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套路我后鬼帝非要我负责云深处见月>第二十章 “我听了一耳朵,是当年在这……

  尸骨?

  元明白眉一颤, 立即问,“怎么回事?”

  当初发现婉言的棺材后,里面并没有尸骨, 只禁锢着婉言的魂体。

  鬼魂与活人属于两个世界, 而尸骨就是维系他们的存在。

  没了尸骨, 又没有别的东西维系的话, 那鬼魂就是无根浮萍。根基不稳,不能享受亲人祭祀, 修炼更慢,如果受伤了恢复的也会更慢。

  因为这种种牵连, 尸骨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克制住鬼魂。

  “我当年被自焚而死, 看来是骨头还没有烧尽。”婉言魂体不稳, 一张温婉秀丽的脸几近透明, 全身上下隐约可以看到黑色的焦痕, 她说着话,脸上又透露出了浓浓的怨恨。

  皱了皱眉, 元明的表情郑重了些, 问她,“你的往事我一直没问,可如今既然遇到了旧事,那还是说说吧。”

  婉言现在是晋寒的鬼仆, 不管做什么都和晋寒息息相关, 如果行事不谨,甚至还会连累晋寒。如此种种,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决定让婉言如何去做。

  婉言沉默了一下, 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很快就明白了元明的意思。

  顿了一会儿,她娓娓说了起来。

  “我出身于书香世家,家族虽然不算多兴盛,可在一地却也算有名,祖父父亲皆是秀才,兄弟们也都才学出众,后来年满及笄,父亲母亲几经思索,把我嫁给了父亲好友之子。而当年的赵家,家中有人任职知府,威风赫赫。我那未婚夫不知如何与赵家一个子弟交好,得知知府家嫡子病重,急需一个八字合适的人冲喜……”

  一个亟不可待往上爬的年轻人,猛地遇到了这个机会,他几乎没有多想,就动起了心思。

  然而,他试过了家中姐妹的八字,可全都不行,最后,便把目光落到了婉言这个未婚妻的身上,他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可谁知,竟然真的成了。

  一边是未婚妻,一边是泼天富贵,几乎没有多想,他就把婉言卖给了赵家。

  一出李代桃僵,移花接木,迎娶婉言的花轿被抬进了赵家。迎接婉言的,从未婚夫,变成了一个死气沉沉,即将去世的重病之人。

  然而,再合的八字,也救不了一个将死之人的命,成婚半月后,那个知府之子就死了。

  可这只是个开始,人死了,赵家勉强还要点脸,就准备把婉言好好养着。可婉言那个已经死了的丈夫不同意,日日缠着她,又给爹娘托梦,要让婉言陪葬。

  亲生儿子的心愿,做父母的自然不会拒绝。

  赵家甚至连棺材都准备好了。

  然后,婉言一把火烧了赵家,烧死了自己,连尸骨都不想留给赵家。

  她恶心透了赵家,也恶心透了那个死都不放过她的男人。

  她宁愿把尸骨烧了,都不想和那个男人葬在一起。

  可她没想到,因为怨气太重,她竟然化成了厉鬼,还不等那个缠着她的男人高兴,她就直接把对方给撕成了碎片。

  婉言开始了复仇,她曾经的未婚夫,赵家那些助纣为虐的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

  接二连三的死人,赵家人心惶惶,开始找人收鬼,敌众我寡,婉言不敌,被人封进了棺材里。

  再之后,就是一百多年后,婉言苏醒,遇到元明。

  “你想怎么做?”元明眉眼不动,直接问道。

  人世荒唐,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思来想去,不过是爱恨情仇,如此而已。

  “我……”婉言怨气不止,张口就想说要杀尽赵家上下,可等她看到元明和晋寒,到底是迟疑了。

  这三年来,她过得很开心,甚至比活着的时候都还要开心,她不用被拘在闺房,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不用遵循所谓的三从四德,不用面对那些迂腐凉薄的男人,她是自由的。

  所以,她真的还要去找赵家的麻烦吗?

  婉言心中清楚,当年的事,与如今的赵家到底是没有关系的,要是她执意过去,那元明和晋寒不一定能同意,甚至还会和她划清关系。

  挂断电话,吴爱国拿起毛巾擦脸,嘴角的笑容略淡了些。

  “首长,元明大师来了。”紧跟着,警卫员又来报。

  吴爱国心中疑惑,出去一看,就见元明正和村长说话,只是总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

  “元老哥,你来了。”他笑呵呵的打招呼。

  元明回了个招呼,又和村长说了几句话,就抽空和吴爱国单独说了句话,“吴老弟,昨晚我家人在村外抓了个岛国的阴阳师。”

  吴爱国脸上的表情一定,直直看向元明。

  几分钟后,两人坐上了轿车中,几个一直护在吴爱国周围的男人守在车外。

  吴爱国认认真真的听元明说完了前因后果,紧跟着就开始道谢。

  然后,就提出了要见一见赵文的意思。

  元明看了他一眼,隐约明白这人其实并没有多信任他,不过也没有多说,帮他开了个眼。

  吴爱国目光一扫,就看到了正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他的赵文。

  他目光一缩,稳了稳呼吸,说,“阿文?”

  赵文点了点头,礼貌的喊了句吴先生。

  “你和阿姨长得很像。”吴爱国像是感叹的说。

  赵文默然,几十年了,他其实已经有点忘记自己的母亲长得是什么样了。

  这对没相处过多久的兄弟俩骤然见面,其实并没有多少话讲,更多的,则是陌生。

  吴爱国干巴巴的问了问赵文的近况,赵文也干巴巴的回答还好。

  然后,他们就没话说了。

  到最后,吴爱国表达了会接他回京市的想法。

  “不用,我在这儿已经习惯了。”赵文默了一下,拒绝说。

  吴爱国静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说,“回去吧,以后也好跟我做个伴,到时候有我的,就少不了你的。”

  虽然没有明说,可意思是明明白白的。

  以后,吴家祭祀先祖时,会带上赵文。

  “虽然我不懂这些,可不管怎么说,有人惦记着,也总好过你在这里呆着。”吴爱国补了一句。

  赵文愣了会儿,没再说话了,转而问,“吴先生,昨晚那个岛国人是怎么回事?”

  吴爱国笑了笑,说的轻描淡写,“我这些年也算有些功劳,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招人恨,连阴阳师都派出来了。”

  元明和赵文看他,虽然没有明说,可眼里都是不信。

  要真是这样,那也不可能选在这临山村。

  可不管一人一鬼怎么看他,吴爱国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们也只好不再追问了。

  “元老哥,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跟我去一趟京市。”吴爱国转而对元明说。

  “可以。”元明答应的干脆,倒是让吴爱国有些惊讶了。

  两人定好了一个小时后出发,元明回到道观,给晋寒说了这事。

  晋寒也刚刚上完香,带着一身的香火气出来,说,“京市?我记得师傅你不是说京市的烤鸭不错?”

  要是好吃的话就给你姐姐供上是吗?

  元明嘴角一撇,直接就猜出了晋寒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这心啊,越来越酸了。

  说去就去,当天上午,晋寒和元明师徒俩就坐上了吴爱国的车,往京市走了。

  至于那个被抓住的岛国阴阳师,则被五花大绑塞进了车厢。

  辣鸡玩意,不配做人。

  两边的风景飞速倒退,山川,河流,一一被抛在身后。

  拐过山道,前方的路逐渐平缓。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精致漂亮的小姑娘吴蕾蕾看着晋寒,高兴的问他。

  小轿车上总共五个位置,晋寒和那个小姑娘以及一个男人做在后面,赵城坐在前面,至于元明和吴爱国,则坐在另一辆车上面。

  一辆小货车坠在后面,密封的车厢里装着赵文的棺材。

  晋寒瞅了她一眼,有点嫌弃,冲着身边的男人说,“我们换个位置。”

  ……

  男人沉默了一下。

  吴蕾蕾皱着小眉头,说,“小哥哥你为什么要换位置啊,我想和你说话,你不许换。”

  晋寒看着男人,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男人皱了皱眉,莫名觉得心里发凉,到底是起身和晋寒换了。

  “我也要换,”吴蕾蕾见着阻止不能,眼珠子一转,也跟着说。

  晋寒有些不耐烦,说,“你太吵了。”

  “谁让你不跟我说话的,你和我说话就好了呀。”吴蕾蕾很不高兴的说,又问他,“我问你你的名字,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晋寒转过头看她,仔细打量了几眼,忽然就笑了。

  他一张小脸白白嫩嫩,五官比吴蕾蕾还要精致好看,漂亮的像个洋娃娃。这一笑,就更好看了。

  吴蕾蕾一看,心里那点气就没了,伸手想去摸摸,边说,“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晋寒忽然伸手,在吴蕾蕾脑袋上拍了一张符。

  吴蕾蕾眨了眨眼,伸手取下符就想问他这是什么,可等她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开口都说不出话。

  试了几下,她立即就哭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车厢里另外几个人猛然间竟然都没发现发生了什么。

  还是坐在吴蕾蕾身边的男人,发现了不对,眼见着就是一张符的时间,吴蕾蕾就不说话还哭了起来,他立即小心翼翼的扶着吴蕾蕾,有些手足无措的问她,“蕾蕾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一个大男人,当了十几年的兵,手里拿的都是枪,到了吴家干的也是看家护院的活,哪儿哄过孩子啊。

  吴蕾蕾就是哭,看起来怕的厉害,可不管怎么哭,愣是没发出过一点的声音。

  前面的司机和赵城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都抽空问了两句。

  大军思来想去,看向了晋寒。

  刚刚蕾蕾还好好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被晋寒贴上了一张符纸。

  可这怎么可能呢?他原来是这样想的,可等到大军看向晋寒时,这个想法就变了。

  真的是他!他有些惊疑不定的想。

  车窗半开,晋寒正好奇的看着窗外,山川河流形成的剪影在他脸侧划过,美好的像精致构图才能拍摄出来的照片。

  他没有理会他们,不管是他哄吴蕾蕾也好,还是前面的司机和赵城说话,他看都没看一眼。

  大军见了,心中一时间十分复杂。

  他敢肯定,吴蕾蕾不能说话和这个晋寒肯定有关系,可一想到晋寒会因为嫌吴蕾蕾吵就直接动手,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就有些心惊。

  这个孩子看起来也就十岁啊,现在就这个样子,那以后……

  压下这些想法,大军准备回头给吴爱国说一声,就开了口,试探着说,“小师傅,你知道我们家蕾蕾这是怎么了吗?”

  他这话说的有点小心翼翼,生怕一个说的不对付了,会让晋寒更生气。

  晋寒转过头,看了眼眼圈通红的吴蕾蕾,笑了一下,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说,“哦,一张禁言符。”

  这话一出口,车里的其他三个大人都是一惊,而吴蕾蕾正忙着哭,根本没注意他都说了什么。

  “她不是因为我不跟她说话而生气嘛,那她也不要说不就好了。”晋寒无辜的说,冲着吴蕾蕾笑了一下。

  刚刚有些安静下来的吴蕾蕾在看到晋寒的这个笑容之后,张开嘴,哭的更用力了。

  大军……

  他再次无语,因为不说话而生气,那你不能说话不就好了,这种想法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到底是他们理亏,大军忙拍了拍吴蕾蕾哄她,边扯出了一个笑,说,“蕾蕾已经知道错了,小师傅你看,能不能放了她啊。”

  “不能哦。”晋寒看着吴蕾蕾,拉长了声音说,“不能哦——她以后只能当个小哑巴啦。”

  说完,他脸上扬起了一个特别灿烂的笑。

  因为有人帮忙说话而弱下声音看着这里的吴蕾蕾肉眼看着又用力哭了起来。

  大军愣了一下,干笑一声,说,“小师傅你别开玩笑了。”

  晋寒就在哪儿兴味十足的看着吴蕾蕾哭,也不说话。

  大军心里着急,偏偏又不敢惹晋寒,只好看向前面的司机,示意他停车,准备去找首长问问。

  至于坐在副驾驶上的赵城,在发现晋寒这么厉害的时候,就缩了回去不说话了。

  隐约的按键声响起,晋寒目光一动扫了赵城一眼,然后又看向吴蕾蕾。

  眼见着车速减慢,他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傻子,骗你的,这你也信,真笨。”

  吴蕾蕾哭的抽噎,看他笑得这么恶劣,硬是气的打了个嗝。

  “照常走吧,这禁言符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到时候就没事了。”晋寒冲着司机说。

  司机顿了一下,笑了笑没说话,车速却没变,慢慢停了下来。

  见状,晋寒撇了撇嘴,坐在哪儿不动。

  很快,车子停下,司机过去跟吴爱国说了一声,回头就请晋寒过去了吴爱国那辆车上。

  晋寒也无所谓,坐哪儿不是坐,离了这个小丫头他还更高兴点。

  他讨厌吴蕾蕾看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一个同学看自己小狗时的目光。

  吴爱国看了晋寒两眼,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顺便为小孙女的骄横道了个歉。元明更是若无其事,提都没提一句。

  他的徒弟他清楚,虽然性格不算多好,甚至还可以说有些恶劣,但是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事。

  下午两点,一列车队到了阳市机场,他们坐上飞机,前往京市。

  机场,飞机正在做飞前检修。

  “首长,跟来的那些人半路走了。”警卫员低声报告。

  “走了?”吴爱国不由惊讶。

  “是。”

  吴爱国沉思起来,说,“难不成真是我想多了?”

  另一边,师徒俩也在说这个。

  “师傅,我发现那个赵城有些不对。”晋寒兴冲冲的说,满脸趣味。

  元明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就说。

  “我吓唬吴蕾蕾的时候,赵城发了条短信出去,然后从临山村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些人就走了。”晋寒说出了他的发现,然后问他,“师傅,你说他们这是在搞什么?”

  元明也想不通,只笑了笑,说,“看下去就知道了,阿岁,要小心,可不能大意。”

  “我知道。”晋寒笑了一下,又说,“师傅你说这个发现我要不要告诉姓吴的?”

  元明思考了一下,说,“告诉他吧,毕竟拿了钱的。”

  晋寒点点头,说,“那就交给师傅你啦。”他可没心思和那个一个想法能拐十几个弯的老头子说话。

  “臭小子。”元明笑骂一句,回头就给吴爱国提醒了一句。

  吴爱国这才恍然,看来那些人是知道了元明师徒俩的事,这才暂时离开。

  半个小时后,飞机起飞,往京市飞去。

  这还是晋寒第一次坐飞机,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云层,新鲜不已。

  “要是姐姐能看见就好了。”他低声说。

  元明面无表情,不想跟这个孽徒说话。他看着窗外,也新鲜的很。

  “姐姐是谁啊晋寒?”吴蕾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了晋寒身边,这个时候的她没了一开始面对晋寒的傲气,对着晋寒反而更亲近了。

  刚才的事情怕归怕,可回神后发现晋寒这么厉害,小姑娘倒是多了许多崇拜。

  要是能和晋寒做朋友,那她那些看不顺眼的对头以后面对她时都要甘拜下风的。

  这是吴爱国给吴蕾蕾说的原话,小姑娘一想,可不就是这样,立即就动了心思。

  说起这个,晋寒倒是不嫌吴蕾蕾烦了,立即兴高采烈的夸了起来,说望舒好看,温柔,厉害,对他特别好。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

  “姐姐可是我媳妇!”他特别骄傲的说。

  前座上,元明听到这句话后眼皮一跳。

  夭寿了,晋寒都好几年没说这个,他还以为他都把这件事给忘了,却没想到,这小家伙还记得呢。

  要知道,当年那个命契阵法根本没成!

  身边,吴爱国侧目,有点惊讶的说,“元老哥这么早就给晋寒定下亲事了?”

  元明干笑了一下,没有多说。

  吴爱国看了,下意识认为他这是默认了。

  “你媳妇?!”吴蕾蕾惊叹道,说,“你才十岁,就有媳妇了吗?”

  “那当然,我可是姐姐的童养夫!”晋寒十分自豪的说。

  “噗——咳咳咳。”正准备喝水的元明一个不小心,被呛住了。

  “童养夫?!”吴蕾蕾更惊叹了,然后满是可怜的看着晋寒说,“我就听说过童养媳,听说很惨的,天天都吃不饱,还要干活,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你呢?也会这样吗?”

  晋寒小脸一板,不高兴的看着吴蕾蕾,手一甩又给她下了禁言符。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姐姐那么好,你乱说什么。”

  吴蕾蕾呆住,眼圈一红,扭头就往吴爱国那里走。

  呜呜呜,晋寒太讨厌了,她不要和他做朋友!

  “阿岁,谁跟你说的童养夫。”元明总算顺过了气,气呼呼的问晋寒。

  这小子,一天天的都学了些什么?

  “人家养大的女孩儿叫童养媳,那我被姐姐养大,不就是童养夫?”晋寒理直气壮的说。

  元明伤心指责,“把你养大的明明是我!”

  他痛心疾首的看着晋寒,捂住胸口,心酸的不行。

  “救我的是姐姐。”

  “给我功法的是姐姐。”

  “保护我的还是姐姐。”

  晋寒看着自家老师傅,一连三句。

  元明默默放下了捂住胸口的手,轻咳了一句,准备说话。

  晋寒不紧不慢的补充了一句,说,“师傅,我五岁就开始挣钱,这些年您花的都是我挣得。”

  要不然,就靠他师傅出门抓鬼还要自己倒贴路费的种种行为,他们哪儿能过上吃香喝辣的日子。

  元明不说话了,他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跟吴爱国道歉,说,“对不起啊老弟,我这徒弟性子太拧,只能麻烦你担待着些了。”

  “师傅,我还是爱您的。”身后,晋寒补充了一句。

  老师傅没有理他,嘴角却不由勾起一抹笑。

  “当然,我最爱的还是姐姐。”晋寒紧跟着立即声明。

  元明再次捂住胸口,不想再跟这个孽徒说话了。

  吴爱国看这师徒俩一来一回,不由笑开,说,“元老哥,你这可是人老心不老啊。”

  能跟小徒弟这么逗着玩,可不就是老顽童。

  说话的时候,吴爱国拍了拍身边的吴蕾蕾,慈爱的看了她一眼。

  吴蕾蕾瘪了瘪嘴,忍住了。

  “阿岁,快把人小姑娘身上的禁言符给解了。”元明笑呵呵的转头给晋寒说。

  晋寒一抬眼,冲着偷看他的吴蕾蕾灿烂的笑了一下,伸手一点她的额头,解了禁言符。

  他长得好,吴蕾蕾一直都是喜欢的,可经过晋寒两次收拾,现在猛地看见他笑,她下意识就是一缩。

  这个人好可怕,她不要和他交朋友了。

  元明看了眼窗外,暗自发愁,该怎么和晋寒说清楚,他和望舒并没有结下阴亲呢?

  很快,飞机抵达京市。

  出了机场后,车子一路高速前进,走出一段距离后,忽然减速。

  吴爱国神色一紧,目光锐利的看了过去。

  车前赫然停着四辆车,其中一辆停在道中间,逼得吴爱国的车队硬生生停下。

  “吴先生,好久不见。”一道特别熟悉的音调响起,就和昨晚的那个阴阳师说话时一样,那种十分生硬的口音。

  吴爱国看向窗外,对着那个中等个子,大概四十来岁的男人礼貌一笑,说,“原来是武田领事,我记得大使馆在京市城东,而这里是城北?不知道武田领事到这里做什么?”

  武田领事眼神穿过吴爱国,看向元明和晋寒,目光只是一扫而过后就收了回去,然后严肃的说,“我接到国人求救,说是吴先生私下带走了我国一位公民,情急之下,只好过来查看,还请吴先生见谅,行个方便。”

  “武田领事说笑了,我刚刚去接了我早逝弟弟的遗柩回家,哪里会有时间去带走你国公民。武田领事,说话可要谨慎些才好。”吴爱国脸上的笑容变淡,带着些警告的说。

  武田领事态度出乎预料的坚持,说,“吴先生见谅,不过,我国人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还请先生行个方便,让我查看一遍,也好让你我都能放心,您觉得呢?”

  “那好吧,请出示证据!”吴爱国做足了礼貌,退让出一步。

  听到这句话,武田领事愣住了。

  他哪里来的证据。

  吴爱国彻底冷了脸,不悦的看向武田领事,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武田领事执意要查看我的车子,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我可以理解为,武田领事你这是在挑衅我,挑衅我华国吗?”

  一场对峙,最后以武田领事的离开为结束。

  吴爱国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有些奇怪,这次未免太过虎头蛇尾了些。

  “他带了阴阳师来。”正在这时,晋寒忽然说。

  吴爱国这才恍然,这才对嘛,想到这里,他心中忽然一紧。

  不好,那个被抓住的岛国人!!!

  不过,这个担忧只是一瞬间,武田领事既然离开了,就说明他什么都没发现。

  想到这里,吴爱国立即看向晋寒。

  “小师傅,是你出了手?”吴爱国轻声询问。

  晋寒点了点头,没怎么在意,说,“我抓住的人,要是就这样被发现,那我多没面子?”

  他轻声嘟囔,笑的格外恶劣。

  元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给我好好说话。”

  晋寒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多谢小师傅了,”倒是吴爱国,认真道起了谢。

  晋寒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叮铃铃——

  手机响起。

  吴爱国接通,对面的人是收到了他被拦截的消息,过来询问的,在知道没事发生后,说话的人立即松了口气,然后说了一句话,

  “医院下了最后通知,赵慕院士抗不过今晚了,吴老弟,既然你把人带回来了,就去报个喜吧。”

  晋寒和元明都是耳聪目明的人,都把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的。

  不过,他们没在意这句话,而是连忙看向了赵文。

  这一路上都十分平静的赵文不知为何,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后,忽然就神色大变。

  甚至连身上本来还算平静的阴气都控制不住,有点单薄的魂体顿时扭曲了一下。

  “嗯好,我知道了。”吴爱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伸手摸了一下手腕上的木珠手串,有些发烫。

  挂了电话,吴爱国在周围看了看,然后看向元明和晋寒。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顿了一下后,还是什么都没提,安静下来。

  “赵慕?是,是我妈妈吗?不,不应该啊,她不是死了吗?六几年那会儿就死了……”赵文幽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