆豆一愣:“天玑道人?”

  萧夙机嘟了嘟嘴:“是啊,师父和北极仙翁一直在后面跟着的。”

  豆豆心中霎时间平静了,如果这两个人跟着的话,那还真就没事了,只是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们跟您说了会跟来?”

  “是有一天我们原地休息的时候,朕去树林里方便,看到他们在吵架,他们不让朕说,朕就一直没有说。”

  萧夙机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传来异样的响动。

  他掀起帘子向外看去,就发现骚乱从杀手背后传来,寒敬之惊喜的叫了一声师父,瞬间就被北极仙翁给鄙视了。

  聂卿不愧是当年的大魔头,杀起人来实在是半点愧疚都没有,他根本不用兵器,身形快点犹如狸猫一般,一下手便是死手,瞬间拧断人的脖子,戳穿人的心肺。

  天玑道人和他比起来,倒是仁慈的多了,做人总是留一念,觉得杀手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死没死倒是不那么在意了,反倒是聂卿,十分不满季婓的优柔寡断,他干净利落的补了刀,将在地上抽搐的杀手的头骨捏碎。

  一百多个人,聂卿打起来就好像切菜一般容易,不需半个时辰,已经横尸遍野,鲜血将黄土染红,被风沙一吹,又掩埋起来。

  聂卿轻蔑的看了寒敬之一眼:“杀几个木头都那么费劲。”

  寒敬之倒不和他一般见识,他供起手,认真道:“多谢前辈。”

  聂卿一闪身:“谢他,要不是他我才懒得帮你。”

  天玑道人正在抖手上的血,他多年没有杀人了,看到淋漓的鲜血还是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脚下躺着这么多的尸体,作为上三门总门掌的他,总觉得愧对自己的称号。

  但是他也知道,要是没有聂卿,还真容易酿成大祸,聂卿总是这样,就好像是一柄充满邪性的利器,十分危险,但要是有人能把握这柄利器,倒是能化险为夷,做些对天下苍生好的事情,很不幸的,他恐怕是全天下唯一一个能控制住这个利器的人,依赖的,还是聂卿对他的愧疚,否则按他们早年的相处模式,他一向是对聂卿言听计从的。

  “师父,你们怎么跟来了?”寒敬之将马车赶走,远离血腥之地,这才问道。

  天玑道人摆摆手:“我们闲着也没事儿,你还是先问问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吧。”

  地上的马夫和刘大娘已经傻了眼,他们这个年纪,自然是认识聂卿和季婓的,因为他们闯荡江湖的时候,正好是聂卿无法无天和季婓闹得凶的时候,没想到多年过去了,竟然在此地见到了当初被传的出神入化的人物。

  “你们是谁的人?”寒敬之终于看向马夫和刘大娘。

  暗卫们倒是经常在汴州城闲逛,方才没注意,现在倒是看出来了:“这不是在汴州城卖豆花的刘大娘么?”

  刘大娘点了点头:“我是,但也不是,原来的刘大娘被他们弄死了,我是替代她的,这城里还有好多他们的人,但我不知道,只有青楼里那个据点,我男人跟着去过。”

  她急切的想将一切都告诉霖王,说的云里雾里,没有重点。

  寒敬之打断她:“你们的主人是谁?”

  刘大娘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经常带着一个面具,我男人也没见过他的脸,但我们不是他的人,我们是方锦的人。”

  方锦。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但在在场的人耳中却如炸雷一般,那个来自藤家村,曾经留在敛血山庄和阮红姬有过私情,后来逃脱的方锦?

  他怎么会和那个幕后黑手混在一起?

  看来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些年也没有荒废,倒是暗地里做了不少事情。

  那阮红姬的遗体也是方锦带走的?

  “方锦到底是谁?江湖上并没有这个名字。”寒敬之急切道。

  刘大娘抿了抿干涩的唇,有些痛苦道:“方锦啊,方锦以前真的是个好人的。”

  马夫嘴里吚吚呜呜着,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他实在不想供出方锦,方锦对于他们有救命之恩,只是自从方锦和那个面具人合作之后……他原先也曾说过宁可死也不会背叛恩人,现如今却……

  刘大娘冲马夫摇了摇头,兀自说道:“方锦不是别人,他就是灵隐寺的方丈。”

  众人皆惊,灵隐寺算是皇家寺庙,每一任方丈都需要皇上亲自认证,经过层层选拔,挑选德高望重的寺内僧人,甚至是寺外僧人来继承。

  但是十多年前却没听说灵隐寺换了方丈,上一任方丈还是先帝任命的,萧夙机继位以来,浑浑噩噩,自己独自决定的事情,反倒真的没有。

  河界,灵隐寺。

  果然一切都对上了,灵隐寺的‘空介大师’是方锦,那么阮红姬的尸首便是他带走的,他在多年之前就跟那个面具有所勾连,因为他知道阮丹和阮猩猩是面具的人,想要得到阮红姬就要通过面具,所以他一步步的爬到了阮丹的头上,他和面具不是从属关系,而是合作关系?

  可是阮红姬早就死了,他要阮红姬的尸体有什么用呢?只为了睹物思人?

  刘大娘简短的介绍了方锦的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辛酸事,方锦这人也不容易,从藤家村逃出来以后,他就一路往中原走,人人都说中原人杰地灵,能吃饱穿暖,他也想去碰碰运气,只要他有钱了,有名气了,再回来娶阮红姬,一定可以的。

  事不随人愿,方锦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阮红姬已死的消息,他心灰意冷,遁入空门,就拜在灵隐寺中,那段时间险些跟着阮红姬去了。

  但是他有一身的功夫,人又吃苦耐劳,方丈倒是挺喜欢他,可惜他被红尘所扰,整日替他念经,告诉他一切相思之苦都是过眼云烟,只有佛祖会永远伴着他,给他信念。

  方锦是信了佛,可也算不信,他信了佛的神通,却忘不了与阮红姬的种种过往,他想着是不是可以借助佛的神通让阮红姬起死回生呢?

  他废寝忘食的研究古籍佛经,甚至是一些野史旧书,终于让他摸索出一个早已经被荒废的修道之法,妖修。

  刘大娘并不是很了解妖修,只知道方锦大为振奋,似乎这个妖修真的能让死人重生,只不过阮红姬只能借着动物还魂,方锦四处挑选有灵性的动物,选中了一只北极白狐。

  方锦曾经做过实验,他救活了一个被人丢弃的孤儿,然后用这个孤儿和一只掐死的狗一起做了实验,结果竟然成功了,那个孤儿活了下来,但是狗的意识和灵魂进入了孤儿的身体里,他一直活着,活的很好。

  刘大娘说,方锦给那个孤儿取了个名字,就是那只狗的名字,叫做泰迪。

  他们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泰迪,但是方锦一直跟那个孤儿保持着联系,他知道孤儿的近况,知道孤儿遇见了什么人,知道孤儿遇到了什么事……

  周遭一片安静,拨云见日。

  莆田寨里魏道云和黄粱老道是面具的人,方锦得到了泰迪的消息,便派了那个所谓的被黄粱老道胁迫的和尚前来,催促魏道云和黄粱老道逃跑,所以这两个人才跑的这么快,而和尚留下来收拾残局,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除掉,将所有有可能暴露身份的物件扔下山崖。

  但面具和方锦之间还是有嫌隙,面具决定除去敛血山庄的时候,并没有跟方锦说,方锦知道皇上一行的行踪也并没有告诉面具。

  所以黄粱老道和魏道云才钻了空子活了下来,后来方锦又从泰迪口中知道,敛血山庄被灭,那么无论阮红姬在不在他都要去一趟,索性他找到了阮红姬的尸体,面具还没有来得及转移。

  马夫和刘大娘是方锦和面具之间的桥梁,刘大娘握在面具手里,马夫不敢不听话,他勒令马夫带着阮红姬的尸体回来,不许告诉方锦。

  面具知道阮红姬是牵绊方锦的利器,只是马夫办事不利,杀了阮丹和阮猩猩却没有问出阮红姬的尸体在哪儿,他不了解敛血山庄的构造,又急于去追杀魏道云和黄粱老道,所以面具原本的计划在他这里算是彻底湮灭。

  但又或许马夫心中仍是偏向救命恩人,故意毁坏了面具的计划,让方锦成功找回阮红姬,但那都是细枝末节,众人也懒得追究。

  萧夙机轻轻皱着眉:“泰迪……”

  北极仙翁一笑:“原来是内部出了岔子,亏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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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要处理灵隐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