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然吻上来的那一瞬间,于千涅的信息素瞬间暴涨,马上充满了整个屋子。

  黄然被对方反客为主地搂在怀里,迷迷糊糊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腿分开跨坐在人家结实的双腿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是多么的危险暧昧。

  他只记得自己鼻腔里全是令他安心的柚子清香,就像刚扒了一箱西柚的皮扔的满屋都是那样浓郁。

  黄然根本想不到,作为一段临时标记关系中的omega,在与标记自己的alpha密切接触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薄荷花的香气慢慢弥散开,于千涅感觉到怀里开始无意识散发信息素的黄然慢慢放松了下来,像一团刚出炉的,热腾腾散发着香气的小面包一样,全身心地依赖着他。对方年轻的躯体紧紧依靠他的胸膛,双手不依不饶地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不同于刚才气势汹汹过来亲他的小豹子模样,倒像是在撒娇。

  于千涅忍耐着自己唇上小幅度蹭来蹭去、轻柔微凉的触感,这小豹子虚张声势地扑过来把猎物按在爪子下头,只知道呲牙装凶吓唬他。

  黄然觉得亲到于千涅的嘴唇就很刺激,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冲动之下和于千涅接吻,尺度太大了吧,于千涅可别再吓坏了吧。

  然后就被对方用力揽住了腰,往怀里一带,两个人再无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于千涅强势之下轻易就撬开了他的嘴唇,炽热的唇舌纠缠着他的舌尖,暧昧湿意被放大无数倍,鼻息热烈纠缠。从未体验过的触感和热度从交汇的唇齿之间蔓延到全身,最后汇聚成胸膛里令人躁动不安的一簇火。

  在战斗中最需要被保护的后脑勺被于千涅的手掌牢牢按住,完全没有任何躲避挣扎的念头,即使黄然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脚尖紧紧绷起,也仍然像献祭一样乖巧地、完全被对方压制着献上自己的全部。

  直到黄然喘不过气、眼角都渗出泪水的时候才被允许呼吸。他心跳失速,大脑中还缠绕着被信息素和身心全面彻底压制下的无上快感,被重重舔舐并轻轻啃咬的嘴唇麻木发红,就这样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一脸渴望看着于千涅。

  然后就被alpha毫不客气地咬了脖子。不同于上次干脆利落的临时标记,这次他的脑袋被按在于千涅颈窝,扭动着身子被人折磨了好久好久。

  黄然最后身体酸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就像在极端体能训练之后终于走完了缓冲路段那一瞬间的完全脱力和放松。讨厌的于千涅还咬着他颈后柔软的腺体,用牙齿和舌头不停地刺激着他,他就像一个小小的容器,被人完全彻底掏空之后强硬地填充了过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唔,不要了呃…”黄然呜咽道,他脚背都有点抽筋了,但是双腿软软地垂在于千涅结实的腰身两侧,后腰上横着对方机械一样的手臂,根本丝毫动弹不得。

  这才被仁慈地放开,于千涅恋恋不舍地离开他颈后的时候还惩罚性地在那里轻咬了一口,黄然忍不住哆嗦一下,又是一滴眼泪顺着发红的眼角滚出来,流过他的脸颊流到于千涅肩膀的作战服布料上,流下一小片被洇湿的痕迹。

  黄然晕过去之前,还对小心抱着他往床上安置的于千涅有气无力地夸奖道:“够辣的,我喜欢。”

  于千涅哭笑不得,他安置好了黄然之后坐在床边,注视心上人的睡颜,不停轻轻给对方毫无意义地掖被子,满心欢喜地偷亲了好几口。

  这才能分出点精力来关注一旁地毯上的通讯器。

  “舰长,你干什么去了?我都找你找疯了!”刚刚请求就被接通了,路旋之在通讯器里激动地喊,“我们技术组有重大突破!您快来看看啊!”

  于千涅眯了眯眼睛:“我马上到”。

  “黄然呢?”看到于千涅若无其事地带着一身信息素独自走进技术组临时办公室,路旋之问道。

  “他睡了。”于千涅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冷酷得如同只比绝对零度高一度的半人马座的回力棒星云,居高临下地带着隐约敌意看着路旋之。

  莫名其妙碰了钉子又总觉得被塞了一嘴什么东西的路旋之:???

  不给他修门记仇了?

  “刚刚旋之提出了一个建议。”程崇云焦头烂额地从伏悯提供的一堆演算纸中脱身,“我想跟你和黄然商量一下,既然他没来,先跟你说也一

  样。旋之。”他示意路旋之把计划再交代一遍。

  路旋之打开数据版块,给于千涅看:“这是云端研究所出品的信息素评级用设备,这是这种设备曾经公开发表过的论文中的原理。”

  于千涅点头:“嗯。”

  路旋之拿出了自己电子设备上的草图:“我们已经仿制出了可供私人信息素评级使用的设备。”

  于千涅皱紧了眉头,他问:“安全吗?”

  路旋之摇摇头:“不能保证,我只能说,在结构上可以和官方设备相媲美,但是没有进行过实验。”

  “你这时候弄这个干什么?”

  路旋之和伏悯对视一眼,说:“我们打算给黄然进行信息素评级,然后让他伪装成未评级的omega,进入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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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纯洁啊,就是接了个吻啊,很纯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