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重生之太子宫略>第109章 情乃绝症

  许幼安和赵弘殷将她送到东宫外,见她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心中好笑。

  回到屋里,许幼安给自己倒了杯茶感叹道:“妹妹就是比弟弟好,珲儿要是有公主一半听 话我就别无所求了。”

  光是许幼安在这边惆怅,赵弘殷却不发一语。

  半晌之后,许幼安才蹙眉看向他,“你这是怎么了?”

  赵弘殷抚着袖上根本没有的灰尘,淡淡道:“只是突然想起儿时幼安说过的一些话。” 许幼安一愣,“我说过什么……”他还真是说过。

  想起当年那些为了逗赵弘殷的话,许幼安不由失笑。

  “这是哪里的陈醋罐子泼出来了?真酸。”许幼安边捂住口鼻边朝赵弘殷笑。

  赵弘殷正色道:“你说过。”

  许幼安点头,“是,我是说过。这都多久了?”

  赵弘殷更是不虞,“你还记得。”

  许幼安看向他,记得也是错,不记得也是错。真没道理。

  不过那话的确是他说的,许幼安心里半是无奈半是甜。他眨了眨眼睛,摸上赵弘殷的手, 蹭了两下。

  “诶,太子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不这样了,我就喜欢你,只喜欢你,如

  何?”

  赵弘殷曲指在他凑过来的额头上一弹,破颜而笑,“就会嘴甜。”

  许幼安又往他跟前蹭蹭,“我对公主那不是爱屋及乌吗?”

  赵弘殷顿了顿,心中有些复杂。

  “不提这事了。”赵弘殷笑着说,“幼安初来时情绪不对,可有什么事?”

  这次轮到许幼安顿住不语。他本以为赵弘殷不曾注意到。

  “祖父他,恐是要往幽州去。”身为武将戍边守卫国家乃是职责所在,可许幼安还是忍不 住担忧,毕竟许国公已经不似年轻那会儿身强力壮。

  赵弘殷想起这几日朝上的风云变化,也知事态紧急。许国公去幽州是避无可避的。

  内史冯畅于几日前的早朝向皇帝陈述诸侯诸多罪过,请求削减封地,收回旁郡,提议削藩 。皇帝虽没立即答应,但凭赵弘殷对他的了解皇帝已然心动。

  别说是皇帝,就是换做赵弘殷自己也很心动。

  在他看来这藩迟早是要削的。郡国并治已久,那些藩王早就蠢蠢欲动,只是眼看魏朝军力 强盛才不敢动弹,若是一朝逮到机会藩国必如虎狼将魏朝吞噬殆尽。

  而边境也不安稳,即使魏朝用和亲之法暂时与匈奴缓和边疆关系,又有许国公大胜鲜卑族 给他们施压。撇开鲜卑不谈,素有草原雄鹰之称的匈奴的贪婪哪里又是如此就能满足的?

  虽然如今魏朝看着强盛,可实际上潜在的危机却是不少。

  赵弘殷叹息一声,看着许幼安的眼中情愫盛盛,“你担忧许国公的心我明白。因而我才不 愿你去从军,就继承国公爵位做一个闲散公子不好吗?”

  许幼安拧眉不语。

  赵弘殷不想在这时与他闹得不愉快,退让一步道:“这事等以后再说,除去许国公要去幽 州外,还有什么事让你烦心?”

  许幼安将爵位的事原原本本给赵弘殷说了。

  赵弘殷听过之后却有些隐隐的欢喜,若是皇帝同意许国公将爵位略过许秦传于许幼安,那 以后许幼安能上战场的机会就极低了。但是,皇帝这个时候对国公府有疏远之意可不算好。

  “你且莫太担忧,父皇不敢对国公府做什么。如今他还得仰仗你祖父戍边抵抗鲜卑,况且 父皇生性多疑,他连亲子都得防着,何况是外臣?”

  听过赵弘殷这番安慰许幼安也安心不少,他对皇帝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世下诛杀圣旨的时候 ,遇上跟皇帝有关的事有些惊弓之鸟是自然的。

  在东宫用过晚饭,许幼安就要告辞。赵弘殷想留他过夜,许幼安却是拒了。

  他明日还要回军营,在东宫不方便。赵弘殷只好放他离去。

  回到国公府,许幼安就遭到了扣儿好一顿抱怨。

  “少爷您也太不够意思了,去东宫怎能不带上我?”

  许幼安将净面用的帕子递给他,“一时情急就忘了你,难得回来你也该好好陪陪许总管。

  扣儿将东西收好,又为许幼安铺好床铺,瞪眼道:“我在爹那儿没坐上一刻钟就被赶出来 了!回来就不见您。”

  许幼安脱下外衣翻身上床,闭上眼懒洋洋的说:“你这么想去东宫作甚?”

  扣儿霎时红了脸,“我,我我……”我了半日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许幼安又是睁眼笑道:“不说理由少爷我可不带你去。”

  扣儿恼羞成怒,转身就往外走。

  许幼安看着他壮实的身影,觉得好笑。长那么大个,还这么害羞,那些饭都是白吃的。

  拓跋玄嚣原本坐在府中的菩提树上伴着月光饮酒,酒劲上来后干脆躺倒在树杈上,凉风吹 过无比惬意。他晕着晕着,就睡了过去。

  迷糊间,他却听到什么声音。

  “诶,大人他之前还在的? ”小奴有些慌乱的说。他认得来人,听闻是位十分了得的神医 ,最紧要的是府中大人对他是一见倾心,早也言明这位神医是府中另一位主人。

  虽然这位主人不住在府中,甚至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可好容易来了,他却没能找到老爷,事后不知会被如何怪罪呢。

  小奴心中慌得不行,而端木容谦也是冷着一张脸。他这下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一个劲儿念 叨“老爷怎会不在,老爷明明就在这儿”。

  “他是否外出了?你不用替他瞒着。”端木容谦声音渐冷。

  大风一吹,菩提树猛地抖动后,一道温暖的气息就贴到了他的背上。“呀,端木。被我抓 到了,这可是吃醋了吧?”

  端木容谦浑身一僵,半晌才道:“没有。”

  拓跋玄嚣低笑着摸上他的下巴,喃声道:“明知我不信,干嘛还要费劲否认。”

  端木容谦挥开他的手:“无聊。”

  拓跋玄嚣老老实实环住他的腰,不再乱摸。

  “说吧,这么晚来找我干嘛呢?终于想通了要和我共赴巫山,享那云雨了?”

  端木容谦:“……”

  拓跋玄嚣怕把人给吓走了,也猜到端木主动来找他定有什么要紧事,不再闹。

  “我们进屋说。”说着就改抱为牵,拉着端木容谦就往屋里走。

  走到一半时,他突然转过身。指了指已经呆傻的小奴,然后比了个“麻利滚”的手势。 端木容谦侧过头微微勾起了嘴角。

  拓跋玄嚣回过头来就瞧见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不由怔住。多少年,他在端木脸上见到 笑容的次数少到他可以用语言来描述端木是如何笑的。

  不笑的端木容谦是画卷中静止的牡丹,笑起来的端木容谦是活的生艳的,刚刚绽放还带着 露珠的牡丹。

  “拓跋。”清冷的声音将拓跋玄嚣从牡丹花下死里唤了回来,端木容谦轻启薄唇,“我要 离开一阵。”

  今晚的惊喜尽数破碎,拓跋玄嚣抬眼看向他,“去哪里?”

  “东北。”

  “具体。”

  端木容谦抿了下嘴角,却没说话。

  拓跋玄嚣有些动气,七年,整整七年,就止步于此。

  端木容谦不知该如何说,若是按着他以往的性子他早就挥袖离去……不,他根本就不会来 这儿。

  想起赵弘殷的话,端木容谦勉强又吐了两个字,“不知。”

  拓跋玄嚣皱眉看向他,“你是要寻东西?却只知那东西在东北方。”

  端木容谦松了口气,微微颔首。

  “能让你感兴趣的除了草药我想不到其他……”拓跋玄嚣又自得的摸了摸下巴,“现在还 有我。”

  端木容谦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在拓跋玄嚣看来,只要端木容谦不否认就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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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次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一年两年三年?三年之后就有些晚了,我娘想我在二五之 前成亲……”

  “找不到,不回来。”

  拓跋玄嚣脸上再没有轻浮的笑容,他沉声道:“解释,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端木容谦动了动嘴唇,许久没能憋出一个字来。

  “端木,我用七年换一个解释,应该不算什么过分的事。”

  拓跋玄嚣脸色越发不好看,这也是端木容谦第一次见他失去笑容。

  端木容谦看着他,说得很认真,“或许不知道会更好。”

  “端木,拒绝别人要让人死心。”不知什么时候那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又出现在拓跋玄嚣的 嘴角,他笑着一字一顿的说,“你得让我死心。”

  端木容谦看着拓跋玄嚣的笑容,心口莫名的堵得慌。

  他垂下眼眸,掩去其中与他淡漠神情不相符合的情绪,他说:“找不到,会死。”

  拓跋玄嚣怔怔的看着他,一时无言。

  端木容谦静静的看过去,“所以……拓跋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拓跋玄嚣捏住他的脸,往左右扯了扯,“我在想你现在为什么还不跑到 我怀里撒娇?拓跋拓跋我怕,我要死了这样的?”

  端木容谦:“……你有病。”

  “七年前就是绝症,你诊断的。”拓跋玄嚣嘴角一勾,站起来弯下腰越过桌子就吻了上去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