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被404系统绑定后[快穿]【完结】>第29章 卖身葬父的小可怜(2)

  简行生没想到主角攻会那么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没忍住和毛球在意识里嘀咕了句:“这真的是主角攻吗?”

  “当然是啊。”毛球说,“你别看他现在弱,他以后可是当皇帝的料, 登基后嘎嘎乱杀, 霸气得很。”

  “这次你的设定就是反派太监, 东厂的督主,表面上是皇帝的走狗,私底下受东宫的威胁,又因为自己不行, 就喜欢折磨别人用来刺激自己。”

  “我没有不行!”简行生咬着后槽牙道。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毛球信誓旦旦地说给他找个好角色,找到了太监身上!虽然说位高权重,但是真的不行!

  毛球有点心虚, 又理直气壮,“反正你这角色没什么戏份,比上个世界还少,就折磨几次主角攻, 让受救他,就没什么戏份了。”

  简行生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

  毛球赶紧继续道:“反正你就是专门折磨主角攻,然后你的接班人干儿子,就是主角受云年, 因此心疼主角攻,两人暗中产生感情, 之后推翻打倒你,主角攻也被发现了真实身份是失踪的前皇后的皇子, 掺和进了夺嫡当中, 最后成功成为皇帝, 两人就这样过上了幸福日子。”

  “总而言之, 这就是一本权谋纯爱文,车不多,有点救赎的意思。”

  毛球下了最后定论。

  简行生听完毛球的话,低头看向呆呆盯着自己的主角攻。

  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浑身上下脏得要命,在这春日里显得冰冷而潮湿,铁锈味和雨水的气息在这充满香气的温暖屋子里格格不入。

  他的脚尖碰到对方的下巴,温度仿佛被吸取了一般,逐渐有了冷意。

  “怎么不说话?哑巴?”

  简行生的声音柔而不尖,压低一点,就像是在情人耳边低语。

  话语间,他动了动脚,不经意间,脚尖上滑,碰到了对方的唇,湿湿的,沾了雨水,还有一点磕出来的血。

  谢庭乐的唇触碰到那白皙柔嫩的脚尖的一刹那,骤然回神。

  “你……”

  他慌乱后退,却因为受伤而无法动弹,最后只能羞耻地别过头,睫毛颤颤,“别这样……”

  “别怎样?”

  “你不是卖身葬父吗?我买下你了,你就是我的,要做我的狗。”

  见人湿漉漉脏兮兮跟流浪小狗一样,角色的融合让简行生罕见起了点恶趣味。

  柔软的唇瓣一张,吐出狎昵的话语,“不是吗?脏狗。”

  谢庭乐身子不堪忍受般微微一颤。

  而这还没完,简行生故意抬起脚,踩到了谢庭乐的肩膀上,脚下用力,一摁,对方衣衫上的水挤出来一点,沾湿他的脚掌,谢庭乐的脸颊也因此溅起一点水渍。

  简行生没想到会这样,微微蹙眉,想收回脚,可脚下的人却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庭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抬起头,只是心神一动,待反应过来,已是痴了。

  面前而人看身形容貌,约莫二十来岁,许是年纪小就去了势的缘故,身无汗毛,皮肤白皙柔嫩,脸偏生又生得漂亮,瞳孔黑,略微拉长的眼尾,纤长的睫毛颤动时,像翩飞的蝴蝶翅膀。

  从下往上看,此时只着青色薄衫,身姿纤细,下摆岔开,一只脚踩在他身上时,雪白的大腿露出,再上窥,便是一片风光……

  “好看吗?”戏谑的询问再度响起。

  谢庭乐几乎是狼狈地垂下眼眸,可手却抬起,握住了肩膀上的那只脚。

  入手滑嫩,犹如羊脂玉。

  他用了些力气,牢牢握住脚腕,细细的,柔软的,用力就能陷入肉里。

  明明该放手,明明不该做,他仍是在对方发火之前,用另外一只手重重擦过脸颊,仰起头,让对方能更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我……不脏。”他抿唇说道。

  的确不脏,且如李公公心中所想,谢庭乐有一幅好皮囊,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是很标准的美男子长相,只是年岁尚小,仅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看上去还有几分未褪去的秀丽与稚嫩。

  此时因为受伤而脸色惨白,唇色浅淡,衣襟处还有血迹,看过来时,眼睫湿润,颇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姿态。

  谢庭乐自知样貌出众,如今现眼也有几分羞耻难言之感,可他眼巴巴看着的人,盯着他的脸,嘴角的笑冷下来,黑眸流转,情绪莫辩。

  正当谢庭乐心下惴惴,面前人却忽然发出一声冷呵,猝不及防间,他握住的脚腕发力,一挣,后狠狠踹上他的肩膀。

  “唔——”

  碎骨般的痛感让谢庭乐发出难以自制的□□,他面露痛色,松开手,捂住肩膀蜷缩着倒在地上。

  “狗东西。”

  简行生目光阴冷地看着他,嘲讽道:“脸干净又如何?身体、心,都是脏的!”

  话罢,人一甩袖,径直走到太师椅上一坐,翘起腿,顺手拿起了边上挂着的长鞭,鞭上布满倒刺,刺尖黑红。

  纤细的手腕一抬,冷白的手握着鞭柄,轻轻晃动着,方向直对谢庭乐。

  “我一向不喜欢脏东西。”他缓缓地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证明你自己是干净的。不然……”

  语调拉长,意犹未尽下,笑声轻快,“我就要帮帮你了。咱家可是最喜欢助人为乐的呢。”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尖着嗓子咯咯笑了两声,眼眸一抬,又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看向谢庭乐。

  屋内的温暖逐渐被气氛的紧绷所驱赶,谢庭乐的思绪回笼,不明白自己方才究竟在发什么疯,可脑袋一抬,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人时,心气却还是一散,不成样子。

  他冷汗直流,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动作很艰难,他的左腿在路上被拖拽,导致擦伤严重,似乎有些伤到了骨头,站起时,踉跄一下,险些又摔了。

  简行生看着觉得可怜,心里问毛球:“什么时候主角受才过来救人?”

  毛球估摸了一下时间,“十分钟后,宿主,稳住。”

  简行生当然稳得住,就是他怕主角攻稳不住。

  不过下一秒,他脸色就变了。

  因为谢庭乐竟然开始脱衣服。

  他抖着手撩开自己的衣襟,从紧贴皮肉处撕开单薄的、褴褛的薄衫,一层又一层,湿透的衣衫带着血水掉落在地上,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皮肤。

  即便在炭火足够旺盛的屋里,他身上也起了阵阵战栗,简行生清楚地看见在衣衫剥落后,谢庭乐身上的伤口,除了最近的擦伤,还有一些陈年旧疤,不多,可一眼望去也算是狠重,最重的当属左胸前的两根拇指大小的伤疤。

  应是匕首刺的,很深,皮肉翻开,因时间久远,伤口愈合,可狰狞的痕迹依旧残留着。

  “你在干吗?”简行生回神,语气不善地问。

  谢庭乐手掌擦过自己腰腹的水渍,薄薄的肌肉覆盖着,线条流畅,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我……身子也不脏。”

  他声音很小,手上动作不断,甚至在上半身脱完之后剥下了裤腰……

  简行生毫无防备,看了一眼,立即撇开头,脸色涨红。

  他勃然大怒:“把裤子穿上!”

  要长针眼了!靠,这些主角攻的条件怎么都那么夸张!

  谢庭乐反应过来,想起面前人的身份,恐怕自己戳到他痛处了,可眼睛不受控制地看过去,见那人侧着头,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透出几分薄红,耳垂透明,心下又是一动。

  “我只是想给你看看。”

  他心跳如鼓声,罕见慌乱地系上了腰带,只是出于一些不知所以的私心,并没有套上掉在地上的衣衫。

  简行生听到声音后才再次看向他,见此冷笑连连,“真是脏了眼睛,不如割了算了。”

  谢庭乐一声不吭,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简行生有些不耐,后又想起什么一般,侥有兴致地上前,葱白的手指一点,点在谢庭乐的左胸伤疤上,用了一点力气。

  “你证明了自己的脸、身子不是脏的。”

  他比谢庭乐矮一些,说话间靠近时,喷吐的呼吸便落在他的肩颈处。

  声音低柔暧昧,“我很满意。”

  谢庭乐身子僵硬,又垂下眼眸,目光虚虚落在地面上,绒绒毛毯上站着的一双脚。

  很白。

  低语仍在继续,这次却是带着满满的恶意,“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干净的呢?不如挖出来给我看看吧。”

  谢庭乐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

  下一秒,简行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银光闪现,直往他胸前刺去——

  与此同时,屋门被猛地推开,一道人影冲进来,狠狠将谢庭乐拉开,自己则是迅速以手握住了简行生手里的匕首。

  “主子。”

  牢牢握住亮白刀刃,鲜血涌出,来人却面带笑容,亲昵又埋怨地喊,“您怎么又生气了呢?方才与我气也就罢了,这会儿还和个小东西气起来了。”

  随后对方又用另一只手自然地掰开简行生握着匕首的手。

  “他才刚进府,身子脏,还带了雨水,近几日春雨绵绵,某要沾了风寒才好。”

  简行生眯起眼睛看他。

  来人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年龄,生得不算漂亮,只是眼眸清亮,脸上天生带笑,嘴角翘起,十分讨人喜爱。

  是主角受云年,他现在看中的接班人,以后的干儿子。

  面对简行生瘆人的目光,云年脸上笑容不变,把匕首往地上一扔,撕开衣摆包扎了一下受伤的手,熟门熟路地找了件外衫披到了简行生身上,把人推到床榻上坐下。

  “您歇会儿吧,晚间指不定还要外出,莫要累着了,否则陛下和殿下都要为您担忧。”

  他语气轻快,简行生听到却冷笑,“真是劳累人劳苦命!”

  话罢,眼波流转,落到了呆立着的谢庭乐身上,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沉沉。

  云年笑:“您这是能者多劳。李公公已经为您准备了吃食,您躺会儿,待会儿我再回来伺候你用膳。至于他……”

  “我把他洗干净了,您要,我再给您送回来。”云年指了一下谢庭乐,对简行生弯腰行礼道。

  他不是第一次从简行生手里带走人了,人心善不少见,人心长善,倒是不多见。

  简行生看了他一眼,乏了一般躺在床榻上,手摆了摆。

  “去吧,谁叫咱家喜欢你呢。”

  云年又是一笑,软和地说了几句好话,便想带着谢庭乐离开。

  他扯住谢庭乐的手腕,将人带出去,却没注意到,对方临走前往床榻上看的一眼——那不自知的、隐晦而复杂的留恋。

  当云年把人带走后,简行生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他真的怕匕首刺到谢庭乐,还准备假装刺歪呢,只是这样就不符合人设了。

  开始这个世界前,毛球跟他还特地说明了一下人设的问题,他才知道人设的完善也能补充剧情修正率。

  现在是为数不多剧情走对的时候。简行生看向窗外,主角攻受应该在发展感情了吧?

  春日里雨水纷纷,越是临近傍晚,雨声越大,淅淅沥沥的响声几乎要敲破门窗。

  云年从外头回来,手上提着食盒,进入屋内后放在桌子上,逐层打开,拿出里头的饭菜和金疮药等物件。

  “主子平日里不舒服都是宫里派太医过来的,府里没有大夫,我只能去外面给你买了金疮药。”他边收拾,边对着坐在床沿上的人说。

  过了一会儿,那人才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你包扎得了伤口吗?我可以帮你。”云年道。

  他看着谢庭乐,见对方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模样,不由生出恻隐之心。

  可谢庭乐却摇摇头,拒绝了他,“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不麻烦你了。”

  相比于简行生的寝屋,这个屋子可以算得上简陋,可仔细观察,才能发现满屋的用具,皆出品昂贵,就连床纱,都是京中少见的薄月纱。

  云年见他目光落在床纱上,自然而然地开口:“这是主子赏我的,之前陛下赏给主子好几批好料子,叫他做几件罩衫,可主子不爱这种薄纱,便赏给了我。”

  “他……是简行生吗?”虽然心里已经知道答案,可谢庭乐还是问了一句。

  云年闻言愣了一下,回过神颔首,“是。”又不免觉得好笑,“ 很久没人敢叫主子的名字了,没想到会在你口中听到。”

  简行生,东厂督主,是京城上下,无论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亦或者平民百姓,都耳熟能详的名字,无他,只因为他生性残暴,喜恶全靠心情判定。

  有人曾私下暗语,简行生就是因为年幼时被父母卖进宫里当太监,受尽虐待,所以在得势之后才如此暴戾恣睢,心情阴晴不定。

  “你为什么要救我。”

  谢庭乐看向他,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上,心中的警惕显不出半分在脸上,语气平静,“我们无亲无故,毫不相识,甚至没有见过,或者说,我有什么是你可以图的吗?”

  被怀疑好心肠这件事,云年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面前人太平常淡定,导致他也有些怔然,后又笑道:“我没有什么图谋你的。只是怕主子杀生太多,以后阎王针对他罢了。”

  他对简行生的感情很复杂,他一方面不认同简行生的脾性做法,可另一方面,是简行生收养了他,带他回了东厂,把他从流浪儿变成了有家可归的人,即使这个家在旁人看来是龙潭虎穴。

  云年看向谢庭乐,对方低垂着脸,跳跃的烛光照映在他侧脸,一瞬间竟然让他想起来一个人——皇帝。

  这个想法令他心头一惊,而后回神便道:“趁着雨慢慢变小,我送你离开吧……”

  “不!”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云年话语一顿,他迟疑道:“你不想走吗?”

  谢庭乐沉默了一下,回道:“我卖身给了简行生,我的卖身契在他派去的东厂番子身上,如果我走了,我的奴籍消除不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拿回来。”这件事对云年来说是不值一提。

  可谢庭乐依旧低声道:“我已经被买下来了,我家……”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爹死了,我娘早也没了,我无处可去。”

  云年愕然,后蹙眉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在这里住几天,待到我帮你销毁奴籍,给你些银钱,你便离开吧。”

  谢庭乐应好,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了不远处摇曳的烛火上,身影寂寥。

  云年见状心觉其可怜,派人给他在自己的院子侧房安排了房间,便外出准备寻人问问今日之事,只是后来因着傍晚宫中来了旨意,传唤简行生进宫,他便也跟着急匆匆一道出门了,等再回来,想起他事,已次日午后。

  他回到院子想要找谢庭乐,却发现找不到人。

  “我院子里那个人呢?”云年找来院里服侍的侍从问道。

  侍从手指向外头:“方才好像见他往外去了。”

  闻言,云年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贸然外出,若是被李公公等人瞧见,免不得会惹来麻烦,最主要的还是莫要被主子瞧见。

  他想着,人往外走,却怎么也没想到,当他走到前院,走入经历过雨水打透的小花园时,迎面便瞧见了站在那闲来无事赏花的简行生,以及站在简行生面前,身姿单薄的谢庭乐。

  云年下意识快步走去,正待开口,便瞧见谢庭乐忽然抬起头,双眸清亮,声音微颤而又坚定地对简行生说:“我想待在您身边伺候您。”

  —

  说实在话简行生也不知道主角攻犯了什么病,莫名其妙走到他面前要伺候他。

  他昨晚进了宫,皇帝对他一阵敲打后,下达了新命令——找到他多年前失踪,在外界人眼中已死的皇后和其生下来的皇子。

  按照小说剧情来看,多年前一场大火意外烧死了刚生产的先皇后,而实际上却是当时的皇贵妃,当今的皇后为了让自己能够成为皇后,独得圣宠而下的毒手。

  而先皇后也是运气好,宫中禁卫军是她青梅竹马的堂哥,知道真相后紧急情况下,先皇后的心腹替她而死,堂哥则是带着她从秘道逃走。

  皇帝知道当年的真相,可因为皇贵妃母家势大,选择隐而不发,只暗中派了暗卫去照顾逃走的先皇后母子。

  一年前,皇帝就失去了母子二人的下落,生怕是当今的皇后和太子对他们下了毒手,便一直暗中派人搜查,如今似是不知从哪得来消息,着急之下竟然找了简行生去办这件事。

  简行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是他手里趁手的一把锐利的刀,只是皇帝生性多疑,平日里大多数只让简行生去做些自己不方便做的恶事,权利也并没有彻底放开,这也导致了简行生被太子那边拉拢……

  不知道谢庭乐是不是想要回宫,才想要待在他身边。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简行生眼皮一抬,轻飘飘地看向还在等自己回答的谢庭乐,手上摘的月季花轻轻一转,雨滴飞花一般散落。

  “你想要伺候我?”

  他语气戏谑,“真稀奇,你不怕我吗?”

  “不怕。”

  谢庭乐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眼眸里的情绪纯粹真挚,看得简行礼反而起了几分兴致。

  “就算会死也不怕吗?”他弯起嘴角笑了。

  “我是您买回来的,命自然也是您的。”

  谢庭乐话罢,见简行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以好让自己显得更体面些。

  他洗净脸面身子,模样着实出挑,没了初见湿漉漉的可怜感,可眼巴巴看着简行生时,姿态不自主地放低放柔,叫站立在简行生身旁的李公公瞧见,真想唾一口:瞧那狐媚子样!

  “哦?”简行生笑意更深,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他身后,润红的唇一抿,“可是……云年已经跟我要过你了。”

  谢庭乐下意识回头,便见面带微笑的云年从他身后快步走来,脚步轻快。

  “主子。”

  对方自然而然地站到了简行生的身边,笑着摘过一旁的花,“这朵更娇嫩些。”

  谢庭乐的脸色沉下去,手蜷缩握紧,可下一秒,又在简行生看过来时微微睁眼,无辜又恳切。

  简行生毫无所觉,似是觉得好玩,眼神一瞥,让李公公给自己擦干净石凳,坐下去后,手撑着下巴,秀丽精致的脸上带了几分恶趣味。

  “怎么办呢?云年,你想要的人,好像并不想跟你走,还想要伺候我呢,这可真是少见啊。”

  云年也不知道谢庭乐究竟是怎么想的,而想靠近简行生的人,不是旁人派来的内应,就是为了争权夺利想往上爬。

  他看谢庭乐的眼神也发生些许变化,只是面上不显,亲昵地跟简行生说:“主人人美心善,他想要伺候您,是正常的事儿,只是主子有我,有李公公,还有那么多人,怎么也轮不着他吧,要不然将我们置于何地呢?”

  李公公连忙附和:“是呢,督主。”他说着又嫌弃地看向谢庭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玩意儿,竟然也想伺候您,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简行生被两人一唱一和逗得哈哈大笑,笑着擦掉眼泪,又笑意盈盈地看向谢庭乐。

  “今儿我心情还算不错,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服我留下你,或者你跟着云年走,我就放过你,全当做善事了。”

  云年也看了过去,悄悄给他比了个手势,眉头皱起。

  而谢庭乐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竟忽得上前几步,跪在了简行生的面前,地面冰冷带水,他一双带有伤痕手轻轻搭在了简行生的膝盖上,白玉有瑕,落在深紫色的绸缎衣袍,在乌云散开照下来的一点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他仰起头看见简行生。

  今日这人着了一身紫袍,戴黑帽,乌发半披散下,乌眸红唇,皮白肉嫩,唇挑时含着些许戾气,如重现天日的艳鬼。

  “我想伺候您,您答应了,也是一件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怕你们等急了,先放出来,还有一更!(码字困难户了我)

  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