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顶问号，想不出答案的时候，男主的声音还在继续。
“……只望师兄，不再骗我。”
终南掌门，再度冷笑一声。
“当初在雪师姐面前，你也是这样装可怜的吗？”
说着说着，终南掌门也激动起来，愤愤道：“还是你以为，只你一人心心念念雪师姐，终南上下的所有人，包括区区这个跟师姐一起长大，与师姐一起学艺的师弟，就早已将她忘了吗？！”
终南掌门的拂尘，朝着男主指去。
“月相顾，是师姐当年嘱托，我才时刻让你三分，师姐仙去多年，你莫要欺人太甚。”
“让我三分？”
男主勾了勾唇，反问道。
“那些无穷无尽的冒牌货，难道不是终南掌尊，亲手缔造而出的吗？”
我：“！！！”
啥？！
男主道：“若非你暗中放话给帝朝分支，还有各地终南弟子，又如何在数百年间，有这样数不清的冒牌货来骗我！”
终南掌门瞪大眼睛，指着他的拂尘在颤抖，整个人都要炸开一样。
“你——血口喷人！”
男主道：“终南名为白雪的弟子，数百年来从未少过，多得连帝朝都知道，我有一位名为白雪的心上人——”
“……知道就知道，跟区区有什么关系！”
终南掌门半晌没发出声音，焦躁的在原地走了半天，一甩袖子压低声音道。
“你果然已经发了疯了……你又要跟当年一样，将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手是吗？！”
“你们如今好好站在这里，是因为阿雪。”
男主扫视着周围的山峦，不知看到了什么，最终抬头望着月亮，古怪的笑了一声。
“我只是怕你们忘了，所以要提醒你们，每一天都要牢牢记住，阿雪是为了什么而死。”
“你觉得，是终南害死了雪师姐，还是我们害死了雪师姐？”
终南掌门的话，终于也结了冰。
“当年区区不如雪师姐，连赴死的资格都没有。但今后倘若发生什么事，区区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区区不相信你不明白。”
“明白……”
男主仰起头来，任由月光照亮含笑的脸。
那张脸分明是在笑，却看不出一点欢喜。
“我始终不想明白……却偏偏明白，不能不明白。”
他喃喃道。
“除了清清楚楚的知道，记得，我什么都没有了。”
终南掌门望着他，面上的怒意慢慢消却，化为一片无奈。
男主又笑了一声。
“……为什么，偏偏是阿雪呢？”
166.
我趴在温泉里，捂住心口。
啊。
这恋情。
好凄美哦。
听起来好苦。