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重生之太子宫略>第69章 拓跋玄嚣

  呆霸王看了眼古直,道:“本公子虽不在意那套宅子,但既然你这么说了,就报官吧。” 说着他便朝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廝正要离开,却听古直大喝:“秦公子!”

  秦演看向他,“改变主意了?”

  古直深吸几口气,心里如击鼓般。这里围观的人太多,他哪里敢服软?

  “秦公子这件事闹大了,你我脸上都不好看。”

  秦演看向外族男子,似想让他做主,许幼安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能让呆霸王退让,让他做 主,这外族男子不简单。

  外族男子笑了下,听不出是什么意思,“若那房契与你无关,你又怎会脸上无光?古公子 ,古人曾道,大丈夫相时而动,你岂会不明白。”

  此话一出,书生那边就炸了锅,在这些接受正统教育的书生来说,外族男子所说的话就是 旁门左道,奸邪之言。当即就有人奋起反之,“拓跋玄嚣你这蛮族!休说些小人言论!”

  拓跋氏?这人竟还是鲜卑族人。六年前,边关告急,便是东北鲜卑族举兵来犯。如今才过 去六年,竟见鲜卑族人来京,着实令人惊讶。

  拓跋玄嚣连眼神也不愿分给他,只是对古直说:“今晚醉仙楼。”说完便对秦演说,“走 吧,秦公子。”

  秦演站起身来,“我耐性不好,识相点儿。”

  等秦演他们离开,许幼安也喝了一肚子茶水,热闹看完,他也不想听那些书生是如何蠢笨 的安慰那古直的,便唤了扣儿一同下了楼。

  至于那醉仙楼也不用去,就像拓跋玄嚣所说,大丈夫相时而动,古直定会去的。能猜到结 局,许幼安就没了兴趣,可刚迈出状元楼的大门,许幼安就被几人给拦了下来。

  扣儿立马护住他,“尔等大胆!”

  那几人往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小公子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许幼安认出这几人是呆霸王今日所带来的豪奴,再一想到秦演和许秦之间的矛盾,不由皱 了眉。不过,呆霸王再怎么呆也不会跟他一个稚童计较。

  “就跟他们去一趟。”他拍了拍扣儿的手,仰头道,“走吧。”

  最后,他还是去了醉仙楼。

  许幼安坐在秦演和拓跋玄嚣的正对方,抿了抿嘴道:“为何要我来此?”

  拓跋玄嚣笑道:“我们前脚走,你后脚就离开。仅喝了壶茶,也不上菜要点心,小孩儿, 你觉得你是做什么的?”

  许幼安暗叹自己大意,既然已被人看出,他也不再装,挑眼直接道:“我是去看热闹的。

  ”

  “那你便说说,谁让你来看热闹。”

  “凭心而为,没有他人。”

  拓跋玄嚣却是一愣,这孩童当真奇怪。被陌生人带走,不哭不闹也就罢了,如此淡定实在

  少见。

  秦演将面前的白兔糕推到许幼安面前,“那你便说说,你是谁家的公子。”

  许幼安轻蹙着眉头,若不如实回答,仿佛国公府怕了他似的。许秦已给国公府蒙羞,他定 是不能的。

  想毕,他抬眼看向秦演,“国公府,你可有意见?”

  秦演眉头一拧,再打量了许幼安一次,表情有些疑惑,“兔子也能生出狐狸似的儿子?” “秦兄,你光记得那胆小如鼠的许秦,怎就忘了迅猛如虎的许国公? ”拓跋玄嚣拿起一块 白兔糕眯了眯眼,“所以,国公府的小公子专程来见秦兄,可是为了你父亲。”

  许幼安勾唇,“他哪里有这么大的脸面?”

  “他? ”拓跋玄嚣笑着问,“指的是谁?”

  许幼安淡笑道:“拓跋你可真有意思。”正如他说的,许幼安真觉得这人有趣,当即便有 了结交的心思。可拓跋玄嚣还快了他一步。

  拓跋玄嚣用酒杯轻碰了许幼安面前的茶杯,“喝一杯,虽说不是酒。”

  许幼安一口饮尽,“拓跋兄来京是为何?”

  “等等。”秦演突然开口。

  许幼安与拓跋玄嚣一齐看向他。

  “在拓跋兄回答你之前,我有一疑问。”秦演顿了顿,“你年几何?”

  “虚岁为八。”许幼安又抿了下唇,还是太小了。

  秦演顿了顿,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许幼安叫了声“秦叔”。他瞪大眼睛,“你叫他拓跋兄 ,叫我秦叔?”

  拓跋玄嚣放声大笑,他拍拍秦演的背,安慰道:“秦叔,你与许兄的父亲同辈,他理应叫 你叔的。”

  秦演一愣,在心中算了算辈分,点头道:“的确如此,那你们便叫我叔。”

  拓跋玄嚣笑得更加放肆,“常听得金陵如何人杰地灵,如此果真不虚此行。”

  许幼安也跟着笑了,这呆霸王,果真有呆处。再怎么,也应要求自己叫拓跋叔,而不是拓 跋叫他叔。

  等拓跋玄嚣收了笑,又回到先前的问题上:“许兄先前问我,为何来京。这个时候来京当 然只为一事,不如你猜猜?”

  “春试。”许幼安勾了勾嘴唇,“我理应想到,只是拓跋兄与其他书生太过不同。”

  秦演也露出笑容来,看上去倒有几分憨厚,“许侄儿也是有眼光之人,我与他初次相遇便 被他吸引,此后更是念念不忘,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能与他相交……这叫君子好逑?”

  许幼安叫拓跋玄嚣忍笑的模样,也不由失笑。

  “你们笑什么?”

  拓跋玄嚣摇头叹气,“秦叔啊秦叔,都让你平日多读几本圣贤书,如今可在小辈面前闹了 笑话。”

  秦演也不在意,反而道:“什么笑话,说来我也乐乐。”

  许幼安差点将口中茶水给喷了出来,这人未免也太呆了些。

  这样的事似乎在秦演和拓跋玄嚣之间发生过许多次,拓跋玄嚣给他解释了一番君子好逑的 由来,而秦演却点点头,“原来是用来求女子的。”

  许幼安看着茶杯中飘着的茶叶梗,心道,许总管说的真没错,这秦演果真大字不识一个。

  “许兄先前的话题被岔了去,你若不是特地来见秦叔,那为何到了状元楼?许国公能放心 你就这样出府?”拓跋玄器再次问道,也不知心中是否还有疑虑。

  “我本是想来凑凑春试的热闹,没想着会遇见秦叔。之前秦叔与家父之间有些误会,咳, 所以我有些好奇,才会上楼一观。”说起许秦,许幼安便有些尴尬。

  拓跋玄嚣正色道:“你是你,许秦是许秦,不妨事。虽此事已过,但未免因此影响你与秦 叔的关系,我还是与你说说当日的事。”秦演也点点头。

  “莫非还有隐情?”

  “倒不是有什么隐情,只是我想许秦回去应当不敢说实话。”拓跋玄嚣说,“那日,实则 是许秦对那姑娘先出言侮辱秦叔才出手相助,其他应当与你所知无异。”

  虽说许幼安对许秦早已失望透顶,可得知缘由,也不由得在内心痛骂了一句。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秦演有所芥蒂,现今就彻底没有了,甚至有一种此人可以结交的感觉。 接下来三人又畅饮了一番,谈到致兴之处,拓跋玄嚣笑道:“坊间传闻幼安与皇长孙极为 要好,想必皇长孙也必定如幼安一般有趣。”

  许幼安一笑,“皇长孙的确有趣。”

  “听闻皇长孙身子弱,可有此事?”

  秦演看了拓跋玄嚣一眼,“还是莫问皇室之事。”

  拓跋玄嚣不以为意,接着道:“我入京途中倒是遇得一行医大夫,医术甚是高明,本想与 他同路,却不想被他拒绝。我不过赞他一句,公子颜色比牡丹之姿更胜一筹。他却说我轻浮, 拒我于千里之外。实在让人伤心难过。”

  秦演既好女色又喜男色,当即便道:“真有比牡丹还好看的人?”

  许幼安对两人的喜好不作任何评价,若是前世他恐也要跟着去凑一番热闹,看看那大夫是 否真如拓跋玄嚣所言。只是这世他的心被赵弘殷占据,再也装不下他人。

  “啧啧,那自然是……”拓跋玄嚣露出暖昧的笑容,说到一半却又故意停了下来,他看向 许幼安正色道,“言归正传,那大夫医术当真高明,我曾见他从阎王手中抢人,幼安或可派人 寻他来为皇长孙诊治一番。”

  若是没有神医端木容谦在前,他恐真得去寻这人,但如今他只是淡笑岔开话题:“拓跋兄

  全力举荐此人,恐不是仅想要他为皇长孙诊治,是想借我的手寻得这人吧?”

  “许兄,这事说出来就甚没意思。”拓跋玄嚣摇摇头道,“这大夫也是进京的,我与他有 缘,无论你寻不寻我总能见到。”

  这话当真无耻,许幼安却是笑了。

  与秦演和拓跋玄嚣喝了几轮茶后,许幼安便起身告辞,刚步行至许府外,许总管就匆匆迎 来。

  “许总管可有什么要紧事儿?”许幼安淡笑着问道。

  许总管凑到许幼安身旁,低声道:“大少爷,您等的那名神医今日已经登门,正在您院子 的东房里等候着。”

  许幼安脸上淡笑一顿,瞬间转为狂喜,他快步往院子走去,边走边道出“可有仔细招呼”

  “怎的不派人来寻我”等语。

  走进院子,许幼安已有些气喘,外出一日身上难免沾了些尘土,这样去见客人实在不礼貌 ,可许幼安已经顾不得许多,他去到东房把门推开。

  一名身着米白长衫的男子正端坐着品茗,他初来国公府也不见紧张,反而十分悠然自得的 样子。只是,形容略为冷淡,仿若冰中之莲,又似空中之月。

  许幼安又是打量一番,果真是自己熟悉的模样。他快步走过去,行了个大礼,“端木先生 一路辛苦。”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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