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旷工怎么样了?”

  老钟笑道:“正在收拾,一会儿就会离开了,说来也巧,其中一个人是徐文石的三舅,看上去不错,不过人有些贪,把徐文石家里的钥匙要走了,说是帮忙看着,不过看那个架势是不打算还了。”

  萧子卿眉毛一挑,讽刺的笑了笑,还真是到哪里都避免不了这种事情啊,无论再近的亲戚关系,在涉及利益的时候也总是有私心的一面。

  当然,很多都表现的十分隐晦,甚至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在面对一个父母双亡却带着房产家产的孩子时,会对他的财产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比如收养这个孩子,然后将财产据为己有。

  “去看看文石吧,那孩子现在应该正是难受的时候。”

  老钟也是这么想的,到了徐文石房间门口,萧子卿让老钟忙自己的,直接开门进了徐文石的房间,转眼间手里已经多了两瓶啤酒。

  徐文石坐在阳台前的椅子上,看着对面密不透风的墙,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脸上一凉,转过头萧子卿一双手上各拿着一只啤酒,其中一瓶正贴在脸上。

  “有事?”徐文石问道。

  萧子卿笑了笑,用瓶起子起开两瓶酒,递给徐文石一瓶自己喝了一口。

  “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

  徐文石顿了顿,随后拿起酒瓶“咕噜噜”转眼没了半瓶:“谢了。”

  就算萧子卿有空间,徐文石依旧明白一瓶酒在末世是什么概念。

  “只有这一瓶,未成年还是少喝酒比较好。”

  徐文石撇了撇嘴:“十瓶都不当事。”

  萧子卿耸了耸肩,东北人的酒量,自然不用多说。

  “心里挺乱的吧。”

  徐文石又是喝了一大口,眼睛里带着几分跟年龄不符的成熟。

  “都习惯了,我三舅这个人,对我的关心是真的,同理对我的贪心也是真的。不光是三舅,每个人不都是一样的吗?关心归关心,怜悯归怜悯,但是真的有利可图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永远是自己。”

  这一点跟萧子卿的想法不谋而合,萧子卿举了举酒瓶子,两个人酒瓶子一碰,没有什么包袱,就这样用酒瓶子喝个痛快。

  喝了两口就,徐文石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跟你说过我妈长年瘫痪,我爸一直用微薄的工资支撑着,我家亲戚不少,每个过来看我妈的人都能留下个一百二百的,但是多一分都不会拿出来,借都借不来。我妈死后没多久我爸就出车祸死了,就在一个月前,我那帮亲戚一个个都出来一千一千的往我手里塞钱,甚至直接提出要收养我。”

  萧子卿默然,这其中的意思自然再明白不过,就算徐文石家里穷的叮当响,一栋楼至少还值几十万,更何况徐文石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以后指不定有什么样的发展。

  徐文石忽然冷笑出声:“我知道是为什么,我爸死后肇事者给了一百万私了,我到了谁家,这一百万就归谁,他们就差上法庭判决领养权了。也是我岁数大了,可以自主决定是否被收养,这才安静下来。”

  萧子卿拍了拍徐文石的肩膀,他也有过类似的经验,甚至比徐文石的更加现实残酷。生在大家族中,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一直浸淫在无尽的算计与被算计之中。

  “以后再也不会有了,现在的世道别人来说是地狱,但是对于我们来说,确是最美好的世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文石一口喝尽剩下的啤酒,对着萧子卿傻笑道:“都听你的,我这个不喜欢用脑子,以后跟着你,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赶我走我也不走。”

  “臭小子。”萧子卿看着徐文石的空酒瓶,在看看自己刚喝两口酒还没下去两厘米的酒瓶,抽了抽唇角,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东北人喝酒了。

  其实北京人也是很能喝酒的,至少一瓶喝下去的速度还是蛮快的,怪就怪萧子卿香槟红酒喝多了,习惯了小口品尝,跟豪迈的人喝起酒来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昨晚没怎么睡吧,打起精神来好好睡一觉,下午出门收集物资。”

  徐文石微愣:“不用等渊大哥醒过来吗?”

  萧子卿白了徐文石一眼:“他一直不醒过来咱们日子不用过了,收集物资是一方面,训练你杀丧尸是另外一方面,而且晶核也十分重要,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徐文石更加将萧子卿当成自己亲大哥言听计从了,点了点头,等萧子卿走后就倒在床上睡过去了。

  酒精还是有催眠作用的。

  回到房间萧子卿又给萧渊一碗的吻……咳,不对,是喂了一碗粥,悄悄的带着老钟进入了空间。

  两天没进来了,再次进来还真有点想念,与外界的*臭味不同,里面鸟语花香,空气清新,自然美好,有一种进来就不想出去的错觉。

  农作物基本都长好了,萧子卿跟老钟每样收取一些,尽力而为,剩下的反正在地里也不会继续生长或者腐烂。

  从水里捞取了一些水产,又跟着老钟学会宰杀牲畜,空间里的动物繁殖的很快,又要开始忙活给陆地的水里的动物扩张领地了。

  随后两个人就开始忙着做饭,做大量的盒饭存放到地下室,地下室的时间是停止的,放在里面的饭菜永远都不会变质,甚至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烫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